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做派》十三个苏城

15、人界篇 桃花与最好吃的糖（十一）

　　小青默默在床上等着灼华回来，灼华开门看到亮着的灯和坐着的小青一愣。
　　灼华走到床边，温柔的在小青额头上一吻“怎么不睡？”
　　“我们谈谈。”小青推开灼华，让灼华在他对面床上坐下。
　　“好，谈什么？”灼华完全没有要推辞的意思。
　　“你是不是生气了？”小青直接问道。
　　灼华有点不明白“生什么气？”
　　“我不告诉你盘古的事情。”这是小青能想到的，唯一的最近惹灼华不高兴的事。
　　“你不告诉就不告诉呗，谁没点秘密。”即使小青的秘密可不只一点。
　　“那你为什么最近都陪着路怀，不理我了？”小青咬着嘴唇，委屈巴巴。
　　灼华无奈的笑“我之前不是说了？”
　　“可你晚上都回来的很晚，路怀大晚上还逛街？”小青生气的拍床。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最近晚上在跟踪颜其乐。”灼华只好坦白。
　　“为什么要跟踪他？”小青不解。
　　“路乾请我帮忙。”灼华笑了笑“让路乾多欠我们几个人情不好吗？”
　　小青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撒谎。”
　　灼华直视小青“我没有撒谎。”
　　小青轻轻动了动鼻子“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今天不小心被颜其乐发现，动手了。”灼华解释的很完美。
　　“你受伤了？”小青稍微有点紧张。
　　“没有，我划伤了他。”灼华脱掉外衫让小青看，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小青打量了他一番“好吧。睡觉吧，你应该也累了。”
　　灼华出去洗漱，小青躺下等灼华回来。
　　灼华上床抱住小青，手脚还是冰冰凉的，心疼的抱紧小青“你晚上身体这么冷，在被子里等我就好了。不许有下次了，明白吗？”
　　小青点点头，毫无预兆的吻住他，唇舌纠缠，吻了许久才分开。
　　“桂花糖已经吃完了，所以我只有你可以吃了，你要乖乖的，不准再乱跑。”小青一口咬住灼华的耳朵，牙齿厮磨了一会，终究是没咬下去。
　　灼华等小青松开他，再次吻住小青，亲的小青呼吸困难脸憋的通红，舌头也发麻才放开。
　　“补偿给你，满足了吗？”灼华浅笑着问。
　　小青认真的摇头“你还要补很多呢。”
　　灼华早上醒过来，刚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小青坐在灼华床上看着他“青青？你要做什么？”
　　“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小青冷静的望着他，语气无奈。
　　灼华保持沉默。
　　“城主今天召集四大家族的人开会，路乾会告诉我颜其乐有没有受伤。”小青晃晃头，“我去拿点吃的，饿了。”
　　小青带着吃的回来，自己吃一口给灼华吃一口，吃饱了就缩进灼华怀里“让我睡一会，你别跑。”
　　“我不跑，睡吧。”灼华估计着小青应该是计划好了要整他，半夜爬起来跟路乾商量好，再回来看着他。
　　灼华再醒过来小青不见了。大概等了半个时辰，小青回来，坐在床边定定的看他。
　　“青青，先给我解开，我不会跑的。”灼华主动开口。
　　小青是用绳子给他绑起来的，可绳子根本困不住他，两个人都在表明态度。灼华宁愿忍让屈服，而小青在表达自己的生气。
　　灼华想了想就明白了，小青事先就和路乾全商量好一切，小青很聪明，他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路乾请灼华帮忙？所以小青已经问清楚了，昨天晚上他那样回答的时候，小青就知道他在撒谎。但小青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他就是要知道灼华到底为什么这段时间频繁的外出，所以小青昨晚才没有完全揭穿他。
　　小青解开灼华的绳子，再次和灼华面对面坐好。
　　“你不想给我解释吗？”小青撑着头，胳膊放在腿上。
　　“我无法解释。”灼华低着头垂眸。
　　“灼华，我很难过。我承认我应该对你坦诚，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说。你如果真的不愿意说就算了。”小青叹了口气，主动抱住灼华，在他怀里蹭了蹭“我真的很想你。”
　　“青青，我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我真的没有生气，你不用为这个自责。”灼华抱紧小青安抚的拍他的背。
　　小青半晌没说话，再开口有点哭腔“可是你在躲我，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你到底去哪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灼华侧过头亲吻着小青的脸颊，亲亲小青泛红的眼眶“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惹哭你的，不哭好不好？青青乖，青青乖，不哭。”灼华反复的亲吻小青的眼睛，带着泪的青眸他心疼的要窒息。
　　小青埋在灼华怀里抽噎，灼华贴着小青耳朵安慰他，最后还是道“我是想准备一个礼物给你，我想给你个惊喜。但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我忽略了你，让你这么难过，对不起，青青。”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我真的很不喜欢一个人。这些天我都有乖乖洗漱，也没有多吃糖，在后厨好好的帮了忙，我以后都会听话的。”小青抓紧灼华的衣服，抽泣声越来越大。
　　灼华持续的安抚着小青的情绪，他其实确实有点故意冷落小青的意思。他毕竟不是木头做的，就算再怎么明白事理，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悲凉。从拥有小青之后他越来越患得患失，幼稚之极，却不能控制。
　　“青青，不哭了好不好？以后我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灼华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疼，“对不起，对不起，青青，不哭了。”
　　小青抬起脸看着灼华，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睛周围一片红，紧紧咬着嘴唇，时不时打一个哭嗝。
　　“不哭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灼华擦去小青眼角的泪，真是上辈子欠下的。
　　小青点点头，灼华叹了一声，轻轻吻住小青，睁着眼打量小青眼角泛红泪珠满盈的模样，伸着舌头小心的勾住他，缠绵缱绻。
　　“我想和你一起吃饭。”小青小声的提出要求。
　　“好，去你爱吃的那家。”灼华带小青洗了把脸，小青眼圈周围的红退了，脸上也不再是水汪汪的。
　　“现在去吃？”灼华一边重新团小青的头发一边问。
　　小青等灼华系好发带，回身向他伸手“走吧。”
　　灼华握住小青的手，两只妖一起出门。
　　路乾和路怀是去向父母请安的，意外看到灼华和小青手拉手出门。
　　“哟，和好了。”路怀笑道。
　　“是啊。”路乾收回目光，却看到路怀挑着眉在看他。
　　“怎么了？”
　　“你和印连云到底好了没？”路怀一步凑近路乾逼问。
　　“没有。”路乾抬脚要走，路怀连忙跟上。
　　“你该不会以为我没看见吧，那天印连云对你笑的那个灿烂，要是没点意思，呵。”路怀摇着头“你是没见，他刚回来去找你的时候，脸上积了一大片乌云，好像马上就能下雨。”
　　“他或许不是对我笑呢？”路乾无意随口道。
　　路怀干笑两声“哥，你是不是恋爱了脑子就坏了？”
　　“怎么说话呢？”路乾微微冷着脸瞥了路怀一眼。
　　路怀压根不在意“我听小青说了，他明明就还像以前一样，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捂在手心里好像我看一眼就能抢走似的。”路怀嫌弃的撇嘴，她以前可没少被大醋坛子教育，连她这个妹妹的醋都能吃。
　　“你赶紧闭上嘴吧，你再这样嫁不出去了。”路乾轻哼。
　　“这和嫁人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心虚，喜欢人家不敢承认。”路怀突然住了嘴，“抱歉，哥。”
　　“没事。”路乾平平淡淡的接受道歉。
　　“其实……反正你要走了，大不了还有……能接手，那你还顾忌什么？”路怀小心翼翼的望向路乾。
　　“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去修道。”路乾语气里有一抹失落。
　　“为什么？你明明一直都很想修道，如今得知你有出色的天赋，你却说你还没决定好？就算没有你和连云哥哥的事，家里也一定会支持你修道的。”路怀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路乾停下脚步“怀儿，你说家里为什么支持我修道？”
　　“因为能光宗耀祖光大门楣啊，而且也能为路家提供一份保障，有修道者在家和只是寄栖于宗门之下上供，那可完全不一样。”路怀有些激动。
　　路乾赞同的点头“说得对。可是那样的
　　话，修道和不修道和路家于我的意义有何不同？你还记得我想修道的原因吗？”
　　路怀沉默着想了一会“你想修道是想出世，离世俗凡尘远远的，不用在踏城这个大染缸路家这个小染缸里，再勾心斗角处心积虑。”
　　路乾再次赞同的点头“可连你去考虑这件事的时候，想到的也是我能为路家带来多少利益。与其被寄予更多背不起也不愿背的厚望，还不如就呆在原地安安分分的好。”
　　“而且小青说我的天赋是鬼道，那可是个人人喊打的法门啊。”路乾
　　路乾抬脚继续前进，路怀跟在路乾身后，听到路乾凉薄的补充“道也是世俗，就算我修道，同性契合恐怕只会更为人不齿。给双方都带来麻烦，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的好。”
　　路怀跟在路乾身后沉默了许久没说话，快到父母院前路怀突然小声道“哥，他绝对不会放弃你的，信我。”
　　为什么个个外人都看的清清的，印连云爱他爱的深入骨髓，可他自己偏偏不能接受。
　　路乾一脚踏进院里“别再说了。”
　　踏城还在持续的失踪人口，城主震怒，此时落夕门提出或许是有些修邪道的修道者，抓人吸取生气以修练。城主十分赞同，迅速上报，从国都请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宗门，仙盟也派了人，在踏城调查。可即使如此，城内的失踪人数非但没有下降，反而上涨的更快。
　　之所以说是失踪，从第一个人开始，他们根本连尸体也没找到一具，因此只能报失踪而不能报死亡。城主都要头疼死了。
　　路乾和灼华小青三个人本准备出去吃饭，路方却突然报上来，严安也失踪了。
　　路乾看向灼华和小青，还是说不出口不出去吃“最近都不要出门了，再出去吃一次吧。”
　　路方退下去，三人出门。
　　“最近事态越来越严重了。”灼华稍微看看周围，守卫到处都是。
　　“不瞒你说，那个凶手可能确实有些本事，也越杀越起劲。最近街上查的严，他就专挑没管好门窗的房屋，城里现在已经有不下二十间空屋子了。全是一锅端，老人，女人，小孩，都不放过，丧心病狂。”路乾也是相当不忿，踏城到底也是他的家，看那凶手的意思，大有要把踏城屠空的架势。
　　“可是踏城防守已经相当严密，本来在边关守卫就比一般城市森严，踏城的小帮派数不胜数，也是一道防线。如今再加上四大家族的人手，王家宋家身后的仙门，城主从国都请来的人手。这样的防卫不仅抓不住凶手，凶手还越来越放肆？”小青数着如今在踏城防卫的势力，要是放在别的城市，别说一个凶手，十个也该抓到了。
　　“你小点声，那些修道者本来心高气傲，觉得他们在一定能抓到人，可还不是一样的一事无成，正在气头上呢。”路乾一想到他们那副嘴脸就难受的想吐。
　　“没有想些别的方法？”灼华低声问道。
　　“没法想，现在没人见过凶手，他动手毫无规律，遇害者遇害时也没有一点动静。想针对性的实施措施也难。”路乾忍不住叹气，他们当然想做些什么，但凶手压根不给他们机会。
　　“一点痕迹都没有？”灼华怀疑的问道，“再缜密的手法也会留下痕迹才对，而且还是一次性杀一家子人。”
　　“我们也这样想，可是确实没有痕迹留下。现在他们怀疑是有强大法宝的邪道，在查最近的外来人口。”路乾除了摇头没有别的动作，他们实在是无计可施。
　　“照他这个速度，你们还没查到他，他先把踏城屠光了。”小青啧了一声。
　　“是啊，我们也这样认为。”路乾已经闷闷不乐许久，为这事愁的吃不好睡不好。
　　小青突然想到另一个人“印连云怎么还不回来找你？”
　　“关他什么事？”路乾扭过脸。
　　“让他帮忙啊。”小青拉了拉路乾的袖子。
　　路乾不说话，印连云说会回来让他有所期待，但他也早早做好了印连云会再次食言的准备。印连云没回来在意料之中，说不上多失落，甚至还松了口气。他不是小孩那么不计后果了，他现在越来越明白世俗到底有多强大，他对付不起，他更不愿意印连云为了他失去一切。相忘于江湖，互不相欠，路乾觉得很好很好。
　　吃完晚饭，灼华去给小青买第二天早上要吃的点心，路乾和小青一起回路府。
　　小青看待路边小摊上大片菊花，茱萸，还有很多卖菊花酒的，一边看着一边问“为什么今天都在卖和菊花有关的东西？”
　　“哦，后天就是重阳节了。可惜踏城现在氛围肃杀，否则该好好玩玩的。”路乾随手翻了翻花堆，又看了看花酒，他还要问问父母今年重阳怎么过。
　　“小青，你想要……”路乾站住了，小青原本还在他旁边的小摊上的。
　　“你看到刚才那个孩子了吗？他去哪了？”路乾赶紧问那个小贩。
　　“刚才的是指哪个盘着团髻的小孩吗？那边的巷口有个男人叫他，他就过去了。”小贩指指旁边不远的巷子。
　　路乾急急道谢，赶忙追过去，可是走完了整条巷子也不见人。
　　走过的守卫认得他，看路乾不对就问“路公子，您没事吧？您脸色不太好。”
　　路乾立刻道“我的朋友刚刚不见了。”
　　如果是平时不见了可能只是走散了，可在当下，不见差不多就意味着，死亡。
　　路乾立刻请守卫帮忙，把周围五条街全部细细的搜了一遍，没找到。
　　路乾要疯了，他该怎么跟付华交代？
　　灼华等了许久也不见小青和路乾回来，再等，却只等回来路乾。
　　灼华心里瞬间升起不安“路乾，小青呢？”他看到路乾身后还跟着很多人，有修道者也有守卫和小混混。
　　路乾直接跪在他身前“你就算要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杀了我吧。”路乾扣倒在地，一遍遍的跟灼华道歉。
　　灼华愣住了，看到路乾身后所有的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他的目光里充满同情，怜悯，可怜。
　　远处有一些人跑了过来，冲开人群，灼华看到是颜其乐，颜其乐还有些喘，冲过来急问“路乾，小青失踪了？”
　　路乾跪在地上只是不停的给灼华道歉，颜其乐只好问灼华“华兄！小青是不是真的失踪了？”
　　灼华失魂落魄的转身，怎么可能，小青和路乾在一起还会被这样无声无息的带走。小青警惕性不差，就算被劫走了也应该有动静，可是为什么找不到？他就不该离开小青的，在当下还有什么比小青的安危更重要的？可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小青，小青够聪明，而且不是普通人类，怎么会被劫走？
　　至少小青还没死，小青那一缕灵力还安静待在他的本源里，这说明小青没死。没死就还有希望，没死就还能找到。
　　浑浑噩噩快走回房间，灼华才从打击中冷静下来，迅速宁神敛气，灼华返回去找路乾，他要知道所有细节。
　　路乾呆坐在正厅，路怀听到消息赶来陪着路乾，路怀看到灼华有种错觉，小青真的失踪了吗？
　　灼华走到桌旁，先给了路乾一拳。
　　路怀坐着不动。
　　灼华平静的坐下“你该得的得了，说清楚怎么回事。”
　　路乾把事情详述一遍，灼华认真分析了状况，那个人叫小青过去，也就是说应该认识他。小青听见路乾没听见，而且按小贩的说法，其实他并没有听到有人叫小青，而是小青自己嘟囔了一句有人在叫他。小青本想告诉路乾一下的，但只是脸上显出一瞬间的惊讶，随即直接走进了那个巷子。是种秘术，用召唤小青的方式把他叫了过去。认识小青的修道者，颜其乐，罗齐贤，曾旷，印连云。
　　颜其乐。
　　灼华还记得小青说过颜其乐和小青之间早就形成了因果，而且不是什么好因果，可是他没有证据，他也不知道小青被带去了那里。
　　灼华抬起头，才发现路怀一直盯着他看了很久，路乾也在等他说话。
　　“你还好吗？”路怀紧张的关心道。
　　“嗯。”灼华对路怀笑笑，但路怀更觉得有问题，“小青没死，路乾，尽你所能帮忙，我接下来要闭关了。”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路乾直接问道，听到小青并没有死，脸色终于好了一点，打起精神。
　　“我和小青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联系，如果他死了我会知道的。你尽可能还是在城里找找，虽然我觉得对方把人藏在城里的机率并不大。我要闭关，别让人打扰我就好。”灼华嘱咐完，深呼一口气站起来。
　　“付华，你真的没事吗？”路怀又问了一遍。
　　灼华随意应了一声，他现在急需力量，才能在找到小青的时候真正有把握，把小青救回来。
　　灼华无休无止的修练，灵力一分一分暴涨。小青的灵力始终只是安分的待在他的本源里，看来小青一直压制着自己的灵力，否则就该给他指向，小青自己的位置。
　　小青睁开眼睛，笼子？山洞里。周围还有无数的笼子，只有他的这个在正中央。无数笼子包围了整个巨大的山洞，在正中央是几处石台。石台上放着无数药草，还有些成型的丹药，药香盘旋在山洞里。
　　颜其乐一步一步走过来，俯身看着笼子里的小青“醒了？”
　　颜其乐知道付华是散修，所以特意检查了小青的身体。如果付华以防万一，在小青体内留下了可追踪的灵力，他也好毁去。可小青体内空空如也，颜其乐觉的说不出的反常，还是稍稍放下心。这样的话付华短时间内就找不到人了，或者可能，永远也找不到。
　　小青眯着眼看着他“落夕门招进门的孩子，都被你们拿来做实验了，是吗？”
　　“是啊。”颜其乐浅笑着，赞赏的点了点头。
　　“你从一开始就盯上我了。”小青相当笃定。
　　“说实话，你不修道，真是天大的浪费。但这也方便了我，你会成为最好的实验品。”颜其乐依然浅笑。
　　“唉，或许我不该把药方给你。”小青叹了口气，“最近踏城的事情也是你们做的？”
　　“很遗憾，”颜其乐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做的。你应该多少懂一些，这些药方实验的人选，越有灵气越好。踏城失踪的大部分是普通人，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不管你信不信，的的确确不是我们做的。”颜其乐蹲下身查看了一下门锁。
　　小青确实是不信，他们连小孩都能忍下心
　　“你手上的手铐紧吗？还能忍受吧？”颜其乐的关心越真，越让小青难受。
　　“你很烦。”小青无奈的趴在自己腿上，“你可别指望你绑架我，我还能给你什么好脸色。”
　　“踏城桃林的问题，你是不是找到了关键？”颜其乐还不死心的继续问。
　　“找到和没找到有什么差别？反正就是那棵树，你上次也试过了，灵力探入根本没用。”小青耸耸肩。
　　“好像也对。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颜其乐温和笑着，眼神是喜欢而赞赏的。
　　“还是别了，我不怎么喜欢你。”小青缩了缩，有点冷。
　　颜其乐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递给小青“谢谢你的药方。”
　　小青接过来披在身上“只是不想欠你人情，你别想多。”
　　“那正好。”颜其乐站起来，“接下来该我欠你人情了。”
　　小青依然低着头“墨扬知道这事吗？”
　　“当然知道。”颜其乐半转身子“老师是这个项目的创立者之一。”
　　“王家那一套是你们教的吧？”小青认为还是确认一下好。
　　“是我们教的。但是那只是主线之外的一点小娱乐罢了。如果没有我们，踏城的医疗为什么会这么出色？”颜其乐轻描淡写的说道。
　　颜其乐回到石台边上拿了几颗丹药，返回来递给小青“饱腹的，在这没办法满足你的口腹之欲了，不好意思。”
　　小青当然没接。
　　“我不会杀你的，你也不想被找到或者被我送回去的时候奄奄一息吧？你哥哥会担心的吧？真的不是毒（假的）药，嗯？”颜其乐微笑。
　　颜其乐不是说谎，也没有太多恶意。
　　小青接过丹药放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小青想吐已经来不及。
　　眩晕，小青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所有东西都在转，颜其乐的脸模模糊糊，声音却无比清晰“总要让我能控制的了你这个小滑头，量是十足的，吃一次就上瘾。”
　　小青闭上眼睛睡过去，他还是太轻信颜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