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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玉梳 ...

  •   老夫人的身体在秦真的琵琶乐下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了”,甚至能够坐起来了,只是依然还没有苏醒的样子。根据之前的一系列,秦真猜测大概是曲弥笙的活尸制作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现在还并没有完成。
      翌日,秦真寻了个借口,做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遣了南歌去和廉逸告假。想着若是没了自己这个幌子,说不定曲弥笙就不能再这么顺利的将活尸制成。再者,借着卧病在床的机会,秦真准备去曲弥笙姐姐生前住过的屋子打探一二。
      据老管家所说,曲弥笙将他姐姐的生前待过的屋子原封不动的保存了下来,且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但他曾经动念想烧掉整间屋子,却被廉逸拦下了,这其中有是不知是一段怎么样的故事。
      听说秦真病了,廉逸立马就带着一堆名贵药材赶来了,秦真劝了好一会儿,廉逸才不情不愿的让人把那些根本用不着的名贵药材拿下去。
      “云谣,祖母能好转真的是多亏了你,还害得你重病,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廉逸坐在床沿,同一脸苍白的秦真说道。
      “什么重病,只不过是偶感风寒,不小心带起了些陈年旧疾罢了。”秦真斜靠在床头,象征性的咳了咳。
      见秦真咳嗽,廉逸立马拍着他的背道:“你现在是个病人,还是少说点话吧。”
      “那我就听你说说话吧。”
      “好,”廉逸思索了会儿说道:“其实云谣你不知道,来请你给祖母弹琵琶,其实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秦真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我已经寻遍整个京城的琵琶乐手,仍然无果,本来宫中御医和家中寻来的各路名医,都已断言祖母无药可医,命数由天。我之前就想,若是祖母真的无法醒来,我便打算带着祖母去塞外,看看塞外的风沙,看看父亲他们曾经奋战过和挥洒过热血的地方。”
      廉逸顿了顿又继续道:“二来也是想着陪祖母在塞外寿终就寝后,把祖母也葬在塞外和祖父,父亲他们一起,一定也是祖母所希望的。”
      “那京城呢?廉家呢?”秦真忍不住问道。
      只见廉逸笑着摇了摇头,“廉府我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这里有舅舅就够了,我实在是不适合族长这个位置。”
      “可是阿逸,有些事不仅仅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你是廉家的星火,由你出任族长也该是你父亲的心愿。”秦真忍不住劝导廉逸两句。
      廉逸听完也不说话,只笑着摇头,秦真见他心意已定,也就不再多说了。
      只是,若是曲弥笙早知道廉逸是这样的想法,放在老夫人不管不就行了,何必再如此多此一举。
      把廉逸送走后,秦真起身换了身廉府下人的衣服,本想扮成婢女,但是他身高放在这里,伴做婢女就太显眼了些,一身男装行事也能方便些。
      曲绵绵生前住的院子在廉府最偏的角落里,是个连下人都不会住的偏院,秦真一路摸索好不容易才知道,路上还被不少人询问为何面蒙白布,秦真只好拉下白布给他们看他一脸的“红疹”,这才能被嫌弃的打发走了。
      曲绵绵的院子极其的简陋,可以看出主人生前在廉府受到的都是什么样的待遇,主屋的大门紧锁,上面贴着数张封条,看起来不像是一次完成的,倒像是前前后后被人反复封印,这里有曲弥笙的什么秘密,能让他如此讳莫如深,一封再封。
      屋子的每个窗子也被铁锁锁上,好在这屋子简陋又破旧,制窗的木头基本都老化了,秦真小心将窗边的木楔拆下,直接将整个窗子拆了一半,觉得差不多了就一个鹞子翻身,钻了进去。
      一进屋灰尘就糊了秦真一脸,他几个喷嚏差点把遮面的白布都打下来了。屋内摆设也很是简陋,一张普通雕花木床,一面铜镜和梳妆台,整个屋子里最贵的大概也就是屋内靠东面的一面水墨画屏风,墙角放着两只大箱子,也不知里面都放了什么。秦真先研究了会儿那张雕花木床,查了查没什么特别的,正准备去翻翻那俩大箱子。
      就听见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这附近有猫?没往心上去,还准备去翻箱子的秦真突然一愣,这处荒凉的连个老鼠都没有,哪来的猫,不能是曲弥笙发现有人进来了吧?
      秦真匆忙藏到那面屏风后面,偷偷的透过缝隙看过去,只见一名青衣男子步履轻盈的跳进屋里,不是曲弥笙,那张脸分明就是江桥松,可这人左脚与常人无异,甚至还提着轻功,他落地的每一脚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人绝不会是那个瘸腿书生,他究竟是何人?
      只见那青衣男子把屋内粗略的扫了一眼,竟是正朝着秦真所在的屏风走了过来,秦真被他吓了一跳,一时没站稳整个人扑倒在屏风上,将屏风推的倒向正往这处的青衣男子。见此,那青衣男子脚尖一踢,直接将那屏风踢了开来,左手将秦真的双手扣在身后,拽入怀中,右臂从秦真身后虚环着他,右手扣在他的颈脖上。
      他这一系列动作极快,秦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掐住了脖子,扣在了他怀中,正想挣扎,青衣男子就俯下身来,嘴唇贴着秦真的耳朵轻轻道:“秦姑娘若是再动,江某可保证不了会做什么了。”
      他说话的时候贴着秦真的耳朵,其间温热的呼吸打在秦真的耳廓上,酥酥麻麻的,听得秦真软了半边身子,几乎是半靠在男子身上了,这么一来更像是被男子抱在怀中了。
      虽然男子的话极其温柔,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没松,冰凉的指尖依旧扣在秦真的颈脖上,男子的手很凉,冰凉凉滑腻的像蛇的皮肤,冰的秦真几乎要打个寒颤。
      “江公子,不如你先放开我,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你听听我解释。”秦真放软了声音讨好道。
      说完秦真突然反应过来,因是自己这身是男装,便没有再服用易音丹,此时正是秦真本来的声音,怕男子起疑,秦真正准备再解释,男子却如秦真所说放开了他,仿佛一点也不担心秦真对他动手。
      秦真这才能回头真正看到男子,青衣男子仍然顶着江桥松的脸,极其放松的看着秦真带着一脸戏谑的笑,可虽然他整张脸是笑着的,眼睛却是半点笑意都无,秦真觉得那双眼睛透着缕缕寒意,比任何时候见到的他还冷。
      “你不是江桥松。”秦真盯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道。
      青衣男子笑了笑,不否认也不肯定,只是朝秦真摊了摊手,看着样子也是不会回答秦真的问题了。
      “那秦‘姑娘’又是真的秦姑娘吗?”江桥松说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姑娘那两个字,眼睛在秦真的胸前瞟了一眼,低低的笑了起来。
      “咳咳咳,”秦真用咳嗽来演示自己已经有些微红的脸颊,解释道:“云谣是我妹妹,因为前段时间病了,所以只能由我替她来廉府。”
      “哦?这样啊。”江桥松听完又低低的笑了起来,他今天的声音也与往常听见的有所不同,尤其是笑的时候胸腔震动传来的低沉男声,低沉又性感,听着秦真耳朵都发烫。
      “我就是来这儿看看,想查查多年前的事情,不知江公子来这儿又是为了什么?”
      “我?”江桥松偏了头看了看窗外思索片刻说道:“我是来寻一件故人之物的。”
      “故人?”秦真疑惑问道。
      “嗯……已经不在了的……亲人。”不知为何,秦真觉得现在的江桥松看起来格外的脆弱,甚至让他有些想上前安慰。
      很快江桥松又收起了那副神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换上一副惯常的笑脸说道:“既然秦公子也在这儿,不如就帮我一起找找吧。”
      “好啊,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样的?”秦真倒是没什么意见,要不他来这儿也是瞎翻翻瞎找找,看看能不能查出点当年的事件真相,看江桥松这样也没什么恶意,正好能顺手帮帮他。
      “梳子,一柄翡翠玉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玉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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