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祈祷阴阳师同人》氦

10、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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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得很好，我的孩子。”
　　黑鸦沉默地立着，对于老教父托托雷伊那的赞赏，只是礼节性地弯了弯嘴角作为回应。
　　而托托雷伊那显然对他这副样子已经十分习惯了，并没有出声指责，反而露出了微笑：“你总是这样。让我想起我第一次见你时的情景。
　　“到现在……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啊……要是……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
　　“塞林格家族的执权人因为这批烟草又亲自和我交涉了一次，主动提出将三成的烟草送给我们，再送我们一条航道，以此换取七成烟草的归属权，同时请求我的原谅。
　　“不过只有这么一点东西，真的很难打动我啊……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他将目光投向黑鸦，等着他的答案。
　　黑鸦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拒绝他们的请求。
　　“鬣狗没有资格和狮子谈条件。”
　　老教父大笑：“说得好！就这么做吧！
　　“代我传话给他们：“在海灵顿，还没有触怒托托雷伊那仍能保全自己的人。科思顿家族会用暴力替老教父讨回公道的。”
　　“是的。”他欠身微鞠一躬，转身欲走。
　　“等等。”身后却突然响起老教父的声音，“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五日后，教皇邀请我参加他的私人宴会，届时我会带你一起前去，你提前做好准备。”
　　听到这个消息，他的身体几乎僵硬了，脊背绷成压抑的弧度，半晌才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是。”
　　他强作镇定地答道。
　　脑海里却全是那人的影子。
　　作为教皇唯一的养子，教廷最年轻的枢机主教，他，也会出现在那里的吧。
　　他会想见到自己吗？

　　托托雷伊那盯着黑鸦步伐不稳的背影，眉毛不自觉地皱起。
　　阿尔伯特……
　　**
　　奢华的四轮马车一辆接着一辆驶进教皇宫，最后缓缓地在宫前停下。马夫们拉着马去了马厩，而仆役则引导着来访的男宾女客们有序地进入大厅。
　　盛筵即将开始，然而最受期待的宴会的主人公，在此时却仍在他的书房中。
　　除了他外，书房内还有两个人。
　　“……海灵顿的烟草贩卖行业，必须由科思顿家族掌控。
　　“想必教皇冕下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今日才会是我出现在这里。
　　“塞林格的伊顿和克拉伦斯的穆塞是两条忘恩负义的毒蛇，一旦他们得到了贩卖烟草的许可权，便会大肆压榨这个行业的潜力，因为一点金钱就背叛昔日的盟友。和他们合作，益处也许会有，但决对不如所带来的坏处那么多。
　　“可如果将权力交给科思顿，我托托雷伊那能保证，所得的利润必会有教廷的一份，而且这一份，并不会比我们那一份少。”
　　他强调式似地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枯如树皮的手指牢牢攥住拐杖的头部，其上象征教父身份的权戒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
　　更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保罗三世脸上的神情并未因这一席话发生改变，只赞同一般地点了点头：“我相信您会是一位好的合作伙伴的。”
　　也算是为这一段谈话收尾。
　　恰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一直沉默着立在旁边的黑鸦顿时循声望去，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虽未动作，却已经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托托雷伊那也戒备起来。他看着教皇，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
　　保罗三世微微一笑：“不要太紧张。这个时候来敲我门的，只可能是我的养子。”
　　像是在印证他的话一般，敲门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青年温和的声音：
　　“Papa，时间到了，您该去会见宾客了。”
　　见来人果真是他所说的养子，托托雷伊那也放松下来。
　　黑鸦则垂下眼睫，恢复到原本沉默寡言的样子。
　　没人知道，在他平静的外表下，此刻却涌动着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