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拟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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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真的很奇怪哎。”维多利亚坐在红头罩安全屋的沙发上晃着腿，她适应了这个体型后不自觉就会做出这些孩子气的举动，她歪着头看着还没有摘下头罩的青年，轻松说着，“既然对我这么怀疑了，干嘛还带我回你的安全屋呢？”
在她展示了一个现场换装以后，叫做红头罩的青年愣住了一两秒，然后迅速皱紧了眉头：“你和魔法有什么关系？你是魔法师？”
维多利亚背着手笑眯眯：“不是啦，我不是什么魔法师（Magician），我是魔术师（ Caster）哦。”
青年以微妙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于是青年便默许了她跟在他后面回到了这附近他的一个安全屋，当然也有因为“伯恩的那栋别墅已经不安全”的因素。
回到安全屋，红头罩和维多利亚便开始了无声的对峙。他没有主动开口询问她的来历或是什么，只是若无其事地从屋里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来一副双刀开始保养起来。
维多利亚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挺无聊的，就主动开口搭话了：“我知道你叫红头罩了，你不问问我叫什么、我要干什么吗？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魔法侧的人我见过不少，没什么好惊奇的。”红头罩回话还是很利落的，他倒是没有故意营造什么气氛，可能的确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维多利亚高高兴兴从沙发这边挪到靠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红头罩的那边，自我介绍：“我是童谣，是英灵哦。”她看了一眼虽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眼睛里还是流露出懵逼的红头罩，想了想解释说：“喏，你应该听说过北欧神话的英灵吧，我就是那样差不多的存在哦。”她瞟了一眼窄窄的客厅中沙发背后放着码的整整齐齐形形色色各种书籍都有的书架，猜测他应该还是挺喜欢看书的。
“所以你是……已经死了的人的灵魂？”红头罩在自己目前十分贫瘠的记忆里翻找一会儿，眉毛一皱，有些犹豫地这么猜测。
维多利亚眨眨眼，否认：“不对，不对，我并非死去的人。英灵是一个概念，是伟绩得到传扬的英雄们的化身，是不死而永存的存在。”她又俏皮地翘起了嘴角，“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有名的英雄啦！我不存在于神话中，也不存在于野史里——我是童话的集合，我是孩子们的伙伴，是孩子们的英雄。……”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童谣。”她微笑着这么说。
维多利亚省略了一点东西，比如说还没有说关于御主和从者的东西；至于介绍，她是按照自己记忆中的童谣来描述的。说实话，她直觉还挺喜欢红头罩的，可能是童谣和他的相性挺好吧。
红头罩慢吞吞地继续问她：“那么，你为什么会参与进这件事里呢？如果你是如你所说的英灵，那么你根本不会有被绑架的机会。”他收起了长刀，现在一边抬头望着维多利亚，一边手上熟练的开始拆卸保养枪械：“据我所知，魔法侧并没有你这么……脆弱。”至少他印象中似乎还没有因为区区一个迷药而被放倒的魔法师。
维多利亚咳了一声，然后大大方方地解释：“你应该打过游戏吧？这种异常状态对我来说只是有一定的影响，晕不晕完全是随机因素——其实就是我也不清楚多少是界限。”嗯，就是弱化状态抗性低啦。
红头罩点点头：“那么，完全就是意外了？”
“是意外。”维多利亚理直气壮，“我来这里是有其他的原因的。我要找一样东西。”
所以碰见被绑架、正好又遇见了打算黑吃黑的伯恩和雇佣了红头罩来报复的杰克正好是意外了。红头罩微妙的打量着维多利亚的萝莉体型，忍不住发问：“你确定是你？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但是你确定你自己能在哥谭生存下去、找到你想找的东西？这段时间你应该已经有了充足的感受了吧，这里不适合你。”
维多利亚叹了口气。
她有些忧愁，虽然知道童谣的外表迷惑性很强，但是她本人作为一个莽惯了的近战法师实在是不太习惯这种不信任。——童谣的能力数值受外表模拟对象的影响，童谣目前的外表模拟的是她曾经的一个御主爱丽丝，一位真正娇弱的小姑娘，所以能力数值并不是特别高。而现在维多利亚能保证，换自己的话，真正的战斗力绝对不会弱到哪里去。
她想了想，干脆利用了童谣“变化”的特性，变成了刚刚见过的杰克的模样——不过是少年的模样。这也是童谣的特性，身为孩童从者，她的拟态外表似乎被限定了年龄，就在孩童到少年的年龄区间内。
然后她——他笑着看向红头罩，问他：”你要试试我的身手吗？”
红头罩在看见她变换了外表后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想不用了。”他抽了抽嘴角，“我的意思是，我看着这个家伙的脸有些不太舒服。”
维多利亚不可置否，于是问他：“那么你有什么想要看我展示的能力吗？”
红头罩又沉默了一小会儿。他怀疑的看向维多利亚：“你到底是谁？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维多利亚先是一愣，然后就猛然明白了为什么红头罩会如此顾忌。
一个毫无关系的，呃，英灵，突然出现跟上自己，最开始可能还看在小姑娘的外表上稍微放松了戒心，不过在她变成少年外表后刚才丢失的戒心就回归了理智。
而且，从之前得到的消息来看，红头罩是一个来自于一个纪律严明的组织的雇佣兵，他当然不会相信维多利亚说的所有话。
好吧，好吧。维多利亚又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刚刚不打算展开讲述的事似乎让她陷入了不太好的境界。面对如此聪明的人，她最好还是讲清楚从者和御主的关系比较好。
于是在漫长的解释后，红头罩理解了英灵的本质以及从者的意义。
“……所以你是受限于我，所以才跟随着我？”
“差不多吧。”维多利亚礼貌微笑，她的确需要一个御主为她提供魔力。至于临时御主这种确实不会被发现的事就不需要再费口舌了。
红头罩似乎这才真正放松下来。最明显的表现是，他摘掉了自己的头罩。他问维多利亚：“这么说你是要找一个具有独特力量的物体，而且你还问我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
“当然，作为你为我提供帮助的交换。”维多利亚并非刻意，她只是不想让红头罩认为御主就高于从者，她在迦勒底建立起的认知便是从者和御主是平等的，所以她向红头罩寻求帮助，本来也就应该有所回报。她要寻找圣杯，也要实现愿望，那么红头罩帮助她寻找圣杯，她选择将这个愿望赠送给他。
“……”红头罩陷入了思考。
向本世界的御主讲清楚了这些事后，维多利亚放松了不少。她换回了童谣的外表，撑着沙发晃着腿。
如果红头罩不同意她也不是没有别的解决方案，大不了就单干，在灵脉上建立工坊，获得充足的魔力以后换个数值高的拟态，回收圣杯也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似乎不需要这么做了。红头罩抬起头，维多利亚能够看到他理清了思绪的表情，他说：“我可以帮助你。那么，我的愿望是……”
“我想要逃离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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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什么圣杯附近会伴随一些奇异现象，那么这么说我最近正好在追查一个案件，有些地方有点奇怪，你要一起来吗？”红头罩这么问她，“是JTR的模仿犯罪，有人栽赃给了刺客联盟，我被派出来调查。”
“模仿犯罪JakeTheRipper？OK，我要先去排查一下圣杯范围，然后我会回来找你的。”维多利亚当然知道JTR是谁，毕竟小杰克和童谣都是迦勒底儿童组的一员，她思考了一下，决定晚上和他一起去。
刚刚的谈话里，红头罩坦白了自己目前的状态，他之前似乎是濒死，然后被刺客联盟所救，但失去了自己的记忆，所以他的愿望换而言之其实是找回自己的记忆；而且因为救命之恩，他现在就受雇于刺客联盟，相当于他们的免费打手。
他和维多利亚现在相当于一对临时搭档，各取所需。红头罩会帮助童谣寻找圣杯，童谣也帮助他找回记忆。
维多利亚暂时入驻了红头罩的这个安全屋，这个安全屋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厅一间卧室；她发现了一个好消息，这里离灵脉非常近，所以童谣A级的阵地作成发挥了作用，维多利亚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卧室，将其改造成了临时的魔术工坊。
刚才红头罩与她分享了一些消息，关于哥谭、关于最近发生的事件什么的，“JTR模仿犯罪”就是其中一件。
——哦当然，维多利亚也问了关于那个雇佣他的杰克的信息，红头罩表示他也不是很熟悉这个人，只是前不久突然被通知有人找到刺客联盟寻求帮助，而他正好在哥谭，就被指派了这个任务而已。
维多利亚和红头罩简单对了一下接下来的日程。她和红头罩回到这里时已经差不多中午了，下午的时间她打算自己在哥谭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搜查到圣杯的反应；而红头罩有别的事情要忙，他要去一趟港口购入新的枪支弹药，两人约好接下来回到这个安全屋，晚上再继续对JTR的追查。
“这个模仿犯也是深夜犯罪，所以我们现在去也只能去之前的现场观察。”红头罩这么向维多利亚解释，“不过一是现在几个现场全都被警察封锁，白天去根本进不去，远观根本没有意义；二是那几个现场基本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看。那还不如咱们等着晚上去蹲点，说不定可以抓到现场。”
维多利亚当然表示了赞同。
不过对于下午维多利亚自己出去探查，红头罩打量了一下她爱丽丝的外表，诚恳地建议：“你还是换个外表吧，你刚刚不是展示过了吗，就是那个能力，年龄稍微大些的少年外表在哥谭行动绝对会比你现在这个模样方便。”
维多利亚不可置否，她刚刚去翻了翻书架，发现书架上居然收藏了不少初版书籍，于是心血来潮地问他：“那我就先变成你的样子了，没问题吧？”毕竟刚刚才见过红头罩的脸，红头罩自己平时也戴着面具，不会出现什么“两个人长的一样”的奇妙场景，而且红头罩自身的素质似乎也很不错，作为拟态是不错的选择。
红头罩犹豫一下：“我隐约记得……我好像以前并没有特别厉害，似乎是复活以后身体得到了更新吧。”他这会儿还没戴上面具，表情有些纠结，随即释然，“不过看你。我没意见。”
维多利亚耸肩：“没问题就行。放心吧，我拟态后的数据是根据你现在的数据进行调整，不是真的按着你的少年时期来。”
刚才她也向红头罩展示了自己的各项数值，筋力E这些确实看上去就很弱鸡，不过变成杰克的模样时的确就有所提升。
“主要还是我只见了他一面，对他并不了解，我只是有个第一印象，所以外表像了，数值变化没有特别明显啦。”维多利亚对童谣的「变化」是这么解释的，“至于你，我的数值应该向你靠拢了吧。”
从者的数据本来就会受御主影响，童谣是在此基础上更受自己变化这个技能的影响；而维多利亚刚确定了红头罩御主的身份，两相叠加之下，数值高了似乎也很正常。
对着红头罩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维多利亚呼出一口气，外表的更新在瞬间就得以完成。
身高拔高了不少，敏捷和筋力等数值也有了明显的提升，维多利亚活动一下手腕，由衷地感觉自在了不少。
结果当她抬起头看向红头罩的时候，他却又陷入了沉默。
“——我好像想起了一点事。”红头罩表情复杂，“关于我的过去。”
维多利亚“哇”了一声，她有些不解：“你是看着我——我的意思是，你是看着自己过去的脸，然后就想起了过去吗？那你看着镜子的时候不会那什么，陷入回忆吗？”
红头罩没回答这个问题，一句带过：“大概这么大的时候，我应该正在偷轮胎维生。”
维多利亚耸耸肩，她只是随口一提：“那么我出门了，晚上见。”她看向红头罩，对方正在戴上那个多多少少有些超前审美的头罩，闻言冲维多利亚扬扬下巴：“地图在桌子上。”
于是哥谭的街头上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完美融入环境的身影。
一块片区一块片区地搜索，维多利亚逐渐由靠边缘的区域靠近了哥谭中心的商务区。不管在哪个世界里，一个城市的CBD区域总是最繁华的，维多利亚脚步轻快地沿着道路边缘搜寻，一边感受着基本没有变化的魔力，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城市的建筑。
哥谭城市的中心还是有不少一眼就能看出是新建的现代建筑，其余不少都是古老的哥特式高楼，两者交叉着织出一副独特的风景。维多利亚站在某座大楼前，抬起头仰望高楼，这栋楼顶上有着几只滴水兽，而其后不远处更高处是现代化的大荧幕，滚动播放着广告。
复古与现代，贫穷与奢靡，相互交织，光陆怪离。
这条街道再往前一点就是奢华的大楼，维多利亚背着手一路溜达着就到旁边，她去瞅了两眼，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人似乎刚刚从楼里出来，帅气的男人一左一右搂了两个美女，背后穿着西装的秃顶男人鞠着躬送他上车。
维多利亚抽了抽鼻子，她没注意那是谁——毕竟她本来也不认识谁——她只是觉得好像这里有些魔力残留。
她小心地靠近了一些，继续仔细辨认起来：不错，确实是魔力，她没有感知错误；但是这个魔力的感觉实在不像圣杯，反而像是从者留下的、类似于进行了一场打斗后的魔力残留。
维多利亚站在原地开始了思考：这会是谁？难道这里的圣杯或圣杯残片召唤了从者？不过这的确也是最可能的，因为她目前已经基本搜查完了哥谭市区，还没有圣杯踪迹，那么它被从者持有就是非常合理的推测了。
啊，那么等会儿回去还得和红头罩说一声她的新发现。这意味着他们可能要和一名敌方不明的从者作战呢。
她思考着，转身离开。
然而在她的背后，那名没被她注意的富豪却注意到了她毫无遮掩的脸，似乎陷入了震惊中。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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