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向前行》芳树8320

8、坚定二

　　日子一天天过去，亦枫整天把自己和厉漠谦关在练功房里，还顺带着辰逸，短短几天。辰逸的基本功就已经走了质的飞跃，可罪也是没少受，虽然是这样，他心里也是真的开心。转眼，辰逸去舞苑报道的日子到了，一大早，辰逸就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出门，就被厉漠谦叫住了，“你不等等你哥吗，让他陪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不能一直都活在哥哥的保护下，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面对，再说，我也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靠着哥哥。”

　　“那行吧，你自己路上小心些。”

　　“嗯。”

　　刚到舞苑门口，辰逸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舞苑并没有多么富丽堂皇，反而很朴素，但却有很强的古典气息，让人很舒服，不知是什么原因，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在大楼里转了好几圈，无奈实在找不到教室了，他叫住了一个路人，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学生，“不好意思，请问宏志班怎么走啊？”那个学生看了他一眼，“你找谁啊？”

　　“哦，我不找人，我是来报道的。”

　　“你是来报道的？”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辰逸对那人礼貌的笑笑。

　　“没有没有，只是有点不可思议。你是插班生？”

　　“嗯。”

　　“那我估计你在这个班呆不了多久，你可要想好了，宏志班的教练可是出了名的下黑手。我可是亲身经历过，哪滋味，咦~真是酸爽。”说着，那人耸了耸肩，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不禁让辰逸噗嗤一笑。

　　“哦，对了，我叫魏来，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辰逸，落辰逸。”

　　“到了…就是这儿。”两个人边走边聊，转眼就到地方了。辰逸正要推门进去，却被魏来一把拦住了，“我可先告诉你，你别看泽阳教练看起来很温柔，你如果犯了错误，他可不会饶了你。”辰逸淡淡的笑笑，眼里全都是无畏，“那些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说着，推门就进去了。
　　“哎…你等等我呀！”后面的少年手忙脚乱的跟上去。

　　辰逸一抬头，眼睛立刻就被一个背影给吸引住了，并没有多么的扎眼，但是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舞者独有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把眼睛停留在他身上，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辰逸的眼里只有那个吸引人的背影，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除了魏来和那个好看的背影，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照在他身上……“你是辰逸吧？”突然，一个好听的声音打断的他，忙的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个背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身旁，“哎…这个就是泽阳教练。”一旁的魏来在暗地里怼了怼他的背。
　　“白泽阳教练好，我是落辰逸。”短短的几个字，辰逸说的干脆利落，虽然他心在不自觉的砰砰乱跳，但因为良好的家教，辰逸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白泽阳笑了笑，“得了吧，叫我泽阳哥就好啦。”转头对魏来说：“赶快让他们整队，然后带着热身，今天主要是练力量。如果让我发现你带着他们偷懒，有你好受的。”

　　“是教练，瞧您说的，我哪敢呐。”

　　“得了吧你，一整天的就知道贫嘴。”
　　说着转头勾上了辰逸的肩，一股淡淡的雏菊香味扑鼻而来，让辰逸觉得很亲切。“走吧，跟我去隔间。”

　　他们刚进去，外面立马就炸了锅，少年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交头接耳，有人忍不住问魏来“哎…那个人是谁呀？”

　　“没谁，只是一个插班生。”

　　“插班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敢插泽阳教练班的人，我的天哪，谁给他的勇气？咋们舞苑这么多的班级，选那个班不好，唉，希望那哥们儿今天能活着出来。估计出来就哭爹喊娘的要换班了…”

　　“我看也是…”
　　魏来想着刚刚辰逸那个无所畏惧的表情，“你别瞎说，我总觉得，他不简单，一定可以留下来。”魏来这么说，其他人也就乖乖闭嘴了，魏来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在这个班级里，也是颇有威望的。

　　外面乱哄哄一片，里面但是安静的很，辰逸站在这个40平米的小房间中央，泽阳坐在前边的长椅上，面对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这，谁也不说话。辰逸的小脸憋的通红，最后还是白泽阳先开口，“干什么？就准备一直站在那里啊？穿着牛仔裤、衬衫、还有运动鞋，这是来跳舞的？”
　　虽是质问，泽阳的语气里却没有亦枫那样给辰逸的压力，而是轻巧而又温柔。但这一问，让辰逸更加不知所措，他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纯黑羽绒服的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蓝白相间的条纹衬衫，黑色的牛仔裤显得他两腿笔直修长，估计连女孩子都会自叹不如吧，脚底踩着一双□□白底的运动鞋，朴素但很得体。今天第一次来上课，这是他特意搭配的。泽阳自然也是看到了他的腿，点了点头，“嗯，条件不错。”说着站起身来，“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换衣服啊。”
　　“哦哦…”辰逸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跑去更衣室换衣服。白泽阳看着小人儿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还真是……可爱呢。”但刚说出口，白泽阳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辰逸也是满心的疑惑，哥哥一直教导自己，出事不兴，波澜不惊，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同样，这也是他能够在同龄人里脱颖而出的原因。但从见到泽阳的第一眼起，辰逸的心里就有对别人与众不同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样的，但很奇妙，也很奇怪。

　　辰逸换好了衣服，以为迎接自己的是一场腥风，但白泽阳却还是坐在长椅上，显然，他还不准备让辰逸练功。“过来，坐下，跟你聊聊天吧。”泽阳挥挥手，示意让辰逸坐在他身边，但辰逸只是乖乖的坐在了他腿边的垫子上，虽然他们的关系有些微妙，但归根结底，泽阳是他的教练，该有的礼数不能少，泽阳也不勉强他，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真的想好要来我们班了？你都听魏来那小子说了吧，跟着我会吃很多苦的，况且，你是插班生，免不了会让别人误会你是靠关系，而不是实力。”

　　“我都明白，魏来也很我说过了，我觉得我可以。”小人儿轻描淡写，但却坚定无比。

　　“那行吧，既然你哥哥把你安排给了我，想必是对你有很大的信心，那个臭小子，在我手底下受了那么多罪，还敢把弟弟往这里送，既然这样，呶，去哪里下叉，可别让我失望哦。”泽阳努了努嘴，示意让辰逸下叉，他也不抵触，乖乖走到地下，两腿一滑，一个完美的180°，再怎么说，亦枫每天对辰逸的训练也不是白费的，白泽阳什么也没说，走上前抓着辰逸的脚腕就往上搬，也没说要到哪里，可辰逸心里清楚，即使他的进步再大，这么多天，极限也仅仅是在180°左右，可转眼，泽阳已经把他搬到了190°，辰逸冰凉的手死死的攥着泽阳的衣服，闭着眼将头靠在泽阳肩上。半点都不反抗的放松到最佳状态，听着腿骨嘎嘣一声，直接压过了195°，辰逸猛的一仰头，“嗯……”拼进全身力气忍住痛楚，还是从鼻子里泄露了一丝。辰逸的眼眶开始发红，可还是忍着，他不能给自己丢脸，也不能给哥哥丢脸，泽阳也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他已经超过了极限，当然明白此刻正承受着多大的痛楚，眼中飘过一丝不忍，但是随即紧紧的把辰逸的身体固定在怀里。以免他因疼痛变形，这便是他的极限了，再疼他也实在说不出求你松开放开这种他感觉十分丢人的话。泽阳压在辰逸腿根的双膝力道丝毫不减，但是辰逸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实在忍不住发出几声从牙缝里露出来的□□。身上的练功服更是被冷汗浸透了。辰逸就这样忍着，感觉疼痛快要吞噬自己，不知过了多久，泽阳慢慢的把辰逸扶了起来，帮他回血。“不错啊，辰逸，很能忍，很有毅力，但是，你这样忍着，以后的训练是会吃亏的。”
　　“我来是学舞的，不是来偷懒的。”辰逸的汗还没有擦干，喘息未定，但语气却坚定不移。泽阳看着辰逸，眼里有了些许不一样的目光，“怎么样，想好了吗，确定要留下来？你今天承受的，以后每天都要承受。”

　　“当然！”白泽阳看着他，心里默默的想，这小子，和他哥哥真像。

　　“可以啊，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的水平要达到班级的最低水平，下腰手抓住脚腕，腿呢，左右腿主动200°，被动220°。可以吗？”

　　“半个月。”辰逸盯着泽阳，眼里满是倔强。

　　“真的可以？”语气里有些许惊讶。

　　“可以。”

　　“那好吧，这半个月，这个隔间就是你的了，呶，那里有沙袋、练功砖、绳子…东西你随便用。既然夸下海口，可别让我失望哦！”说白泽阳弯下腰来，用手轻轻的刮了一下辰逸的鼻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出去跟你的新同学打个招呼吧。”说着，泽阳一把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小人儿，揽着他的肩膀走出了隔间。

　　“来来，都过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落辰逸，以后大家要一起上课，互相帮助，明白了吗？”泽阳说着，把一个班的少年都叫了过来。“行了，练的差不多了，都休息一会儿吧。”泽阳教练刚说完话，大家都长叹一声，立刻散开了。魏来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可以啊辰逸，你是第二个被教练带进隔间不哭不闹完完整整出来的。”

　　“那第一个是谁？”辰逸颇有兴趣的问道。

　　“瞧他的那个嘚瑟样子，不用猜就是他呗。”泽阳一点儿也不给魏来留面子，“你呀你，凭着自己有点实力，整天跟我耍滑头，脑袋里整天就想着怎样能偷一点懒，看哪天辰逸超了你，你连哭都不知道去哪。”

　　“教练！”

　　“教什么练啊，我看你是日子太好了，又想让我给你松松皮是吧？”听了这话，魏来立马就服软，

　　“别别，教练，我错了还不行吗…可别呀！”眼前的两个人贫嘴，逗得辰逸忍不住笑，当然，辰逸也看的出来，魏来是有实力的，泽阳也是器重他，不然，魏来不敢这样跟白泽阳没大没小的开玩笑。泽阳戳了戳魏来的脑门，笑了笑，转头对辰逸说：“走吧，我们继续？”

　　“嗯，好。”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辰逸的内心是拒绝的，可他想着自己热爱的舞蹈，还有哥哥给予自己的希望，他便不再动摇。跟着泽阳又进了隔间，。旁边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不是吧，又进去了？这哥们儿真是可以，佩服佩服。”

　　门一关，辰逸自觉的把腿放到了把杆上，泽阳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我不准备再压你了，你韧带和肌肉会受不了，你自己慢慢压吧。”辰逸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把腿滑了下去，“哦，对了，你哥哥最近怎么样了？”

　　“他…”

　　“嗯？”

　　“他有肌无力，以后都不能跳舞了…”

　　“那他放弃了？”

　　“嗯…”半晌，两个人都不说话，许久，泽阳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辰逸啊，你要明白，其实，对于你哥哥来说，放弃不比坚持容易，他既然这么做了，我猜，多半是因为你。”

　　“你们…很熟吗？”泽阳笑笑，
　　“岂止是熟悉，我们都太过了解彼此，我和他是厉老师一手教出来的，后来，那小子在我手底下也没少受苦，所以啊，辰逸，你要加油，不要让你哥哥失望，更不要让我失望。”泽阳搂着辰逸的肩，绽了一抹耀眼的笑。“嗯，我明白，所以，泽阳哥，对我，不需要手下留情。”辰逸闻着泽阳身上那股淡淡的雏菊香味，很舒服，也很让人踏实。

　　就这样，辰逸第一天上课在疼痛与汗水的交融中结束了，辰逸拖着全身酸痛的肌肉，坐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家了，刚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山药配着绿豆的清香，一抬头，看见厉漠谦正在厨房里烟雾缭绕的熬着汤。“回来了？”

　　“嗯。”

　　“自己去跑步，按摩，然后出来吃饭。”

　　“亦枫哥呢？”

　　“那小子倔，还在练功房糟蹋自己呢。你别去打扰他了，他这两天压力太大，让他一个人静静吧。”厉漠谦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吧手里的锅架到煤气灶上。辰逸也没有多问，放下东西换了衣服就去跑步了，这是厉漠谦给他的硬任务，他也习惯了每件事情都按部就班。
　　厉漠谦故意没有问他在舞苑的情况，其实，亦枫提出要把辰逸送到舞苑，他心里是有些犹豫的，泽阳和亦枫都是他的得意门生，两个人是什么脾气他比谁都清楚，不管辰逸跟了谁，都少不了吃苦，所以，他更愿意自己带着他，可每次看到亦枫对舞蹈的倔强以及他对亦枫的感情，他都没有办法不自私。还有，每次看到辰逸那股执着，他都明白，辰逸不应该只是像现在这样随便跳跳，他应该拥有更好的出路，应该像他哥哥那样，做舞台上耀眼的明星，在舞台燃烧他自己对于舞蹈的热爱……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服这厉漠谦的心，最终，辰逸还是去了舞苑。可他也相信他，从一开始，他就看了出来，辰逸不简单……

　　练功房里的人也不消停，房间里放着音乐，亦枫一袭白衣，对着镜子正跳的尽兴，光滑的木质地板上，全部都是汗珠，音乐停止，一曲舞毕，亦枫大口的喘息着，刚刚坐在长椅上，手机屏幕就就亮了起来，亦枫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自觉的笑笑，伸手接了电话，“喂。”

　　“辰逸回家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白泽阳温和明媚的声音。

　　“回来了吧，他不会乱跑。”亦枫虽然没有出去看，但辰逸的行踪，他却是了解的很。

　　“你的事我听辰逸说了，怎么样，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只是不能跳舞了，还要好好活着不是吗？”

　　“真的就这么放弃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泽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他，但不难听出，语气里有些许遗憾。

　　“放弃，对我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对我，对辰逸，都好，他能安心跳舞，我也不用顾及其他，好好护着他就可以了。”
　　“他交给我，你就放心吧。”这话虽是听着让人心安，可两人还是沉默，最后由亦枫打破僵局，
　　“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吧，周末一起出来聚一聚吧。”

　　“好…”说着，电话那头就断了线。

　　这时，厉漠谦闯了进来，“怎么样了？”

　　“动作顺的差不多了，明天开始抠细节吧。”

　　“行了，走吧，出去吃饭。我煲了汤，给你补补。”亦枫笑笑，“补不补都一样。”辰逸也收拾好了，刚洗完澡，穿着居家服，头发还是湿的，抓着个毛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抬头看见亦枫，

　　“哥。”

　　“嗯。去收拾碗筷，吃饭。”

　　三个人吃一顿饭，谁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低头吃着自己的饭，厉漠谦一个人在哪里可劲儿尴尬，想说话，又不想打破这片安静，反而辰逸和亦枫这两兄弟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良好的家教让他们养成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厉漠谦看着的亦枫，其实很多时候，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孩子要比自己成熟稳重的多，心里也是心疼，因为家庭的原因，这个孩子承受太多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不只是他，当然，还有辰逸…厉漠谦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倒是亦枫先开口了，“周末叫上泽阳，我们聚一聚吧。”

　　“好。”

　　“辰逸，你也去。”

　　一般这样的聚会，跟辰逸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这次哥哥让自己也去，着实让辰逸吃了一惊。其实辰逸是想自己在家里练功的，“哥，我就不去了吧…”
　　“让你去就去。”虽然辰逸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拒绝，继续低下头扒拉这自己碗里的饭。厉漠谦瞟了亦枫一眼，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他明白亦枫心里在想什么，眼里藏不住自己的心疼。

　　晚上，练功房里，指针滴答滴答，不知不觉已经指向了十点半。辰逸此刻还扶着把杆，咬着牙控腿，这是亦枫给他的任务，也是他自己要求的，每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半，是他的晚训时间。此时的辰逸早已经坚持不住了，腿刚刚想要把腿放下来，结果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腿抬高，脚背。”不知什么时候，亦枫走了进来，辰逸立刻整理好了动作，继续咬着牙坚持。五分钟后，亦枫下命令让他收腿，这才松了一口气。亦枫默默的把毛巾递了过来，看着哥哥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指，小人儿愣住了，其实，哥哥对自己的不仅仅只有严厉，还有暖暖的爱，有时候甚至很细微，让人察觉不到，他想起了今天泽阳对他说的话，“我猜，他放弃，多半是因为你，所以啊，辰逸，你要加油……”也许，哥哥对自己的爱，自己根本承受不起，从小到大，不管是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这份爱无声却有力。

　　“愣什么神呢？”

　　“哦…哦……没什么……”

　　“今天第一天去舞苑，怎么样，还好吗？”

　　“哥，我没事啊…”
　　亦枫轻笑了一声，“你不用跟我逞强，我看的清楚，不过，辰逸，你跟着泽阳，是要吃些苦的，他这个人，你被看外表温和明朗，感觉什么事都无所谓，但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吃了比常人多十倍百倍的苦，他也是有故事的人，曾经，他告诉过我一句话，‘能自己扛就别声张，你矫情幽怨的样子并不漂亮，做个勇敢的人，学会承受命运给你的每一个耳光。’所以，他自己跳舞从来不怕苦，也不觉得苦，对自己下的了狠心，对别人也从不手软。”

　　“哥，你了解我，苦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当知道，正是因为对你足够信任，所以我才放心把你交给他，你小子，可别让我失望。” 说着，亦枫举起拳头，不轻不重地锤到了辰逸的肩上。眼里满是信任。潜移默化的，在不知不觉中，亦枫已经不把辰逸当成小孩子了，而是在用成年人的方式教导他。“哥，你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还有父亲，为我骄傲。”亦枫的嘴角大幅度的上扬，他不自觉的摸着辰逸的头发，眼里的宠溺都快超载了。厉漠谦原本是进来给兄弟俩送水的，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眼前这温馨的场面，也不舍得打扰，只是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他们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嘴角已经扯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