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长生禋：长生之梦》紫焱

29、无责任之扯谈

　　最近尽全力在赶掌心花的进度，这篇暂停，不过很想吐槽点儿东西，权当是解压。

　　作者菌想说的是吞瑕之间的感情，亦即，宿命注定与无路可走的绝望之爱。

　　他们的感情应分为两部分，吞佛对长生的，长生对吞佛的。先说前者。长生幼时被判定为无修魔资质的废魔，当时九祸立即决定寻找一个资质品性年纪合适的魔物做当时还是个孩子的长生的未婚夫，她选定的正是已经崭露头角却因为年少无资历而未见功业的少年吞佛。对少年吞佛来说，长生先是恩荣与赏赐，是女后对他的认可，而后才是他将来要共渡一生的女性。而这一女性的概念直到他奉九祸命令去露城接出长生时才具体化——哦，原来她就是这样一个小不点儿的小姑娘。可那不令他失望，毕竟他很有保父的天赋，而长生又是个很听话很乖很漂亮的小姑娘。

　　因为年龄差的关系，很长一段时间吞佛充当了长生实际上的监护人。这也是吞佛对长生的复杂感情来源之一，他是这样一个有着极端责任感的魔物，尽管当年年幼时的长生被玄宗道士所杀的更大责任在于指挥失误的魔君，但在吞佛看来，长生的死就是他的失算与失职。而后的练长生为人类养大，对人类的认同更高于对魔界的，同样是他的失算、失职所致。所以，在吞佛看来，长生在命运错轨后被人类洗脑，很大部分是源于他的过失。

　　长生会爱上素还真，同样是他的过失。失去记忆被杀诫洗成了一剑封禅后，阴差阳错的仍旧与长生相恋，这段记忆在吞佛意识重新主导身体后就被遗忘，但是爱的直觉仍在，一如他对剑雪的友情。错误的情谊在大局面前必须舍弃，可错误的情谊在决意舍弃之后依旧能够动摇他的心神，那一刻，战无不胜的吞佛首度选择了懦弱的逃避。他没想到他这一逃避，就让追他而来的练无瑕落进了素还真的怀里，更没有想到她就是属于他的长生。长生琵琶别抱，乃至于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在吞佛看来，这都是他一时逃避所必须吞下的苦果。

　　可他还是魔，魔的爱与恨皆是浓烈无比。吞佛明白自己的过失，也会承当这份过失造成的后果，不代表他没有占有欲，没有嫉妒和怨恨。爱的直觉存在，可记忆早已无存，他不明白曾经的一剑封禅与练无瑕之间从未将感情明言过，只确定长生背叛了他。妖独池的占有，便是怨恨的宣泄。

　　再说后者。对幼时的长生来说，吞佛是她亦父亦兄的存在，她还没有长到足以明白何为情爱的年纪，只是觉得能永远和吞佛生活在一起不坏。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在这种生活里长大，她会成为吞佛背后柔情似水对他言听计从信若神明的娇妻。可属于幼时长生的生命被打断了五百岁那年，再被回忆起来时，已经是练无瑕醒悟自己身份的时候。童年的记忆越是安稳甜美，对亲眼目睹吞佛杀死剑雪、经历玄宗覆灭的长生而言，越是痛苦。

　　肯定的讲，练无瑕是爱吞佛的。素还真是阴差阳错，是由练峨眉布置、练无瑕的道心选择的助她历情劫的最佳选择。他是练长生的道心之所向，所以后来她的道心所化的梅夫人一生唯爱素还真。可练无瑕确实是爱吞佛的，无需分辨什么一人论二人论，早在双邪卷时她便回答过，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你”。不管是人邪还是吞佛，都统属于一个“你”。这种爱是少女情窦初开的无意识，是女人对男人的，会说笑会耍脾气，也会吵架。她甚至嫉妒过剑雪，当然最明显的是嫉妒骨箫，虽然前者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后者她隐隐意识到了，但是本着“我不听我不听都是你的错”的原则，暴打了一剑封禅一顿。

　　可天人之誓破后，这段情意便被自动删除，待后来回忆起，便带给了长生无穷无尽的窒息。理智上她该对作为敌人的吞佛予以恨，但情感上爱意仍然存在，而因为她爱上了素还真的关系，她对吞佛又有着很深的愧疚。说道德，说立场，她的表现都竭力捍卫了萍山弟子的尊严。可她到底是个有着极端情感洁癖和道德洁癖的人，正常情况下，她会对所爱之人从一而终，不管对方是正是邪，但她遇上的偏偏是更极端的情况——她就是同时爱上了两个人，辩解无用，事实就是如此。不管是对吞佛，还是对素还真，她自认为都辜负了，也自认为都配不上。

　　极端，是长生最像一个魔的地方。

　　极端的愧疚之后，接踵而来的便是极端无望的煎熬，自我批判与自我否定永远不可能放过她。她表面上说那一夜将所有的处子真元都给了吞佛后，就不欠他的，但心里永远不可能就此释怀。

　　何况他们之间还隔了太多。魔界与玄宗的，魔界与万圣岩的，剑雪的。

　　可她仍是偷偷的重新爱上了吞佛，就像同样失却了记忆的一剑封禅和练无瑕会偷偷的爱上彼此，这是命，宿命。

　　另有前几天的一个小灵感，不知道会不会插进正文里。

　　长生很喜欢画画，但是从没画过自己——然而她确实有一幅画像流传了下来——虽然不知情的人只会以为那是魔界先锋战神吞佛的画像。

　　事实上，那是画魂为吞佛画的画像。但画的时候，吞佛正看着长生，所以这位画艺通天的异能者就如实的将他眼底的倒影记录了下来。

　　长生的画像，就在吞佛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