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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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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络腮首领像是受了点启发,惊异的问:“莫不是这两者之间,有牵连?”
军师沉吟一番,迟疑地说道:“那个央王,我没见过,但关于他的传言,倒是听了不少”
络腮首领点点头,说:“这倒不假,这央王一向神秘,他还活着的时候,王都里关于他的谣言一抓一大把,就为这,先皇还特地下旨,不许平民谈论皇室成员”
小跑堂坐在梁上尖着耳朵,拼命的想听到更多的信息,掌柜的搂着他,面上隐隐带着莫名的不悦。
下面两人并未发现还有人在屋内听墙根子。这屋子离着外面休息的队伍又有些距离,于是也就没有忌讳的谈论起那个神秘的央王来。
那军师阴着张脸,带上几分渗人的寒气,说:“央王出生之日,正是那一年极阴之时。民间有人传,那夜先前还月明星稀,忽的就阴风大作,毫无征兆的下起暴雨来,雷声轰鸣,宫里给庆贵妃接生的人吓作一团时,那央王便出生了”
络腮首领接下话:“我有亲戚在宫里当差,那夜也在。说是忽然间宫里的灯全灭了。央王出生之时并无啼哭,待到那小太监给掌上灯,侍女抱过央王,便惊得浑身发抖。所有人都说央王出生时面带妖像。却没有细说,外人竟不知到底是丑是美。三日后,那庆贵妃就莫名其妙的吊死在寝宫内。先皇查不明原因,这件事也就成了一件无头案。
之后央王便由皇后抚养。成年之前,未曾踏出皇宫一步。一直到英澜王出生,央王一天到晚往街上跑买小孩子的玩意儿,王都的人,才窥得了央王的真容。美则美,但也不失阳刚。却并没有宫里传的那样妖气。于是大家都认为是宫里的人造谣,故意将这央王传得邪乎”
那军师细想了一下,问:“您也觉得只是夸大的谣言?”
那首领摇摇头:“人的容貌通过某些手段,是可以改变的。我相信我那亲戚的话,这央王,必然有异于常人之处”
这边掌柜的已经不满的嘀咕起来:“还能怎么不一样啊,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小跑堂冲掌柜的笑笑,小声说:“我还真想见见那央王”
掌柜的白了他一眼:“休想,欠我的救命之恩还没报够呢”
小跑堂失望的叹口气,又转过头去看下方,突然脸色一变,指着下面一处对掌柜的小声说:“掌柜的!你看,那是什么”
小跑堂只关注着地面,却没看见掌柜的正狰狞着脸冲梁的那头怒瞪。
那军师的身后居然伸出了两只如枯木一般的残手,上面覆盖着早已风干的血迹,正慢慢探向军师的肩膀。那首领还在低头琢磨,未看向军师,却是并未察觉。小跑堂惊得两眼睁圆,他未曾看见有什么人站在那军事的身后,那两只手,竟是凭空冒出的吗?
小跑堂一打哆嗦,喉咙里憋着的一口气正要喷薄而出,掌柜的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对他摇摇头。
那两双手已经触到军师的肩膀,开始轻轻的在上面摩擦起来,那军师感觉不对,转头望去,却是为时已晚,那双手迅速合拢,卡着他的脖子,将他向后一拉,竟然缩到了不过一指宽的墙缝里。那军师毫无反抗的余地,生生的被挤成薄薄的一片,被扯了进去,惨叫刚上喉咙,便消失了,只有大量的血,从墙缝里流出,源源不断的,像是要染红这个世界。
那络腮首领见人是救不出来了,急急向外跑去,翻身上马,命令疾行。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从两旁破败房屋的墙缝中,忽的伸出无数双枯枝一般的手。那手似乎能自由伸缩,都向队伍里伸来,抓住一个便拖到缝中去,不多时许多房屋的墙上都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那首领识得这东西得厉害,率先骑马飞奔出了村庄。大部分人也回过头来,开始向村外奔去。
留在屋中的小跑堂和掌柜的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只听得外面一整兵荒马乱的。掌柜的又冲四面警告似的低吼了两声,对小跑堂说:“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出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说完一翻身,跳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小跑堂一个人,那些可疑的声音便又在四周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蠢蠢欲动,却都又忌讳着什么,不敢向前。小跑堂突然扯出一个笑容,冲那些阴暗处眨眨眼睛。一阵劲风立马袭来,一双手已是按耐不住抓了上来。小跑堂不慌不忙,抬手抓住,用力一扭,那手便生出了两道白烟,枯瘦的枝干如同烟灰般败落了下来,与此同时那墙里便传出了一声怪异的惨叫,在那群人一片哭爹喊娘的叫声中,不被外人所闻。其他的手立刻缩了进去,一片“索索”声,竟是全部退出了这间屋子。
小跑堂拍拍手上的灰,又悠闲地晃起了双脚,面带淡淡的笑容,安静的等掌柜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