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静风顺

18、第 18 章

　　郑华：“有不同吗？”

　　“有！孝就是孝。顺是接纳所有。孝顺不能合在一起。孝顺在一起就是‘天底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最好体现。真的没有不是的父母吗？”

　　“不是吗？他们生养你……”

　　“如果他们行为错了呢？为了孝，你全盘接下来。结果大家一起错，你顺着他的错，就引发了父母的错。举个例子：春秋晋献公夫人骊姬，原本为公子申生末过门妻子。结果因为美貌被晋献公截胡了，成了晋献公夫人，公子申生本是极孝之人，认为父君要个女人给就给了。结果自已顺着父亲，自已的老婆成了娘。申生公子害得晋献公有夺子妻、□□不纲的骂名。骊姬夫人为了让儿子奚齐做太子，以‘胙肉’陷害太子申生，结果是太子申生被自杀于新城曲沃。晋献公又有杀子之恶名。”

　　天一，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再喝口酒慎重道：“这是愚孝！”

　　“愚孝！听过愚忠，还真没听过愚孝！”

　　“这不是孝惹的，是孝顺惹的祸。所以我要争、要吵！”说着说着天一叹了口气“以前做法错了，现在只做不说好多了。”

　　“你挑战的可是中华几千年的儒家文化，不怕千夫所指？”

　　“怎么孔老爷子有教人孝，有教人孝顺吗？”天一反问。

　　郑华沉默了，一边往火里丢花生壳一边回味着天一的话。然后又问道：“天一，你怎么看儒家。”

　　“你这个问题问的大了啊！单独不好说，但我再把它扩大或许能说说。”

　　郑华眼巴巴望着天一，天一道：“把天道、儒、道、佛一齐谈就好理解多了。天道，纵观自然就是为生存，为生存而猎杀。终极就是吃了猎物。森林里的植物为了争阳光而相互压制、绕绞大树，不死不休。所以天道无情。儒：人也是动物，进而有思想，这就发生了奇妙的事了。儒，它告诉你人这个动物，在人的世界里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有什么礼仪。总结用仁、义、礼、智、信，框架人类社会。记住啊！是人类社会，不是自然界。道：道是术。道是儒告诉你该做什么了，接着道就告诉你，你应该怎样做，怎样才能做得更好。佛：更确确地说这些现象的人类社会现象的精神层面。佛告诉你怎样看透本质，超越实体！”

　　天一见郑华呆呆着望着，又做进一步解惑：“在人类世界里体现天道就如这块表的每个龄轮互咬着。儒就是框定这些龄轮的轴。可以让轮互咬着但又不伤到对体。道是让这些轮怎样咬着更合理。佛是看着你们咬着、转着，然后告诉你可以超脱。”

　　郑华一脸愕然，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理解着就如人这个动物被这几条框架、架构成了区别于动物的人！

　　郑华又提出疑问：“天一，儒家的历史跟人类历史对不上啊！？”

　　天一道：“说的好！儒家出现以前就没有儒学吗？”天一反问道：“答案是有的。儒家是孔子发明的吗？不！是他对以往的总结、整理，才有我们现在的儒家。”

　　郑华无言以对，过莫许久。郑华有些担心道“天一你如此明析自然运转，就没有什么可难住你的了！于人，于事！？”

　　“有，我看着、想着，却不知道自已该干什么，我忍受着孤独而喜欢上了睡觉！”

　　一支烟的工夫郑华：“此刻！我才真正体会你一年前说的被冰封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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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华给小篝火添了支柴，举起酒瓶说：“令晚，我买醉。”说着举起瓶子猛喝了半瓶，喝过便身躺在这大黄石上仰望星空。当然天一也猛喝了半瓶也放倒了自己。

　　“我们看谁先吐啊！谁先吐谁收拾这滩子。”

　　天一指着这花生壳、火堆、酒瓶啊。

　　“好！谁先吐，谁就先醒酒的，谁收！”

　　第二天，日上三竿。天一终于再次醒来，看到郑华整理的一切说：“昨晚，我醒了，吐了，又睡了。”

　　郑华说：“我知道，走了，去喝碗粥！”

　　天一很自然地接受郑华的按排。天一是睡到自然醒的。当他真正睁开眼时、阳光有些刺眼。一个跃起，只是稍稍低着头，侧眼再次看了看这被收拾干净的大石说：“喝吐了，并不会早清醒，只会更奢睡啊！”

　　郑华就坐在天一身旁，抽着烟像是等着天一醒来，倒是更像是守卫，一个兄弟的守护，一份对天一信仰的守护。郑华现在还深深地感动着天一昨晚的话。这感动让郑华可以无怨无悔地守着宝贝似的守着天一。守着宝贝，守着思想上的光辉，守着灵魂上的振憾。

　　郑华并未言明，微笑着挮给天一香烟。天一并未接过来，伸手示意下。指着上方一小潭水深及胸的水潭。天一起身连跃过几个溪石，也不等后面的郑华。

　　一个弹跃直接跃入水中，收起双脚，让整个人完全浸入水中。十几秒后，天一缓缓地平躺着浮在水面。当他再次睁眼望着站在大石上的郑华，天一喊到：“只有这水，只有这水……”

　　是的！只有这水的干净能洗涤天一的委屈，冲谈天一的愤怒。只有这水的包容能让天一的孤独不再寂寞。

　　郑华不解，只能陪着高兴得不得了的天一乐呵呵着，感受着天一的高兴而欢乐。

　　天一再次闭合双眼，感受着这无比温柔的水的拥抱。听到郑华转身离开的脚步声，天一也没有去探看究竟。仍然沉溺在这水中。让自己的身体化为水珠吧！陪着这溪流的落叶流向远处吧！随水的激情澎湃好过这安逸的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