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No.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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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皆空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
看着爆豪夫妇慌乱的样子，福泽皆空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深蓝眸子睁大，湿润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小小的惊异——自从八年前离开这座城市，他就再没有哭过了。
“失态了，只是有些感动。”快速整理好情绪，福泽皆空露出一个浅笑，“圣诞快乐，叔叔阿姨。”
像是明白了什么，爆豪光己也不再追问，将他推到餐桌前，爽朗一笑：“那今晚的火锅会让你更感动的，眼泪先憋到吃完再流吧！”
随即她环顾一下四周，笑容僵了一下，便走出门朝楼上大吼：“胜己你到底在磨蹭什么，快点给老娘滚下来！”
“吵死了，臭老太婆！”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爆豪胜己不耐烦的声音。
“小兔崽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果然每次听他们母子对话，总是觉得很奇妙啊……]福泽皆空无言地看着气势汹汹走向楼上的爆豪光己，直到看不见对方才转身去帮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爆豪胜。
没几分钟，爆豪胜己就被自家母亲拎着耳朵来到餐厅，在爆豪光己面前，他的气势总是没有威慑力。
“好了好了，别吵了。”看着母子两吵了良久，爆豪胜终于看不下去了，脸上的笑容莫名渗人，“再吵你们就都没火锅吃了哦。”
“呃……”×2
在爆豪胜的威胁下，母子两只好停战，爆豪胜己坐到福泽皆空旁边，依旧不爽地盯着自家母亲的背影，估计一逗又要爆炸。
侧头瞥见金发少年睫毛上的透明液体，福泽皆空不经意问道：“爆豪，你睡了一下午？”
“哈？”闻言，爆豪胜己将视线移到福泽皆空身上，“你才睡一下午，老子还没睡几分钟就被叫醒了。”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睡觉？”
他注视着身旁的黑发少年，好像要把对方看出一个洞来，后者听见他的问题后，深蓝瞳孔向他这里移动了下，语气中难得带上些笑意：“睫毛上的生理泪水擦一擦。”
爆豪胜己愣了一下，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福泽皆空无奈地将对方的手抓下：“已经没有了，再揉睫毛就掉光了。”
爆豪夫妇：[哇塞，儿子居然没说“要你管”之类的话耶。]
“除了海鲜，其他都熟了。”爆豪胜打开鸳鸯锅的盖子，笑着看向福泽皆空：“皆空，你不用客气，尽管吃。”
福泽皆空从清汤中夹起一小撮金针菇，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冰块混蛋才不会客气……”爆豪胜己还没嘟囔完，头就受到爆豪光己的一拳暴击，“老太婆，你干什么！”
“对朋友要好好说话，胜己。”
不爽之极，爆豪胜己愤愤从辣锅中夹起块日本豆腐咬了一口，结果却被烫到只能把舌头伸到嘴外，生理泪水又硬生生地从眼眶逼了出来。
由于仅靠喉咙发音，爆豪胜己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笑什么笑！吃你们的！”
也许是气氛太好的原因，火锅食材很快就被吃到只剩一点，爆豪胜看了一眼旁边面带微笑的爆豪光己，小心翼翼地问道：“亲爱的，今天是圣诞节对吧？”
“有话快点说，别遮遮掩掩的。”爆豪光己看向自家丈夫挑了挑眉，“你想喝啤酒？”
“呃哈哈哈……”
好笑地看着爆豪胜尴尬的样子，想到对方似乎很久没喝过酒了，爆豪光己挥了挥手：“今天是特例，我批准了。”
“那好。”搬来两箱啤酒，爆豪胜坏笑地看着面前的福泽皆空和爆豪胜己，“皆空，胜己，我们是不是男子汉？”
“那不是废话！”
话音刚落，爆豪胜己冲爆豪胜翻了个白眼，而福泽皆空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坏笑的模样，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有一个游戏，它能证明我们之间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打开箱子，爆豪胜从里面拿出瓶啤酒，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男子汉的游戏？别说得那么伟大。”洗碗中的爆豪光己转过头嫌弃地注视自家丈夫，却没有阻止，“说白了，就是拼酒量嘛。”
爆豪胜己哼笑一声，无情地回绝：“没兴趣。”
“酒量就是男子汉气概的一种。”爆豪胜说得十分理直气壮，用开瓶器打开啤酒，伸到爆豪胜己面前，“胜己，你敢比吗？”
沉默地看着对方手中的啤酒几分钟，爆豪胜己抢过酒瓶，嘴角咧开一个厉害的笑容：“有什么不敢，比就比！”
“那你呢，皆空。”
对上爆豪胜挑衅的眼神，福泽皆空也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用开瓶器打开瓶盖，也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借爆豪的话，比就比！”
将洗好的碗一个个放进烘干柜里，爆豪光己无奈地看着拼酒的三人：“真是的，就连皆空也被煽（哔）动了。”叹了口气，“论经验，最后肯定也是孩子他爸赢的……”
然而，最后的结果则让她大跌眼镜。
两箱啤酒很快就被三人喝完，爆豪胜己的酒量十分不好，才喝三瓶就醉得不省人事；存活人数还有爆豪胜和福泽皆空两人，可没想到福泽皆空的酒量出奇的好，两箱啤酒快喝完，他还一副绰绰有余的模样，但爆豪胜的视线已经一片模糊了；两箱啤酒彻底喝完的时候，爆豪胜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最后存活的人数仅剩福泽皆空一人，他的脸颊只有些许红晕，眼中已经清明。
“看来我是真正的男子汉呢。”
福泽皆空撑着脑袋戳了戳爆豪胜的手臂，便发现对方也像爆豪胜己那样不省人事，只好收回手指，把视线移到看戏的爆豪光己身上，寻求帮助。
接收到他的视线，金发女人走到爆豪胜的身边，拍拍对方的背，确定对方真的睡死过去了，忍住一拳把自家丈夫捶醒的冲动，用意外的目光看着福泽皆空：“真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好，连胜都放倒了。”
“其实也没有多好。”福泽皆空笑着摇了摇头。
“别谦虚了，好就是好。”爆豪光己瞥见自家儿子也不省人事地趴在桌上，用眼神意示了下福泽皆空，“你还能走路吗？如果能的话，帮我把那小兔崽子搬到他房间里。”顿了顿，她的表情严肃了不少，“皆空，你今晚也喝得这么多，就在阿姨这里睡吧。”
“好。”
他也表示赞同，站起身抱起睡得很熟的爆豪胜己：“那我先把爆豪带去他房间了。”
爆豪光己完全没想到眼前的黑发少年竟没有一点醉意，轻松地就抱起自家儿子走向二楼，走路稳健，没有半点虚浮。
福泽皆空来过一次爆豪胜己的房间，可能是个人以及爆豪光己的缘故，对方的房间不会杂乱，倒是整整齐齐的；被雪擦拭过的月亮洒下皎洁的月光，银白的光线随着云朵移动。
把爆豪胜己放到床上，福泽皆空刚转身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被对方抓住，惊慌间他猛地回过头，对方还在熟睡；他想要甩开，但理智告诉他这样的动作会吵醒对方。
无可奈何，他重新转身坐在爆豪胜己旁边，单手替对方盖上被子，防止对方着凉感冒，虽他的动作不是很大，金发少年的睫毛还是颤抖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赤红眸子。
“醒了？醒了就放开，我还要去帮你母亲收拾。”福泽皆空瞥见爆豪胜己已经睁开眼睛，动了动被对方抓住的左手，意示对方放开。
爆豪胜己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是呆愣地看着福泽皆空，想必对方的脑袋是混沌的。
[酒量真差。]福泽皆空叹了口气，心里暗暗决定下次爆豪胜煽[哔]动他们拼酒量，一定要阻止爆豪胜己，不然最后要忙活的还是他。
“冰块。”
感觉到床上的金发少年有了动作，福泽皆空应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对方放大的脸，感觉到唇上的异样，他哑然地睁大眼睛，只不过一瞬，对方双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又把头埋在他的肩窝，继续进入熟睡。
“晚安……”闷闷的声音传进福泽皆空的耳畔，接着就是均匀的呼吸声。
沉默地看着对方很久，福泽皆空抬手放在对方的金发上揉了揉，轻声喃喃：“又睡了……”
视线移到窗户外，在这房间中能看见隔壁总是拉着窗帘的卧室——是他的房间；月光下，雪花再次从天上落了下来，福泽皆空的右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深蓝眸子眼中是茫然和不解；时钟滴滴答答地走了很久，他放下右手，深蓝眸子中的种种情绪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No.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