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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   晚上,贺城怀着复杂的心情睡下了,庆和就睡在另一个房间。
      半夜,贺城醒过来。他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自己旁边的柜子,柜子里只有那张庆和小时候的照片。照片的背面,写的是那七个字——“悼念儿时的故友”。
      贺城面无血色,他抬起僵硬的双腿,缓缓地朝庆和的房间门口走去。如果这个时候,房间里是安睡的庆和,证明他真的疯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庆和所在的房间,颤抖着嘴唇,双手慢慢将庆和所在的房间的门打开。这个房间年份已久,却没有人生活的痕迹。眼下的一切证明,之前看到庆和小时候照片,不是贺城在那个世界的幻觉,而是另一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里,庆和小时候就死了。
      这时,贺城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童声。“拉羊咩,转风车。风车嗒嗒转,番鬼扒龙船。扒得快,好世界……”贺城缓缓地转过头。庆和就站在他的身后,小脸惨白,表情木讷地看着他,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儿时的童谣。
      贺城疯了般地冲回自己的房间,打开门,却看到长大后的庆和躺在自己的床上,面容平静,那模样却与被日本人糟蹋后尸体的模样无异。
      “啊啊啊啊——”贺城脑袋里出现回忆的画面,从第三层梦境醒来时的场景,到第二层梦境醒来时的场景,再到第一层梦境,来来回回不断循环,速度越来越快……
      突然,贺城净眼睛睁开,额头滑落下一颗豆大的汗珠。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如果每个空间的自己都有一个独立灵魂的话,那么自己现在的灵魂并不是一直待在第三个世界的。他原本活在第一世界,经过儿时玩伴的死亡后穿越到第二世界,又经历前不久庆和的那场死亡后穿越到现在这个世界。所以,他可以在第二个世界感受到第一个世界,在第三世界感受前两个世界。也就是贺城做的那个梦中梦。
      第一层梦境醒来时,贺城说自己梦到庆和在小时候的那个意外里面死掉了,第二层梦境醒来时,贺城说自己梦到庆和在小时候和前不久的那两次意外里都死了。这些足以证明,贺城的是经过两次跳跃的,每次带有上一世界的回忆。
      而贺城发现,他之所以会穿梭于三个世界,原因只有一个——逃避痛苦。有时候我们在梦里清晰地感觉到亲人的离世,醒来后大汗淋漓,庆幸这是一场梦。其实他可能真的死了,只是你已经离开了那个世界。
      贺城不知道的是空间并非只有一个,也许有无穷多个。传统思维是在恒定的空间里,每个时间发生着不同的变化,人生会在同一个时间里,不同空间里演绎着不同的结果。听起来很扯,但是细思却很恐怖。
      贺城在第一个世界活了七年,到小庆和死后转入第二世界,在第二世界生活了十几年,直到庆和被奸杀身亡,又转到第三世界。
      但是那么到底哪个世界的庆和才是真正的庆和?哪个世界的结果才是他应该承受的结果?

      贺城在经过多日的挣扎后,决定回到第一世界,那个生他养他的母体世界。
      他只能接受一种结果,一种现实。
      尽管他并不想让庆和死去,甚至为了让庆和活下来而让清荷去送死,但只要一想起自己生存的原有世界里,儿时的玩伴已经死了,贺城就无法接受庆和还活着的另一种现实。但是如何回去,这是贺城困惑,
      这时,贺城突然想起,每个世界的变更,似乎都从庆和的死所引起的。
      只要他再接受一次重创——庆和的死亡,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于是,贺城开始谋划一场死亡——一场庆和与这个世界自己的死亡。而这个谋划也许并不算是谋划,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日本人从一开始要的就是庆和,不是吗。
      贺城笑了笑,一切都会有解决的一天啊。他看着被日本人抬进来的庆和的尸体,这回的他面容不再平静,而是死不瞑目!
      贺城大笑着,笑着,他就知道他一定会成功,他没想过自己到底是不是疯了,只知道自己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贺城又一次从大床上惊醒过来。
      这时,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了。
      庆和慢慢走了进来:“少将,你在笑什么啊?怎么还不起啊?”
      贺城说:“一直做梦,做得我昏昏沉沉的。”
      “做了什么梦了?笑得跟哭似的,跟我说说。”
      贺城打了个哈欠:“我也不记得了,乱七八糟的。”
      “好吧,快起来吧。一会儿还要跟那些小日本鬼子们周旋呢”
      “嗯。”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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