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重生记》长路爱泽

51、第 51 章

　　西门达很快就启程了，因为是秘密行动，所以东西也没有带太多。

　　刚见着儿子就要分离，西门达这个老父亲十分不舍，抱着光光往他脸上亲，让他喊爹。爹这个字光光也会喊了，但是什么时候喊却是不好控制，像西门达死命哄着他让他喊的时候，他不喊，等西门达人已经看不见了，他就喊了起来。一声声爹爹爹像连珠炮一样发出来，英娇娇捂着他嘴巴求他：“好儿子，别喊了，娘的头都要被你喊炸了。”

　　平日里英娇娇抱累了光光，就让他在地上爬着，她问英珍：“光光也都一岁多了，是不是该学走路了？”

　　英珍也没养孩子的经验，因为光光可以吃米汤了，所以这回乳娘就没带过来。她想了想说：“以前乡下人说，会说话就会走路，光光已经能说话了，该学走路了。”

　　听英珍也说光光该学走路了，英娇娇松了口气，抱孩子实在是太累了，光光现在又白又胖，一直坐在她胳膊上她可吃不消，英珍又要忙着山下的生意，她早就想让光光自己走了。

　　于是两个人在每天饭后就把光光靠着墙放好，让他学走路。光光直立已经会了，但就是还没有摸清楚怎么走，于是就只能靠着墙，惊恐地看着他的娘和阿姨在她对面喝茶绣花。

　　许敬君在某天初一过来给他娘上香的时候，就看着一个孩子靠着墙一脸严肃，英娇娇人不见踪影。

　　他见着这个孩子就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看他。光光最近爱美，手上戴着他叔给的金镯子，脖子上带着块玉佩，稀疏的头发上还戴着几朵小花。许敬君看着他的玉佩，伸过手想仔细看看，光光却以为他是想抢玉佩，两条胳膊原本是贴在墙面上的，现在紧紧地握住他的玉佩不给他看。许敬君也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转手去摸摸他的头，心里明白这个可能是英娇娇的孩子。

　　光光原本被他娘罚站，现在又被一个想抢他东西的人摸了头发，搞乱了小花，心里已经开始酝酿了。

　　情绪够了，光光嘟起嘴巴，哭了起来，边哭边喊：“有坏人。”

　　给光光做围兜的线不够了，英娇娇去拿绣线了，这一会功夫就听见光光哭，英娇娇马上冲出来，看见许敬君抱着直立的光光，不知所措。

　　松了口气，英娇娇把光光从许敬君怀里抱过来，擦干他的眼泪问：“你哭什么呀。”

　　光光委屈的去指头上的花，嘴里说着：“花，花。”

　　英娇娇装摸做样的去整理了一下他头上的几朵野花，对他说：“好啦，现在又美美的了。”光光这才破涕为笑。英娇娇心里担忧，光光以后的审美不会随西门达吧。

　　把光光哄好了，英娇娇再把他靠墙放好，对光光说：“你已经会走路了，怎么不肯走呢，你不走就继续在墙上靠着吧。”

　　光光吸吸鼻子，又回到了原样，严肃地靠着墙。

　　英娇娇对站在一边的许敬君说：“你和我去娘那里吧，别吓着孩子。”

　　许敬君问：“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你就不担心吗？”

　　英娇娇嫌弃的看着他：“你看不见人不说明这里没有别人，放心吧，这里的守卫十二个时辰一换。”

　　许敬君这才沉默着跟英娇娇走。

　　许母的墓前已经有瓜果贡品了，还有几捧小花放着。许敬君问：“孩子叫什么名字。”

　　英娇娇说：“大名叫西门庆华，小名叫光光。”

　　许敬君又问：“母亲的玉佩戴在他身上，那母亲见过他吗。”

　　英娇娇说：“见过一面。”

　　许敬君说：“那就好。”

　　祭拜完，许敬君又走了。

　　英娇娇站到光光的面前，哄他：“你走到娘这里，娘就给你的衣裳上面绣上小花花。”

　　光光严肃地思考着小花花，看着他的娘，终于被打动，像鸭子走路一样，左一步右一步地走到了英娇娇面前，抱住了她的腿说：“要花花。”

　　英娇娇笑着把光光抱起来说：“好，给我们光光小花花。”

　　另一边，西门达一行已经到四川府境内了。他们先是装作小生意人去商户、农户那里多处走访，又扮作流民去朝廷的施粥棚里看看。

　　回到客栈里，他们几个人碰头一起叹气，这四川府的贪腐太严重了。商户那里税多五分，还要季季纳贡；农户那里税重三分，还有地主与官勾结给他们放高利贷，利滚利多得是农户没了田只能给地主当个佃农；施粥棚里的粥连米汤都算不上，里面搀着沙子，睁大眼睛去数米都不一定能看见。

　　老御史一生正直，叹气说：“这还只是小处，多的地方我们还没有看见呢。”

　　一行人又去查了儒生家的灭门案，西门达从周围的几个地痞流氓那里打听，那几个人嘻嘻哈哈地顾左言他，西门达扔下一两银子，哼地甩袖就走，他的长袖甩到了其中一个叫小二牛的身上，小二牛龇牙咧嘴地看着他的背影。

　　旁边几个人说：“啷个人真不要命，连那家的事也敢问，我们要不要和毛大人去说一声？”

　　带头的一个捡起银子放进怀里，敲他们脑袋：“找死啊，毛大人看见我们不削一层皮就是好的了，还敢主动找上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去报信他也不会说我们好，这种事情，惹上就是要命，我们不如喝酒去。”

　　其他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能当地痞流氓的大多是“嗨，管他呢”的人。于是他们勾肩搭背就要去喝酒，小二牛却还站在那里，他们问：“小二牛，你怎么了，是不是傻了。”

　　小二牛怒着一张脸对着他们说：“日他个仙人板板，刚刚那个孙子的袖子甩我脸上了，气的很。”

　　“那你想干嘛，揍他？”

　　小二牛用大拇指面擦过鼻子：“你们先去喝酒，我拿篓子套着他打一顿解解气。”

　　其他人发笑，觉得小二牛气性很大，带头的说：“好呢，你早些回来，打几下就好了，别露了脸，我们等你。”说完一伙人勾肩搭背唱着歌走了。

　　小二牛沿着西门达离开的方向摸了过去。

　　西门达这个三教九流老泥鳅走着走着发现有人跟着他，于是手上拿着扇子，一扇一扇地往巷子里走。小二牛跟着他走，这巷子他熟得很。刚拐过弯，小二牛一看却不见西门达的人了，前面是个死路，人能去哪里呢？

　　小二牛转身的瞬间，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篓子套住。西门达从墙上跳下来，脚踩在小二牛的背上，用扇子往篓子的缝隙里捅：“敢跟你爷爷，你小子胆太肥了吧。”

　　小二牛被踩着背，头被扇子头一下下捅着，一边叫一边说：“别捅别捅，我是好人。”

作者有话说

　　西门达：想老婆，想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