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静风顺

39、第 39 章

　　沈凝睁开眼，寻找着天一。没看见、站起来，原来天一耸立在门槛前、眺望着洁净的天空！

　　沈凝很兴奋跟上前：“天一！天一！我刚才看见佛像笑了！”

　　天一回望凝视着沈凝，心道：明珠沈凝果然不简单，幸好心田纯洁。“沈凝，你知道你刚才跪了多久吗？”

　　“很久吗？闭上眼也就一会！”

　　“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有吗？按照你说的！起初觉得佛像很庄严，感觉很好看，自己很高兴，接着佛陀微微笑起来。……觉得很神奇想要告诉你就睁开眼找你！”

　　天一很感慨，都忘了自己经过多少年才能见得佛陀一笑，都因为纷纷扰扰的世事太多，心不能静。没料到沈凝心如此澄清、真善！

　　天一没应答沈凝，直接反问：“沈凝，你知道苏东坡与佛印、他们对面打坐的故事吗？”

　　沈凝很好奇也并未接话。

　　“苏东坡问佛印说：看自己像什么？佛印答像一尊佛。佛印又问苏东坡：看自己像什么？苏东坡答像一堆牛粪！”

　　“沈凝，佛是见性在心通眼。佛笑是你心在笑，不过这可不是你遇到高兴事的笑。非极善、心正、心清而不能达。”

　　“天一，这不好理解？”

　　天一想了想，还是不要把沈凝带入纷纷扰扰的世俗理法去，这样要倒退了。“你不用去理解了，你已经到达那境界了，天生的比我还强！”

　　“我也没感觉比你强？”

　　天一只得再做进一步说明“沈凝，我是历经苦闷，波折才有所悟，而你原先就有的，我只是揭开薄纱，让你呈亮，所以你更强！”

　　“还是你强，能为我揭开薄纱。”沈凝无故地犟着。

　　“只是不想你经历我的苦闷、孤独，纷纷扰扰的世俗。你保持这份纯洁不好吗？”

　　“愿意为你再走世俗路！我想多了解你的过去。”

　　“你会变的，若这样！我的心无处安放。”

　　“不会！我就在你身边！”

　　沈凝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天一，天一很受用，像两只发情的小狗……

　　“啊弥陀佛！”一声苍老浑圆佛号声，天一、沈凝停下了小狗般的缠绵！

　　是住持方丈站在他们不远处，仍然慈眉善目，身边也是小和尚搀扶着。

　　“难得！难得！”

　　“住持方仗！”天一朝他走过去，神态自若，满脸笑意。“住持方丈，我又来打扰了，只怪这里太美太好了！”

　　住持记得前些日子的天一：“施主上次来，愁容满面，心结不舒，不知何往？如今春风满面，洋洋自得。应该事得以善解了！佛心甚乐！”

　　“那当然要多谢住持指点，拔开云雾，让我勇往直前！”

　　天一还是客套一番，礼赞一通。想想要不是住持点拔以及冒雨摧发自己勇往直前，恐怕也没有今天父母、奶奶和自己的局面，所以还是感激万分。

　　沈凝跟过来，住持望了一眼沈凝又道：“难得！难得！”

　　“何来难得？！”沈凝竟胆大相问，天一没有阻挡沈凝突兀相问。因为他也听到住持说了两遍“难得！难得！”了。

　　住持仍旧和蔼可亲笑答：“难得一，两位佛心。能同佛同心同乐一笑。难得二，两位情意绵长，前缘再续，世之伉俪。”

　　住持说到难得一还好，难得二直接就把沈凝羞怯得低下头。

　　天一见状：“住持方丈，您可真是慧眼了得！”

　　“罪过！只是刚才偶然窃听到了！”

　　“住持方丈！无防！我心坦荡”乐呵呵着。

　　住持方丈收起尴尬：“请到厢房，当赔、一茶作礼。”

　　天一道：“住持方丈赔就不必，一茶嘛，我叫郑天一。如果可以就叫我天一，这茶才敢喝！”

　　老和尚笑颜和蔼更显可亲慢慢展露、已知天一想与和尚结忘年之交，“释慧，是我法号”

　　“释慧师父！”天一认真地称呼一声。

　　沈凝知礼没有了刚才被偶然窃听的不快滑滑地也称了一声“释慧师父！”

　　住持厢房简单，质素便可概括。一床、一茶几、几张椅子，不宽厰。

　　三人就主次坐定，一小和尚送来三杯热茶，还给天一沈凝各自送了两个馒头。

　　释慧师父眼皮都没抬起，天一也心知这是释慧师父细心了。示意沈凝生吞了两个馒头，感觉好多了，本来今天就没吃什么东西。

　　释慧师父很满意，因为他没听到天一，沈凝吃饭有发出令人不愉快声音或他们交谈的声音。

　　吃好，天一轻扣茶桌、是作感谢请茶之意：“师父请喝茶！”

　　释慧师父这才睁开眼，笑盈盈作了请。

　　当然茶是好茶，水是好水所以茶水碧清、幽香、甘甜、醇厚、久持，的确沁人心脾！

　　“好茶！碧螺春！”沈凝喊了句。

　　释慧师父很高兴地点点头。天一当然知道这是碧螺春，只是他不喜欢大杯泡的，一席谈话下来尾口略有小涩。几乎颠覆了刚喝的那几口！

　　见释慧师父没再开口说话，天一示意沈凝外面去转转，沈凝随即与二人道别离开！

　　沈凝走后天一道：“师父为何如此怜爱于我？”

　　释慧师父很欣慰：“如玉石！如道法！之爱！且你已去瑕疵，自然能光耀！只是……”

　　天一不急，等着师父往下说，“只是我见你面相夫妻宫有两道红鸾之彩，前者较淡泊后者较光鲜。两者同时显现，希望你能自知。”

　　天一有自知，只是现在也茫然懦懦问了句：“结果会如何？”

　　“前者淡而长后者鲜而短！”

　　“什么？”天一跳了起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时间有冲动的爆发。“逆天改命”这一想法迅速攻占他整个脑海。

　　但是盯着面不改色，仍然神态平静的释慧师父，无语了。过会、他无奈地坐回去。

　　“有什么办法吗？”他谁都不想失去！

　　“不知！但短彩向前向上靠和长彩合而为一，绵绵延长！”

　　“师父这是真的！？”

　　“呈象如此！”

　　……

　　天一陷入沉思，安静得连吸呼的动作都要没了。

　　没料到释慧师父却悠悠地像爱怜着儿子般道：“天一！情关不是用来过的，是用来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