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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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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Lupin辦公室的Snape踏著優雅的步伐依原路返回,解決狼人毛絨絨小問題讓他鬆了一口氣。他也希望能屏除任何讓失去理智的狼人攻擊學生的風險。在這一點上,他相信原版那個與鄧不利多也達成了共識,才會在開學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替Lupin教授改良了狼毒藥劑,並且準備了足足一學期的份量。
依照他扮演Severus的經驗,他可以確信Severus就是個十足心軟的人,並且把關心藏在狠毒的言語之下。然而他不忍心去傷害這些已經在生活中傷痕累累的人,這些還是留給Severus本人去做,他才有那個資格。
如果是原版那個,想必會以十分不討好人的方式來幫助人,明明做了好事卻不被人感謝。
Snape在心裡微笑,說不定自己可以稍稍幫原版那個改變形象,讓他回來接管身分的時候有個小小的驚喜。隨即,Snape又想到,說不定本人那個把這種改變視為一種報復也說不定,想到Severus可能會有的反應,他不禁在心底大笑出聲。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都絕對是一個絕佳的主意。
帶著惡作劇的愉悅心情,Snape回到地窖,發現門口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就交集的密切程度來說,這個對象肯定是Severus微調形象的首要人選。鄧不利多和伏地魔就別提了,一個是無論Severus再怎麼展現自我都能忍受的老人,另一個則是根本沒了解過真正的Severus。
「Potter,你在我的門口做什麼?」
Potter彷彿被雷擊中,猛然站起。視線從地板轉換到一身黑袍的教授,有點適應不良。
Snape沒有打算嚇他,真的。即使他對Potter的反應感到有趣。
「我、我來留堂。」
「留堂?」Snape把他的疑惑很好的表現在語氣和瞇起的眼睛上,Potter微微縮了背脊,然後馬上又挺直身子,表現出葛萊芬多無所畏懼的精神。
「是的。」
Snape認真地回想了一下,鎖緊的眉頭表示他蒐尋不到他處罰波特留堂的記憶,「我相信,這個時間你不屬於地窖。」
「教授你不記得?」
Snape以堪稱凶狠的眼神瞪著他,Potter真以為他有間歇性的失憶症?還想拿這點欺騙他?「記得......什麼?」放緩了說話的速度,聲調硬生生的低了幾度。
「今、今天早上我在禁林邊緣被麥格教授逮住,她罰我來你這留堂。」
禁林邊緣?波特沒事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做什麼?「我為什麼會記得?」
「那時候我看到你在附近,以為你知道。」
Snape皺眉,講出密語後,領著Potter進入地窖。Potter疑惑了一下,不安地跟在Snape身後,希望Snape不會因為這次留堂的原因找他麻煩。Snape向來最討厭葛萊芬多充滿勇氣的冒險行為。
「為什麼你會在禁林邊緣?」Snape瞇起眼,該說不愧是Potter嗎?居然想進入危險的禁林。
果然......Potter推了推眼鏡,嘗試編造一個不會讓Snape生氣的理由,「我只是想散散步,不小心太靠近禁林。」絕對不能說是為了禁林採集某些魔藥材料,畢竟他還沒成功,若是現在就被知道,他以後會被盯得更緊。
「不小心太靠近禁林?」Snape明顯在壓抑怒氣,「那麼你也會一個不小心掉了你的腦袋。我想,葛萊芬多的特色是勇氣而不是莽撞。此外,活下來的男孩並不是每次都能夠靠著運氣一直活下去。」Potter怎麼能夠如此不重視自己的小命!Snape很想好好糾正Potter的不良習性。
「我......」Potter想反駁,不過還是硬生生把話吞回去。他就是想提升運氣才打算進的禁林......
「你只是個三年級的學生,想就這麼丟掉你的小命?你的父母保護你的生命,不是讓你這麼揮霍!若是這樣,伏地魔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努力就可以除掉你。」Snape怒氣沖沖地瞪著Potter。
「我沒有!」
「沒有?」Snape突然笑了,顯然不相信Potter拙劣的謊言,他自己可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走到禁林邊。不小心?那得是多不小心。「既然如此,你覺得自己沒有錯?」
Potter看著Snape眼裡迸發的怒意,不懂他為何發那麼大的脾氣。
「我有錯,我不應該靠近禁林。」
「很好,希望你記得你現在說的話。現在,為了處罰你的『不小心』,去把坩鍋清洗乾淨。」
「是的,教授。」Potter還為了Snape的怒氣而困惑,走向那一整排坩堝,勞動的同時也不斷思考這個問題。就連逮到他亂闖的葛萊芬多院長都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
看著Potter刷坩堝的背影,Snape稍稍平復了怒氣,心想Potter消耗旺盛的體力之後,大概不會再有多餘的心思去進行危險的冒險。
這一學年,Potter大概能夠領回一個教父,多一個教父陪伴,這令人擔心的臭小子看能不能收斂些。
Snape暗暗地呻吟了聲,他想起了Potter的教父是惡名昭彰的劫盜四人組之一的Sirius Black,頓時覺得頭痛。他只會鼓勵波特去冒險,然後引以為傲。或許一些額外的作業可以幫助Potter安分的待在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四處晃蕩,而教授的身分可以讓他輕鬆達成這個。
臨近宵禁的時間,Potter完成了他的留堂工作。
「教授,我完成了。」Potter臉上佈著細汗,「我可以走了嗎?」
「Potter,米勒娃罰你多久的禁閉?」
「一週。」
「每天?」
「是的,教授。」Potter垮下臉,麥格教授鮮少這麼嚴厲。「麥格教授說若是我碰上攝魂怪的話,她會把禁閉延長為一整個學期。」
攝魂怪?
「我假設你知道攝魂怪的存在?」Snape臉色微微發白,他知道那種生物象徵什麼。
他居然完全忽略了這件事,應該找個時間把開學至今的預言家日報瀏覽過一遍,將劇本的描述跟這裡發生的事情做一個連結。
「是,所以我沒有進去禁林。」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哈利猛地閉上嘴巴。
Well,衝動的葛萊芬多不是嗎?Snape冷笑。「若是讓我抓到,肯定不只一週的禁閉。或許......我可以額外加些小小的懲罰做為警告。」
波特的表情轉為警戒,「懲罰?可是麥格教授已經......」
「噓,Potter。」Snape露出一個完美的、具有威嚇性的笑容,「我知道,但我還是可以。」
波特垂下肩膀。該死的Snape!他就知道Snape會找到一切機會打擊他。
Snape從書架上挑出一本魔藥相關的書籍,「你的一週留堂拆成七個星期,一星期一天。每週五晚上我要驗收你的進度,一次五十頁。」
也就是說,他有整整六週的週五晚上都要來地窖報到......Potter想到這個,痠軟的手差點拿不住Snape給他的書,最後靠著意志力緊緊地抱住。
「Potter,有什麼困難?」Snape注意到Potter發白的嘴唇。
「教授我......」Potter欲言又止。
「嗯?」
「可以改成週六嗎?我週五有魁地奇練習。」Potter緊抓著手中的書,指節微微泛白。他知道Snape不會答應的,甚至會殘忍地教訓他一頓......
「是什麼原因讓你覺得......」Snape勾起嘴角,「我不會答應?」
果然......什麼?Potter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Snape。他剛剛是不是幻聽?
「你聽到我說的了,Potter。」Snape覺得Potter的反應十分符合他的期待,甚至更甚,苛薄的Snape與寬容的Snape交錯出現有出乎意料的效果。與電影版的Potter不同的是,這裡的Potter的眼神沒有明顯的敵意,也不總是在頂撞他。
Potter傻楞楞的呆在原地,嘴巴一張一闔。
「我不需要一條離水的金魚在辦公室做擺設。現在,回你的宿舍去。」
Potter渾渾噩噩地離開地窖,他甚至不記得有沒有跟Snape道謝,為了他的私人因素而更改留堂時間。
回到宿舍,Potter盯著手上的魔藥書籍出神,他愈來愈搞不懂Snape了。
以前他可以很肯定的跟別人說,Snape就是一個偏心、苛薄、邪惡、油膩膩的混蛋。現在他不那麼確定苛薄跟邪惡是不是那麼適合用來形容他的魔藥教授。
翻開手中的魔藥書籍,Potter很訝異裡面寫滿了註解、筆記還有評論。這是Snape教授寫的嗎?自己從來不曾在任何一個科目這麼認真過。難怪在一年級的第一堂課Snape會為了自己回答不出那幾個問題而生氣,因為他只是用對自己的標準在要求其他人。好吧,不可否認還是有點惡意、找麻煩的成份在其中。
一陣強烈的疲勞感湧上,Potter決定改天再來慢慢補上這五十頁的進度。
另一邊的Snape則是處於輕度的懊悔中。原本才打算對Potter好一點,沒想到不知不覺又表現得太Snape。他很疑惑怎麼自己就這麼容易被Potter挑起情緒?是長期扮演Severus Snape的餘毒?
「親愛的Severus......」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打斷Snape的沉思。
一樣是令人不習慣的登場方式,鄧不利多的頭正在壁爐的火光中閃耀著。
「有什麼事嗎?鄧不利多。」他覺得自己肯定得花上不少時間來適應魔法世界的生活,Snape不無分心地想。
「請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我想邀請你來杯蜂蜜水。」鄧不利多眨眨眼,帶著微笑消失在火光中。
校長辦公室?Snape拿出地圖再度確認路線後,帶著疑惑前往校長辦公室。蜂蜜水這種口令......Snape不禁懷疑鄧不利多是不是無意防堵任何人進他的辦公室。
「你說什麼?」Snape與鄧不利多隔著辦公桌面對面坐著,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鄧不利多笑吟吟地看著他,並不介意再說一次,「這根魔杖是屬於你的。」
Snape對眼前的魔杖並不陌生,是他那週日去幫鄧不利多取的那根,那時奧利凡德還想讓他試試。考慮到魔杖店主人並不知道實情,Snape可以理解,然而鄧不利多知道一切。
「你應該明白我不需要,鄧不利多。」Snape頓了頓,「用你們的話來說,我是個麻瓜。」
「喔,我的孩子。」鄧不利多的眼裡閃耀著光芒,他不斷在Snape身上看到他與Severus的相似和相異之處。「我相信你能夠使用它的。」
「有什麼根據?」他從沒展現過什麼魔法,無論有意無意。
「老人的直覺。」
Snape以審視的目光盯著老人,判斷這次談話是不是無聊老人消磨時間的一種方式。
「若你有需要,我甚至可以為你安排一位巫師來教導你。」
看樣子鄧不利多並不是在開玩笑。
「我以為我的身分是保密的?」目前為止,只有鄧不利多和龐弗雷知道他不是那個真正的魔藥大師。
「確實是。」鄧不利多點頭。
「那麼?」
「這要取決你是否有需要。」鄧不利多鏡片後的雙眼閃耀著愉悅的光芒。
Snape盯著桌上的魔杖,面無表情。鄧不利多安靜的看著他,沒有催促。
「我認為......這並不是令人難以忍受的提議。」Snape的手指輕輕滑過魔杖的表面,「那麼,誰將會教導我?」
「Black,Sirius Black。」
詭異的寂靜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