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0、第 50 章 ...
-
西门达脱下衣服让英娇娇给他上药,英娇娇见他穿着一件护甲,嗤笑说:“你还真怕我拿刀捅你啊。”
西门达趴在床上,尴尬地说:“我就是想着得让你解气顺便保住我的小命。”
西门达被打得确实有几处青了,英娇娇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早知道今天,我肯定不会和你好。”
西门达一笑:“我这么俊,你一见我就走不动路,不和我好和谁好。”
英娇娇哼一声。
西门达又问:“真的要把光光接回来啊。”
英娇娇用力抹药酒,西门达一声声哀叫轻一点。英娇娇说:“能怎么办,我不把我的弱点都送到太子面前,他能放心我们。英珍她们三个就别来了,让她们回福建去,英珍继续做生意,让她自己做主自己的事,英正英直就回福建好好念书,到时候可以考科举。你府上的人肯定是势利眼,你可别让她们被人欺负了。”
西门达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还是有点好奇,问英娇娇:“娇娇,你说太子对于你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啊。”
英娇娇问他:“什么态度啊。”
西门达支支吾吾:“就是好像有点在意。”
英娇娇瞥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与其说他是在意我,不如说他是太在意许敬敏了。”
西门达问他:“这要怎么说。”
英娇娇问:“你见过太子妃吗?”
西门达回想了一下,对英娇娇说:“见过一面,但不太敢看。”
英娇娇用沾着药的手去捏西门达的脸:“她的脸你总看清了吧,她可是个了不得的人。”
西门达对英娇娇说:“太子妃气度是有一番,但是了不得在哪里呢,你给我说说。”
英娇娇嫌弃的看着西门达:“你看女人就看脸和身段,哪里知道那些人。你是不知道,许敬敏从小才学就好的不得了,人说坏也不坏,有些做作,喜欢的也是梅兰竹菊这些,那是他们那类人最喜欢的样子。太子还是安王世子时就喜欢许敬敏喜欢的不得了。”英娇娇拍拍西门达的背,示意他可以穿上衣服了。
西门达坐起来有些不高兴:“你说的那些人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
英娇娇坐在西门达腿上:“你么自然是和我一样只看脸皮子的人,那些人则是更复杂一点,还要看看对方的脑子是什么样的。”
西门达点头表示有些同意,他看女人的眼光确实是只顾脸和□□不顾脑子。
英娇娇继续说:“以前我就一直想,为什么有人会给我和太子下药呢,当初觉得就是为了让
我可以困在他的后院里,被他们掌控,现在想想。”
西门达问:“现在想想怎么样?”
英娇娇说:“还是这样,当初福建的那场火,我也怀疑过是赵怀安许敬敏干的,但是我今天问了太子,太子否认了,我觉得他没必要骗我,那么就真的不是他。我心里就明白了,太子现在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曾经许府的表小姐自然是有些让人忌惮的,我真的想不开要去揭穿许敬敏的身份,谁不信,就算有人不信,那肯定会对许敬敏造成影响。现在呢,没有许府表小姐的身份,就我英娇娇,你西门达的姘头,我说的话,有人信才怪。”
西门达问她:“那你有没有后悔不当许府表小姐了?”
英娇娇看着西门达的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一笑:“如果我当初不走能够让母亲安稳地活着,我希望我不曾走。但是,里面更龌龊的内情却不会因为我的留下而消失,所以我庆幸我走了。”
之后,英娇娇让西门达派人快马加鞭去扬州传信,她也很想亲自去一趟,但是又怕惹出别的麻烦,只好继续呆着等消息。
西门达把手里的部分矿和商线都交给了太子,太子笑纳一部分又退回一部分,西门达终于正式上了太子的船了。
许敬君也是隔三差五地去英娇娇那里找茬。英娇娇问许敬君:“许大人就这么空,任由你这个傻儿子在外面跑。”
许敬君哼一声,怒视英娇娇说:“因为母亲的死,父亲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朝堂上的事情也已经不愿意多管了,整日念经修道,我出来他根本不知道,我是来祭奠母亲的,你给我让开。”
英娇娇乍一听这消息也有些愕然,从前他的样子还在她的脑海,那个挺拔、儒雅的父亲,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但是难过也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罢了,这个父亲已经当做没有了,她也不必假惺惺地去关怀。给许敬君让开路,他想祭奠母亲,她不能拦着。
西门达坐着太子的船,太子就给他换了个位置,让他去四川府一趟做个按察使。主使是个老御史,他做武副使,另外还有一个文副使。这个安排可不一般,太子的几个小谋士与西门达细细说过。
话说这四川府爆出了一件大案,那就是自上到下截朝廷的赈灾银再自下到上偷百姓的税款,搞得底下民不聊生。有个儒生看不下去写了封血书千方百计往朝廷递,为了这封血书,这个儒生的全家都已经被灭门了。
这份血书最终被这个儒生昔日的同窗递到御前,登基不久就爆出如此大的政治丑闻,这让皇帝十分生气,却又不好大张旗鼓地杀过去,就先纠了一队人马过去探探底。为了不打草惊蛇,领头的三个按察使选的都是没什么大名气的人,在朝堂上也不显眼,西门达就捡了这个好漏。
在西门达出发之前,光光和英珍两个都过来了,还捎带个孙大夫。
英娇娇见着她们就上前抱头痛哭,光光有些记不得他的母亲了,但还是乖乖由着英娇娇抱着,夹在哭着的英娇娇和英珍中间,不知所措。
英娇娇问英珍:“我不是让你去福建了,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英珍气呼呼的说:“夫人早就说过我的事我自己处理,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英娇娇想抽她“我在这里的处境不太好,你来了万一有事不是多死一个。”
英珍说:“光光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光光是夫人你的好儿子,我就不是光光的好阿姨,夫人的好丫头了吗,我难道是怕死的人吗。”
英娇娇被她气笑了:“你这个丫头还相当光光的阿姨。”
英珍不甘示弱地说:“如果夫人不在了,光光就是我养着的,还能叫我声娘呢。”
光光最近已经会说话了,比如娘他就会。听见英珍说娘,他也跟着喊了声娘,光光的脸是朝着英珍的,看起来就像是对着英珍喊娘。
英珍得意的对英娇娇说:“夫人,你看,你还让不让我走了。”
英娇娇实在没办了,人来了就别想走了。她把着光光领着英珍进屋,给她安排房间。孙大夫则是由西门达招待着。
西门达神神秘秘地把孙大夫带到一边,问孙大夫:“老孙,你能不能给我占一个卦?”
孙大夫摸摸胡子,看了西门达一眼,说:“在下看病收重金,占卦嘛自然也得收重金。”
西门达摸出一两银子,孙大夫摇摇头,西门达再加了十两,孙大夫依旧摇头。
西门达生气的说:“你吃我的住我的这么久,还想收我多少钱。”
孙大夫不吃他这套,对西门达说:“你说的那些都不是在下自愿的。”
西门达无法,只好再掏出十两金子:“再多就没有了。”
孙大夫把一两银子、十两银子、十两金子都收进怀里,才勉强对西门达点头:“你想算什么?”
西门达问:“我过段时间要去趟四川府,你帮我算算此行可是顺利?”
孙大夫看了看西门达的面相,再拿出他的古钱来一测。孙大夫摇着头,西门达跟着摇头问:“怎么样,是好是坏。”
孙大夫看着西门达说:“算不出来。”
西门达揪着孙大夫的衣领:“算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孙大夫用手刀砍西门达的手:“我早就说了,算别人七分准,今天的你就是那三分,算不出来啊算不出来。”
西门达恨恨地松开手,去掏孙大夫的胸:“把银子还我。”
孙大夫从前人称死要钱的怎么会甘心把到手的银子往外吐呢,他捉住西门达的双手,对他说:“要不换一个算算,这个算不出,别的总算得出吧。”
西门达松开手,勉强同意。他想了想,问:“我和娇娇以后会成亲吗?”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孩子都有了还这样,孙大夫心里吐槽,但手中动作不停,把古钱摆来摆去,看得西门达一愣一愣的。
西门达看着孙大夫的脸色慢慢变差,他心里有些急了,问:“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黑了?”
孙大夫忧愁地对着西门达说:“这个也是算不出来啊算不出来。”
西门达大怒:“这个算不出来,那个也算不出来,你耍猴呢,哼。”
孙大夫急忙大喊:“英夫人,我太久没回家了,想回延春堂吃个饭。”
英娇娇听见孙大夫的话,赶忙出来,对孙大夫致谢:“这些日子多亏孙大夫帮我照看他们几个,现在孙大夫要回延春堂,我也不好多留,等我出了母孝,必是要宴请孙大夫的。”
孙大夫受了英娇娇的礼,看了眼西门达说:“可否麻烦夫人派车送我回去。”
英娇娇说那是应当的,让西门达去安排安排,还让西门达买些礼品给孙大夫带上。西门达看着孙大夫露出得意的笑脸,心里记着,也露出一张笑脸送孙大夫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