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杀戮（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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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的嗓子是很适合唱歌的。
稍稍练一下，她唱的歌应该不会怎么走调。
她只会唱一首歌。
依稀记得那个旋律而已，歌词她已经不记得了。
每当她立在窗前轻声哼唱的时候，银子她们便会垂下眼来，静静的聆听。
朵朵说，那是圣歌。旋律优美纯净，但是里面蕴含着悲伤。
烟烟奇怪这个稚嫩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朵朵只是逗弄着肩膀上的灰鸽，微笑不语。
于是，烟烟发现，这个孩子并没有她第一次相见时的童稚。
是变化得突然，还是伪装？
那让她联想到了一个人。
是一部动漫里的人物。
柔软的金发，淡然的语气，还有那最原始的纯真。似乎是反派的角色，但是她当时意外的喜欢那个女孩，还有那个女孩身边，被唤为‘MIYU’的少女。
当时的自己，在MIYU抱着女孩沉睡在冰河里的时候，画面定格在那个小小雪人的时候，捂着嘴安静地流泪。
青涩的年代。
但是，她想，如果那一幕再次出现，她还是会依旧流泪吧。
就那么突然的，烟烟怀念起那个黑发的女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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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央姐，你看见朵朵了吗？”血红色眸子的视线从书本转移到一脸焦急的烟烟身上。
“小烟烟真是越来越贤良了呢。”笑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语气里含着没有温度的笑意。
手腕一翻，手中的书本便没了踪影。
你会不会，太过着急了呢。
“那个孩子的话，刚才出去了哦。”
话音刚落，烟烟只丢下一句‘我出门了’，玄关的那扇门便阻隔了她的身影。
二楼的银子趴在围栏上，右手撑着下巴，笑容依旧。
“MA~~小央央~就这么让她去了吗？~”
客厅沙发上的笑央端起红茶轻抿了一口，视线透过银丝框的眼镜落在银子身上。
“银子，你不觉得你最近很闲吗？”
闻言，银子睁开了那双眯成缝的眼睛，却又很快闭上了。语调一如既往的怪异扭曲。
“小央央越来越可爱了呦~~”
“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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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张望着跑着，同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平日热闹的街道变得格外静谧，不，应该说，整个街，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
已经入秋了，她就穿着一身白色的棉布裙在无人的街上跑着。
后颈熟悉的冰凉，人突然就慌了起来。
烟烟只是想去找朵朵，但是面对着寂静无声的道路，她感到悚然。不敢前行。
然后，想到的，便是教堂。
那个白色的教堂。
那个充斥着孩子们稚嫩声音的地方。
于是，停下的脚步又跑动了起来。
嗒嗒的声音。
慌乱的脚步。
如同迷路的孩子一般，只有害怕着向前跑。不敢停下脚步，因为，一旦停下脚步，便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如此的害怕着。
直到那座教堂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才慢慢的放轻了脚步，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紧绷的肌肉随即放松下来。
“太好了……”轻喃着什么。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这么在意了。
为什么呢……
微微喘息了一下，重新抬眸，恍惚之间，她以为她哭了。
不为什么，她觉得她哭了。
那个灰眼的孩子，坐在教堂前，阳光洒在她身上，微抬的食指上立着灰鸽。
她在唱歌。
一首，恍惚熟悉的歌。
女孩的四周围着一群灰鸽，灰鸽的四周围着人群。
大家都在听她唱歌。
烟烟看着看着，忽然就掩着面，真的哭了起来。
朦胧泪眼中的话语如同梦呓，她听不请她自己在说什么。
泪珠滑过她的指尖，滑过脸颊，砸落在地上。
其实，她知道的。
有什么变了。
从本质里的，改变。
于是，莫名的悲伤。
以及，莫名的哭泣。
同样的歇斯底里。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杀戮（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