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做派》十三个苏城

14、人界篇 桃花与最好吃的糖（十）

　　两个人蹲在院子墙角，小青看到窗里烛光熄灭。
　　小青悄悄的道“你刚才听见了多少？”
　　印连云还有点懵，听到小青问他也轻声回答“都听到了。”
　　“那路乾说的那些事你做过吗？”小青又往墙角蹲了蹲。
　　“没有。”印连云还能保持淡定，小青有点喜欢他了。
　　“我他妈……”印连云拍了拍脸，小青笑，果然还是生气的。
　　“他说的那些我一样都不知道。我从来没说过诋毁他的话，联姻是我和他一起在宴席上知道的这个该死的消息。还有他写的信，我根本一封都没收到过，我给他写信他一封都不回我，我还奇怪到底是为什么。”印连云几乎要把牙咬碎。
　　“那你昨天还伤害他？我看他都快疼死了，还硬撑着忍耐。”小青摇着头拍了他一下。
　　“拜托！要是你满心欢喜回来看你喜欢的人，却突然被告知他喜欢别人了，你他妈的……你不生气？”印连云一激动就要喊起来，小青一巴掌呼到他脑袋上，印连云忙压低声音。
　　“我会把那个人挠死。”小青哼哼两声。
　　“你是在暗示我把你挠死？”印连云冷哼。
　　“他不喜欢我，你这个傻蛋。”小青又一巴掌呼到印连云脑袋上。
　　印连云却没吭气，路乾不喜欢小青他要开心死。
　　“看来你师傅有很大嫌疑啊。”小青摸摸下巴，“你是怎么想的？”
　　印连云刚要说当然是澄清误会和好如初，又想到可能是他师傅操控发生的一切。
　　“或许分开是最好的结果。”印连云低声沮丧的道。
　　小青打量了印连云一会“你是不是和路乾双修了？”
　　“他又不修道，怎么双修？”印连云惊讶于这小屁孩怎么好意思说出双修这种话。
　　“你沾了他多少光看来你也不太清楚？”小青突然笑了两声“看来你们两个经常交（呵呵）配。”
　　交交交交什么玩意？
　　印连云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够“流氓”的了，尤其是面对路乾。反正哪哪儿都看过了，路乾大家族出身，很讲究礼数，所以他有时候故意逗逗路乾，也很有趣。可这小孩开口就是交（没毛病）配，咱要说也说的隐晦点，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粗俗的词。
　　小青也不管印连云说没说话，再次开口“他可是鬼道的天才 ”
　　鬼道，印连云皱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天赋，就像修毒不修药的那些家伙一样。
　　“鬼道太阴损。”印连云只说了一句，就被小青不满的打断“阴损你大爷！鬼道是最接近灵气本质的道法，鬼道可以说是道法中最顶尖的法门。尤其是鬼道还对天赋要求极高，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你沾了路乾多少光？路乾要是早早修炼现在早上仙界了，还有你什么事？”
　　印连云一口气提不上来，歪理邪说，从来没听说过鬼道是顶尖道法的。
　　“我看了当今所有的大门派，竟然没有一个修鬼道的，真让我失望。你们真是太蠢了。我本想找一个不错的门派让路乾去的，现在看看还是算了，白白耽误路乾的天赋。”小青气鼓鼓的说道。
　　“跑题了。”小青吐吐舌头，他想等流光回来，除了神农的消息，再问问阿阎的。阿阎一定会很喜欢路乾这个徒弟。
　　印连云垮着脸“罢了罢了。我还是不祸害他的好，师傅逼他和我分开或许不无道理。就这样误会下去，也不耽误他。”
　　“瞎吵吵什么？”小青一巴掌呼印连云头上。
　　印连云一拍大腿“你拍上瘾了？”
　　“都是你太蠢。他那么喜欢你，因为你离开他几年都没缓过来，你说放弃就放弃了？”小青十分为路乾不平。
　　“我明天就要走了，而且师傅不会同意，他又要因为我受罪。我让他忘了我不好吗？”印连云也难过，可是他知道路乾为他消沉几年，他就舍不得路乾再跟着他，因为他被排挤被嘲笑。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却要承受这样的痛，他舍不得。他不是当年不懂事意气冲动的年纪了，在秘境里修练四年增长的不仅是实力，还有心性。
　　印连云舍不得路乾为他受苦受罪，路乾是个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人，他不能再害了他。
　　小青沉默着想了想“唉，我先跟你说清楚。世间确实有类似姻缘这一说，其实是指两个人的灵无限相似，就会互相吸引，此生唯一。你和路乾的灵，就是这样无限相似的灵。我不说你也懂了吧？”
　　印连云呆滞的看了小青一会，这小孩是真的知道，还是编话框他的？
　　“你可别不信。”小青此时在印连云眼里像个神棍。
　　“算了，还是你自己决定吧。我不该多插手你们的因果。”小青突然想到长兄跟他说过的，他已经很主动的在管这件事了，这样不好。
　　小青本来很积极，突然又说不管，印连云满头雾水。
　　“你还有一夜时间，好好考虑，我也要回去了。”小青站起来翻墙出去，跑回自己房间。
　　印连云还没反应过来小青就跑了。
　　印连云向路乾房间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站起来稍微跳几下，他腿都蹲麻了。
　　印连云僵住身子，又抬头看路乾房间的窗，在若隐若现的月光底下，窗上印出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路乾没睡？
　　窗户开了，路乾站在窗边上“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爱好。”
　　风水轮流转啊。
　　印连云走过去，两个人隔着一扇窗，印连云不得不问“你从哪里开始听的？”
　　“看来你和小青完全不觉得自己声音很大。”路乾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不知道……那些事。因为我不愿意，所以根本没有订婚。”印连云颤抖着拉住路乾的手，路乾没反应。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这样好玩吗？”路乾勾着嘴角冷笑。
　　“她已经订婚了好不好？”印连云委屈的抱怨“和她订婚的是我师兄。”
　　“美娇娘眨眼就能在怀，你何必推辞？”路乾抽出手搭在窗台上，就是不看印连云。
　　“你这是明知故问。”印连云微微低头凑近路乾“亲一下好不好？”
　　路乾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
　　印连云连忙拉住路乾，小屁孩说得对，他妈的好不容易能遇到万里挑一的那个和自己相契合的人，他怎么能放开手就这样让他走了？
　　世俗纷扰，见鬼去吧。
　　“小乾，我想了你四年。”印连云把人抱进怀里“昨天很抱歉，我真的太生气了，而且你还说那些话刺激我。你以为我真的不想回来看你？我在宗门的秘境里待了四年，最近刚从那出来。对不起，让你难过了那么久，让你绝望了那么久，都是我的错。”
　　印连云抱的更紧“我请求你原谅我，都是我的错。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一直都只喜欢你一个人。对不起，小乾，别离开我好吗？”
　　路乾站着没说话。
　　“亲一下好不好？”印连云贴着路乾耳朵问，慢慢抬起路乾的脸，泪盈于睫，只是掉落和没掉落的差别。
　　昨天他那样对路乾，路乾疼的指甲都抓裂了也没哭，可路乾现在哭了。
　　印连云只轻轻亲了亲路乾的脸颊“我等你给我回复，明天我走了之后过几天还要再回来，到时候再告诉我答案。你真的不想再继续我也明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不再喜欢我，我也能接受。”
　　印连云放开路乾“快去睡吧，夜凉了，盖好被子。”
　　印连云关上窗子，窗上隐约仍见那个人影，转身离开。
　　小青和灼华对罗齐贤突然要见他们俩感到不明所以，他不是要走了吗？
　　几个人在之前吃饭的正厅见，灼华小青坐在一边，罗齐贤坐在他俩对面，路乾路怀和印连云都站着。
　　“二位小友，实不相瞒，邀见二位，的确是有事相问，请二位尽力作答。”罗齐贤低声下气的请求道。
　　“说吧。”小青不为所动。
　　“是关于因果。因果轮回，如何能断？”罗齐贤的问题让灼华心里一跳。
　　“当断则断。你也说了是因果，谁知道几时起因，几时结果？”小青似乎觉得罗齐贤问了个蠢问题。
　　“万物皆有因，万物皆有果。若是因错了，如何结果？”罗齐贤执着于如何结果的问题。
　　“因果没有对错。”小青一句话堵住罗齐贤的问题，“你认为它对，此因就对，此国就对。你认为它错，此因就错，此果就错。”
　　小青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问什么？”
　　“唉，其实是一件事。”罗齐贤重重的叹息。
　　小青冷着脸没搭茬。
　　罗齐贤刚要说话，小青突然道“不如我给你算算。”
　　算算？在场的人无一不奇怪。
　　“你的算算是指？”罗齐贤疑道。
　　“八卦。”小青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你还会八卦？”
　　“你到底算不算？”小青不耐烦。
　　“算。你要怎么算？”罗齐贤对这小孩无奈。
　　“闭上眼睛放出灵力，脑袋里想着你在担心的那件事。就可以了。”小青简明扼要的说完，罗齐贤却怀疑这方法到底有没有用。
　　不过罗齐贤还是照做了，闭上眼睛放出灵力。
　　小青看到罗齐贤的灵力走向，起伏，盘旋方式，一直到罗齐贤收回灵力，睁开眼睛。
　　小青啧了一声“你想让事情往哪个方向发展？”
　　“自然是好的方面。”
　　“难。这因果牵扯太大，你自己挖了个坑要跳。”小青微摇着头。
　　“能不能说的具体点？”罗齐贤其实还在半信半疑。
　　“不能。你自己清楚这事有多大，这么大的事情你要让我说出来？你还是个半吊子啊？不知道问人算卦不能问的太细吗？这么多年道法修到哪去了。”小青一通牢骚让罗齐贤脸上有些热。
　　“你要是想让整件事有个好结局，势必要牺牲很多人，你把自己搭进去也不过几日的事。你要是想让你自己有个好结局，那你今天不用走了，留在踏城你活的比什么时候都好。”小青下了结论。
　　罗齐贤手掌捏了又松，罢了。
　　“谢小友今日帮忙，他日若我还活着，必然有求必应。”罗齐贤拱拱手道谢。
　　“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各人有各人因果，别多管闲事。”小青隐晦的提了一句，罗齐贤应该能懂。
　　“是。”罗齐贤应了一声，带着印连云离开。印连云回头冲着路乾俏皮的扬起一个笑。
　　小青翻了个白眼，路乾低着头装看不见。
　　灼华等晚上才得空问小青“你什么时候还会算卦了？”这小狐狸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伏羲教我的。”小青轻轻松松回答，完全没当回事。
　　远古祖神伏羲，八卦易经的创建者，教小青算卦。
　　“伏羲传授给你所有的八卦之术了？”灼华忍不住好奇。
　　“怎么可能，他就教给我这一种，还被长兄骂了。长兄其实不太喜欢伏羲创建八卦，算因果算道法会损自身的因果与灵，长兄怕伏羲哪天把自己算死，几乎不允许伏羲使用。”小青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灼华也算听懂了。
　　“可是你今天给罗齐贤算卦……”灼华不禁担心，小青说那是个大事，小青今天点透的可不少。
　　小青笑了笑“都是因果啊。真该印连云倒霉。”
　　“什么意思？”灼华不懂，不是罗齐贤的因果吗？
　　小青低下头眼神暗了暗“他活该再等一世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
　　再等一世。
　　“他是神。”灼华有震惊，可是好像待在小青身边，这也没什么可震惊的。
　　小青抬起头“别这么惊讶。”小青望向窗外，天朗气清，“你还会见到更多的神。”
　　“可是据传，远古祖神因为荒淫随意引发神界灵力暴（嗯）乱，几乎所有祖神都……死绝了。”
　　“我不知道啊。”小青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
　　灼华看着小青，脑海里有什么在翻转，可是他记不起来。
　　“那上古的神又为什么死绝了？”小青随意问道。
　　“按照妖族的记载，因为远古祖神兽神为狐族，魅惑了上古大神和许多上仙，引发仙界大战，众多大神和上仙都死在那场战乱中。”灼华说的是自己看过的历史。
　　“是吗？”小青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他们真够意思。”
　　“小青。”灼华想通过叫小青安抚自己的心。
　　小青扭回头，眼神清澈灵动“嗯？”
　　“你到底是谁？”灼华忍不住问。
　　“我还不知道呢。”小青苦恼的回答“我能想起来的东西太少了。你很在意？”小青又看向他。
　　“有点吧。”灼华心情复杂。
　　“不用在意。”小青抱住灼华，“除了活的长，神嘛，可能活的还不如人。你看看印连云还得仰仗路乾的天赋就知道了。咩咩还不是老头子都成不了仙。”
　　“毕竟不一样。”灼华抱紧小青，这是他的，是不是神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想多了，一群傻子而已。”小青笑道“用荒淫这个词来形容还真贴切。”
　　“路乾送来王家给的点心和糖，你要尝尝吗？”灼华忍不住亲亲小青的鼻尖，小狐狸嫩的出水，又软又嫩。
　　“好啊，路怀上次又跟我炫耀我没吃上。”小狐狸皱了皱鼻头。
　　灼华把食盒打开拿出一盘点心，榛子酥啊。
　　小青拿起一个咬了一个，刚嚼一口就吐了出来“你真的确定这是王家送来的？”
　　“当然了，食盒一共送了三个，路乾动都没动就送过来一个。”灼华想就着小青的手吃一口，小青却把酥扔了。
　　小青打开食盒下层，分成四格，是不同的糖。小青剥开一枚放入口中，随即吐出来。
　　“怎么了？”灼华紧张的看着小青。
　　“不能吃。里面有东西。”小青把盒子盖上，真恶心。
　　“毒（唉）药吗？”灼华抱紧小青。
　　“不是，是一种令人上瘾的药。”小青站起来“去找路乾。”
　　两只妖急匆匆去找路乾，路乾正和路怀在一起吃王家送来的点心。
　　小青一皱眉“别吃了，有毒。”
　　路乾和路怀手顿住，什么？
　　“还有一盒送在哪？”灼华问另一盒点心的下落。
　　“给我父母。”路乾镇静了静，答道，即刻命人去把那盒点心拦下来。
　　“怎么回事？”路怀手一抖把手里那块点心扔下。
　　“是一种能令人上瘾的东西。”小青解释，“这次还是落夕门送下来的？”
　　“不是，王家自己做的。”路乾脸色不太好。
　　“哦，那真是有意思。里面的含量很少，但长久吃一定会上瘾，普通人不可能会掌握精细的配方。”小青看着桌上剩余的点心，真浪费。
　　“落夕门教的。”路怀看了看路乾。
　　路乾冷着脸没说话。
　　“王家每年给落夕门多少上供？”灼华提出一个问题。
　　“具体数目我不知道，但应该不少于王家三分之一的利银，拿一半也不是不可能。”路乾让把点心拿回来的人把点心都扔了。
　　“通过这种手段增加销量，落夕门也真舍得。”路怀捏紧了手，她也有帮路乾处理家务，当然知道如今踏城商业形势如何。
　　“或许不止于此。他们可以在食物里加别的，比如能短暂增加精神，增加气力这一类。王家在踏城不只是开点心铺子和糖店吧。”小青又想了想，如果有心，能做的手脚太多了。
　　“小青，这东西只是令人上瘾？有毒性吗？”路乾问道。
　　“慢性毒。吃的时间久了会食欲不振，精神短促。而且损肝火，会使人越来越容易生病。”小青瞥着路乾。
　　“下作的手段。”路怀有些愤愤的恨声道。
　　“不能揭发。”灼华相信路乾明白其中关窍。
　　“我知道。”路乾叹了一声，“我们不吃就罢了。”
　　四个人无语坐着，明明发现对方不怀好意，却不能揭露，心中多少有些郁闷。
　　“我饿了。”小青拉拉灼华的袖子。
　　“那我们去吃饭了。”灼华起身和路乾告辞，路乾点点头。
　　“灼华，”小青和灼华出了路府大门，小青突然问他“若我为了得一件东西伤许多人性命，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那件东西对你很重要吗？”灼华奇怪，小青怎么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很重要，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它。”小青的语气坚定的让灼华心惊。
　　“让我思考一下吧。”灼华当下给不出答案来，“你说的是盘古的桃花吗？”
　　小青许久叹了口气“嗯。”
　　“你不是说盘古早早就……离世了吗？”灼华不明白小青的叹息从何而来，看流光当日说的，小青应该没见过盘古才对。
　　“为什么会伤许多人性命？”灼华又问。
　　小青没说话，只是随着灼华在街上慢慢的走。
　　“算了，反正眼下是没办法。”小青还是没说清。
　　“小青，你不说清楚，会让我很不安。我经常觉得抓不住你，看不透你，不知道你想做什么。”灼华直视前方的路，他很少这样对小青发难，可是他真的不懂。
　　他不知道小青什么时候就能再拿出一样他没见过的技艺，就像这次的八卦之术。他一直觉得小青很容易看透很容易读懂，可事实一次次打他的脸，他有点疼了。
　　“我想不起来。”小青的回答还是这个，“但是盘古不是自愿死去的。那片桃花有他的恨，只有用血生祭才能得到。”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还要得到？”灼华继续问。
　　“我不能说。除了我和长兄，伏羲硬要算，耗费一世因果才算出来。别问了，灼华。”小青松开灼华的手。
　　灼华一把拉住小青往回走。
　　“灼华？”
　　“从今天开始你每晚和路乾一起吃饭。”灼华强势的拉着小青回去。
　　“灼华？为什么……”他觉得灼华应该在生气，可灼华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生气。
　　路乾都没反应过来灼华就转身出去了。
　　“小青？你惹他生气了？”路乾给小青添一副碗筷，让他坐下。
　　可是小青笑了笑“幸好他生气了，他要是不生气我才不高兴。”
　　路乾一怔，然后明白了小青的心思，灼华的脾气是好的有点过分。
　　吃完饭小青和路乾聊了一会才回去，灼华不在，但桌上放着新买的酒酿圆子。
　　灼华回来小青已经睡着了，灼华轻手轻脚的脱衣服。一只手抓着他的腰带勾住用力，腰带解开，灼华趴在小青身上，裤子直往下掉。
　　“你去哪了？”小青迷迷糊糊的问，往灼华怀里钻。
　　“在街上逛了逛。睡吧。”灼华想推开小青，小青缠住他不让他动。
　　“好，上来。”小青抱着灼华的腰往上，想把灼华拉到他床上。
　　“先松开。”
　　“我松开你又不要我了。”小青仰起头眼里亮晶晶的。
　　灼华心里一疼“不会的，你现在这样我上不去，乖。”
　　小青勉强松开一只手，灼华躺上小青的床，把小青抱进怀里“怎么这么冷？”
　　灼华立刻把自己的灵力覆盖到小青手脚，小青蜷缩在灼华怀里。他本来就睡着，现在又抱住了灼华，一闭眼就又睡着了。
　　灼华也闭上眼，他累了。
　　过了几天一起吃饭，路乾提醒小青和灼华注意安全，城里有人失踪了。
　　“失踪了？”灼华有些惊讶，“踏城底下众多的小帮派无形中也在保护踏城治安吧，还会有人失踪？”
　　“是啊，谁知道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连尸体也没找到。”路乾看起来忧心忡忡。“总之你们小心点。”
　　小青低着头道“或许是落夕门？”
　　“还是不要平白怀疑的好。”灼华看着小青微微摇头，这话说的不妥。
　　“可能性很大。之前你不是说他们招收小孩有些问题吗？”路乾不以为意，他认为小青说的有些道理。
　　“可是我们也只是怀疑，又没有证据。还是别再提。”小青咽下嘴里的饭说道。
　　“不过和你们有什么关系？”灼华望向路乾，路乾何必忧心。
　　“城主提出请四大家族各派人手加强治安，如今罗先生走了，我们撑不起场面。”路乾思考对策思考的头疼。
　　“那正好。”灼华却道，“你可以以此为理由少派些人去，加强路府的治安。毕竟现在还不知道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来说，还是路府更重要吧？”灼华看穿路乾心里的担忧。
　　路乾摇摇头叹了口气“最麻烦的是怀儿，她就是不怕，还要上街去逛。”
　　“那她要出门就叫我，我陪她去。”灼华主动接过这个“烫手山芋”。
　　路乾一惊，灼华和小青又吵架了？可路乾看看小青，小青也是一脸迷茫。
　　“你在路府别乱跑，跟路乾待在一起，懂吗？”灼华又对小青道。
　　路乾心里更吃惊，以前灼华巴不得他离小青远点。虽然现在也可能是因为小青跟他点透，他其实不喜欢小青，所以灼华才这么放心。
　　“你主要是出去吃饭，最近不安全还是别出去吃了。路小姐也只是偶尔上街，好吧？”灼华撇头跟小青嘱咐。
　　小青迷茫中点头“哦。”
　　然后和小青吃饭的就彻底变成了路乾，灼华难得才跟小青吃一次。晚上也是难得早回来，每次都是洗漱完，直接上小青的床抱他睡觉。
　　小青要炸了，灼华是不是生气却不愿意告诉他？
　　最近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小青想出门路乾都不愿意。
　　小青某次吃完饭回去睡觉，正好看到路怀和灼华一起出门的背影，小青站着看了一会。
　　路怀现在不是随便什么人，是朋友了，那就不能轻易挠她。而且是灼华主动提出和路怀一起去逛街的，还是要从灼华身上着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