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人界篇 桃花与最好吃的糖（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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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城吧。”小青粲然一笑。
“出城？”灼华没反应过来。
“你知道有个关于盘古的传说吗？”小青挑眉“据传盘古开天辟地，最终力竭而死，死前有感天地万物之生长，因此落下一滴泪，开成一片十里桃林。”
“就在踏城？”灼华想起小青先前说的。
“可能是吧。”小青突然回头，“讨厌的家伙，我们还是回路府吧。”
“二位，请留步。”灼华听到颜其乐的声音，直接拉起小青，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二位！”颜其乐更大声喊道。
小青直接拉着灼华跑了起来。
“小青？也不用这样吧。”灼华追上小青的节奏和他一起跑。
“不让他知道我多讨厌他，他还会来找我。如果他已经知道我有多讨厌他，他还找我，他是没救了。”小青看灼华跟了上来，加快速度。
颜其乐没有再跟，小青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他只是不死心。墨扬回去以后特意告诉他们，不要再对小青出手，但是这么好的苗子，他当然不舍得就这样放弃。反正墨扬要闭关，管不着他。他一定要把付青弄到手。
两人迎面撞上路方，路方差点被撞到墙上。
“你们两个怎么了，慌张成这样。”路方揉着腰龇牙咧嘴的爬起来。
“有个丑鬼在追我们。”小青一边喘一边惊恐的道。
灼华一口气没喘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咳的脸通红。
小青一边给灼华拍背，一边给路方描述那个丑鬼有多丑，还一股臭味呛得小狐狸鼻子都要歪了。
路方满头雾水，丑鬼是谁？还有臭味，是乞丐吗？
小青打了个哈哈，扶着笑得脱力的灼华回房间。
“颜其乐要是知道你这样说他，要被你气死。”灼华接过小青递给他的水杯，连喝了几口。
“我说的没错啊，他的灵魂丑陋不堪，不是丑鬼吗？”小青无辜道。
“你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灼华拍拍小青的头。
“别拍，会变傻的。”小青不高兴的躲开灼华的手。
“你还不够傻？”灼华改拍为摸。
“你才傻，你最傻。别摸，要长不高了。”小青嗷呜一口咬在灼华手上，还好没用力，灼华心惊胆战的从小青口中抢救下自己的手。
“过几天再陪你去城外吧，这几天也可以问问路乾。那个颜其乐实在是让我不舒服，小青，”灼华严肃起来，郑重的抬起小青的脸“之后出门，必须有人和你一起，明白吗？”
“明白。”小青答应的爽快，灼华反而更有些担心，这小狐狸到底什么时候聪明，什么时候蠢？
灼华被小青扑到床上“怎么了？”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做长兄和流光做的那种事啊？”小青捏着下巴问。
长兄和……流光做的那种事……
“你为什么问这个？”灼华忍住惶惶欲动的心。
“因为每次流光都说很舒服啊，而且好像很好玩。”小青眨巴眨巴眼。
这样带坏小孩真的没关系吗？
“那种事只能和喜欢的人做，而且必须在你成年之后。”灼华耐着性子解释。
“一定要等成年吗？”小青不满意的撅着嘴 。
“必须成年。”灼华毫不犹豫的回答。
“唉，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小青忧伤的叹息。
“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灼华试探着问。
小青又忽然扬起嘴角笑“我就说你比我傻多了，你非要说我傻。我当然喜欢你了。”
灼华一怔，小狐狸上次的说法还只是不一样，这么快就变成喜欢了“青青……”
小青突然俯身低头，一边奇怪的问着“怎么了”，一边吻住灼华。
灼华按住小青的头，缠住想悄悄钻进他嘴里的软舌，扑进小青嘴里肆无忌惮的掠夺其中的每一寸地方。
小青双手捏住他的脸使劲扯了扯，意思是他呼吸不上来，让灼华松开。
灼华只好松开，小狐狸的爪子要把脸挠破了。
“呼……”小青坐直，深呼吸一口气。
“你就这么喜欢接吻？”灼华抚摸着小青的脸，拇指在红唇上温柔的来回摩挲。
“你比桂花糖还好吃。”小青刚说完，灼华的拇指顺着唇缝钻进去。
“舔舔。”拇指故意按住了鲜艳的红舌。
小青皱皱眉，还是活动着舌头，试图舔灼华压进来的手指。灼华看着小青用一种单纯干净的神情，却在做这么下流色气的事情，狐狸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的？
窗外响起一声咳嗽声。
小青瞥了一眼窗外，灼华自觉的把手指抽出来，心里默叹，小青就是他的心魔啊。
让小青从他身上下来，灼华过去开门。
“你知不知道，坏人好事是要遭雷劈的？”小青坐在灼华床上，严肃的看着路乾问道。
路乾一口血要吐出来，你俩又不是衣服都脱了马上要进入正戏……
灼华脸上一僵“他傻，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青难得没反驳，路乾本来想开个玩笑，却看到灼华身后的小青，眼神微妙脸色微妙的望着他。路乾的第一直觉，小青真的生气了。
灼华回头看小青，小青脸色正常，还对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有事吗？”灼华把路乾让进来，总不能让路乾一直站在门口。
“没什么。”小青盘着腿坐在灼华床上没动，路乾不想多留，“王家有新店开张，送了些糖过来，我来问问小青要不要挑几样。”
“不用。”小青解开头发，之前一路狂奔，头发散开不少。
“那好吧，你之后想吃什么还可以来看看，反正也是留着给小怀吃。”路乾跟灼华告辞，转身出门。小青一直在盯着他，明明不是多么犀利的眼神，他就是出了一身冷汗。
灼华关上门，回到床边，小青张开手抱住站着的他，埋头在他肚皮上蹭了蹭。
“怎么了？不开心？”灼华打理着小青的长发。
“嗯。”小青闷闷的应了一声。
“因为路乾？”灼华探进小青后颈，轻轻揉捏着后颈的软肉，狐狸应该也喜欢这种表示亲昵的动作吧。
“他好烦。”小青后面还嘟囔了一句，灼华没听清。
“青青，”灼华顿了顿“你是不是特别想和我有身体接触？”他心里有点虚。
“是啊。”小青搂住灼华的腰抬起头望着他，“不行吗？”
“不是不行。”灼华努力压抑心底的狂喜，小青并不抵触他的任何触碰，“但是不能过界。”
“哪里是界？”小青还在望他。
“就是我上次教你的。”灼华被这样一问却又说不清了。
“哦？”小青眯着眼笑了笑，“我未成年，你不能碰我。可是你成年了呀，那我可以碰你的那些地方吗？”
灼华答不上来。
“你不是说只能给喜欢的人碰吗？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也喜欢你，灼华。”小青一句一句吐字清晰，语气坚定而柔和。
灼华还是答不上来，怀里的人像一道阳光，突然刺进他眼里，让他想捂住眼睛又舍不得那温暖绚烂。
“青青，等你成年，好不好？等你成年，随时，只要你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现在不行，成年人和未成年，划分很明确，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也很明确。我只是想教给你什么是正确的，无关我们之间的感情。”
灼华心里动了又动，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小青的触碰。但是，小青就是未成年，他不能做的就是不能做。灼华是在给自己留一道线，而不是小青。正因为小青是最重要的喜欢的人，他才要谨慎才要百般顾忌，才要慢慢的小心的一点点一点点，把小青吃干净。
“而且，你之前甚至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吧，也不愿意给我看你的身体。你现在可以接受了？”这个问题灼华可没忘。
虽然小青现在可以接受两个人穿好睡衣，各盖各的被子睡一张床，不过也仅止于此。小青对这件事极其在意，灼华当然也不会擅自触犯。小青睡觉很乖，除了会因为冷缩成一团，基本不会有大动作，也很少翻身，灼华最多给小狐狸掖个被角。
小青果然一僵，不自在的咬咬嘴唇“唉，好吧。再吃一次糖。”小青松开灼华，挺直了腰坐好，抬起头张开嘴，“喂我。”
狐狸精。
灼华调整好心态，低头吻住小青。
他总觉得小青似乎变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小青的记忆，是一直都有，还是慢慢想起来的？
灼华向路乾打听了一下踏城的桃林，的确是有，但是不怎么开花。
“不开花？”灼华有点纳闷。
“也不能说不开花，五十年开一次。”路乾翻看手里的账本。
“知道原因吗？”灼华接着问。
“要是知道倒好。请了多少人来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或许是稀奇些，那片桃林每次只要开花，整个踏城就全是桃花瓣漫天飞舞。”路乾浅笑着回答。
“那上一次开花是什么时候？”灼华对这样的奇景还是很有兴趣的。
“五年前，我十三岁。”路乾叹息着放下账本，他还记的很清楚，那时的踏城有多美。
“你为什么打听这个？”踏城的桃花虽然美而难得，但正因为太难得，所以名气反而不大。本地除了快要开花那几年，别的时候也不会多提，毕竟只是一片光秃秃的树枝，甚至晚上看去还有些恐怖。
“小青说那里有些东西，具体方位能告诉我吗？”灼华有点遗憾，还要四十五年才能等下一次开花啊。
“他上次说踏城有个宝物？”路乾笑“真不怕我抢走？”
“反正是他的东西，看他的态度。”灼华不甚在意。
“在踏城西南角上，出了城门走一小段路就能看到。”路乾说明方位，他稍微心动了一下下，他倒是想知道那块地方，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谢了。”灼华起身准备走。
“急着走？”路乾望着灼华的背影，好像也长高了。
“是啊。”灼华摸摸脸，“他睡醒不见我又要吵了。”
“你们算是已经确定关系了？”路乾状似无意的问。
“唉，不知道啊。他看着傻，所以，才难猜透。”灼华看看太阳，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真羡慕你。”路乾哀怨的叹息。
“那也只好让你羡慕了。”灼华轻轻的哼笑。
“他是不是有种魔力，让你欲罢不能？”路乾看灼华的反应就知道，他们两个是一样的。
“我会保证，他未来属于我。”灼华只能猜路乾是在探他口风，毕竟他和小狐狸还不算正式的确认关系。
“我也不会轻易放弃。”路乾平静的表明决心。
灼华回头看了路乾一眼，点点头“那我只能，祝你好运。”
“走了。”灼华离开，小青要醒了。
小青听灼华说了那片桃林的事，决定再去路乾的书房看看。小青前脚刚走，灼华准备去后厨，路怀敲门进来了。
灼华顿了顿动作，施了一礼“路小姐。”
“嗯……付公子，你下午有空吗？”路怀犹犹豫豫着问。
灼华暗想路怀这是什么意思，上次虽然一起吃了顿饭，也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路乾显然希望路怀能让他分心，也是真希望路怀能把他勾到手，但路怀也很明显的表现出不乐意。那现在是……做什么？付公子，这个称谓让他莫名想笑。
“过些日子是哥哥生辰，我想挑件礼物给他。但是不太了解哥哥身为男子，喜欢些什么，你和哥哥关系很好吧？能不能……请你和我一起为哥哥挑个礼物。”路怀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灼华不答应。
“可是，我擅自离职不太好吧？”灼华温和的笑笑。
“没事，我会吩咐下去。”路怀见灼华没有明着拒绝，微微展露笑意。
“那好，走吧。”灼华作出请的手势，和路怀出去锁好门。
路怀和灼华去的是踏城最繁华的商品街，灼华看着街上大大小小的店，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这才是大小姐的品味。
“以你的了解，哥哥会喜欢哪一类的东西作为礼物？”路怀紧紧跟着灼华，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
“你知道城外的桃花林吗？”灼华一边浏览着周围商店的名字一边问道。
“知道。哥哥喜欢那片桃花吗？可是那要……”路怀有些惊讶灼华会提到那个。
“嗯……路小姐啊，敢问厨艺如何？”灼华摸了摸下巴。
“厨艺？还可以吧，我和哥哥都比较喜欢甜食，所以我就学着做了。”路怀想灼华是建议她做些糕点给路乾。
“嗯。路公子对五年前的桃花，有没有很喜欢？”灼华接下来问的问题却又让路怀摸不着头脑。
“哥哥啊，对那场下了一月的桃花雨念念不忘呢。”路怀笑道“那个时候母亲带我们做了桃花糕，亲自酿了桃花酒，折桃花插瓶，用桃花染指甲，用桃花做了好多事情。很有趣啊。”
“那是很不错。”灼华还在四处打量。“路公子生辰还有多久？”
“不足半月。”路怀算了算，说起来算远，但其实也不远了。
“那就办一席桃花宴吧，你觉得如何？”灼华随意道。
“可是现在，没有桃花啊。”路怀以为灼华能出什么主意呢。
“那就想办法弄些桃花啊。”灼华耸肩。
“啊？”
“否则怎么叫别出心载。你去找你家那两位先生，一定能有办法的。”灼华向一个香料铺子里去，路怀只得跟上。
“两位先生？也是。可是这个季节毕竟没有桃树开花。”路怀皱着秀眉，桃花宴的话，总要有赏花这一项才好。
“那个好解决。这时候桂花开的正好，让两位先生小施法术，形成幻觉，让桂花变成桃花就好，只是香味无能为力。”灼华已经进了铺子，一样样的香料看过去。
“你在找什么？”路怀看灼华挑来挑去好像都不太满意。
灼华捡起茉莉花瓣闻了闻又放下“想给小青配个香囊，看看什么香味比较好。”
“香囊……”路怀低着头帮灼华一起看香料，“你想要什么样的味道？”
“清淡即可。”灼华继续挑，香料铺里种种味道迷的他头晕。
“那容易，取荷叶和荷花为主，少量梨花，佐以极少的一两瓣茉莉或者桃花，应该不错。”路怀取走灼华手心的桂花放下，“桂花香甜，但太甜而且浓郁，你确定？”
灼华只好放下手，叹口气“你确定这样好吗？”
路怀极好看的瞥了灼华一眼“那当然。”路怀直接让老板配了出来。
老板配好两方，先让灼华闻闻看。
“怎么样？你觉得哪个好？”路怀看了看灼华的反应。
“都要了。”灼华很满意这个味道。
“那香囊呢？你要这样包回去？”路怀本想说直接进香囊吧，才想起这是灼华要的。
灼华有些不好意思“还没买。”
路怀无语的跟老板打了个招呼“我们等一下再回来，请您留着配方。”
匆匆拉上灼华去了另一家饰品铺子“呐，反正你也不能自己做，你还是挑两个吧。”
灼华挑挑拣拣，难得看到一枚青色的，正好绣着一双并蒂莲。至于他自己，随意挑了一枚暗金色的，绣的是日出山河，也还算满意。
“嗯？很好看嘛，你眼光还挺好。”路怀看到灼华挑的香囊，“不过你不要挑成双成对的吗？你们是兄弟，看你的意思，这样会比较合适吧。”
“没关系，只是想送他个小礼物而已。”灼华并不在意，适合小青就好。
“好吧，随你的意思。”路怀等着灼华去付账，然后和灼华转回那家香料铺。
“麻烦了。”灼华递上刚买的香囊“青色的放有茉莉的，金色的放有桃花的。”
老板熟练的装好香料递还香囊，灼华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很好闻，小狐狸应该会喜欢吧。
灼华陪着路怀亲自去挑了做糕点和酿酒的辅料，又去珍宝斋新买了花瓶瓷盘等等东西。眼看天黑，路怀特意请灼华吃完晚饭，两个人才慢悠悠散步回去，还绕到河上游了一圈灯。
“谢谢你帮我挑香料。”灼华施一谢礼。
路怀轻笑起来，这人还有些可爱“不用谢，你不是也帮我替哥哥做生辰吗？你的人情比我大，该我向你道谢。”
灼华再次拱拱手“一码归一码，这是两件事。”
“嘻嘻，好了好了，我先去找二位先生解决做吃食的原料。唉，这个季节要新鲜桃花瓣，真是难为人。”路怀感叹着难做。
“大户人家，又想做的漂亮，多付出些应该的。”灼华浅笑着。
“铺张浪费，哥哥怕要说我了。”路怀其实还有些犹豫。
“桃花是催出来的，酒是你酿的，甜点和菜是你做的，桃花是幻觉，哪里花了很多钱？不如路小姐来算算？”珍宝斋的瓷器，算日常用品吧？
“催出来的，桃花？”路怀并不明白，灼华让她找家里两位先生就能得到桃花的原因。
“具体你们那二位先生会用什么方法，我不知道。但灵力确实可以催开桃花。”灼华没具体解释，这位大小姐不一定能听懂不说，还要嫌他烦。
“那为什么不能用这种方法催开一片桃林，比起用幻觉，不是真实许多吗？”路怀又不懂了。
“幻觉只针对你想邀请来参加宴会的人，我看也不会太多，这很容易，而且用些丹药应该也能做到。可要用自身灵力去做催开桃花所需要的，可不止那么一点。”灼华尽量用容易理解的方式解释。
“哦，我懂了。”路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过你应该要付出点东西给那二位先生，请他们帮忙，尽力而为吧。如果他们不同意……”灼华顿住。
“不同意的话，你能帮我催……”
“我就再帮你想一个别的礼物吧。”灼华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路怀吐了吐舌头，她还以为灼华有什么能耐……
在路府门口作别，路怀去找曾旷和罗齐贤，灼华晃回房间，又在门口看到等待的路方。
“路大哥，有什么事吗？”灼华见礼。
路方还礼完毕“是路公子让我来，小青吃完饭犯困，就在公子那边睡下了，我来嘱咐一声。”
灼华差点要当场发飙，还是忍下来，直接送客“我知道了，麻烦路大哥。请回吧。”
路方看灼华脸色不太好，也就走了。
灼华推门进去，黑漆漆没有人。
唉，一晚上没有小狐狸，他心里就空荡荡了，他真是病的不轻。
但是，灼华没想到第二天一上午过去，他还是没见到小青。
灼华只得亲自去书房找小青，小青规规矩矩坐在窗边的小几旁，一边看着书，一边记着什么。
路乾坐在书桌旁处理事务，听到灼华敲了敲门框，抬起头“华兄来了，我可没虐待小青。”
灼华淡淡说了句“叨扰了。”坐到小青对面。
“睡得还好吗？”灼华把香囊拿出来推向小青。
小青点点头。
“给你的。”灼华见小青没看更不要说拿起来，提醒道。
小青点点头。
“中午想吃什么？我昨天看到一家店的甜枣糕排好长的队，今天和你去尝尝好不好？”香囊的缎带被风吹起来，随着风飘扬，似乎要飘走似的。
小青这次没点头，路乾在灼华身后开口了“下面上来一批蛤蜊，我吩咐厨房中午做了送过来，华兄留下一起吃吧。”
灼华站起来“盛情难却，却实不敢领。”
灼华一脚踏出房门“我毕竟是下人。”
灼华走了，小青半点反应都没有，路乾只是纳罕，还是不多问了吧。
路乾瞥到小几上放着的香囊，缎带一直在飘。
路乾走过去想拿起来看看，小青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放下。”
路乾完全不用思考，松开手“很漂亮，我帮你系吧。”
“路乾，”小青很少直接叫他的名字，总是随着灼华叫他路公子，他一直觉得很生分，可也不能如何，“我很不喜欢，有人擅自碰我的东西。”
这个孩子，真的是他认识的小青吗？说不上多有气势，脸色也说不上多冷重，可就是让他浑身不舒服。但要说怎么不舒服，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小青的话是双关，路乾也明白。
他的东西，直白的表达，强势的描述，看来占有欲很强呢。
“是吗？抱歉。”路乾收回手，小青没有再按着他。
小青拿起香囊系在腰带上，继续看手里的书。路乾回到自己的位置，小青比他想象的在意他哥哥多了，他才十三岁呢，真的是因为爱吗？
小青中午吃完饭，没有睡午觉，选好要带走的书，就准备离开了。
小青走之前问了路乾一个问题“你很在乎路怀吗？”
“当然在乎，”路乾失笑，“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哦，这样啊。”小青望着空中放空眼神，“那你还是提醒她一下吧。我咬人很疼的。”
小青龇牙一笑，抬脚离开。
路乾一愣，这真是他听过最可爱的威胁。
小青回到房间，把书放好，还在想下午要做什么，看到桌上的盒子。
盒子？
小青凑过去掀开盒子，上面一层甜枣糕，下面一层藕粉糖糕。盒子底下压着一张字条：两块。
只能吃两块啊，小青撅着嘴叹气。
可以每样吃两块，小青勾起嘴角。
吃饱了，没事做的话……好困……睡觉好了……
小青脱鞋脱衣服上床，嘴里甜甜的，满足呐。
灼华做了一半，和老池打招呼早退。
悄悄推开房门，小青床上果然是高高隆起的一团，小狐狸回来了。
灼华先打开食盒看了看，每样少了两块，狡猾的狐狸。
灼华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低头看看小狐狸，睡得很熟……
小青突然睁开眼睛，瞥他一眼。
灼华一惊“吵醒你了？”
“今天不用陪路小姐吗？”小青抹着眼睛坐起来。
“就跟她出去一天而已。她是想为路乾生辰做些准备，我去参谋。”灼华偷偷摸上小青的手，小青正大光明的甩开。
“哦，那……今天不用给她参谋了吗？”小青眨着眼睛问灼华，看起来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但是灼华不信这张皮，这他妈再怎么说，也是只狐狸啊。
“路乾又不是每天都生辰。”灼华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这算解释吗？
“他每天都过生辰好奇怪啊。”小青却这样回答。
灼华脑子瞬间转了个弯“但是他，并不是，每天都生辰。”
“他的生辰关我什么事？”小青奇怪的问。
“不关你事，也不关我事。”灼华又偷偷摸摸的摸上小青的手，小青这次没甩开。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你不在，我晚饭没吃，戌时才在路乾那里吃的夜宵。”小青委委屈屈道，眼看要哭出来。
“对不起。”灼华亲亲小青的额头，小狐狸难得撒娇，灼华心疼不已。
“我喜欢你，灼华。”小青低着头，一字一字的道。
灼华按住小青的头吻上去，不行，这样的小狐狸太犯规了。
深吻让小青的脸憋的通红，拍着灼华的背让他放开。
灼华放开小青，指尖却还抬起着小青的脸，等了几息又问“喘过来了吗？”
小青点点头，灼华再次吻住小青。小青一个不防，灼华的舌头钻进去再次缠住他的。
——————自行取用——————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人界篇 桃花与最好吃的糖（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