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深海》闹够了吧

8、Chapter 8 再次确认她的心意

　　万圣节前最后一周高年级的学生们很忙碌，连即将面对NETS的七年级学生也抽空在为舞会着装花心思，走廊上的南瓜灯在学生们的头顶晃晃悠悠的移动，间或受到魔力波动而相互碰撞，进而变出更多的南瓜灯。
　　维斯特邀请汉娜的消息在小组会议后传遍了校园，一时间又炸出好几对两个学院间的组合，格兰芬多学院学生间的讨论相较另一个学院的要热闹得多，汉娜甚至还收到一对红绿相间的绒毛手套，手背部分绣着两个相当滑稽的花体“W”，当然她也没忘在公共休息室大声斥责恶作剧的学生。相比汉娜的暴躁，依兰表现得正常许多，在异常冷静地处理掉一封捉弄人的信件后，她仍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笑眯眯地与诺特搭档。海莉没有两位好友那么复杂的情况，一次草药课后她接到一个赫奇帕奇男生的邀请，鉴于两人在课上有多次愉快的搭档经历，女孩欣然接受了。不过看到她点头后红发男生的耳朵尖一下子红透，这让海莉不禁开始头疼起来。
　　不管怎么说，在一个落雪的夜晚，大家期待已久的万圣节合唱比赛与舞会终于开始了。
　　比赛结果是拉文克劳学院获胜，格兰芬多屈居第二，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分别获得第三、第四名。

　　海莉换下长长的学院袍，穿上母亲寄来的礼服，黑色的木耳裙边妥贴地搭在膝盖上方，她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腰前的蝴蝶结，跟在好友身后走出宿舍。
　　“卡尔，你眼光不错啊，格林格拉斯家的小侄女。虽然现在还是四年级，不过已经有她表姐当年的一丝风采了，看来美人胚子也是扎堆的。”维斯特含了一颗草莓，咽下后啧啧叹道。
　　他们周围全是跳舞的人群，四个学院的旗帜飘扬在落雪的大厅上空。教师们在另一个区域和着旋律与舞伴慢悠悠转着圈，偶尔和其他□□交流两句。卡尔在人群中扫视，深邃如星空的蓝眼珠扫到一个身影后略微停留，接着若无其事地望向同伴。
　　“提醒一下，你眼中的美人，她表姐是马尔福家的女主人，更别说她的姨妈对救世之星还有一命之恩。小心措辞，Jnhny。”黑裙女孩的裙摆随着舞伴的带动而散开聚拢，衬着整个人都有一种朦胧的轻盈感，卡尔忍不住又望了一眼，没忘注意避开身旁人的视线。
　　“真扫兴，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打算和她交往？”
　　“我们这类人无所谓交往，最后对彼此的家族都有所受益才需要列在第一位考虑。”卡尔发现维斯特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只一味盯着某处，一时之间似乎无法错开眼。
　　正前方站着身穿大红裙子的汉娜，她的唇色也和裙子是同色系，领口上方白皙的脖颈有一根闪亮的项链，更使得整个人显得高贵了。此时她捻着脸颊边滑落的发丝，正微微欠身从小方桌拿起一颗葡萄。
　　“口水流到领结上了。”卡尔清咳一声，后者正努力把视线从女孩略显丰满的胸口扯回来。
　　维斯特好容易找回神智，朝他富含深意的一笑后立刻走向舞伴。
　　他摇摇头，紧接着与假装无意凑上来的凯瑟琳不咸不淡地应付几句，直到对方被伊文斯邀请去跳舞。这时他终于能好好欣赏刚才匆匆一瞥间见到的绝色，不过下一刻映入眼帘的景象让男孩微微皱眉。
　　她和一个与她身高差不多的男生在跳舞，两人高高牵起的手让卡尔不自觉喝光了杯子里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只觉得一阵莫名的怒气随着液体的下坠而升温，他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不砸了手里精致的杯子。
　　在女孩又一次朝男生浅笑而对方连脖子都开始泛红时，卡尔转身走向一边已休息一会儿的有着浅褐色头发的女孩，后者在见到他标准到无可挑剔的邀请手势时矜持地点头，然而手心的薄汗提醒他面前有着非凡家世的女孩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害羞和兴奋。

　　“对不起布莱恩，我真的很喜欢你作为朋友的样子，不过还有比我更优秀的女孩。”海莉很抱歉地对男孩说道，在看到对方诺诺地说了句再见后轻声叹气，但心里的包袱终于轻了些。
　　她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好友们，最后一个人离开大厅来到走廊，夜里的火把燃烧地异常旺，使人感觉不到寒意。外面有不少情侣，看样子都是偷偷溜出来说话的。她嘴角带笑继续顺着南瓜灯往上走，突然在一个岔口发现一袭黑色的袍角。
　　莱斯特教授拖着脚步回到她的办公室——同时也是住处，海莉见她仍穿着舞会上的装扮，但落入扶手椅时显得并不轻松。环视一周后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教授的办公室里没有一丝万圣节的装饰，她身边的炉火甚至还没有走廊上照明用的火把亮。
　　“怎么了麦克雷小姐？一直跟着我到这里。”教授的声音显得比较疲惫，凑近看海莉注意到对方的长发其实很漂亮，此刻柔柔地搭在她的肩膀。
　　“抱歉教授，我只是想向您道谢，如果您现在很忙我可以改天再来。”她斟酌着说道。
　　“哦？是为了课上的指导吗？那没有多大关系，你并不是毫无天分，只是缺一点勇气而已。”莱斯特教授转向她说道，挥手召来一杯咖啡，“只有这个了海莉，走了这么远坐下歇会儿吧。”
　　海莉小声道谢后入坐，见对方已经把火炉烧旺，刚才萦绕的冷意悄然消散。
　　“我发现你近两个月的表现很好，至少比上一个学年好多了，是终于找到诀窍了？”莱斯特教授抿了口饮料。她敢打赌那里面没有放糖。
　　“嗯，主要还是有朋友帮我辅导，我一个人是做不到这些的。当然教授教得也很好，谢谢您没有放弃我！”
　　莱斯特教授闻言轻轻笑起来，她发现火光映在对方的脸上显得更柔和了。海莉不常见她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这样笑过，印象中教授是一个严格的人，但胜在对所有的学生都同等对待。
　　“看来你的那位朋友很有天分，好好珍惜在学校里的时光——对了，之前听波莫娜说你的草药课很好，有想过将来打算做什么吗？像治疗师什么的？”
　　“嗯，是想做治疗师，可能会稍微偏心理康复方面。”海莉有点害羞地点头，但是话语很坚定。
　　“听起来是个很有挑战性的职业，你的家长怎么看？关于职业选择的谈话在下一学年就要进行了，作为院长到时候我会根据学生和家长的双重反馈来给出意见，你最好和他们提前商量一下。毕竟家人的支持对你未来的职业发展有不可忽视的影响。”
　　海莉直视她的老师：“教授您放心，我会找机会和他们沟通的，而且他们也很支持我的决定。”
　　“嗯，那就好。”莱斯特教授淡淡点头，但眼里满是鼓励，这让平时严谨的她看起来亲切许多。
　　“教授，您很喜欢旅行吗？”海莉指着她们身后的那面墙问，上面有两排交错放置的相框，年轻几岁的莱斯特教授和两个更年轻的男孩站在一起，时而大笑着捉弄对方，背景是一片苍茫雪山。奇特的是，她发现两个男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是的，毕业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职业，工作虽然辛苦，但非常充实。”莱斯特教授慢慢说着往事，语气里满是怀念的味道，“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布莱恩肯定到处在找你呢。”
　　海莉无奈地看着她年轻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教授！我们只是搭档而已。”
　　她和对方道过晚安，将要转身时突然被叫住。
　　“接着！”莱斯特教授抛了一个小东西，海莉眼疾手快接住。
　　“节日快乐！海莉。”

　　等女孩走出后，莱斯特盯着门外的一处若有所思。
　　“那个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啊。”

　　卡尔小心控制自己的脚步跟在女孩身后，对方的礼服是露肩款，从他的角度可以轻易欣赏到属于这个年纪女生特有的细腻肤质。走廊里回荡着女孩哒哒的轻快脚步，听得出来她很满意刚才与那位女老师的对话，并且喜欢临走前收到的礼物。
　　应该是一个钥匙串，然而因为角度关系他没有看清楚具体是什么。想来老师的品味不会太糟糕，不然她不会边走边哼着不知名的歌。
　　对了，她的歌声。卡尔不想承认即使在一众合唱队员里，他仍然能分辨出对方温柔清澈的嗓音。
　　返回的路上没有碰见几个人，只有他亦步亦趋跟随在她身后，像个卑劣的跟踪狂。在路过一个小小的石垛时，卡尔注意到女孩点亮杖尖走到窗下，他从对方的肩膀上望去，外面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不过因为防护咒的缘故，雪花没有飘进走廊。女孩手撑在石墙上微仰着头深呼吸两下，伸手接过一片雪花。
　　卡尔没有发现自己正含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对方用温柔无比、小心翼翼的声音说道：
　　“万圣节快乐，亲爱的洛克。”
　　她合上手掌搁在莹润的下巴。女孩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羞涩，眼里是令人眩晕的光芒。

　　海莉觉得自己在外面待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在短暂地苦恼心里所想念的那个人之后，她安慰自己还有一个月就能再见到对方。空荡荡地走廊显得过于安静，她整理着礼服准备回到大厅，转身时却看到一个完全没预料到的人。
　　“伍德！你在这里多久了？”海莉祈求他没听到自己一时的呓语。那太丢人了，尤其还是在男生面前。
　　平时和她表现已经没那么敌对，甚至可以说接近友好程度的男孩，现在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尤其是那双蓝眼变得有些阴沉。海莉从没有见过卡尔这样的表情，在这样寂静无人的环境下她几乎想抽出魔杖，这时她悄悄抚了下大腿右侧的裙摆，感到魔杖的轮廓后心安许多。
　　卡尔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眼神越发锐利。海莉的心也越跳越快，在他们视线再次交汇的刹那她的右手已经放在魔杖上。
　　而男孩只是经过她，没有任何多余动作，海莉还从扑面而来的一阵微风中闻到一股冷冽的香气。她曾经陪父母一起去过对角巷的高级成衣店，母亲为贝森挑选的古龙水和现在闻到的香味有相似之处。海莉在愣了一下后突然想到什么。
　　“伍德，上次我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海莉不知道为何想叫住对方，也许是他脸上的表情既陌生又让人觉得不是滋味。
　　英俊的金发男孩终于给出反应，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什么事？”
　　“每次补习的时候我都用了你提供的材料，这些耗费应该由我出的。你把之前的费用算一算，我好补偿你，之后也由我来负责，对角巷的药材店我已经联系过，店主说可以定期供应。”
　　“你以为，我连这点钱都没有吗？”卡尔冷漠地哼了一声，“想来现在你的基础已经比较牢固，这学期结束补习就不用再继续。”
　　“等等，我是说——”海莉见男孩想离开，急着说道，“如果你这么打算我可以接受，但是后面这一个月的材料请务必让我来承担。而且——”
　　她卡在这里，话在喉咙打了几转却没有说出来。最后连男孩都忍不住转身。
　　“而且什么？”卡尔的语气比刚才缓和得多，这让海莉本来有些低落的心情再次回升。
　　“没什么，等我想好再告诉你。”海莉还是决定把这件事缓缓，她对着男孩笑笑，努力让对方感觉到自己友好的态度。
　　卡尔没用之前冷冷的口气对她，只低低嗯了一声，接着眼神在她身上略略扫了一下：“今天你很漂亮，麦克雷。”
　　在海莉惊讶望着他的时候，男孩已经掉头走开，脚步匆忙。她发现对方今天的打扮非常帅气，胸前的墨绿色条纹手帕与他的袖扣搭配极好。
　　“谢谢。”她轻声说，不管男孩有没有听到。

作者有话说

　　下章表白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