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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长老赐福 ...

  •   冷静下来,见二人都穿着一身夜行衣。润玉忽地掩嘴,惊讶地指着耶律承齐,“你不是之前那个太尉府的侄子吗,为什么要欺负人。”

      耶律承齐怔愣了一下,才想起那日先是她招待的。

      粟儿见他走神之际,挣脱开来,揉着被抓疼的手腕,还不忘瞪他一眼。

      “红伶,你没事吧?”润玉见粟儿得到了自由,忙扑过去,甚是担忧地检查她是否受伤。

      粟儿摇摇头,不想她担心。

      耶律承齐居高临下地瞅着两个女人眉来眼去,俊脸覆了一层寒霜。

      “你、”他冷傲地指着润玉,命令式的口吻,嘱咐:“让人上些酒菜,本公子今晚上不走了。”

      润玉仰望了他一眼,转而看向粟儿,一时不知所以。

      粟儿顿时明白了什么,好看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拍拍她握着自己的手,十分爽快道:“姐姐,这位大爷是个款,把他伺候好了,银子来的哗哗的。”

      听到她这么没出息,耶律承齐不屑嘁了一声,折身走到桌边就坐。

      润玉见粟儿不是闹着玩的,又见那人确实摆了一副要吃酒的样子,仍是不放心地起了身。

      “那我去准备了。”

      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床榻上的粟儿。她如今衣着保守,这男人应该不能怎么着吧?这样宽慰了自己,才出了门去。

      香闺一下安静下来,粟儿也不坐以待毙,利落地从榻上跳下来,在耶律承齐对面坐下。

      他没有看她,自顾地取了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喝起来。

      粟儿盯着他,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终是,憋不住,开口:“我这里从来不招待客人,你是要开个先例吗?”

      耶律承齐依旧不与她对视,像个生闷气的小男人,自顾饮茶。

      每个雅间,每日换上一壶新茶,这是醉坊里的规矩。所以,粟儿自是不会担心,他会因为喝了这茶而坏了肚子。

      “花魁的房里,从来都是为客人准备酒,客人、”他说到一半时,故意停顿,看了一眼粟儿,才又继续说道:“这样的规矩倒是稀奇的紧。”

      他话里带着丝丝挑衅和隐隐的神秘。

      粟儿与之对视,眼神由平淡渐渐汇聚狠戾。

      “怎么,怕人拆穿?”

      看到她眼底即将爆发的情绪,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忍不了,就发泄出来吧。你生气的样子,可是别有一番韵味。”

      粟儿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牙龈咬的咯吱响。虽然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能爆发,眼前之人只是故意刺激她。可她天生的性子,就是忍不下去。

      耶律承齐看着那张因愤怒而苍白的脸颊,愈发有些想笑。以前为何不曾发现,欺负一个人也是一种乐趣。

      “想明白了吗?把那东西交给我,你的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粟儿身后,俯身在她耳畔,轻声呢喃:“不然......”

      “你想怎样?!”粟儿自不是吓大的,倔强地仰着头,质问。

      她做过的事,从不觉得是秘密。因为她处事严谨,一般不会留下把柄。

      “让我想想,那些秘密该从何处说起。”耶律承齐抱臂凝眉,一副纠于思考的姿态。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了一下,紧接着润玉推门而入。

      二人视线同时移向门口,润玉提着一个食盒进来,复又合上了房门。

      就在两人盯着那食盒时,她已经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酒菜端出,摆放在了桌上。“这个,我也不敢大张旗鼓让人准备,就私自做主弄了两个小菜。”

      润玉立在一边,窘态地搓着手。完全没有烟花风尘之气,此刻的她就是粟儿最亲的姐姐。

      她向来是个细心之人,当看到两人都穿着夜行衣出现在这里,便猜出粟儿定是又有什么任务。

      “这位公子,趁热吃呀,这个酒也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见耶律承齐杵在那不动,她也只好亲自给他倒酒。

      一旁的粟儿,也示意道:“吃吧,别辜负了润玉姐姐的一番美意。”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耶律承齐再不接受就说不过去了。看着粟儿眼底的得意,仰头饮了那杯酒。之前,他真的以为她是醉坊里的姑娘,直到在杞王府遇见一身男装的她,才知这个女人不简单。如今,因为宝镜之事,他再次陷进她设的局里。

      静默的粟儿,见他在走神。也不打算继续跟他耗下去,她身上还带着重要的东西,须得马上回去交差。

      想到此,她便起身要走。

      “润玉姐姐好生伺候这位柳公子,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着,人已经跨步到了门口。却不曾想,会听到令她为之一颤的话。“柳湘廷和姚秉庆,这俩人你认识吧?”

      粟儿欲开门的手,蓦然僵住。敛目,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勇气。“你想要的东西,我很快会交给你。”

      继而,褪去夜行衣,大步出了房。

      润玉一时没弄明白什么情况,慌忙追了出去。

      粟儿穿着自己的衣袍,外面套着夜行衣,原本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不曾想,这个万变竟是耶律承齐。

      “里面的真是太尉那什么侄子啊?”润玉追上她,将人拉到一边,小声询问。

      粟儿因为心里怨气未消,小脸还白里透着红的。“不清楚真实身份,只知道是柳公子。”

      润玉知她脾性,知道了想要的答案,安慰了几句,便让她走了。

      粟儿一回到王府,顾不得上灯,率先找出自己那块宝镜,进行比对。

      而此时,与她房间正对着的一处房上,立着一个身影。寒风中,不顾凛冽刺骨,注视着窗影下的人儿。粟儿,你真是让人越发好奇的女子。

      天亮,阳光正好。

      木槿正在院子里晒东西,老远瞧见回廊上的粟儿,便放下手里的活,朝她追过去。

      “木槿姨?”正一门心思想着一会儿怎么跟雪无霜交代宝镜之事的粟儿,被突然拦住去路的人吓了一跳。“......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那个柳家的小姐跟着小王爷一起去了行馆。”

      原来是为这事!

      粟儿点点头,一头雾水。

      木槿一把握住她的手,满眼乞求:“你帮木槿姨看着他们俩,别让那个女人跟景儿单独相处。”

      “为,为何?”粟儿煞是疑惑地问出口。

      “那那么多为何,总之提防着点,一定,一定提防着。”木槿千叮咛万嘱咐地拍拍她的手,才小心翼翼满腹心事地离去。

      粟儿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背影,一时搞不清是什么状况。

      反正她不喜欢那个柳照琪,这倒真合了她的意。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出府上马,往国师府的方向去了。

      雪无霜从昨晚上一直等着她,直到她踏进府中的那刻,悬着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怎么样,可有拿到宝镜?”

      粟儿才进书房,雪无霜就迫不及待了。

      “嗯。”粟儿点头,从怀里掏出那块用布包着的宝贝。

      同样的尺寸,同样旧的紧。一晚上,她比对很久,仍是未能发现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索性随便一块交差好了。

      雪无霜捧着宝镜,仔细翻看着,如获至宝。

      粟儿因为要赶着去行馆,不便多留,便要告别。谁知,雪无霜却收起了宝镜,走到她面前,郑重地看着她,道:“再过几日,就是你的及笄礼。搁在家乡,是要族中长老赐福。如今怕是要委屈我的粟儿了,不过不怕,到那日阿爹送你一样特别的东西。”

      虽然不是亲父,粟儿在他眼中却看到了真正的亲情。或许,这份亲情,真的掺杂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让他发自内心的去对待。

      粟儿驾马出城,已是巳时。

      因连日来的雪天,使得道路泥泞不堪。本该半炷香的时间,愣是花了一炷香。

      行馆坐落半山,阳光普照,纵是酷寒的严冬,也挡不住那一丝温暖的光。

      粟儿踏进□□,老远就看到长廊尽头,迎着暖阳而坐的赵景。一头墨发半束半散,配上那一身雪白锦服,整个人透着一股高贵清冷之感。

      许是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眸光温柔如玉,嘴角微微下弯,轻轻道:“你回来了。”

      粟儿默默点头。站在原地的脚始终迟疑着,不知该走还是该在这儿陪着他。

      “今儿天不错,一起晒晒,暖和些。”他突然挪了地,示意她过去。

      正好她有话问他,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两人一白一黑,一个温润俊雅,一个俏美清秀。远远看上去,很是养眼。

      粟儿将剑放于身侧,学着他将双腿耷拉下去。

      看着粟儿学着自己的样子,他便一直盯着她那双比正常男人都短的腿,微笑。

      “你听说过上古宝镜吗?”粟儿倏然侧目,凝望着他。此刻,她没有将他当成主子,而是朋友。

      他淡定自若地收回视线,望向别处。

      “宝镜是南疆圣物,我自是听过。早些年,皇叔曾命人请回,供奉于皇宫。”

      闻言,粟儿的脸色一点点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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