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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各自遇见 ...

  •   萧木进厨房用玻璃杯盛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的宋伊人,然后自己也坐在一边。

      宋伊人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又回头看萧木。他微微低着头,修长的睫毛将他有神的眼遮去了些,在他的眼下,落下了一片阴影,仍旧是像从前一般,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他有些懒散地靠着沙发上三四个不同花色的靠垫。

      “萧木,在沙发上放那么多坐垫,不会觉得有些繁琐么?”宋伊人不禁问。

      萧木转头看她,似乎是愣了愣:“不会啊,这样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宋伊人环顾了他的家,看着那些碎花布,精致的纸巾盒,色彩明丽的摄影作品,将手中的水杯放下:“萧木,西街口新开了一家西餐厅,不如我们去那庆祝庆祝吧?”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在家里煮碗面就好了。”萧木说着放下水杯,起身打算去煮面。

      “萧木!”宋伊人忽然提高了声音喊出口。

      萧木脚下一顿,回头看着她。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宋伊人迫使自己定了定心神,又微微笑了:“萧木,那家西餐厅的牛排真的很不错,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一起去尝尝吧。”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萧木,以前你过生日,我们都是一起去吃牛排的。

      萧木肩膀似乎松了松:“我去拿上外套和钱包。”

      二人终于坐到了西餐厅里,宋伊人按着以前的习惯要了两份牛排,还有一个黑森林蛋糕。蛋糕柔软甜腻地入口,萧木开始怀念那个有些苦涩的提拉米苏。

      仿佛又回到了过往,却又仿佛什么都不同了。

      西餐厅里尽是刀叉相会的声音,低低的谈话声也时不时地传入耳朵。萧木与宋伊人对坐着,曾经无话不说的两个人是那样陌生,只能沉默着。

      幸好,西餐厅里还播放着音乐,使得那寂静的尴尬不那么明显。

      萧木渐渐被音乐吸引了,是秦溪经常听的一首歌,陈粒的《走马》:电话还没播,已经口渴,为你熬的夜都冷了,数的羊都跑了,一个两个,嘲笑我,笑我耳朵失灵的,笑我放你走了,走了,走了,走了。

      似乎被什么牵引着,萧木就这样沉浸在了那歌词里。秦溪,我就那样放开你的手,让你走了。

      “萧木,你还好吗?”看着萧木走神的样子,宋伊人轻声问。

      萧木转过头,目光似乎还游离在某个遥远的世界,那样的目光宋伊人总觉得似曾相识。

      似乎是花费了一些时间重新回到现实中来,过了半晌,萧木的目光才回到宋伊人的身上。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我还好啊。”

      “萧木,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宋伊人的语气中带着些紧张的试探。

      “我?”萧木顿了顿,“或许我的事务所会找一个合伙人,一个人做,有些累。”

      听宋伊人的话,萧木怎么会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明白她想知道什么。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如她所愿。曾经明明因为与宋伊人的分别而哀伤气恼,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不再想念她,不再想要知道她的消息。他长时间的发呆,迷茫困惑不知自己的心意。但他至少明白他与宋伊人再也回不到过去,纵然他对她万分亏欠,也再说不出:“你回到我身边吧。”这样的话。

      “我是说......”

      “打扰了,为您上菜。”

      宋伊人还想说什么,却忽然被服务生有礼的话语打断。那个男服务生端着托盘,有条不紊地为二人布好了刀叉,铺好了餐巾,又将两份牛排分别放到二人面前,最后在桌子的中央放了一个黑森林蛋糕。

      在宋伊人面上闪过一丝失望地时候,萧木却好像松了一口气。幸好,宋伊人没能把那句话说出来。他想,在她的继续追问下他一定会选择把一切挑明。

      “能给我们一瓶红酒么?”萧木侧过头,对方才上了菜的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微笑地点点头:“好的,请稍等。”

      “萧木,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宋伊人微微抬眸,问他。

      “不久前吧?”

      就是同学会那次。

      “萧木,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宋伊人的语气倏忽间低了几分。

      萧木怔了怔,许久后不知道看向何处:“有谁会一直留在原地不变呢?”

      宋伊人忽然忍不住想吼出来。是我!我一直留在原地没有变!

      但对上萧木那有些空洞的眼神,她忽然失去了所有的言语,再次陷入沉默。她没有变吗?不是说过走了以后绝不回头,怎么就那么等了三年?怎么又这样巴巴地来到他的面前。握住刀叉的手不自觉开始用力,指节也开始泛白。

      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宋伊人缓缓拿起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绪。然后她纤长洁白的手指向上一滑,面上的表情忽然变得认真而严肃。

      “喂?”职业而友好的一句问话。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宋伊人面上的表情渐渐冷了下去:“今天项目组集体自查,找出没有中标的原因,负责人打报告记录经验教训。下次不可以再失败。”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懊丧,一些恼怒。又听了一会电话,她再次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说:“我知道大家都累了,这些日子我也在工作室熬了好几个晚上。可是不吸取经验教训,下次就仍然会失败,对工作要拿出态度来,知道吗?”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唯唯诺诺说了什么,宋伊人“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不想让萧木看到自己不开心的样子,她默默拿起刀叉去切面前的牛排。

      “投标不顺?”许久没有说话的萧木忽然开了口,语气十分温和。

      宋伊人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刀叉,白色的指节清晰可见,她抿着嘴,轻轻点了几次头。

      “伊人,有些事情尽力就好了。毕竟许多时候除了实力还要看运气,不必太过介怀。”

      三年后,他再一次叫她,伊人?宋伊人抬头看着他。这一声呼唤是那么熟悉,在过去的一千多个日夜里,常常出现在她的回忆里,她的梦境里。可是这个人说出的话又是那么遥远和陌生,甚至模糊了她记忆里萧木的样子。

      从前的萧木明明也是一个不认命不服输的性子啊。她低下头,用力地将牛排切下一块,有些赌气地说:“我做不到。”

      这一句话过后,萧木有些怔然地看了看她,再次选择了沉默。气氛一时冷到凝结,他们都只是拿着手中的刀叉吃这牛排。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再没有说过话,而萧木只是时不时地晃动着自己面前红酒杯中的猩红液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萧木很少喝酒,难得喝了两次,却都是喝醉了。他不知道那天他是如何回到自己家里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被人脱去了鞋子,却仍旧穿着昨天的衣服,盖着被子睡了一晚。

      他摇晃着胀痛的脑袋,穿上了拖鞋,有些摇晃地走去厨房,想要倒一杯水喝。

      走进客厅的时候,余光似乎扫过一个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他停下脚步,目光看向沙发,宋伊人正坐在沙发前,看着茶几出神。那张曾经与他一般骄傲而不服输的侧脸上,似乎透着落寞,游移,失落,挫败。

      她面前的茶几上,正放着那朵他们当年一起做的的玻璃玫瑰。只是那朵玫瑰上满是裂痕,似乎是曾经摔碎过,又被人粘了起来。

      萧木低声说:“秦溪把它粘起来了。”他没有说,也是秦溪把它摔坏的。

      宋伊人没有看她,目光仍旧直视前方:“萧木,我们的过去它已经碎了。”

      语气颤抖甚至带着几分绝望。

      萧木没有说话。

      宋伊人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这朵玫瑰不再属于我和你了,因为,它是秦溪粘起来的。”

      许久的沉默。

      “对不起,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你了。”萧木微微低下头,终于是要把这句残忍的话说出口,可宋伊人也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宋伊人抬起头,因为彻夜未眠而布满红血丝的眼中少见地噙满了泪水,嘴角漾起一丝苦笑,“纵然你是骄傲的,自尊的,但这些年你一直不肯认清自己的心,一直不肯安心地走入婚姻,大概也有我的原因吧?其实我很感谢你,如果你不曾挣扎就把你的心给了秦溪,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

      一滴泪水在睫毛上汇聚起来,变得越来越重,最终滑过了宋伊人的面庞。

      “我......”似乎被宋伊人戳中了心中的某一处,萧木忽然感到慌乱。

      宋伊人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笑了,含着泪水就那样笑了:“萧木,我笃定,三年前的你一定会爱上我;可是现在的你,我敢打赌,你一定会爱上秦溪。”

      从昨天一见到萧木开始,宋伊人就察觉到,萧木变了。冷静得他变得多了许多凡人喜怒哀乐的情绪;向来喜欢简洁的他变得能够接受靠着一堆软绵绵的东西坐下;曾经追求完美主义的他变得随遇而安;做事有条不紊的他习惯从牙膏中间开始挤牙膏......这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如今满身都是另一个女人的痕迹。

      爱情是一种化学反应,两种物质相遇,最后会变成一种新的物质。这种新的物质有了新的特性和结构,都再也回不到过去。如今让她感到陌生的萧木,发生变化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已经爱过其他人了。

      看着萧木,宋伊人泪流满面。她也曾一直怀着微弱的希望等待着,也曾幻想过再次见面他们能够回到从前。可是血淋淋的现实就这样在眼前铺展开来,让她的一颗心变得脆弱无助,无处躲藏。

      宋伊人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萧木的心中炸响——可是现在的你,我敢打赌,一定会爱上秦溪。

      所以,是爱吗?这些日子他不断地想起秦溪的样子,总是走神,总是心不在焉,总是喝醉酒,总是想去看手机里秦溪发来的信息,真的是因为爱吗?

      他本来以为只是不习惯而已,可是见到宋伊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去想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因为那样的念头哪怕冒出来他都会觉得是一种背叛,不仅仅是对他自己的心的背叛,也是对秦溪的背叛。

      “萧木,你去把秦溪找回来吧。”宋伊人看着有些发怔的萧木苦笑着说:“我太了解你了,自尊心比谁都强,比谁都骄傲。只要是强加给你的东西,就算是好的,你也不会要。更何况,那样追求完美的你,大概也不能接受自己真的在一段不情愿的婚姻里背离了我吧。我想,你会选择离婚是因为心里有一堵墙,一道沟,让你没有办法更近一步,却也不愿意退回去。所以宁愿选择伤害你自己,也伤害秦溪。可是萧木,你还期待秦溪能够回到你身边吗?你看,爱情是不能等的,我等了你三年,就什么都没了。”

      萧木转过头看着宋伊人,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所有的思维却都好像停滞住了,理不出头绪。

      “萧木,替我对秦溪说一句,对不起。”

      宋伊人想,是她错了。当年在萧木和秦溪的婚礼上,她对秦溪说,萧木不会爱上秦溪的。可是,她错了。没有等待萧木的回答,宋伊人再也没有办法按捺自己的情绪,呜咽着跑出了萧木的家,快步地,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不停走着。仿佛是在流浪,其实,是在流浪。

      她没有办法对萧木又打又骂,因为爱着,所以觉得潇洒离开就是对你最好的关怀。

      一个天桥上,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来往行人面容各异,各自怀着各自的性情。仿佛需要力量一般,她蹲下身体,抱住自己痛哭失声。她很少哭泣,这一次却是如何都止不住。

      身后的天桥上卖艺的人弹着吉他,声音低哑地唱着Adele的歌:Never mind I w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没关系,我会找到一个和你一样的人。我别无所求,只盼你一切都好......)

      而萧木则怔怔地拿着坐在沙发上,耳边回荡着宋伊人的那句话,你看,爱情是不能等的。一只手抚上前胸,那里,有些钝钝的痛。

      ****
      走过了布鲁塞尔,布鲁日和根特,三座比利时最美的城市,秦溪和许辰年乘火车去了巴黎。见过了许多生平没有见过的景象。曾经以为多年前的那一天看到萧木手中捧着那个玻璃摆件的震撼感独一无二,此刻才真的感到原来所有东西都不过沧海一粟。

      一路上许辰年话很多,秦溪第一次发现男人竟然也可以那么啰嗦。

      “秦溪,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嗯?”

      “有一个人他脚断了,然后就去了一家咖啡店,让咖啡店的老板给他治腿。老板很疑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这不是‘接脚’的咖啡店么?”

      秦溪刚刚喂到嘴里的水洒了一车厢。

      “还有。”

      “嗯?”

      “孙悟空问猪八戒,二师弟,我的‘金箍棒’在哪里?猪八戒答,你的‘金箍’棒就棒在它是纯金的。所以你看,龚琳娜总是唱:金箍~棒棒滴棒棒滴棒棒滴......”

      从此以后秦溪再也没有听过《好久不见》以及龚琳娜的《金箍棒》。

      将近一个星期的相处,秦溪对许辰年已经放下了戒备。虽然这个人有许多的少爷毛病,比如吃西瓜,要剔了西瓜籽;吃茄子和西红柿,一定要剥皮;喝牛奶,一定不能加糖......但他果真无怨无悔地做了秦溪的现金提款机,每日里对秦溪也并没有逾矩的举动,倒是秦溪去哪他就去哪。

      秦溪拍照的时候他给当模特,秦溪无聊的时候他给说笑话。每次捧着秦溪拍的照片,都摇头晃脑啧啧称奇:“秦溪,你照片拍得那么好,那么有才华,应该是被人众星捧月的,怎么还能有那么谦逊低调的性子,难得,真是难得。”

      秦溪每次嗤笑一声:“为了让我给你拍照你还真是掏空心思啊。”

      每每这个时候许辰年就会正襟危坐,举着两个手指发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一定天打五雷轰。”

      这时候秦溪每每看向窗外,都总觉得天气不太好。

      说着笑着,似乎过去的一切,真的都烟消云散了一样。

      早上出门的时候,许辰年已经抱着胳膊肘在楼梯口等了许久。见秦溪抱着个头巨大的相机出来,面上好像不耐烦似的:“喂!秦溪,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你们女生都是凭着让人等来证明自己身价的吗?”

      “许先生,若是不乐意,你可以不等。”秦溪浅笑着,看着许辰年,算准了他会退让。

      果然,许辰年顿时就吃了一鳖,眼睛鼓鼓的,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明明是你求着我给你换钱怎么好像我欠了你一样。”

      秦溪鼓鼓眼睛:“是你比较想让我给你拍照吧?”

      “秦溪,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

      “恃、宠、生、娇!”许辰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丈夫平日里都拿你没有办法吧?”

      玩笑的一句话忽然间浇灭了秦溪从一早起来的好心情。恃宠生娇?没有宠,该如何生娇?

      秦溪忽然想笑,转而又觉得悲伤。她定定地看着宾馆里那个玫瑰木作的古老的旋转楼梯,许久才强自压抑下心中的涟漪:“我们走吧。”

      声音几乎听不见,却又让人觉得莫名地心疼。许辰年看着她就那么慢慢走下楼梯,方才面上的戏谑也消失不见。人海茫茫,又有谁,会没有心事呢?

      许辰年追上秦溪,秦溪一只手已经打开了宾馆的门禁却忽然顿住了。

      许辰年看她这个样子,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秦溪,你该不会,又忘了带钥匙吧?”

      秦溪转过头,略微有些无辜并且抱歉地看着他,甚至还吐了吐舌头。

      许辰年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有些痛不欲生。短短一周,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在比利时住的旅馆还好说,没带钥匙的话门也不会锁上,回去取就是。可是巴黎的这间旅社,却是门关上了不用钥匙便再也打不开了的。

      他低头看了看秦溪的样子,显然不打算自己去捅马蜂窝,许辰年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前台那个脾气略微有些暴躁的法国小姐姐要备用钥匙。不出意外,收到了小姐姐的一番严厉训斥。

      秦溪手里捧着钥匙,抬头对许辰年笑了:“许辰年,你真好。如果你喜欢女生,我就嫁给你。”

      许辰年的脑袋立刻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幸好我不喜欢女生。”他可不想每天都被小姐姐奚落一番。

      秦溪撅噘嘴,瞥了许辰年一眼,以示不忿:“其实,我也不总是这样啊。”

      “是吗?”许辰年有些勉强地扯扯嘴角,十分怀疑。

      秦溪点点头,在家的时候,除了刚结婚那几个月,好像从来不会上班忘记带钥匙啊。

      “既然你以前都记得带,为什么到了欧洲却不记得了?莫非欧洲有毒?”许辰年嘲讽。

      为什么以前记得带?这个问题好像秦溪也想不明白。

      从前出门的时候,她并不刻意去检查自己的提包,而每次回家,她也没有留意究竟把钥匙放到了哪里。可每次需要钥匙的时候,它们就总是出现在自己的提包里。她以前没思虑过这个问题,只是以为自己养成了把钥匙放回包里的好习惯,可现在看来,她显然没有这样的习惯。

      忽然每天早上萧木起来在晨光中看报纸的模样映入她的脑海。萧木总是早早地就起来。家里没有其他人,如果她没有把钥匙放回去,那就是萧木?

  •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生活里有没有遇见过gay,其实我有几个好朋友都是gay。他们真的很好相处,hiahia。好吧今天双十一,在国外的我无法庆祝,只能遥望各位剁手了。明天有个汇报,没有办法按时更新,所以今天攒个大肥章,各位不要怪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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