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的案子 ...
-
底特律警局将迎来新的仿生人警探。
关于警局添新，不得不说的是RK800系列由于康纳——编号51的那一位——优秀的表现以及DPD对其工作能力的认可，在仿生人革命成功后成了各个警署的抢手人物，热门程度令当事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令人有些期待和兴奋的氛围让底特律的天气都晴朗了两天。早在一个月前，以马库斯为首的，耶利哥的领导者以谈判小组的名义正式入驻白宫，就仿生人融入人类社会的各项事宜讨论磋商。大家对着崭新且全面的仿生人法的发布翘首以待。在那之前，作为被政府雇佣的警用型号，勤勤恳恳以任务为重的51号原型机还是选择待在底特律警局，以正式探员的身份解决各种有关仿生人的案件，前提是站在仿生人的立场上。
作为仿生人的自由领袖之一，伴随着对仿生人人权的呼吁与认可，康纳在警局里地位明显的拔高。太过出名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光学组件扫过桌上又不知是谁放的礼品盒，康纳转身环视一周，没发现有谁像是刚刚送过他礼物一样的紧张。迫于无奈，于是他只是捡起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然后把它稳当地放在了办公桌下；那里早就堆起了纸盒山。
坐在对面的老警探余光瞟见他的动作，递过来一个同情又理解的眼神。他选择回以一个系统标配的尬笑。这确实带来一些小困扰，闲余时间里聊天的时候，DPD里几台AP700几乎是用着看着英雄的眼神看着他，他总觉得那些视线灼热地似乎要把他拆解。康纳在情人节还收到过巧克力，无视盖文探员在背后发表的“为什么这个塑料混蛋都有礼物”的言论，拆开包装后的仿生人皱了皱眉，在得出这礼物对机体毫无用处的结论后把它送给了安德森警探，当然，限制日摄入量。
但这不代表没有好处，至少现在，没有人再敢使唤他倒咖啡并借此找茬在他的脉搏调节器上擂上一拳。
安置好一切本不该出现的东西，他打开电脑，连入搜索程序的同时指尖仿生皮肤褪去，白色的树胶指节触摸桌面上的平板，屏幕荧荧亮起显示出正在同步的字样。敲击键盘，他翻出一张看上去像是街角抓拍似的模糊不清的照片，是个棘手的任务，光学组件聚焦放大，开始还原照片中的人像。
这是个毒贩。白人，男性，身高在一米九左右，体型中等偏壮还是衣服太过臃肿？仿生人悄悄抬眼，视线短暂的停留在面前用两根食指笨拙地敲着字的汉克身上调出图片对比一下，应该是前者。鸭舌帽和兜帽把容貌遮得严实，不过从站立的姿态来看嫌疑人很可能有着习惯性驼背。
虽然人影模糊，背景还是颇具辨识度的，那是底特律最大的一所仿生人回收站的遗址。现场问访调查被康纳排到下午。缉毒组明访暗探追查了很久，但每次这个毒贩都有能力逃脱。而每次他运输和贩卖的东西都巧妙的压在最低限制之下，立案追捕要经过大堆手续，等到追捕许可下发犯人早就逃之夭夭。被档案和数不清的不分时间的出勤折磨的苦不堪言，隔壁办公室的艾比今早请求他介入调查，鉴于警用型号出色的调查能力和他最近的清闲，康纳答应下来。
LED灯变成了黄色并在闪烁，他不断地眨眼，把自己的分析文案实时发给缉毒组的公用数据库。
瓷砖磕在办公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康纳抬头，对上他的副队长调侃的表情。
“怎么，仿生人也会走神？”
黑咖啡的醇香让处理器反应了一阵子，温热而令人放松，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只是笑笑。老警探的视线向下移，又显得没趣似的一撇嘴，撑着桌面的手收了回去，小心地捧起他刚刚放在桌上的杯子，转而拨弄康纳桌上的立牌。那上面现在写着Po.Anderson。顺带一提，他现在住在老警探家，期限应该是直到警探的房产证明失效，不过那还很远。
“最近的警用仿生人大热潮，你怎么想？很多和你一样的型号吧？”
汉克费了点心思组织自己的语言，他根本没法去想象几百个康纳同时出现的场景。模控生命大楼的那次错认康纳就已经是他的承受极限了。为了缓解心虚汉克低头抿了口咖啡，结果差点被还飘着热气的液体烫到舌头。
“这不合逻辑。”在警探不雅地呼哧喘着气时当事人正连入警局的区域网，试图找出和手上的照片中人物样貌和自己侧写结果差不多的人类，所以只是敷衍了一句。分心让他的LED灯转了两圈黄色，感谢警局强大的搜索引擎，他腾出空开始分析警探想知道什么。“耶利哥办事很有效率，”面对警探的疑惑编号51的原型机耐心地解释，“通过交涉和适度让步，模控生命决定暂时停止营业，只开放最基础的仿生人机体维修服务。在耶利哥的要求以及舆论施压下他们还办了新闻发布会，对外宣布二十万台RK900；也就是我的升级版。”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词好让连手机都不会用的老汉理解，“他们将全部交由政府处置（诺丝上次来拜访时嚷嚷着这个词很可能违反仿生人权益保护法，他在脑袋里补充）。在更好的机型每个警局都能分到一台时，这种现象只能用反常形容。”
周围的声音有些嘈杂，康纳稍稍提高了音量让汉克能听清每一个字。他顺手划开他的平板，把发布会的直播录像摆在警探的面前。
他做了记录，汉克在观看时长不到一小时录像片段时发出了不下三次的惊呼。“简直就像什么奇怪的童话故事，”警探这么评价，但仿生人没忽略他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汉克缓缓地晃动手里的马克杯，里面的黑咖啡漾起一圈圈波纹，这是康纳，他的令人头疼的孩子，为数不多的孝心表示。“这叫什么，信任，偏爱，看来你还有很多要学。”警探勾起嘴角，一个真正的微笑。
现在轮到仿生人困惑了，康纳偏过头，用和在警探看来像是相扑一样湿漉漉的眼神表达自己的不解。噢，该死，又是这个眼神。他忍不住伸手大力揉乱仿生人的头发。“我无法理解，”在汉克作乱的手下康纳嘀咕着，声音几乎听不清。寻找关于这两个词的解释被他提上今天的日程，停顿让仿生人看上去像是思考了一会儿，关闭多余的程序框，康纳发现了嫌疑人的踪迹。
“除此之外，Lt. Anderson，我们有事做了。”仿生人警探义正辞严。
“……啊，干。现在是午休时间，见鬼的安卓。”
老汉克认真思考如果新来的仿生人也是如此，他被气死的概率有多大。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新的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