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静风顺

26、第 26 章

　　天一都要在这车里辗转半个小时了，换摆着各种睡法，仍然无法助他睡眠，最后还真着学狗卷着、抱着膝盖着、还是不行。

　　天一不担心明天的学习，那是早就被天一理顺的了，只要在具体操作上，套上各种数字，就像泡豆要的时间是多少，就能撑控。

　　是沈凝、是刚才被奶奶闹的，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沈凝的身影，理一理：沈凝起初美丽的身影，紧接着她说的‘你是我的缘’再到她很自然能为天一东奔西跑地买东西，处理的很尽心，而天一也能自然接受，这种感觉不像是刚认识的人能做、能有的，更像是几百年前就认识的，现在互相理解、帮衬也很自然。

　　这种感觉绝对不是沈凝的美貌引起的，天一早就能克服美貌的诱惑，可是这种感觉就像你困了，她就是枕头，你累了，她就是港湾的存在，才是天一真正地、慢慢地接纳沈凝的出现、融入。

　　天一对这种出现、融入尽显得很舒服、很安慰，所以这颗种子竟然在天一心底慢慢发芽，偷偷地长出绿叶，而天一也没发觉。

　　而今晚被奶奶一闹，就如扫开地面的重雾，显现了长在那里的小苗。这小苗是天一干涸、荒凉的心田唯一的绿色，它的盎然生机就是天一对过去的孤独最好告别，不得不说，王娟都没有给他这般的感触，是理解、是知己，互相的怜悯让他们靠近。

　　一个激灵让天一猛地坐了起来，感觉不对，那二张字条不是奶奶瞎编的，更像是久远的记忆、要现在呈现给天一，要不怎么会有“定源开枝、源远流长”这后面两句。

　　唉！一会儿是酒意、一会儿是痣想、一会儿是“三水合一”、一会儿又是“定源开枝、源远流长”，脑袋都快搅成糊了，不得所以然。

　　“去他的”，天一骂了出来！事情没有明目的条理，再怎么想也枉然，“她要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我就看着、我就凭良心、机智框补就是了。”

　　好吧！再次躺下，透过车窗，仰望星空，星辰很亮、很闪、抛开了所有的思绪，天一这才有了睡意，慢慢闭合双眼……

　　这就是天意，它现在只是开了个头，天一就再怎么用智慧去捉摸、理顺都无法预见的、会有的结果……

　　第二天，天一被沈凝叫醒的，一阵敲玻璃的声音，天一睁开眼，望见沈凝正轻敲车窗盯着自己，还是一个激灵、吓了一跳，感觉着自己四仰八叉的睡资，尴尬地坐了起来。

　　“大哥！奶奶要你起身了！”

　　天一嗯嗯应着，点头如捣蒜。

　　沈凝见天一作如此状，也就走开了。

　　天一习惯性地去摸烟，抽了几口，回了回神，这才下车回去。

　　一进家门，奶奶坐在摇椅上，那摇椅还在轻轻地摇啊摇地！

　　沈凝却在弄碗筷，天一道：“奶奶，你这地主之宜做得失缺！”

　　奶奶答：“我也没办法啊！”

　　天一瞪大了眼，有点不敢相信，再看看沈凝，一付欣然乐意的样子。自己也摇摇头，一付无奈的样子，转身就去洗漱了。

　　三人在吃早餐，天一道：“沈凝昨天谢谢你送磨浆机过来了！”沈凝没回话。天一继续说：“今天也没什么事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你那边还有工作嘛！”天一硬生生地说出这话，一付赶人的样子，的确啊！想到昨晚奶奶的点醒，他现在是不想沈凝掺合到自己的生活里的，能少一事就多份安静。

　　“大哥！我已经把工作辞了，这里的空气好、奶奶好，我想多住几夭！”沈凝答。完全不理会天一的样子，却微微笑着、说着看着奶奶。

　　奶奶无语，只能是微笑作应。

　　天一不知所措，才十几天前刚被点醒的沈凝的坚毅固执，让天一不能适应。错！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沈凝对天一的感情让天一不适应。不对！是感情上的彻底暴露让天一不适应，想想在这感情暴露前，天一都很适应沈凝，现在他顾及到了沈凝、王娟、女儿、家。

　　天一说：“这几天我要绝对专注……”

　　天一还没说完沈凝就答上：“我能做到……”作微微浅笑着之状。

　　这跳跃式的答话，真让天一感到沈凝就是自己的下一个神经元，超快地接受。无语，沈凝就像另外一个自己、理解着自己，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绝不干扰天一。

　　还是埋头吃饭干脆，现在最主要的是学习做豆腐。放下碗筷，郑华也来了，放下滤浆布，各自打了招呼，天一坐于当中开始发问：“奶奶，父亲一天什么时候开始做豆腐。”

　　“中午吃饭前泡豆，下午3、4点开始磨浆，接着要干到晚上8、9点，明天早晨出售。”

　　“好！泡豆的时间定了，有3―4个小时，晚上8、9点完成，那么郑华5点30分左右，你准备泡豆子，你现在没事就可以先筛筛选豆子，但晚上要加班了，要把豆腐做出来，可以吗？”

　　郑华点点头表示0k！天一没再说话，各人尽散去。天一闭合双眼，重新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做豆腐各环节以做强化、生怕了疏漏、不敢掉以轻心，疏通过后，没有什么缺失、顺畅思路，这才作休息状。

　　郑华收拾收拾，拿着簸箕、黄豆到临时组健的豆腐房筛选豆子。其间天一也没有再对沈凝吩咐任务。

　　沈凝见天一闭目休息、无话，却也跟郑华去做筛选豆子，安静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