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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薄荷蟾蜍糖 ...


  •   3、薄荷蟾蜍糖

      我本人不擅长记忆,所以我的魔药学不怎么样——尽管我找借口告诉我爸爸是因为教这门课的老师太可怕了,但我不可否认我记性不佳的事实,因为我又忘记了公共休息室的进门“旋律”。
      是的,赫夫帕夫公共休息室的入口是石槽上的一叠木桶。你得从下方数第二排中间的第二个木桶敲击“赫尔加·赫夫帕夫”这首歌的旋律,然后从木桶的盖子里爬进去。
      这个具体旋律,通常每周会在布告栏上张贴出来,告诉我们是第几章,第几小节,而正如斯内普教授说的,“我们小小的脑壳里装不下那么多知识”,我又忘了是哪一段旋律了。
      如果敲错,我会被淋得浑身是醋,但这没什么,有许许多多赫夫帕夫学生和我一样记不住,休息室里的人对此番状况也习以为常。但我以前不知道这一点。

      第一次搞砸口令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回去,披着一身酸溜溜的醋在盥洗室隔间里躲着。结果碰到了一个讨厌的拉文克劳幽灵桃金娘,她疯狂地嘲笑我——我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有些不喜欢拉文克劳的。最后夜深人静时,我羞愤欲死地爬回去,以为自己会遭到同样的待遇,却发现大家都在等我,担心我是不是走错了活动楼梯去了三楼走廊的禁区。他们看见我身上的醋,全都善意地笑起来,级长骄傲地说,“爱丽丝,这不算是什么,这周我第四百次弄错了口令,成为了“醋王争霸”的第一名!”
      我真得有些……笑不出来,但我也不反感这样,至少,我不觉得那么难受羞愧了,是不是?
      这种比拼对于其他学院,一定是不可想象的,但在赫夫帕夫就很正常了,因为这就是一个有着无限容忍度的学院。尽管别人会常常说,赫夫帕夫,都招揽废物和饭桶;可我觉得她像一个慈祥的母亲,包容自己可能不聪明,可能没志向的孩子,大度地教导他们善良、勤奋、正直等做人最重要的品行。
      虽然我对我的同学有些轻微的小嫌弃,但这不影响我爱赫夫帕夫,爱我的同学们——你妈也会嫌你不整理书桌,对吧?

      此时,站在木桶前,又一次忘了旋律的我乐观地安慰自己,这总比拉文克劳那个门环好——听说得回答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才能进去,那简直是学生的噩梦!要我爸爸知道了这个设计,他一定会十分欣赏,然后写信给邓布利多校长,用他科学家严密的逻辑劝校长把我转到拉文克劳去,来充分开动我不太发达的大脑。
      我搜肠挂肚地想着数字,似乎是2-6节,又好像是2-9节……听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都是单词口令——要是我们改成那样,说不定我会记得更牢一些!
      好吧,我还是没想出来,而且还想到了很多别的事上了,抱歉——我的思维总是发散得特别快,这可能是受我妈妈影响,看起来我不太好的特质都来自这个女巫,是不是?但再次抱歉,我要对我可能遗传的一项不得了的特殊技能先保密——不然会有大麻烦。
      最后,我决定击2-6节,这段旋律我还比较熟。

      在我专心地,犹犹豫豫地敲到一半,一个每天存在我幻想中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抱歉,霍曼德小姐,请问能给我一个为你开门的机会吗?”
      他好像在忍着不笑,但我知道他绝无讽刺之意。他说这句话是在十分认真地为我的敲错旋律找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我涨红了脸,移开了魔杖,往后退去,却在一刹那间被一根有力的手臂拉到了一旁——一股浓醋从木桶里喷出来,打在了我刚刚站着的地方,散发着让人牙酸的气味。
      “我……我忘了没敲完也算是错的——”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他的手已经离开了我的胳膊,他就站在我的身后,如此的近以至于我能闻到他身上一种十分清新,好闻的香波味道。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迪戈里夫人亲手给他制做的香波。
      “没关系。”他笑嘻嘻地说,“让我们欣赏会儿喷泉吧!”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点头,我想,他一定觉得我是个和米尔森博格一样的傻瓜,在用这种方式博得他的注意力。
      我多么希望我刚刚没有胡思乱想那么久,完美地敲击了“赫尔加·赫夫帕夫”这段旋律啊!

      他笑眯眯地为我打开门,给我做了个手势,说道,“女士优先——”
      在进去公共休息室前有段低矮的上坡土路,大家都得弯着腰,一想到那个场景我就连忙摇头拒绝,让我走前面?看着我撅着屁股在前面走?太丢脸了!我才不要!
      他脸上出现了有教养的困惑神情,看我无比坚持,他还是同意了。我跟在他后面,穿过低矮的上坡路,没看到他那张帅的惊人的脸,我自然了很多,对着他宽阔的背,我假装不经意地问,“迪戈里先生,你怎么没在草坪上玩?”
      我明明记得他在和一堆男生在湖边聊天。
      说完我才发现自己话语里的漏洞,连忙说,“不——不是,我是说,大家都在……都在外面玩,就是那样,”我绞尽脑汁地描述,干笑了两声,“愉快地拍着水花?”
      他的背好像在发抖——应该是在笑我傻气,我怨恨地想。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附和我,“咳——对,是这样的,大家愉快地拍着水花。”接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阴沉地说,“是的。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儿。”
      他口气中有些无奈,“呃,回来是因为……嗯,我遇上了点小麻烦……”
      盯着他打湿的袍子,我突然思维转得飞快,机警地问:“是不是有女孩儿又掉湖里了?”一定是这种过时的把戏!
      他愣了一下,然后颇为好笑地叹了口气,“是呀,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会预言。”我不假思索地说。
      他大笑出声,爽朗明亮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小通道里,震得我胃里没消化的奶油蟾蜍糖又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好吧,预言家爱丽丝。”他调侃道,走进了公共休息室。
      “你怎么知道我叫爱丽丝——”我跳下来,疑惑地问他。
      他转过来,好看的灰色眼睛眨了眨,“就像你知道我是迪戈里一样。”

      那双眼睛实在是——电力十足。

      我觉得自己呼吸都停止了一下,上帝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美男子对我放电呀!我感觉自己的脸简直烫得可以煎熟一整包培根!我支支吾吾地咕哝道,“那……那不太一样——”
      他歪了下头,嘴角上扬,“有什么不一样?”
      “我——我的名字,很普通。但你,你是……是……”我别过头去,“是找球手呀!谁不知道你!”

      对,没有人会不知道自己学院的找球手是谁,那可是每个学院独一份的!这个理由逻辑非常说得通!

      他轻轻地笑起来,“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的名字普通——”
      不看他的脸,我就能不打磕巴地解释,“因为我爸爸热爱普适性,所以给我取了当年全英国使用率最高的女孩儿名字。”
      “……”他沉默了,像是被“普适性”这个词吓到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呃,抱歉,请问你父亲的职业是?嗯?或许是个……变形术大师?”
      变形学里所有的物体都是普遍的,可转换的。哦,我忘了他是个纯血,不太清楚麻瓜的事儿,他的理解倒还挺对。
      我解释道,“差不多吧,物理学和变形术挺像的——都难得过分。我爸爸是教物理学的老师。你知道物理学吗?就是整天研究这些东西为什么在动?怎么动的?动起来会怎么样?”
      他沉思了一会,仿佛在费力理解麻瓜奇怪的研究方向,然后犹豫地说道,“好吧,我大概懂了——那确实和变形术……有些像。”
      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为了不让我尴尬说出来的,我只好发出了几声干笑附和他。
      我们又尴尬而礼貌地交谈了会儿,他得去收拾他的袍子了,看着他马上就要消失在男生寝室的背影——大约三个月后才能再见到了,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喊,“迪戈里先生!我们能做朋友吗?”
      他转过身,惊讶地笑了,“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呀!”
      我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得露出牙齿,点了下头,“祝你——祝你假期愉快!”
      他朝我灿烂的微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你也是!”

      上帝啊,梅林啊,我是不是真得吃太多薄荷蟾蜍糖,怎么现在还在我胃里跳呀!

  •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薄荷蟾蜍糖,背锅之王。
    完了,这文太有灵感了,隔壁的正剧我却灵感枯竭……
    普适性的英文: universality哈哈哈哈哈,可怜的爸爸给作者背了取不出名字的锅!
    求评论QAQ
    告诉我,今天的糖,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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