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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烧成了肺炎 ...

  •   □□晨满头大汗的跑进屋子:“怎么回事玉锦哥,我舅舅刚刚散会,马上就过来。”

      傅玉锦收回另一只没受伤还停留在傅影发端的手,看向□□晨轻轻点头,未再多言,想必是吴清雅给□□晨打了电话,□□晨的母亲是医学世家出身,这H市第一医院的院长便是他的亲生舅舅。

      □□晨才注意到傅玉锦的手上满是鲜血,血珠子还在沿着皮肤的纹路一滴一滴的向下蔓延:“我天!玉锦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去叫人给你包扎!”

      刚一转身,姜院长便踏入了病房,□□晨愣了一下,张口和姜院长打了招呼:“舅舅。”

      “你小子和猴似的又往哪窜?”姜院长嘴角含笑,却伸出手拉住□□晨的手。

      只听□□晨突然大叫起来:“哎呦哎呦,疼,疼啊舅舅!快松开!”

      姜院长笑的亲切,松开□□晨的手从白大褂里掏出手绢擦了擦手说道:“这是合谷穴,我看你大汗淋漓,是热伤风之状,说话叽叽丫丫,牙应该也不好,掐一掐去去病。”

      □□晨听完,见姜清风用手绢擦手,急眼道:“你个老洁癖,还嫌我脏,什么合谷开谷的这么酸痛,你就是一门心思想整我。”说到这里转而想起了正事,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傅玉锦对二人置若未闻,只是坐在床边望着傅影。

      才叫道:“你快进去看,我去找人给玉锦哥包扎。”

      姜院长走进去,傅玉锦也站了起来,轻轻对姜清风点头致意,道了声:“姜院长。”

      姜清风一直都是那样笑容可掬,他看了眼傅影,才对着傅玉锦问道:“什么情况?”

      傅玉锦说道:“刚刚已经看过了,说是感冒发烧一直未愈,转成了肺炎。”

      说起来傅玉锦便万分自责,都是因为他,明知道小影感冒发烧,却急于逃避,使她的病情加重。

      “退烧针刚才没打?”姜清风问道。

      “打了。”傅玉锦答。

      “那你让我看什么?”姜清风看了眼傅影,神情中带着不解,悠悠说道:“晨晨给我打电话那个状态,我还以为人快要不行了,原来不过是肺炎啊。”

      傅玉锦很坦然,幽深的眸子盯着傅影说道:“麻烦您跑一趟,是我不放心,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像最近一样一直在生病,更何况是肺炎,您看一看,我心中踏实一些。”

      “一直在生病?一直在生病的话,没有及时治疗吗?”姜清风脑回路和他的侄子□□晨一样,诡异的很,问出的问题却不巧一语中的。

      “是的。”傅玉锦皱起了眉头,而是因为姜清风的问题,又一次满心自责。

      “那你就别不放心了,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你踏踏实实照顾她,让她保持心情愉悦,很快就好了,肺炎而已。”姜清风讲话和他的名字一样,很风凉。

      傅玉锦两片薄唇上下翕动,却是没再说出话来,姜清风见状,又笑眯眯看向语带强调的对傅玉锦说道:“没关系的贤侄,我不怪你,不怪你让我白跑一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罢,便转身要踏出病房,傅玉锦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出声道:“姜院长,留步。”

      “怎么?肺炎这种东西可真的没什么快捷方式。”姜清风强调道。

      “姜院长您误会了,不是这件事,我想请您帮我做一个亲子鉴定......”

      姜清风努努嘴,眼睛瞥向了躺在床上的傅影,随后看着傅玉锦笑道:“年少轻狂,这种事谁都有。”说到这里又突地回头说道:“不过我可没有哈,我十几岁的时候还是处男!”

      傅玉锦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姜清风,心中觉得这人着实诡异,姜清风略觉尴尬,圈起手放到嘴边轻咳了两声,傅玉锦才张嘴说道:“不是帮她和我,是......”

      “玉锦哥,快!护士来了,快让她赶紧给你包扎。”□□晨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傅玉锦说了一半的话。

      傅玉锦无奈,看向姜清风:“回头我去找您。”

      姜清风见傅玉锦不想让他人知道,连□□晨都要回避,便未再多言,点点头走了。

      路过□□晨的时候,□□晨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走了,给那丫头看了吗?”

      姜清风转头看向□□晨,又对着□□晨的手伸出了手,却被□□晨一下子躲了过去,姜清风顺势一掌拍在了□□晨的脑后,说道:“拍拍百会穴,帮你开开窍醒醒脑。”

      □□晨瞪着姜清风,气愤的说:“我开什么窍?醒什么脑?”

      姜清风翻了个白眼说道:“肺炎你要我亲自过来,怎么?你觉得你舅舅我不适合做院长,适合做慈善对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从□□晨身边擦了过去。

      □□晨咂咂嘴,走进病房,里面护士已经快要把傅玉锦的手包扎好了,他一屁股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说道:“玉锦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傅玉锦没有多言。

      □□晨便也不再多问,又看向傅影:“丫头片子又是怎么回事?这老头给没给看。”

      傅玉锦又答了一次:“看了,没事。”

      □□晨无语,心中冒出了一句“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却并未问出声,心知这两人一向是活在别人不懂他们两个的世界里,傅玉锦都说了没事,那傅影应该就是没事,便不再多问。

      傅玉锦看了眼□□晨,接着说道:“小晨,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

      “玉锦哥,你通知王妈了吗,让她有时间做些吃的过来,顺便替一替你。”□□晨好心建议道。

      “不用,我会一直留下。”

      □□晨点点头,心道自己居然忘了,傅影这个祖宗正躺在病床上,傅玉锦怎么可能会走,如果可以把傅影变小,傅玉锦也许会每天把傅影装进衣服口袋里揣起来。

      □□晨摇摇头,和傅玉锦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傅影是被一阵上不来也下不去,十分憋气的想要咳嗽的感觉给憋醒的,还闭着眼睛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每咳一下胸前就好像被刀子在刮一样。

      她轻喘着睁开眼睛,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和屋子结构让她知道,她又住院了,怎么会又进医院。

      她皱起眉头,脑中记忆逐渐回笼,想起了自己晕倒前是去傅玉锦公司找他了的,他和自己说了什么?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除了她,自己是他的亲妹妹?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口处传来的疼痛更甚,除却那种被刀刮蹭般的痛感,还多了一些别的什么,她蓦地坐起来,看了眼手背上扎着的正在向她身体送着液体的针头,用另一只手将它拔了出来,然后便侧身下床。

      刚站到地上,只听咔嚓一声,门应声打开,她看过去,是傅玉锦。

      傅玉锦手中拎着一包衣服,见她站在地上,神情从本来的漠然居然变得有些欣喜,随后又眉头微蹙,大步向着傅影走过来将她一把抱起放在床上,轻声说道:“地上这么凉,怎么不穿鞋?”

      傅影也没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放在床上,低头将之前手上扎针的医用胶布撕了又贴上,贴上又撕掉,动作反复,傅玉锦才发现傅影把针也给拔了。

      他拉过傅影的那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看着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上因拔了针后并未护理,肿出了一个弧度,他又问道:“药水还没挂完,就把针拔了,你知道吗?你烧到一夜不醒,好不容易醒了,又想去哪里?”

      傅影盯着自己被傅玉锦握住的手,才抬起头看向傅玉锦说道:“找你。”因为之前的咳嗽,说话间,嗓音还有些嘶哑,喉间带着些钝痛。

      “找我做什么?”傅玉锦用没抓着傅影小手的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发丝,温温柔柔的,声音就像诱哄小孩一般。

      傅影缓缓扭过头和他对视,脸上全无表情,眼神中却净是认真,她说:“我就问你一次,别骗我,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她没说什么事,但傅玉锦知道,她问的是在办公室里自己说的话是真是假,两人皆是深深地看着对方,眼神交换间,屋子里似乎有不一样的气流在涌动,不知过了多久,傅玉锦打破了沉默,说道:“真的。”

      傅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不再看傅玉锦,将自己的小手从他的大手中抽了出来,缓缓放低身子,又躺回了床上,将身子沉到被子里。

      只见她将被子向上微拉,拉到了一个甚至能盖住自己半张脸的位置,然后轻轻转过身去,将即使在被子里也显得瘦弱的脊背留给了傅玉锦。

      傅玉锦看着傅影躺在被子里的轮廓,薄唇微动,想说什么,张开口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默默起身走出病房,关上病房门,傅玉锦只觉得浑身无力,每次面对傅影,都好像灵魂被人从身体里抽空了一般,那种感觉让他失措,这些年很少有什么事让他有过把握不住的感觉,唯独那一年母亲的事,和现在的傅影,即使是那个人离开的时候,他也从没有如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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