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静风顺

23、第 23 章

　　天一、郑华二人真的一下午就在这尾房里倒腾着，整出个瓦缸、泡黄豆用的、修补2个大木桶作挤豆浆用的，定型豆腐、定架这个最难了，拆来拆去，也就补足了5个，这定架像九宫格，不过这个是16格的方型格和个平整盖板、印子。这些是长江以南近福建的豆腐生产工具，豆腐是个个单独成型的，各位看官要明白。

　　修补、清洁、摆放，天一、郑华用了一下午时间，看上去都准备就绪了。

　　都快傍晚6：30点了，整个天空只剩下惨淡的灰白，炊烟都被这天空吞没了、看不见了，整片树林以及整个山体也融为一体就像国画的泼墨，只能意会着那有些树，树有多高。

　　唯一还能雀跃的是灯光，远处的星星点点。近处有多房人家的星罗密布，偶尔有一两家还点着老式灯头人家的，风掠过，摇摇晃晃，不能停下。

　　天一不担心沈凝找不到地方，只是担心他今晚怎么回去，这路有一段是少人、没路灯、弯多。下午和郑华二人整了一下午，有些累了，做了些简单饭菜，准备开吃，想着应该给沈凝打个电话问一问，又感到不适，不应该崔，结果电话也没拿起来。

　　转个身，电话铃响了起来，只是显示电话号码的电话。

　　“喂，找谁啊！？”

　　“大哥！是沈凝，我人已经在村口了，该怎么走？”

　　“沈凝啊！直接进村里，我在村道上接你！”

　　不用1分钟，有车缓缓而来，天一估摸着，顶着车灯的强光使劲挥手示意，沈凝关了远光灯改用近光灯，天一这才确认了沈凝，示意她转弯停车的地方。

　　天一、郑华迎了上去，沈凝开门下车，神情很高兴，却也略是疲惫。“大哥！”神情烧炽地看着天一。

　　天一没多注意沈凝神情，白衬衣、浅绿色半身长裙倒是看到了，搭配得很有生机。

　　天一道：“沈凝，辛苦你了！”

　　沈凝没有回应这话，只是在她眉头跳了下，天一几乎也没发觉。天一继续说：“这是郑华，在＇牛本色＇见过一面的，这是沈凝，沈丽的妹子。”是有过一面之缘，但也未真正介名过，所以天一才认真介绍。

　　“郑华我记得，见过一面，你好！”沈凝这都比郑华更快速伸手要与郑华握手。

　　“沈凝！你好！”郑华只能是接招着与沈凝握了握手。

　　转身一步，都要跨过半个车身。沈凝：“大哥！磨浆机在车后厢里。”天一看了一眼，都已经是半组装成了，就差一个大大的漏斗进料口。

　　沈凝继续说：“大哥！我已经要店家作了组装扣简单测试了，装个进料口就能用了。”

　　天一点点头：“想得真周到，沈凝，谢谢你了！”

　　没有听到沈凝的回应，天一回望了一下沈凝，正发现沈凝也盯看自己。“郑华搭把手，把这磨浆机弄下来”，天一收回目光，叫来郑华帮忙搬机子。

　　两人没停下，一口气就把磨浆机搬到屋子里，机子过重，两人手掌都被应了几条深深刻痕。刚放下，两人重重地甩起手来，再揉搓会，这才舒服了。

　　后面跟着沈凝，提着两个袋子，像是礼物。

　　奶奶没参合天一、郑华他们搬机子，倒是自从沈凝一进门就盯着沈凝。当天一甩好手后沈凝这才问天一：“大哥！这是奶奶吗？”

　　沈凝被盯着紧张了，问得有点怯生生。

　　“奶奶，您那什么眼神！这是王娟的妹子，帮忙送磨浆机的。”

　　奶奶没理会天一，径直走向沈凝：“妹子好俊致，好有活力，好像生命力刚刚爆发！”

　　那有一见面就这么赞人的，天一、郑华都要懵了，不过他们也是这感觉，接着都笑了起来，沈凝：“奶奶好！”

　　“好！”奶奶应答：“妹子叫什么名字？”

　　“沈凝”。

　　“好名字啊！水水的名字！”

　　沈凝递过一个礼物袋：“奶奶，这是王娟姐交代的，给您的零嘴”。

　　“好！都有心了！”伸手欲接，沈凝送了过去，奶奶低头欲接下，却看见沈凝右手掌心的三颗白痣，奶奶一惊非同小可，直接就呆立那儿了，好像刚刚回忆了什么、被什么惊醒似的，直勾勾地着着沈凝的手心。

　　“奶奶怎么了？”沈凝问。

　　“你这手里的白点……？”奶奶问。

　　“说是痣，不是什么皮肤病的，奶奶放心，给您袋子！”

　　起初看着奶奶的反应，天一、郑华都好奇着，一听沈凝这么说，倒觉得奶奶少见多怪，喊着要开饭了。

　　沈凝也递给天一另一个礼物袋，一看是两瓶白酒，天一取出一瓶道：“真是好老婆，知道我要庆功酒，先送来了，今晚就先喝一瓶了。”

　　沈凝笑了笑没答话，早就肚鸣回唱了，四人就座八仙桌，天一在奶奶左边，右边是沈凝，下方是郑华。

　　开吃，天一也就给郑华和自己倒了酒，奶奶道：“也给我们倒上。”

　　天一、郑华愣愣的，这剧情进展也太快了，“奶奶，沈凝待会还要开车，不能喝！”

　　沈凝还没说话的时间，奶奶就说：“天太晚了，这路不好，又一个女孩子，今晚别走了！”

　　沈凝稍低着头，不语。

　　天一想到一个问题，沈凝今晚睡哪？郑华家有多余空房，但肯定不适宜，其它没有了，只有这长沙发了，自己也窝了好几晚的了，无奈开口道：“奶奶，那我今晚睡哪？”

　　“到你自个车里卷着去！”

　　“奶奶，你们上辈子就认识的啊？真是故人见面，就把大孙也撇了。”

　　多取了两个杯子，四人开喝，其间奶奶对沈凝多有问话，谈聊甚欢。天一、郑华一旁只是喝酒吃饭，结果4个人喝了两瓶，天一、郑华都很浅酌，不敢放肆地喝，结果是奶奶和沈凝喝得多，奶奶酒量最大，沈凝扛不住，早已呼呼大睡于沙发，像天一喝醉了也就吐，也就睡，不吵不闹。

　　天一还醒着没醉，郑华也自然安心回去，送走郑华，回身看看躺在沙发上的沈凝，竟如孩童般深深入睡，想想如果这是十几天前的她与现在对比，根本无法想象，难以致信。

　　走向餐桌，奶奶示意天一再次倒酒。

　　“奶奶喝多了难受啊！而且你还没给我说故事呢。”

　　“你看出来了！？”

　　“看是看出来了，但想听听是怎样的故事。”

　　“沈凝手心那三颗痣是情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