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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在一个天上下红雨的日子里天罗子出生了。
这一天的风吹得格外大,黑月悬照天穹整整三日,异象焦灼大地却更使人心惶惶,百年难得一遇的红雨淅淅落下,如同鲜血开启某场祭奠,掀开杀戮的初幕。
阎王戴上了半张面具,将自己的眼藏在假面之后,静候这场阴谋的开始。
妒忌、猜疑、恐惧、争端、怨恨、残杀。众生百相的情绪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天罗子是工具、黑后是工具、众皇子更是工具,为了他的千秋霸业,这还不够。
天罗子也快九岁了,是时候开杀了……
三天后,玄瑀殿。
天罗子逢九噬兄的谣言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比如玄嚣就已经对此深信不疑,要不是阎王拦着估计他早就把这唯一的弟弟砍了,不过也有人不信邪,觉得神思的预言存在一定巧合性,更有人根本不在乎,反正刀不砍在他身上他不知道疼。
说的就是你,二五仔国相大人。
宅男人设的玄瑀理直气壮的把自己关在宫殿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身为一名穿越者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阎王的阴谋,神思是阎王的副脑所以预言根本是阎王授意,黑后所生的儿子其实一出生就已经死了,那个天罗子不过是阎王为自己准备的副体,搞出这么多幺蛾子也是为了让皇子们自相残杀,当然这些都跟他没多大关系。
反正自己也不要权位,只要苟下去就够了,苟到玄同成为新王,他就再也不必提心吊胆了。
至于是否要提醒剧情……很抱歉,他没这个打算。并不是每一个穿越者都是龙傲天,拳打死神脚踩弃天帝,他连自己最喜欢的霁无瑕都救不了——她死的时候他还在森狱里出不去。
何况在森狱这种地方让他对别人产生感情也太难为他了,真心只能以真心相交换,那些成天琢磨着他怎么站队的兄弟们根本不值得他冒险去救。
最是无情帝王家,还是自扫门前雪吧。
玄瑀揉了揉自己苦瓜似的脸,眼看着狩猎会在即,包括他在内的五名皇子就要成为烤肉,他还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方式避开这场灾难,其实倒也不是想不出,只是他实在怕引起阎王的怀疑,跟着玄嚣学装病是最笨的方法,难道就没有更自然的方式了吗?
烦躁间余光瞥见被门挤到爪子而骨折的笨狗,他的脑海中灵光一现。
意外就是最好的方式,没有意外那就去制造意外好了……
与此同时,文鸢楼。
幽暗室内,烛光跳动,红纱从房梁绕至柱上、又从柱上垂向地面,偌大的空间内红纱层层叠叠,若隐若现着深闺中独舞的身影。
一架巨鼓、一双赤足,脚腕间的铃铛随着舞步清脆作响,在这寂静的室内久久回荡。
忽闻,琴音奏起——
琴音婉转低回,引得她放缓了脚步,铃铛轻轻作响,水袖不再肆意飞扬,荒漠之中的神秘热烈一瞬转为江南烟雨的轻柔缠绵,巨鼓之上仍是那双脚,一个错身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没什么值得惊奇的,在很早之前她便懂得如何让自己取悦不同的人。
一舞毕,琴音止,千玉屑起身走向巨鼓,纵是红药的为人再令他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副身段确实世间罕有。
难怪赤命会对赑风隼念念不忘了。
等等,你是怎么脑补到这里来的↑
红药跳下巨鼓,与千玉屑擦肩而过:“国相大人自便,妾身还有事,请。”
千玉屑没有应声,任由她离去。
其实此文鸢楼早已非彼文鸢楼了,此乃千玉屑在自己府邸处又给她建了一座一模一样的,一切按照她那与他背道而驰的审美来布置:幽暗而空旷,宛如鬼片现场。
虽然花了不少钱……但国相挪用公款这种事谁会知道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红药离开文鸢楼后独自前往人迹罕至的死灵森林中,这片地界时常出没凶兽翞,其食谱当然包括人,由于生活习性所影响它也不能离开这里,所以相关部门直接把这片森林划为禁区,在前面插块牌子了事,也没有再管它。
但架不住有人作死嘛……
红药无视了那块用血红的油漆写着“禁止入内”的牌子,她当然不惧区区凶兽,何况这一回生二回熟的连翞都习惯她了……
红药仰首,只见翞盘旋于空中,此兽更比一人高大,灰腹褐翅、红喙碧眼、尾分三条锋利如刃、叫声尖锐刺耳无比,见领地被人侵犯,它象征性的俯冲而下直奔她而来!
嗯对,象征性,它也没打算反抗,反正她也不打算杀它……
红药只为取它一点血作药,此兽有灵性,除了第一次时闹的比较大以外每次都十分顺利,毕竟对于它而言命总比一点血重要,然而——
眼看翞就要冲至红药的面前,忽闻一道叫喊和一个人影窜来:“姑娘小心!”
只见玄瑀气势十足的冲向飞兽,掌聚真气散发出耀眼的白光然后被其一翅膀扇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一瞬间红药都惊呆了。
他是来搞笑的吗!她纵步一跃至半空中一手接住了他,却是眉头紧锁看向发狂的翞:这野兽惧光,这下怕是控制不住了……
没办法,只能杀掉了。
她手并剑指刺向它的咽喉,一道无形的剑气穿体而过,无声无息的刹那,翞摔落在地,殷红的鲜血从伤口中汩汩的流淌出来。
红药落地,随手将玄瑀扔在地上,走到翞的身旁俯身接了一瓶它的血液收好,而后才回身打量起玄瑀,眼神中尽是不满:翞已死,以后自己只能再去找替代品了……这败事有余的废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思索片刻,拾起一块砖头掂量了一下,猛然朝他的脑袋砸去……
……
玄瑀是在一种巨难受的感觉中醒过来的,恶心却又吐不出来什么,头疼的仿佛是被玄造用他的小锤锤猛砸过一样,脑中空白一片,仿佛里面装的不是脑浆而是豆腐花。
医生说了他无大碍,但他仍是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去死灵森林碰瓷。然后呢,他被翞所伤?
那场倒霉的狩猎会在他昏迷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正如剧情安排的那样,除了他以外该死之人一个也没留下,他不得不感叹剧情的强大。等他基本清醒后来了许多人,就连玄同都曾探望过他一次,搞得他受宠若惊。如今除了医生外还有国相和他的姬妾红药,难以置信的是他是带着她来道谢的。
“你说我……救了你?”
红药道:“正是皇子相救。”
玄瑀试图回忆那个过程,然而仍是一片空白,晃了晃大脑,他仿佛听见了大海的声音……
“十三皇子去死灵森林做什么?”千玉屑道。
还好他还没忘记这事儿:“我去此地寻找月晶石打(制)造(造)兵(意)器(外)。”
千玉屑点头,他又道:“红药,你又去此地做什么?”
“……一定要说吗?”
“你的解释亦是对十三皇子的交待。”
“我想要翞的血。”说完又补充道:“给你用。”反正不能说她自己用。
千玉屑疑惑,那是什么?
“嗯……”医生欲言又止。
“说。”
“……回禀国相,翞之血具有壮阳补体、延年益寿之功效。”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红药沉默了,她保证她真的不知道翞血是用来补肾的。
这下全森狱都知道国相肾虚了。
一个时辰后,文鸢楼。
千玉屑气不打一出来:“你要翞血到底是为何用?”
“不是说给你用吗。”
“红药!”
“怀疑我红杏出墙?我们可还没上过床呢。”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红药不屑解释,她转身就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你对我说这并不重要吗。”
千玉屑冷哼一声亦离去,其实他本想告诉她耐心等待,天罗子已经离开森狱,这枚棋子早晚会为他所用,找回赤命无法急于一时,他如果真不想找那一开始就不会来到森狱。
不过他认清了,自己果然无法与她交流。留下一纸书信,任她信或不信。
离开文鸢楼,红药漫无目的地踱步,其实她要翞血的理由很平常,她的体质从小时候便不是很好,来到森狱后无法适应此地的严寒,而翞血只是她用来抗寒之物罢了。
只是她绝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虚弱,哪怕亲密如赤命与赑风隼也从不知晓。
人这种生物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底线,哪怕在外人眼里低贱如她也有着难以理解的自尊心,她不怕毁容也不惧屈膝卑躬,她毫无傲骨与节操可言,却无法忍受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即使伤得再重她也会自己承受。
越是亲密的人就越是只能看见她强大的一面。打落牙齿和血吞,她就是这样的人。
糟糕也好、扭曲也罢,她不会悔改。
……
枫红如火,飘落在道别的二人中间。
阎王阴谋得逞,在神思的引导下天谕以三十万血祭打开了苦境与森狱的通道,当然在世人的眼里只是黑海森狱重现于世罢了。玄同得知这个消息后决定离开森狱去苦境散散心,玄瑀前来与他道别顺便送了点临行礼物。
“如今局势瞬息万变,玄嚣已招兵买马准备攻打苦境,也不知你我下次再见会是怎样的景象,这本书你收着,或许有一天能用的上。”
玄同瞥见了封面,看见了三十六计四个大字,说不疑惑是不可能的,他给自己兵书干什么?
玄瑀对他挥手,想着玄同即将遭遇的几个墙头,心情复杂万分,这是一条不好走的路,但他必须要走这一程。
好歹还有个紫鷨活下来了,万一自己送的那本书能用上呢?
再说玄同那边,他与玄瑀分别后就忍不住翻开了这本三十六计,因为他觉得弟弟不会真送一本兵法给自己,而果不其然——
暗度陈仓:感情的进展需要行动与物质的维持,礼轻情意重,重在让她知道你心里有她,但不要让自己真实的心意过早暴露在女人的眼前,要知道惊喜永远是调剂平淡最好的药剂,只是要注意别让惊喜变成惊吓。
下面还有案例解释,往后翻翻也都是这类东西。玄同满脑袋黑线,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又仔细看了眼封面才发现不对——
原来在“三”之前还有两个小字“爱情”,所以这本书其实叫……爱情三十六计。
不写感情我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这就是一篇没有感情戏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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