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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巧克力蛙 ...

  •   4、巧克力蛙

      踏上回家的霍格沃茨特快之前,考试成绩公布了。迪戈里先生毫无疑问得又是年级第一,整个三年级的拉文克劳都没能有人考过他!无论是什么方面,他总是很能为赫夫帕夫争光,是不是?
      我对此感到既骄傲又沮丧,骄傲是因为这个男孩的优秀,沮丧则是因为——我并没有拿到一个足够好的分数,而秋·张可是二年级名列前茅的女孩儿呢!

      不管从哪点来说,似乎他俩都更般配些。

      这个认识让我越发垂头丧气起来,我心情低落地看着成绩单上那糟透了的魔药学成绩——虽然比预料中的好点,但也只是一丁点而已,那团看不出颜色的混合物,斯内普教授给了我一个稍微比T不那么难看的成绩——P(poor)。
      这个触目惊心的“P”字母,让我几乎可以想见回家是一个怎样的场景——在爸爸那间大部头从脚底堆到天花板的书房里,这个剑桥最优秀的物理学教授蹙着眉阅读我的成绩单,发出一声声叹息,而我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羞愧万分——毕竟在麻瓜学校念书时,我门门都是拔尖的,要不是爸爸争不过霍曼德夫人这个女巫,我本来是要去罗丁女校的哩!
      爸爸总觉得在那我才能受到全英国——乃至全世界最优质的教育,再进入剑桥成长为一个高雅的淑女,这和妈妈对我成为一个优秀女巫的期待恰好背道而驰。从我出生到我十一岁,他们就这个问题产生了无数次争吵,爸爸从来没赢过一次,最后,就如你知道的,我来到了霍格沃茨学习魔法。即使这样,我觉得他也从未放弃过那个念头,他一直收集着霍格沃茨教学水平不如罗丁女校的证据——这次无疑他又多了一条,然而他不敢当着霍曼德夫人的面说出来,否则他将丧失他安静的阅读时间与他晚餐挚爱的几道菜肴,所以他只敢在我面前发表他关于我教育问题的长篇大论。
      这也足够让我心烦的了——再想到三个月我都无法见到我的暗恋对象迪戈里先生,我的心还没因为假期飞入云霄就先坠入了谷底。

      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混合着青春期不知何来的忧郁,让我在回家的特快上与周围兴高采烈的同学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想这大概就是赫夫帕夫的同学觉得我“不太合群”的原因之一。
      而我热心的朋友们看着我无精打采的样子,都纷纷拿出他们比我差的多的成绩单笑吟吟地安慰我,“爱丽丝,我们又不是拉文克劳!你已经是我们里最好的了——”

      我笑不出来。

      是的,我是赫夫帕夫的第二名,然而和第一名的迪戈里先生差了整个拉文克劳那么多人。
      真是个笑话。

      我垮着脸,干巴巴地“哈哈”了几声,她们便笑嘻嘻地调侃道,“忧郁的爱丽丝又来了。”然后就开始眉飞色舞地谈论起哈利·波特,绘声绘色地描绘起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是如何在三楼走廊里克服万难,上刀山、下火海保护魔法石的——好像她们看了实况转播似的。
      波特先生本人估计都不能把自己经历的事儿说的这么详细。

      我的小忧郁并没能持续多久,至少——一见到我妈妈,我这些青春期的小烦恼都因为这个女巫化为泡影了。

      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噢,我的宝贝——”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眨动着,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那通常是她要说出些可怕的话的象征——我还没来得及捂住她的嘴,她就像念诗一般感慨道,“你身上有爱情的味道。”
      从我们旁边经过的韦斯莱兄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说,“乔治,什么是爱情的味道?”
      另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红头发男孩咧着嘴说,“或许是没洗头的酸臭味?”
      妈妈跟着他们一起笑起来。我脸早已涨的通红,要知道站台通往麻瓜世界的出口处异常拥挤,这里不光有韦斯莱兄弟这样的同学,最重要的是,我看见迪戈里一家就在不远处。
      没有像这个年纪大多数男孩那样躲开妈妈的拥抱,他正被比他矮一个头的迪戈里夫人搂得紧紧的,他似乎也因为这件事到十分不好意思,对着我的侧脸正隐隐发红,但手还是拍着迪戈里夫人的背说着什么,看起来不像是听见了我这儿的说话声。
      真是万幸。

      我收回了我的目光,却看见妈妈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动着嘴唇似乎又要语出惊人,我不想再给刚刚做了个鬼脸跑掉的韦斯莱双胞胎添任何笑料,赶紧急促地抢过话头,“妈妈,我们快走吧,爸爸该在外面等急了——”
      她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惋惜地打量了下周围,我绝望地发现她的目光在迪戈里先生,波特先生几个人身上停了一下,然后她才神秘地微笑着,推着我的推车往车站外走去,一路上小声说,“昨晚我洗出了红心A,还有黑桃杰克,这说明什么呢?”
      我脸变得血红,恼羞成怒地说,“什么也不能说明!!”
      她啧啧嘴,挑起眉,突然地说道,“黑桃杰克前面就是黑桃七,救世主大概活不长,我可是提醒过你了。”

      黑桃7:凶兆。

      我的心不安地跳动了一下,随即我翻了个白眼,“特里劳妮每学期都会预言我们中有一个人会永远地离开——这学期开始就是波特先生,你看他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说起来,我还和这位教授有点微弱的亲戚关系,但出于我妈的原因,每节课她都把我无视得彻底。
      果然,妈妈不屑地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喷气,“那个老处女——她那点本事,给我提鞋都不配。”

      似乎同行之间总会有些互相看不起,反正我妈妈自认为是继承了现存卡珊德拉·特里劳妮这位真正的先知天赋最多的人——可一位玄孙女和另外一位玄外孙女,谁的那点先知血脉更多,谁又能说得清呢?
      反正我爸爸从没把我妈妈的“预言”当过真——他始终固执地劝着自己,这是他夫人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爱好——就像他爱做报纸上最后一版的无聊猜字游戏那样——尽管我妈妈每次都能提前一周预言出下次的猜字游戏主题,他也不信。

      他相信科学和他相信上帝一样顽固。

      真难想象他是怎么明知道我妈妈是个女巫,还和她结了婚,过着鸡飞狗跳的生活,再生下我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小女巫的。
      世界上的事,总是这么的不可思议,但我妈妈却认为她掌握了这种变化的终极奥秘,靠她的扑克牌、茶杯与观星仪。
      所以我从小到大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但我从不轻易去做什么预测,万一结果就把我自己吓坏了,是不是?

      比如现在,我妈妈就把我未宣之于口的小秘密无情洞知,然后几乎准确地找到了我的暗恋对象——一位黑发男孩,吓得我从站台落荒而逃。
      幸好迪戈里先生不是唯一拥有黑发的人,还有个名气十足的黑发男孩哈利·波特抢了他的风头。不然,我不知道我会有多羞窘,我真得不敢担保我妈妈这样一个大脑构造有些特别的女巫不会当场干出些什么来,或许走上去对那个火车站里唯一的黑发男孩说,“你好呀,我预料到我的女儿因为你坠入爱河——”

      这个想象的可怕性让我发了个抖,被我妈妈警觉地观察到了,她了然地浮出一个微笑,“你是个大姑娘了,早该有这么一天。”
      我尽力自然地笑笑,想表示自己对待这件事的坦然,“是啊,这是青春期的激素在作祟——”
      我的科学课成绩可比魔法课成绩高多了。
      我妈妈却很讨厌这种科学性的解释,她站在副驾驶的车门旁,粗鲁地打断我的话,“不,这是命运。”

      好吧,命运。
      迪戈里先生是我的命中注定——这听起来不赖,至少很有罗曼蒂克小说的味道。
      我认可了她的说法,爬进了汽车的后座,“爸爸,好久不见。”

      爸爸严肃地点了点头,“爱丽丝,好久不见。”
      一切如常。
      看来妈妈没有和他说起那离谱却十足十准确的预言。

      回家的路上,我十分庆幸他没有在这段因为拥堵而格外冗长的路途里问起我的成绩——当然这是因为他在阻止我妈妈使用那根他认为来自未来的科技工具“小木棍”,而我妈妈一直试图用魔杖给我们的车在伦敦拥堵的大街上开出条路来——就像骑士公交车那样。

      “你这是破坏时空规则的——”他严肃地说。

      我们母女俩一起翻了个白眼,霍曼德夫人冷冷地说,“那你就像鼻涕虫一样慢慢蠕动回家吧。”
      我爸爸不知道什么是“鼻涕虫”,但他充分发挥了他做学术报告应付刁难时的技巧,聪明地不暴露知识的盲区,只是安慰不高兴的霍曼德夫人,“开过这段路就不会太慢的,亲爱的。”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下一段路“理所当然地”就通畅了起来,他还在得意地对我们说,“相信我科学的判断,到这个时间点了,不会再堵了。”我就看见我妈偷偷摸摸地在包包的遮掩下挥着魔杖。

      我当然不会告发她这种用魔法行方便的行为,要是我能在校外用魔杖,我也会这样做的!谁也不会喜欢伦敦的堵车!
      我望着窗外不断划过的街道,剥开了一只巧克力蛙,把他们放进嘴里,甜滋滋的,让人心情变得很好。

  • 作者有话要说:  黑桃7:凶兆;黑桃杰克:黑发的男孩,都是原著里特里劳妮教授做出的预测——然后哈利心烦意乱,邓布利多坠下塔楼。
    准到不可思议。
    --
    大家晚安~
    ^_^
    别急,再两章可能他们就要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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