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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第二百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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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七心房一颤,在这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中生出一种莫名的酸胀,同时也让她生出些莫名的愧疚和不忍。
“没后悔。”
拾七低声说一句,抬眸起来,视线被遮挡,只能看见精致的下颌和对方的脖颈,即便是这样的位置,每一寸每一分依然完美得无可挑剔,目光一颤又下垂,充满男性气息的喉结映入眼帘,而此刻,喉结正在轻轻滑动。
愈发让人莫名心颤。
拾七觉得喉咙有些干哑:“我没后悔,也不会后悔。”
两人的身体蓦地分开,长孙璟之朝后退了一些,距离一拉开,四目顿时相接,长孙璟之的目光灼热似燃烧,紧紧地盯着拾七,一霎不霎,拾七从未见过长孙璟之露出过这般眼神,似乎巨大欢喜,却又凶狠温柔——
而再下一刻,这种凶狠温柔的视线就变成了行动。
双唇相贴的那一瞬间,拾七完全没有回过神,只感觉心弦猛然一震,而后便神魂全失!
直到眉心感受过的湿热触感几分强硬地突破进入口中,她才反应过来,但长孙璟之分寸掌握得太过精妙,舌尖只在她唇内轻轻一扫,似标志记号般留下一份触感,就退了出来。
男子陌生的气息留在了唇齿间,思绪还停留在挣扎与不挣扎抉择的混乱中的拾七被长孙璟之紧紧地揽入了怀抱中,从上到下,身体紧密贴合如同镶嵌在了对方的身体中。
拾七感觉到了长孙璟之身体的变化,非常明显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栗,可长孙璟之却完全没有遮掩这种难堪的意思,任由自己剧烈反应的位置贴在拾七的小腹位置。
又在拾七的额头印下一个亲吻。
“害怕么?”
语声很低很轻,几许沙哑动人。
拾七被他这一番动作“轰炸”得几乎丧失了思考的功能,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长孙璟之问话的含义。
害怕么?
害怕他们这种关系变化带来的这种亲密么?
害怕他此时此刻作为男人的这种反应么?
……他对她有渴望。
他对她的渴望,还不仅仅止于此。
口腔中残留的雄性气息,身体此刻感受到的雄性攻击性,长孙璟之此刻的温柔克制中藏着毫不掩饰的男性倾略性,满满的占有欲。
拾七有些头昏脑胀。
几分懵然地抬首,她看不到此刻的自己,并不知在长孙璟之眼中,她此刻双颊发红,眼眸湿漉漉如受惊小鹿般的模样有多么动人,多么想让人狠狠地“欺负”下去——
长孙璟之见过女子最魅惑的神态和躯体动作,十五岁刚刚长成的少年也在初初见识的那一刻,本能地起了一丝反应,但很快就平复下去,迷惑人的表象只能惑人一时,须臾便心如止水。
可此时此刻,看到心爱的女子露出这些许的娇艳懵懂,他却几乎要用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不让自己欺身上去狠狠攫取。
长孙璟之的眼眸愈发灼热,光芒如同烈日燃烧,他并没有其他动作,姿势和距离也维持不动,但那滚烫的热力却无形有质一般隔着两层衣料寸寸侵入了拾七的身体,让拾七有些害怕,也有些不知所措。
慌乱之下,她只能垂下眼帘。
“害怕?”
长孙璟之再度语声低沉,似乎还带了几分笑。
拾七没有躲闪,在他看来,这便是最好的反应和应答。
“没有。”
拾七眉眼低垂,竭力平静回答,身体却在微微颤栗。
长孙璟之低笑出声,笑声沙哑动人,身体的欲|望还在,眼底的||宠||溺笑意几欲溢出,拾七的倔强用在此时,只让人觉得十二万分的可爱。
让他忍不住还想“欺负”一下。
“不怕就好。那——会么?”
看着那翁动不止的睫毛,他低笑轻声。
会么?
会什么?
拾七一愣抬眸,目光问询。
长孙璟之眉间眼底皆是笑,看拾七视线不解,轻笑挑了挑眉梢。
“我的腿不好,你娘……可教了你该如何?”
朱氏教她?——拾七怔了下,脑海中蓦地闪现出朱氏拿出的那两个铜人偶……心房猛然一跳!
脸“唰”地再红三分!
“起来了。”
拾七再不客气,一把推开长孙璟之起身,直接从他身上一步跨过跳下床。
身后是长孙璟之低低沉沉绵绵不绝的笑声。
拾七目无表情转头看他一眼。
长孙璟之收住笑声,唇边却依然笑意不绝,眼眸亮若星子。
“我错了,我不笑了。”
他含笑看着她道,说完,也撑着身体坐起。
拾七穿好衣物,长孙璟之已经坐在床边,噙笑浅浅地看着她,目光似水温柔。
“我能把衣裳搬回来么?”
见拾七转头,他问。
昨夜是突然决定,屋中并无长孙璟之的衣物,此时他只能等怀官荣官两人。
拾七没理他,发话让人进来。
一春二夏两人推门而入,走到內间见得屋中景象,两人先行礼。
“大公子,郡主。”
一春笑得尤其灿烂。
拾七已经穿了衣物,坐在状态上只等候梳洗,看着两个丫鬟脸上的笑容,克制住心底几分不自在。
“取大公子的衣物来。”
一春脆生生应了,扭头就朝外头喊话:“怀官——”
怀官荣官随即捧着衣物漱洗用品进来,两个小厮脸上也是喜气洋洋一片,荣官还矜持些,怀官则故意笑嘻嘻调侃问:“公子昨夜安歇得可好?”
余光瞅着妆台前的拾七,对着长孙璟之猛眨巴眼打趣。
长孙璟之抬眉,似笑非笑看怀官。
怀官赶紧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拿起衣物请示:“公子看看今日穿这件可合适?”
……
初二回门。
这是两人成婚后第一次新年回门,长孙家主准备了丰厚的回门礼,而长孙璟之对待朱氏更加亲近恭顺,朱氏虽然不大敏感,但也隐隐感觉到这一次两人似乎与往昔不同,长孙璟之时不时就会看拾七一眼,眼中情意满溢得连个瞎子也能看出,而拾七虽是故作镇定,却也会微微脸红。
这些变化都是往日里没有都。
朱氏是过来人,察觉这种变化心里自然是高兴,于是愈看长孙璟之愈发欢喜。
只鹿山候眸光几闪,看向夫妻二人的视线藏了一丝探究。
宋文泽不在鹿山候府,去年因为备考未曾归家,今年高中头一年,年前便请了假提前归家过来。
午膳完,一家人在厅中喝茶。
拾七问起鹿山候年后出门的计划,鹿山候道此番去西夷。
“可定了几时出发?”拾七问。
听见说是去西夷,拾七心里稍稍安了些心。
“初九。”
鹿山候道。
“这么早?”
拾七道。
鹿山候笑了笑:“爹习惯了,在家呆了大半年了,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了。”
“别管你爹,他啊,就是个劳碌命。在家呆久了他还不舒坦。”朱氏嗔怪看鹿山候一眼,“去年初三就走了,这些年就没在家呆过过元宵。”
当着朱氏拾七不好说什么,只能认真地看着鹿山候叮嘱一句:“爹出门在外,万事小心。”
鹿山候看着拾七清亮眼眸中的那一抹担心,心中柔|软几分,“嗯”了一声:“爹省得,我不在家,你们得空多来看看你娘。”
拾七还没接话,长孙璟之已经先一步接过:“岳父放心,我们定会照看好岳母的。”
鹿山候看着长孙璟之,长孙璟之只浅笑温和回望。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用你们小辈照看。”朱氏笑得愈发欢欣,看着长孙璟之满满都是慈爱,“你们俩好好地,我们做爹娘的就再没什么不好的。”
一家人和和乐乐地说了一个来时辰的话,大多都是朱氏在问一些琐碎的杂事,长孙璟之耐心回答,拾七同鹿山候在一旁相陪,有时候朱氏问得过于琐碎了,但长孙璟之却依然耐心十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两人在固穷院的一些生活起居很说详尽地说给朱氏听,朱氏听得开怀满意,父女二人相识间却是几分无奈,但也都没有打断。
话说得差不多,看外间又要下雪的模样,朱氏便撵两人走。
临走前,拾七提出初八回来给鹿山候践行,鹿山候看拾七一眼,应了下来。
两人回了长孙府。
是夜,两人躺在床上,拾七有些睡不着。
自那日后,两人一直同床共枕,长孙璟之那日虽是调笑,但这两日却再未逾雷池一步,只偶尔轻吻额头眉心,拾七从一开始的紧绷也变得慢慢习惯,只一条没变,长孙璟之每晚必定是要握着她的手,才肯入睡,而每日早上起床,两只手也是未曾分开的。
之前,拾七必定要将夜灯放在桌上才能安睡,长孙璟之搬过来后,拾七知晓他浅眠,桌上的夜灯也挪到了角落里,她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不习惯,却意外地发现竟然睡得比往昔还要好些。
但这一日,拾七同往常一般阖目躺在床上,仍由长孙璟之握住她的手,却是有些难以入睡。
不想影响长孙璟之的睡眠,拾七闭上眼睛没有动作,躺了好一会儿,忽然间,长孙璟之握了握的她的手,温和的语声耳畔传来。
“可是担心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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