《【排球】海纳百川》此夜寒昙

5、和排球抢男友的第五天

　　直到招新季结束，烹饪社也没能迎来下一位新人。
　　“下个月就是学园祭了，我打算再争取一下还在观望的新生。”社长绀野一边说，一边从活动室的抽屉里拿出纸笔来，似乎是做记录用的，“大家有什么好主意吗？”
　　晴奈看着前辈充满干劲的样子，好像看见她眼中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烧，爆开点点火星。
　　“那现在来调查一下，七海，你平时比较擅长做什么样的料理？”
　　晴奈触电一样的一下子站直了，双手紧紧地交握在身前，语气谨慎地回答：“我、我只会一些家常菜，像盖饭之类的。但是这些在学园祭里好像没什么用……小吃会的比较少，天妇罗，厚蛋烧这样的我也会做。”她说完紧张地看了社长一眼，又补充说道：“平时学的那些我也记住了。”
　　“有人擅长正餐真是太棒了！我只有甜品马马虎虎啦!”社员花谷 —— 她是三年级生 —— 轻快地说，“我们开个小吃摊吧!”
　　“我说，前辈你们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同样也是社员 —— 但是还是二年级生的浅水提醒道，“还不知道和哪个社团一起承包呢，怎么可能做这种只宣传烹饪社的活动嘛。”
　　“也是，我太心急了。等下周抽签结果下来再说吧。”绀野叹了一口气，把纸笔又往桌肚里一送，笑着站了起来说，“那今天的社团活动到此结束，解散吧。”
　　“绀野前辈毕业后，是要继承家里的居酒屋吗？”今天轮到晴奈帮忙收拾和清点厨具，和社长绀野一起最后离开烹饪教室。空旷的校园小径上，聊天的欲望变得格外强烈。
　　通过最近的了解，晴奈或多或少知道了各个社员参加这个并不热门的社团的原因。比如绀野前辈是从小在家里的居酒屋耳濡目染爱上了厨艺；花谷前辈最初是为了喜欢的男生学习手作点心，后来却一发不可收拾；浅水前辈自己是个吃货，对别人的手艺总是挑剔只好自己学习……
　　“家里并没有一定要我继承家业啦，但是我喜欢做菜。如果未来是这样的话……”绀野轻笑了一下，回答道，“感觉也不赖。”
　　呜哇，真是不可思议。能在少年时期就弄清自己的热爱和未来的方向，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
　　无论是绀野这样的平淡而长久的喜爱，还是哥哥牛岛理所当然地前进，亦或是及川热烈坚定的付出，晴奈都羡慕他们找到了自己的路。
　　我的理想，我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皋月初的时候社长带着签回来了，大家都被召集到部活室开会。
　　“我们今年是和男子排球部一起组织学院祭。”绀野把手中的纸条亮了出来。
　　“运动社团吗？”浅水皱着眉头，“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呢。”
　　花谷嘟囔着“反正他们每年都是鬼屋什么的”之类的话，把围裙折叠好放入自己的储物柜。
　　“对方是王牌社团，这也有好处。起码在他们眼里，IH比学园祭重要不是？”绀野说，“大赛在即，这种双赢的活动方式，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欸 —— 烹饪社？”此时，男子排球部里充斥着这样的声音。
　　万年和其他运动社团抱团应付学园祭的男子排球部这次尝到了手黑的滋味，顿时有种“英雄末路”的悲怆。
　　“而且这次还是和烹饪社一起，我们要是放手不管了，那边才六个人肯定要完啊!”酒井抓耳挠腮地说。
　　“那个，前辈，去年的道具倒是还堆在器材室的角落里，要用吗？”二年级的剑持从器材室里探出头问道。
　　“谁知道。”部长风间无谓地耸了耸肩，“等她们社长来找我再说。来，训练训练 —— ”

　　虽然明面上是两边部长商议，实际上是不能指望男生精打细算地去计划一些他们不感兴趣的东西的。
　　于是变为了和男子排球部经理会面，两个人刚好又是方便联络的好友关系，就约在了周末的咖啡馆，商量学园祭的同时顺便一起写写作业逛逛街。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搞女仆咖啡厅。这个决定遭到了双方部员的质疑。
　　“让排球部的肌肉男搞执事什么的真的有看头吗？”浅水冷静地提出看法。
　　“确实，执事什么的应该是那种戴眼镜的斯文败类……”晴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附和道，想起陪伴自己度过无数个无聊的假日的肥皂剧，手中不自觉地推了一下自己的空气眼镜。
　　“当然不只是执事啦。”花谷托着下巴坏笑着，“我们六个人可是全部要在厨房做事的，据说还得从排球部里借几个人，不然人手不够。可是怎么办呢 —— 我们可是女·仆·咖啡厅呢。”

　　而男子排球部这里 ——
　　“为什么是我进厨房？饶了我吧，这辈子就没下过厨……”
　　“lucky！我是服务生!”
　　一年级生炸开了锅。菖蒲没理他们，硬是把这份没花多少心思做的职位安排表读完了。
　　“要学会吃苦啊一年级的，”同样被抽到厨房帮工的剑持语重心长地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哦。”
　　“那为什么及川可以在外面！？”
　　“废话 —— 当然是因为他的脸啊。”
　　“我听得见的前辈，请说 —— 当然是因为及川大人的帅气与机智。”
　　后来当他们得知一二年级的部员担任女仆而只有三年级的是执事之后，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服装和食材的准备全权交给了烹饪社，至于场地的布置则是男子排球部负责。
　　菖蒲掐着经费，坚持要把往年的鬼屋装饰废物利用，没什么审美的部员也都盲从，除少数像及川之类的，当然他们也只敢腹诽罢了。
　　于是在菖蒲的带领下，他们抱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黑布去围堵缝纫社社员，硬是弄了个暗黑风格的咖啡厅。
　　绀野看了满脑子只剩下“药丸”二字，又因为闺蜜省钱的初衷实在是敲到了她心坎里，什么也没说，咬咬牙又去把借来的白色执事装通通换成黑色系的，连着泡泡袖的女仆装一起，黑着脸交给排球部。
　　“对了绀野，我们部员可能穿不下均码，所以……哎等等你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