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人界篇 桃花与最好吃的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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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青怎么说还是路府下人，在后厨干活是本职，却天天这样耍滑怎么好？虽是朋友，也当有度。付华不敢让人议论我与小青不知好歹，只想攀登富贵。若是只有我一个，我反而不怕，可是还有小青。路公子想必也看出我待小青多珍重，若有种种妄论，我甚至不愿小青听到，何况承受？所以路公子的好意，我实是不能接受，还望公子不做计较。”灼华放下筷子，站起来作了一个长揖。
小青跟着站起来，默默站在灼华身后，低着头赔礼。
“华兄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我只是看小青天资聪颖，不愿埋没。华兄快坐下吧。小青，来坐下吃饭，没事的。”路乾只稍稍一让灼华，先拉着小青坐下，摸了摸小青的头。
“路公子，我不太喜欢被人摸头，抱歉。”小青躲开路乾的手。
“是吗？那以后不摸了。”路乾没有被些许冒犯的尴尬，仍然笑着对小青道。
灼华坐下，越看路乾那张脸，越是恨不得撕碎了扔地上踩。
一顿饭吃的灼华火大，路乾竟然还要跟着他们去看看房间情况。灼华拒绝了几遍路乾才作罢，又留他们谈了好久，灼华和小青回房已是夜深。
“路乾没有恶意。”小青躺在床上看灼华收拾他们的东西，经过小青同意后，小青所有的物件全交给灼华保管了。
“你怎么知道？”灼华不甚在意。
“直觉。就像你当时让我救你，如果你有一点坏心，我都不会救你回去。”小青的直觉算一种奇异能力。
“是吗？”灼华闷声道，听小青这样说，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
灼华知道小青的感情一直有些淡泊，长年孤身生活，小青对家人朋友都没有太深的了解，自然也谈不上太在乎。在他眼里，一视同仁得到了很好的诠释，都是人而已，没有亲疏远近。灼华看不透小青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有那么点高出他对一般人的在意？
会不会舍不得他放不下他？
如果小青对他的心态和对路乾的心态是一样的，灼华一瞬间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捏紧了，他自己，还愿不愿意对小青这么好？他看不起路乾对小青的那份诡心，他自己对小青，又究竟是怎么的心态？
“灼华？”小青见他没丁点动静出声叫他。
“在你心里，我和路乾是不是一样的？”灼华低着头问道。
“你和路乾？为什么一样？”小青的确是不懂灼华为什么这么问。
路乾只是对他好，而已，没有恶意，和成千上万不图他什么，出于善心帮他的人一样。但灼华愿意为他付出生命，小青的原则很简单，谁愿意为他付出生命，他也可以为那个人付出生命。生命和情意是等价的，既然灼华愿意拿命换他的感情，那他也愿意用命来回报灼华。路乾怎么能和灼华相比？
“他对你那么好，给你糖吃给你书读，活也不让你多做，看你不想睡通铺给我们单独的房间，你不喜欢他吗？”灼华闭上眼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他一直觉得吃醋这种事在女孩身上比较容易出现，却没想到他自己吃起醋来，酸的他眼泪都要掉。
“他只是给我糖吃，所以我也只给他和糖的甜味一样的情意。你愿意为我生死，我就给你和生死一般重量的情意。你竟然觉得这是一样的？”小青下床走到灼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我说了，如果你有一点坏心我当时都不会救你。不过你反馈给我的比我想象中能得到的多出许多……”
灼华反身把小青按倒在地“或许有一天路乾也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小青想了很久，但仍然只能模模糊糊的觉得，灼华和路乾就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但他不是很能说出来哪里不一样“我可以为任何愿意为我付出生命的人，付出我的生命。但是能让我在危险时把我的命完全托付的……”
灼华低头含住小青双唇，不管那么多了，是什么感情都好，先把小狐狸的初吻占有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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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傻狐狸。”灼华起身，睡下，今夜的梦中一定全是小狐狸的身影。
安安分分过去一上午，中午吃饭，只有小青和灼华桌上多出一只鸡。
“这是公子给的，说小青年纪小，吃点好的长身体。”路方解释道。
“多谢公子。”灼华几乎是从牙缝里磨出来四个字，这几天这句话都不知说了多少遍。
“那……吃不吃？”小青看灼华脸色不妙。
“吃吧，知道你离不了。”灼华叹口气，他不想强迫小青吃草，他本来也想给小青最好的，没想到路乾上赶着先送了过来。
吃到一半路方又走过来“公子说小青既然有午睡的习惯就好好睡，不必担心睡过头，几时起床都好。另外请华小兄弟等小青醒了一起去找公子，公子说已经令人把书房收拾出来，请你和小青搬去书房住。”
“可是我今天不睡午觉啊”小青困惑道。
“呃？嗯……为什么？”路方似乎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个蠢问题。
但是小青偏偏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我没吃饱啊。”
灼华急忙要捂小青的嘴，小青张嘴一口咬在灼华手上“你刚才没洗手！”
路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我这就去禀报公子。”
“那你还咬我？”灼华想掰开小狐狸的脑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点什么，看着也挺精明的，为什么这么傻！
小青表示恶心的吐了吐舌头，灼华恨不得揪住那根软舌再也不让他收回去。
“吃你的鸡。”灼华坐好，他自动脑补出路乾手里端着一大盘肉，殷勤的对小青招手的画面……他要掀桌子了。
路乾果然亲自到来，眉开眼笑，从灼华的角度，路乾嘴角都要飞上天了。
“华兄。”路乾作了一揖见礼。
“路公子。”灼华以平礼还礼，身旁的老池和严安却都是下人的礼。
“听路方说小青吃不饱？”路乾开门见山。
“你看他胖的。”灼华摊手作无奈状。
小青背地里狠狠的瞪他一眼。
路乾笑起来，搭上小青的肩“胖也算不上，小青还小，能吃是福，以后必定长得好。”
灼华刚要说话，路乾根本没看他，对小青道“那以后和我一起吃饭吧，一定让你吃饱。”然后才对灼华道“华兄以为如何？小青这个年纪，吃不饱对长身体不好，我那里饭菜也更好些。”
所以灼华也没有直接回答路乾的问题，而是问小青“你想和路公子一起吃饭吗？”
“不想。”小青直截了当的拒绝，一个弯都没拐。
灼华内心老泪纵横，小狐狸总算开窍，愿意听话一次了。
路乾脸上有点挂不住，他也没想到小青这么直接。“我那边饭菜可好了，而且和我一起吃，小青想吃什么都可以。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吃吗？”路乾指了指桌上的鸡“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如果以一定要和灼华一起吃饭为条件，路乾只会答应的更爽快，然后灼华可能就会一整天都没个好脸。
灼华看到小青眼神在闪烁，明显是很动心。对小青来说，就像昨夜小青告诉他的，路乾没有恶意，所以小青对这份善待完全可以欢欢喜喜的接受。但是顾忌灼华，小青才拒绝路乾的好意，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啊。
“想去就去吧，我自己吃就好。”灼华摸摸小青的头，柔软的发丝一根根缠住他的心，他当然不想放手。但他也不想牵绊住小青，把他围在自己的世界里，阻断小青和外界的交流。
小青望着他，眼珠子转了转，拍掉他的手“别摸头，长不高了。”
灼华于是放下手，他的牵挂表现的太明显，他和小青长得也不像。路乾迟早会看出他对小青的感情也不太一样，或许不该留在踏城的，真是麻烦。
“路公子，其实，吃不吃得饱没那么重要，吃得好不好也没那么重要。”小青握住灼华的手对路乾笑笑“只要是和哥哥一起吃饭，那吃什么都好，哪怕生活不济只吃得起一碗素面。”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啊。”路乾只瞟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华兄当然可以一起来，路府还不至于到多供两个人供不起的地步。”
这人真是不要脸，灼华也是无语。
“公子盛情本不该辞，只是我和小青到底还是下人。公子若真的顾虑小青吃不饱吃不好，那以后午饭晚饭放我和小青出府，我们出去吃，可好？”灼华干脆提出他们要出去，反正他们吃得起。
“这多……”路乾刚要说话，却发现小青两眼放光，还偷偷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好吃的了“也好，我会嘱咐多给你一些补贴。”
灼华施了一礼“谢公子。”
路乾辞礼“我还没吃饭呢，你和小青来和我一起吃吧。”
路乾直接转身起步，灼华只好和小青跟上。路乾吃的确实是好，灼华是奇怪他为什么吃饭这么晚。
然后小青直白的提了出来“你为什么现在才吃饭呐？那正午做的菜是给谁？”
“路府上下一大家子呢，只有我不和他们一起吃。”路乾微笑着解释。
小青“哦”了一声，突然看了看灼华，灼华没看懂小青的眼神。
小青当然吃饱了，还没下桌眼睛就眯着有点昏昏欲睡。
“困了？”灼华捏捏小青的脸。
小青点点头，晃晃悠悠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我们回去吧。”
灼华和路乾告别，牵着小青回去，没走几步小青就往前一倒。
灼华使劲拉住要倒下的小青“青青啊！！别……在这！躺……下！”好不容易拉进怀里。
灼华抬起小青的脸，已经睡熟了？？？
路乾跟出来看到这一幕，主动接过小青，惊讶道“这么快就睡着了？那就在这边睡吧，别把他折腾醒了。”
灼华跟进去，路乾仔仔细细脱了小青的短靴，解了外衫，拆开发带，青丝倏忽放下，路乾晃神。灼华在门口站定，路乾的举动神情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路乾不自觉抱紧小青，少年的稚气像一道风裹挟在他周身，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安心，仿佛天地都在身后，让他不得不心动。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明明算不上多美，却灵动富有生气。眼前的少年似乎点着了春天青草生长的朝气，一环一环勾住了他，令他连灵魂都放松。路乾微微低头，他只想……亲一下。
“路乾。”路乾猛然惊醒，他着道入魔了。“别碰他。我会杀了你。”
“华兄说什么？”路乾把小青放到床上，拢好被子。
“没什么。”灼华没接话，他看出路乾入了相，只是叫醒他，毕竟他其实，也的确不想路乾亲下去。顺带也是提醒路乾，路乾的心他算是看明白了，虽然他们认识满共没几天。是小青的“魅惑”在发挥作用，才导致路乾竟然如此死心塌地吗？
“华兄，一直都没机会和你好好谈谈。”路乾转回身，小青就在他身后，这也是无形的要挟。
“哦？不知路公子想聊些什么，我一直都以为，我们没什么可聊的。”灼华站直身子，门外日光正盛，在泥金地砖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你和小青，不是亲兄弟吧？”路乾背手昂头而立，颇有气势。
灼华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又怎样，不是怎样？你说呢？”
“呵。”路乾跟着笑了起来，朗朗笑声，绕梁而响。
“其实我现在更希望你们是亲兄弟。”路乾俯身拨了拨小青被窗口微风吹到脸颊上的头发，“我就永远都不用想办法对付你了。”
“他才多大年纪，你真是个畜牲。”灼华轻轻的哼了哼，摆明看不起他。
“我是畜牲？”路乾缓缓走到灼华面前“你不是吗？”
灼华仰起头，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没路乾高，真让他不爽“我可没说我不是畜牲。不过我等得起，你等得起吗？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小青会一直留在这吧。”
“如果我硬要留呢？”路乾道。
“路家如今开的坟，能埋下现在还活着的所有人吗？”灼华认真的问。
“大言不惭。”路乾能感觉到灼华和小青不是普通人，两人年纪毕竟还在这，又能有多强大？
“试试？”灼华可不觉得自己是大言不惭。
“现在说什么都太早。”路乾伸手比了比灼华的身高“小孩。”
灼华耸耸肩“我可是你家里的下人，小心我给你下毒。”灼华转身，日光糊一脸，灼华直视太阳，那本该是他在的位置啊“小青醒来让他来厨房，你的书房我们不搬，失礼了。”
灼华回厨房，是他太忍不住，路乾更是聪明人，轻轻松松看穿他的心。是因为和小狐狸待在一起，还是因为变回少年身，他考虑问题越来越莽撞不顾后果。但这只会给他和小狐狸带来更多麻烦，小狐狸年幼单纯。如果以后有更凶险的情况，他的思虑不详和莽撞会让小狐狸陷入怎样的危险中？不行啊，他现在太弱了。
灼华想起，有些妖族在人界会用散修的身份行事。散修身份最大的便宜自然就是可以使用灵力，也方便修练，还能得到普通人的尊重。但修仙者之间竞争激烈，争夺天地灵气何其不易，散修都是单修，更容易被人盯上。他要好好思考一下，这个散修的身份，能不能用。
小青揉着眼睛，恍恍惚惚的坐起来，微风从窗口吹进来，头发划在脸颊上痒痒的。
这不是他的房间也不是他的床，灼华说了不让他睡靠窗的床。
“醒了？”路乾从书桌前起身，随手倒了杯茶，侧身坐在床边，把茶杯递给小青。
“我为什么在这啊？”小青接过来喝了两口，噫，草的味道真难闻真难喝。
把茶杯还给路乾，小脸垮着“难喝，苦死了，有白水吗？”
路乾再给小青倒了杯白水“来。”
趁小青喝水，路乾解释“你刚出门就睡着了，不想闹你，就把你留在这睡了。”
“那我回去了。”小青拉开被子下床，把衣服穿好，到处找不见自己的发带，嘟嘟囔囔道“我的发带呢？”
“我给你扎。”路乾拿上自己给小青准备的青色发带，上好的绸缎，给小青细细盘好扎紧。
“你穿青色很好看。”路乾理了理小青没穿好翻起来的后领，“很衬你的名字。”
“是吗？”小青摸了摸盘好的头发，“谢谢你啊路公子，那我回去了。”
小青抬脚要走，路乾又拉住他“没关系，最近都不忙，想不想去街上逛逛？”
小青眼珠子转了转“和哥哥说一声。”
“我会让人去说的。那我们走吧。”路乾眯着眼笑，终于能摆脱小孩那要命的哥哥一次了。
路乾向小青伸出手，小青疑惑的望着他“拉着我吧，要是把你弄丢了，你哥哥得杀了我。”
“不用。”小青直接往外走，“快走吧，已经这个时辰了。”
路乾只得跟上，找了两个人命令他们远远跟在身后。
小青一路都在找各种卖武器的店，路乾也只得跟着护好这位小祖宗。对于他和灼华来说小青还是孩子，但其实十三岁并不完全是小孩，少年已经有些身形的影儿。在店里细细看过每件兵器的样子，问老板细节和老板谈价钱的样子，俨然也是个小大人了。
远远的就听到人声鼎沸，路乾拉住一个人问前面是做什么，那人告诉他是王家背后那支仙门，来看看是否有天赋的孩子，想招进门内。路乾之前听说过王家身后那支仙门有这个意思，却没料到是今天，下面的人近日做事懈怠了些。
“小青，靠近我，”路乾招手一把拉住小青“前面人太多，跟紧我。”
小青难得没拒绝他，默默的跟紧他，在如潮般人流中行进。
有人在看他，小青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街口的小台子，台上站了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男人着一身道袍，微微侧着脸，斜瞥着眼睛，看着他的方向。
小青和他眼神交汇，一瞬间感到恶心，男人心中的不怀好意铺天盖地朝他涌来。小青在疯狂的压制体内被这个眼神拨起而涌动的灵力，移开眼睛，小青主动拉住路乾的手“我们快点走吧，我不喜欢这里。”
“好。”不喜欢太热闹吗？路乾在心里猜度，他本想亲自去看看情况的，还是让手下的人去打探吧。
“前面是仙门在招人，你不想去试试吗？”路乾歪过头问。
“不想，一群乌合之众。”小青连话都不客气起来。
“你很有灵气，若是修仙，一定能早早成仙吧。”路乾感叹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路过的成堆的人群，热火朝天，谁不想成仙，或者希望自家孩子成仙。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成仙啊，遥不可及又充满诱惑。
“怎么，你想修仙”小青看向路乾。
“想啊，你问问天底下人，像你一样不想成仙的有几个呢？或者是已臻化境，对成仙只差一个契机的放平心境的大人物，有谁不想站在云颠之上，俯视众生啊？”路乾望着天，渐渐有晚霞在天边晕开，夕阳如血，他早过了从基础开始的最佳年纪了。
“那你为什么不试试？”小青已经拉着路乾出了那条街。那道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出了街口，真不舒服，他回去必须提醒灼华一声。
“我……曾经在和你差不多的年纪，远远访过一家仙门，却只被评价是最下等的灵根，可以修练，但根本没有意义。所以我就放弃了，与其白白浪费时间，不如为家族好好打理在踏城的生意，也算为家里出一份力。”路乾的语气惋惜而遗憾。
小青瞥了路乾一眼“刚才那个街口的戏台子，是哪一家搭的？”
“戏台子。”路乾很快又笑了出来，让王家的人知道非要把小青打死不可“那不是戏台子。”
“我知道。但那就是个戏台子。”小青打断路乾“我是问你，那是哪一家的？”
路乾一愣，小青的不容置疑和坚定是路乾没见过的，不过的确，他陷进这大坑里才两三天，哪能那么快把这坑摸透了。
“王家。那是王家身后的落夕门。”路乾迅速回答好小青的问题。
“落夕门。”小青念了一遍“很厉害的宗门吗？”
“算不上，在唐国算中等吧。怎么了？”路乾虽然被小青的态度震了震，但他仍然好奇小青问这些的原因。
“没什么，感觉他们不是好人，你可以多让人留点心。”小青简单的提醒，毕竟不关他的事。
“哦？好吧。你还要逛逛吗？饿不饿？”路乾其实，说不上太在意，他只觉得小孩看面相可能觉得他们太趾高气扬了，所以不喜欢。
“再逛逛吧，我还没看到我想要的东西呢。”小青放开路乾，又继续张望武器店了。
路乾看看自己的手，很硬吗？还是太大了？手心里也没什么汗。小青的手软软的，可能是有点小胖，小青的手像个小面团。而且皮肤极细，一点多余的硬茧都没有，衬的掌纹太清晰，却让他想一遍遍的去细细描摹，或者，亲吻舔舐？
路乾摇了摇头，他怎么总是往下流地方想？
眼看小青要拐到下一个街口了，路乾才匆匆跟上去。小青看到街角旮旯里的一家小店，本想直走，一脚拐弯，路乾叫他“那里还是不要去了吧。”
“没事，反正闲逛啊。”小青直接进去，店面本就不朝阳，又是傍晚，店里只点一盏小灯。
小青左看看右看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店里的东西太杂，有伪装起来的破烂货，也有伪装起来的好货色。总之都是伪装的，看起来似乎都一样，好个迷人眼的手段，怎么卖都不亏。
路乾跟进来皱了皱眉，除了那盏灯周围，只有那盏灯周围和门口，别的他都看不清。柜台里只有个人影儿，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怎么这么暗？看都看不清。要入夜了，不多点几盏灯吗？”路乾站在门口，没有贸然进去。“小青，先出来。”
“只有你看不清。看不清的不用进来。”柜台里那人的声音清幽宛转，是个男人？
只有他看不清？他隐约看到小青似乎是扭头望了望他。“小青？出来，太危险的地方……”
“危险？路长公子说什么呢？我这只是家小店罢了。”男人的声音带着调笑和轻蔑，是轻蔑他太慎重了吗？
“老……板，这个怎么卖？”小青忍着要脱口而出的老妖怪。里面那个也是只妖，而且年纪很大了，他看不透他的实力，妖族在人界可不好混呢。
柜台里的人似乎意识到他要怎么称呼自己，冷哼了一声“一千金。”
“一千你大爷，这东西最多两金。”小青忍不住爆了句粗话，坑他呢这不是。
“我这可不是外面那些破烂……”
“我他么又不瞎。”小青抱怨道，把自己看上的那把剑那些修旧的玩意都拨掉扔地上。
“我说！你！不买！别碰！”柜台里的人一拍桌子冲过去，一把夺过小青手里的剑。
“你这做旧的手艺又不行，到底卖不卖？”小青仰起头看了看，嗯？这到底是个男的还是女的？
“你到底买不买？”老板重复了一遍。
“我最多给你三金。我确实喜欢，所以看你。”小青握住剑柄，“当然如果你不接受这个价格，那就算了。”
小青将剑一抽而出，寒芒在阴暗的店里闪过，路乾才隐隐看到老板的脸。好美，他发誓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也自叹弗如，只是惊叹也就一瞬。
“一金半，正经价格卖给你好了吧？”老板回柜台重新拿了剑鞘递给小青，小青接过的时候听到那老板轻声笑着叫他“真是只可爱的小狐狸。”
“给你给你，剩下的当小费。”小青扔了两枚金币在桌上。
“真大方啊，半枚金币当小费，你钱太多烧的啊？”老板说着给他拿了一把银币“拿好。”轻笑声“小狐狸。”
“有毛病。”小青嘟囔着出门。
“多来几次啊，你这么大方的可少见呢。”老板笑着继续调侃。
“等你有好东西再说，太垃圾。”小青收好剑抱进怀里。
一枚铜币飞过来小青右踏一步躲开“小心眼。”
“太调皮可不是好孩子。”老板手里划拉着两枚金币。
小青一步踏出店门，站在路乾身边“我们走吧。”
“小青，你……”路乾一想到刚才那个老板说的话就满心疑问。而且这家店，他甚至一点都不知道情况，那说明下面反馈上来的是，这只是家最普通什么随时可能倒闭的店。
“我有些特别的能力，天生的。”他可没说谎，的确是天生的。
“是吗？”路乾看看小青怀里抱的剑“那你就更应该修仙。有天纵之资，何必浪费。”
“你能把各大仙门的资料给我找来吗？最好仔细到能打探的都打探到，主要是功法修行方面的。如果有些特别的宗门修某种天下独一的特殊功法，也可以找来。”小青顺着路乾的话道。
“当然可以。”路乾这才想起一个问题，小青哪来的两枚金币？？？金币啊！！路家上下一月的利息是十五枚金币，他虽说不是没见过世面，但随意就买一把价值两枚金币的剑，出手不是阔绰，是太阔绰。路乾摸了摸脸，他该不会看走眼了小青和付华是上面大家族扔出来游历的？可是连糖都没吃过？
“踏城有什么好吃的，可以带我去吃吗？”小青突然问道。
“好啊，我带你去吧。”路乾跟上小青，一个不注意他又落后了。
“好。”小青笑眯眯的应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人界篇 桃花与最好吃的糖（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