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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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玫瑰》
TIP：本文中的朱旭、雷东多为分支结局二中跑出来的平行世界的朱旭与他遇见的雷东多，不是糖，慎入。
一句话简介：六朵玫瑰，与最后的两次坦诚。
以下正文：
第一朵玫瑰盛开在比赛后的夜晚，伴随着亲吻，爱意，与怯懦。
他们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比赛，但赛场上发生的某些事，相较于比赛本身，倒更令人在意。
“费尔南多。”
雷东多注视着眼前人，声音是如此的轻缓。
他很清楚他想做什么。
想要对眼前人倾吐爱意，想要让心中炽热的、搅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得安宁的感情，由此倾泻而出。
而雷东多愿意相信，他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费尔。”
说话的人有紫色的眼睛，唯独在看向雷东多的时候，那片紫色总是温暖的。
朱旭当然知道雷东多想要什么——毕竟，那也同样是他想要的东西。
但是他不能。
在明知道自己会在未来的某天离去的基础上，让他接受一段注定不会短暂的感情？
在清楚对方究竟有多么认真、这份感情是多么真挚的同时去欺骗？
朱旭做不出这种事。
哪怕一想到要推开对方，就疼。
过往与雷东多相处的点点滴滴深植于心，在以往，那是滋润他心田的甘霖。
而现在，在他不得不拒绝对方的现在，那些甘霖，在他内心深处逐一崩裂。
朱旭避开了雷东多的目光，转身看向花瓶里的玫瑰。
花瓣有些蔫，却仍不失美丽。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朱旭无意识地扯下一片花瓣。
他对上了雷东多的目光，却强自镇定。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他不曾想过，雷东多还会有这一句追问。
“当然。”
那双不止一次出现在雷东多梦境里的紫眸看了过来，不再有平日里的欢欣或是信赖，而是雷东多同样熟悉的冷酷与决绝——只是在今日之前，他从来不曾想过，这双眼睛的主人，也会这样注视着他。
“如你所愿。”
雷东多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像费尔南德斯手中那片飘然而落的花瓣般，轻不可闻。
第二朵玫瑰盛开在明亮温暖的午后，搭载着笑容，惬意，与拒绝。
彼时距离那个让两人不欢而散的夜晚尚算不上遥远，但在当某个夹在比赛中的休息日到来时，两位费尔南多依旧聚在了一块。
“嗯，我也觉得。”
坐在自家花园里的朱旭说。
起初他们只是坐在一块闲聊，而后不知怎的，话题偏到了朱旭花园里种植的各色植物上。
老实说，朱旭并不擅长侍弄绿植，更别提某些娇弱的花儿了。
但没关系，他有钱。请专门的人做专门的事，事情的结果总不至于太差。
雷东多谈起了那些怒放时耀眼夺目的花，也提到了短暂的花期过后，令人惋惜的凋零。
朱旭笑着附和，并没有意识到在对方眼中，他远比这个小小的花园，吸引人得多。
“但总会有一些办法解决遗憾——”
朱旭拿起圆桌上的画纸——他本来还想展示下自己最新的绘画学习成果来着——一串动作之后，一朵玫瑰绽放在他的掌心。
“你瞧，费尔。”
他笑吟吟地把那朵玫瑰递给友人：“它就能比它的同类更长久。”
阿根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顺势接过那朵玫瑰：“你说得不错，费尔南多。”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虚假的玫瑰，扬起的嘴角，昭示着愉悦的心情。
朱旭忽然懂了。
于是他也跟着笑了，一边笑，一边自然地从雷东多手中拿回了那朵玫瑰。
“不过……假的总是比不上真的鲜活。”
他垂眸，一点点重新把玫瑰还原成画纸。
假装他的心不曾像这张备受蹂躏的画纸，假装他根本没看见，眼前人暗淡下的神情。
第三朵玫瑰凋零于夺冠后返程的路上，满怀狂热，真挚，与涩意。
1996年，欧冠决赛后。
夺冠的喜悦让所有人在最初都难以平静，但返程的后半段，大家都逐渐安静了下来。
和雷东多坐在一块的朱旭本来也准备和伙伴们一块闭目养神，为回马德里后的狂欢保存体力。
但他看到了雷东多注视自己的目光。
先前夺冠时的狂喜从阿根廷人的眼眸中褪去，接替它的，是温柔与爱意。
朱旭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下狼狈地逃开。
他本以为，见不到这样的雷东多了。
“费尔？”
可他更知道，他不能让事情继续这么下去。
“费尔南多。”
棕发的王子殿下唤着朱旭现在的名字，看过来的眼睛里，藏着漫天星光。
“你说大耳朵杯很美。”
朱旭当然记得自己说的话。
那发生在不久之前，在他们拿下最后的胜利、颁奖的时候，他对雷东多说的话。
他说他觉得欧冠奖杯比联赛奖杯美。
雷东多怎么回答的来着？
“你更美。”——来自雷东多的答复，让朱旭好险不曾当场失态。
“那时候，我就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今晚，笑容就没有从这位素来矜持的男人面上淡去。
此时此刻，他依然是笑着的。
却是比之前所有，都更为舒展。
“费尔南多。”
他递出自己的奖牌：“我想要以后的生活里，都有你。”
朱旭失去了自己的反应。
他没有想过，不敢想过……
他一直知道雷东多有多么骄傲。
所以，在那次拒绝了雷东多的告白之后，朱旭以为，自己只要好好藏起那份心意，就不会有更多发展了。
——雷东多怎么可能会再主动朝一位表现暧昧又拒绝了自己的人，伸出手呢？
朱旭不曾想过，他还有会有这样的时刻。
让他心中那一道道干涸的裂缝再次滋润起来，却也再度痛彻心扉的时刻。
朱旭勉强挂起笑，摆出一副被雷东多吓到了才反应过来的模样：“你在说什么啊，费尔。”
他还是亲亲热热地叫着“费尔”，却努力不曾带上半点旖旎。
“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
他接过雷东多的奖牌，顺手递出自己的。
那动作于他而言确实是递出了自己的心，但这也只会有他一人知晓。
而他还不得不骗自己，这就是接受了对方的心意。
第四朵玫瑰凋零于微风和煦的清晨，掺杂着逃避，期盼，与苦闷。
那会距离雷东多搬出朱旭的居所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离雷东多和女朋友交往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这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朱旭清醒之后，本想约下雷东多，却得到了对方今日已经有约的答复。
这是雷东多第一次拒绝来自朱旭的邀约。
尽管心中并不是那么好受，他还是假装无事发生，对雷东多说没什么，自己也不过是心血来潮。
但是……
又怎么可能，真的没什么呢？
身为雷东多挚友的朱旭，当然是最早知道雷东多摆脱“单身”这一状态的人之一。
朱旭并不想回忆最初知晓这件事时，自己的心情。
他甚至都有点想不通，在那个时候，面对告知了自己这消息的雷东多，自己是如何做到维持表情不崩溃的同时，还给出最正常的回应的。
但那之后直到现在，对“雷东多已经有女朋友了”这件事，朱旭并没有什么实感——因为雷东多和他的相处，并没有什么变化。
以至于朱旭会觉得，自己之前给自己做的那些心理准备，全都是无用功。
但现在他知道了，他做的还不够。
他从来不曾做好准备。
朱旭知道，他不能和雷东多在一起，所以无论他有多么渴望，他也不会接受自己最期盼的未来。
所以对“雷东多有女朋友”这件事，他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他甚至没有资格去嫉妒。
他以为这不会有什么的。
但是今天，他像是从迷雾中走到现实。
啊，是这样。
他有些恍然地打量着四周。
周围的装饰半点不曾改变，就好像住在这栋房子里的，还是两个人。
但朱旭知道，不是的。
已经离开的那个人，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本应是他想要见到的——这个人，是朱旭他亲手推开的。
留在原地的仅他一人。
朱旭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他当然清楚此刻自己心中浮起的那些复杂的情感是什么，可是他更清楚，这些东西，他不能让雷东多发现一丝一毫。
因为他知道他的心上人有多敏锐，有多么理智。
想要骗过对方，首先要骗过自己——哪怕心中再痛苦。
“我很高兴。”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直到成功压下翻滚的情绪，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第五朵玫瑰凋零于一个平淡的下午，包裹着泪水，深情，与绝望。
那本应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
但是朱旭没忍住。
雷东多和他的女友感情发展很顺利，于是他们决定订婚了。
这天，朱旭陪雷东多一块试礼服——毕竟设计师都是朱旭给介绍的，让人的工作里再加个伴郎礼服，是很容易的事。
穿上成品、讨论细节……事情很快接近尾声，接下来只需要他们换下衣服返程，设计师按照意见再度修改就行了。
只是尽心尽责的设计师临时接到了家中电话，于是朱旭与雷东多离开的时间，往后推了那么一点。
就这么一点，差点出了大事。
朱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前他们两人一块穿着礼服站在镜子前自己也看了许久，让其他人仔细观察细节之处是否妥帖也不是一两分钟，他都没觉得有什么。
可这会，坐在雷东多身边，看着身着黑色正装的雷东多，想着先前自己在镜子里看见的影像，那股子酸涩，他忽然忍不住了。
眼泪止不住地冒出来，朱旭根本控制不住。
“你哭什么？”
是朱旭熟悉的声音，可这声音里，却没有朱旭曾经熟悉的宠溺温柔了。
“我……”
朱旭答不上来。
他只是更难过了。
就好像他马上要彻底失去什么东西，只要一想起来，他整颗心都像一张被随意团成一团的纸，皱巴巴的，每一道痕迹都疼。
可雷东多没有劝他，更没有耐心地开解他。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哪怕从他有了女朋友到现在，很多事情上他对朱旭和以前都不一样了，但这种明明看到朱旭失态却仍一言不发的做法，一点都不像他。
朱旭曾经是和所有哭闹着要玩具要关注要糖果的小孩一样，越哄越闹腾的性子。
可此时此刻，雷东多越是这样不理他，他越是难受，甚至委屈。
“唉。”
朱旭听见了对方的叹息，那声音很低，却又如此的清晰。
而后是对方起身后的脚步声。
“费尔南多。”
声音从正前方传来，朱旭愕然抬头，棕发之人已经站在了他的眼前，专注地注视着他。
“你想要什么呢，费尔？”
蜂蜜色的眼眸看着他，耐心又温和。
朱旭没有马上回答。
他还在流泪，透过泪水看着雷东多的时候，看着这么问的雷东多时，有那么一瞬，他很想不管不顾地扑上去，说我想要的一直都没有变过，说我受不了了费尔南多我真的没办法了，说你能不能原谅我，我还想……
可他没有。
因为他有些缺氧的大脑此刻重新开始转动了。
“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他问。
雷东多快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从前不止一次，他都很笃定地觉得，费尔南多·费尔南德斯对自己的心意一定是和自己一样的，所以每次都是他满怀希望地往前了一步。
结果每一次都收到的是拒绝。
于是雷东多也收起了自己的心意，哪怕是在自己有女友之后，对方再度表现得不对劲，他也不愿意去探寻更多。
因为没那个必要了——不管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因为其他原因的拒绝，费尔南德斯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既然如此，雷东多也不会强求。
可是啊……
当那双紫色眼睛一边流泪一边看向雷东多时，雷东多还是没有办法就此放手。
费尔南德斯是特别的，他总是能让雷东多破例，从来如此。
于是阿根廷人决定再试一次，最后一次。
一个朱旭所熟悉的笑容出现在了雷东多脸上。
“我的一切。”
雷东多朝朱旭伸出了手。
朱旭的眼泪止住了。
疯狂运转了许久的大脑，终于让他的理智又一次压制住了情感。
他握住了雷东多手，站起身来。
雷东多几乎要以为他将得到他想要的了。
他从未想过，对方会说出那种话。
朱旭起身后，第一时间调整了表情，冲雷东多露出一个带着点羞涩的笑。
那笑容并不公式化，却让雷东多觉得他们两人像是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他本以为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两颗心之间只隔了一层纸；可这会，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像是隔着一整个世界。
“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费尔。”
朱旭强忍住自己的心里话，说得言不由衷极了：“我一直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挚友。”
“刚刚我只是想到你马上就结婚了，而我还是一个人，有一点感慨。”
他相信自己表现得万分真挚。
因为他亲眼看见那光芒，一点点从雷东多眼中消失。
第六朵盛放在略带小雨的黄昏，蘸着欢声，温柔，与恍惚。
2002年世界杯后，新赛季开始之前。
雷东多早已结婚，他的第一个孩子，都成为朱旭的教子。
从以伴郎身份参加雷东多的婚礼到现在，朱旭早就调整好了心态，能以平常心面对一切。
只是，当眼前的雷东多关心起自己的感情生活时，朱旭还是觉有有些呼吸不畅。
他记得对方提起的那件事——雷东多婚礼上，新娘的捧花不曾被一群女孩子抢到，反而阴差阳错被自己这个局外人拿到。
但他一点都不想回忆起关于那场婚礼的更多细节。
“我有爱着的人了，我想，他也是喜欢我的。。”
朱旭主动说。
“只是，我总是有些顾虑……”
“是吗？”
雷东多的声音有些古怪，可当他揽住朱旭的肩膀看向朱旭时，他的声音又恢复正常了：“那挺好的。”
“不过，你可要抓紧了——若是两情相悦还出问题，也未免太过可惜。”
雷东多说得很认真。
朱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
他说。
他听得出来，雷东多说得真挚无比——对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也是真心实意地希望自己能在这方面顺遂。
可是啊，可是啊……
他忍住再去看雷东多的动作。
不要做出不合时宜的事，不要说出破坏氛围的话，不要让所有人都难做。
他默默告诉自己。
毕竟，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这已经是，最近的距离了。
尽管这距离，由他一手圈定，却并非他真正想要。
+1
老实说，在见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时候，朱旭是非常惊讶的。
他从未曾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平行世界：一个很多事情和自己的世界一样，做出的选择却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朱旭”。
可朱旭知道，这的的确确是另一个“自己”。
他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的结局。
在那个结局中，玫瑰盛开在六月里，朱旭和雷东多能在一起，而两情相悦的两个人，永远不曾放弃。
于是他知道，原来在另一条路上，他是能够真正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的。
“我的一切。”
当初雷东多那句话回荡在朱旭的耳际，已经决定放下“费尔南多·费尔南德斯”这个名字的男人，冲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扬起灿烂的微笑。
他假装自己只是诧异，假装自己从未对雷东多动过心。
这很容易。
毕竟，哪怕是他放在心上的那个人面前，他都装了这么多年，更何况是在这个对自己并没有那么怀疑的“朱旭”面前呢？
他背对着“朱旭”离去，收起心中翻滚的妒意。
我将离开。
朱旭想起初遇时雷东多尚还青涩的面庞，想起马德里与对方同住的居所，还有荣誉室里，他刻意摆出、却永远都没可能等到另外一半的那颗“心”。
梦境在眼前崩碎，金发变作黑发，紫眸化为黑眸。
他又想起伯纳乌的草皮，真把自己当“小王子”宠爱的队友，以及一直支持自己的父母。
我将归来。
他不再去想自己最后订的那十年的鲜花，也将最后手写的最后一张卡片上的“我永远爱你”抛之脑后。
那之后，他终于能对出现在面前的，雷东多的幻影笑出来。
我的一切。
+2
最初见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费尔南德斯”与“雷东多”时，雷东多比所有人都接受良好。
他觉得这是因为在终于接受了费尔南德斯的离去后，他已经能够接受任何事了——不管是好是坏。
而后雷东多和另外几个知晓这件堪称疯狂事的人一块，为这两位熟悉的陌生人搞定身份、带他们融入这个世界。
坦白说，这并不难。
毕竟，只要忽略“能见到另一个我还是年轻时候的我”的怪异感，能见到年轻时候的“费尔南德斯”，于雷东多而言，是一件非常让人愉快的事。
但这也不轻松。
因为就算是平行世界的来客，那也终究是“费尔南德斯”。
倒不是说雷东多会弄混自己的费尔南多与平行世界之人。
就只是……那样年轻的“费尔南德斯”，总会叫雷东多想起一些，被自己亲手埋葬的往事。
而后他很快发现了另一些事。
比如说，两位年轻的“费尔南多”，似乎并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那是雷东多曾经梦寐以求，却终究不曾得到的关系。
有那么一段时间，雷东多表现得非常僵硬——他的不自然几乎所有人都能察觉到，而某些知晓真相的人，甚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过他，是不是因为他自己和费尔南德斯只是挚友，所以发现平行世界的发展后，接受不了？
雷东多总是说不，不是的，自己只是有些惊讶。
他没有说谎：雷东多的确未曾觉得这一切无法接受。
他也没有说实话：他不是没有办法面对这两个人。
他只是没有办法，再去面对他与费尔南德斯的过去。
那曾经是被他一遍又一遍回忆的记忆，在费尔南德斯离开后，那是雷东多所剩不多的慰藉之一。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或许是因为太过在乎太过骄傲，也可能仅仅只是当局者迷——总之当遭遇了三次拒绝后，年轻时雷东多那笃定的“费尔南德斯也爱我”的想法，也就完全动摇。
再加上后来费尔南德斯的说辞，雷东多一度以为，自己真的只是一厢情愿。
可现在他见到了热恋中的“费尔南德斯”，也知晓了当对方深爱一个人，会有怎样的表现。
于是他忽然懂了。
原来他们的过去，竟是一个两情相悦的故事。
雷东多摇摇头。
他忽然记起某个颠簸的深夜，有人曾往自己手心塞一块滚烫的奖牌；又想起久远的曾经，那曾经绽放在某个人手心的纸玫瑰；以及一串始终能在某个人身上昭示存在感的红纹石手链。
但一切过去了——那已经是，不可改变的灰烬了。
就像持续了十年送给雷东多的鲜花，最后出现的那束玫瑰，都早已彻底凋零。
【六月玫瑰完】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