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No.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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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考完了，都快把老子累死了。”
平静地看了伸懒腰的爆豪胜己一眼，福泽皆空敷衍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打了个哈欠。
昨晚由于太早入睡，结果今天四点半就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能再睡下，于是他就按照计划一只训练到七点半。
期中考试对他来说并不难，准确来说可以说是简单；题目套路都很平常，除了最后两题计算量比较大，其他的几乎没有难度。
“绿谷？”福泽皆空突然驻足，看向坐在水池边上吃便当的绿谷出久，“他自己一个人。”
“啊。无个性的废物就只配自己一个人。”爆豪胜己讽刺一笑，没有理停下来的福泽皆空，直接向前走去。
[自大，自负，认不清自己。]
在许多普通的同龄生中，爆豪胜己的确有实力，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没有跟上对方，而是转身走到绿谷出久的旁边，对上对方惊讶而胆怯的目光：“我能坐在这吗？”
“当当当然可以！”
“我这么可怕？”看着绿谷出久紧张得快要起立敬礼的模样，福泽皆空很不给面子笑了出来。
“呃，没有……”绿谷出久疑惑地注视他打开便当的动作，抬头看了看周围，“你怎么没有和小胜一起？”
福泽皆空斜眼看着对方，反问道：“我们又没有绑定，为什么非要和他一起？”
“也是。”这问让对方一噎，最后才艰难地吐出两字。
“倒是你们间发生了什么？”福泽皆空将一颗丸子塞进嘴里，“话说最近爆豪都没有去挑衅你了。”
“我也不知道……”绿谷出久把头低下，刘海撒下的阴影遮住了神情，“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小胜，除了习惯和性格能通过观察、分析出来，其他的我就一律不知了；比如小胜的想法，我就不理解。”
“你又不是他本人，理解不了也不了解那不是很正常。”
绿谷出久惊讶地抬起头看向福泽皆空，他的眉间透露着冷漠，嘴角随仍勾起，但却像是在冷笑，深蓝眸子宛如深渊；完全看不出他是经常在爆豪胜己身旁的嬉皮笑脸地惹对方生气的那个人。
“即使是会读心也不能够理解他人，人的思想是不规则的，就算是性格直率的人也一样。”福泽皆空将视线移到身旁的绿谷出久身上，对方正呆愣地看着他，“所以别抱有理解他人或者让他人了解你的想法，他们都和你一样。”
“……都和我一样？”绿谷出久呆呆地重复了一遍最后一句话。
“是的。”
话罢，两人陷入了沉默，而他也不在意继续吃午餐；良久，他旁边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那福泽君，你也一样吗？”
福泽皆空放下筷子，铁筷敲击便当盒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对不起，是我问多余的问题！”
他瞥了眼不断九十度鞠躬的绿谷出久，嘴角的笑意加深，收拾好已经吃完的便当，只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每个人都一样。”
[又忍不住说教了。]在远离绿谷出久一段距离后，福泽皆空无奈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先前当了轰焦冻一段时间的老师，可能进入角色太深，只要看到认识的人即将踏入误区，他就忍不住对那人进行说教；直到现在这个习惯也没有改掉。
[不过，这些话当初是对焦冻说的，还以为不会再对其他人说一遍呢……]
他眯着眼看着天空，纯净得挑不出一丝瑕疵，几朵白云在空中悠哉悠哉地飘着，透过缝隙，被阳光照射的面积时大时小，只是没有一缕阳光肯移到他身上。
[我果然只配生活在黑暗中，即使在太阳底下，也只能站在阴影处。]福泽皆空扯了扯嘴角发现根本是徒劳，他无法真正笑出来。
多么可悲。福泽皆空微微敛眸，他认为自己应该去水龙头那里清醒一下。
“啧，冰块混蛋，你刚才去哪里了？”
身后突然传来不耐的声音，是自从他来到这里后最常听到的声音——福泽皆空用余光看见爆豪胜己正站在自己右侧的不远处，对方不爽的表情也是他来到这里后最常看到的。
“去绿谷谈了一下。”他不再保持仰头望天的姿势，抬手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肩膀。
“和废久有什么好谈的。”闻言，爆豪胜己的脸又黑了几分，额头上的青筋配合地凸起，“找你这家伙这么久，你他妈跟我说你去找人聊天了，还以为你这冰块蠢到迷路。”
福泽皆空愣了一下，抬手指着自己：“找我？”
“不是找你那找谁？难道找废久，和他谈心？”爆豪胜己用凶恶的目光瞪着他，仿佛要用眼神撕碎他一样，“让老子找你那么久，我看你是找死！”
“噗！”
“我靠，你又笑什么啊！？”爆豪胜己恼羞成怒地举起手威胁笑得正欢的黑发少年。
“不，没什么。”福泽皆空停止笑声，转过身与金发少年面对。
他嘴角的弧度很浅，浅到几乎看不出来他在微笑的地步：“爆豪，谢谢你来找我。”
“切……”看着突然“一本正经”又道谢的福泽皆空，爆豪胜己别扭地侧过头，“莫名其妙。”
两人沉默了半晌，福泽皆空先开口打破沉默：“爆豪。”
“什么事？”
“怎么办，我还是想笑。”
闻言，爆豪胜己猛地回过头，面色不善说道：“你他妈再笑一下，就下地狱吧！”
皆空式面瘫：“哈。”
“混蛋，去死！”好不容易陷进去的青筋再次凸起，爆豪胜己把便当盒扔到一边，就向福泽皆空冲了过去。
他手中快速凝结一个不大的冰盾，在火与冰冲撞的瞬间，水蒸气忽的四起，引得楼上班级探出一个个脑袋。
这么大的动静没几分钟就被办公室的老师们发现，在他们赶到的时候，水蒸气正好消散了一点，其中两个人影清晰了不少。
直到水蒸气完全消散，班主任抽着抽嘴角，看着僵持的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以比较平和的语气向两人说道：“爆豪同学和福泽同学，你们两个和我去一趟办公室。”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No.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