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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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瞧着，小的先退下了。”
我冲他摆摆手，自顾看着。
这不一会儿，我眉目稍展，“这倒有趣。”
都道金陵城中都四大家族，势力庞大，联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扶持掩饰，俱有照应。四家之间，为保持良好的关系，结亲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其间的扶持与牵制倒成了一体的了，谁也道不清哪个方面多一点。
薛家为商家，多处购地乃情理之中，王家在朝中身居要职，却连通薛家，也做起了买卖。王朝廷不允许命官经商，这事可倒不小。
我装模作样地等到天黑才摆轿子回贾府，那猪一样的刘知府愣是等到我走才过来怕马屁：“琏贤弟年级轻轻就如此爱职，乃当地百姓之福啊。”
看着他那油腻的猪头，再想想实际情况，我强忍着恶心：“过奖，为百姓分忧乃吾辈之责，倒是有刘知府这样心忧百姓的官，才是我县的大幸。”
我这人有点迷信，总觉得说这样的谎话要遭天谴，所以这个猪头知府在一步步把我引向被雷劈的命运。
在他作势还要与我寒暄之前，我一脚跨上轿子，差点闪了腰，却还要装出一副优雅的越步状，与其礼貌的挥手再见。
归根到底，王薛两家无论做什么都与我没多大关系，想多了费脑子，我这人最惜脑。
又过了几天闲散的生活，这天早上，凤姐从梦中惊醒，把我吓了一跳，她心神不定，说：“我梦到秦可卿了。”我无言。
“爷，奶奶，宁府的大奶奶去了。”没多久 ，平儿来说。
我与凤姐面面相觑。
“行了，知道了。”
接下来，就是府里忙上忙下的筹办丧礼。连着荣府也一起忙起来，这不，我这能干的媳妇又被请过去帮忙了嘛。
秦可卿与贾珍的事是宁荣二府心照不宣的事，但如此做的光明正大的倒也罕见。如今整个荣府外面接客应酬都是我来处理，贾珍给自家儿子捐了个五品龙禁胃，这葬礼办得倒是轰动整个金陵城。
很快，我也被我的叔父喊去帮忙了。遇到北海静王，倒是寒暄了几句。我与此人不大熟悉，毕竟身份悬殊，他也没有对我表现什么过多的热情，一切都止于最基本的客套。
不过，一个小小孙媳妇的丧礼居然来了位亲王，这倒是有趣。也难免的我对北海静王的关注多了几分。
我擅长于与各种人打交道，既不会让对方觉得我很精明，也不会让别人觉得我很蠢。而事实真相也正如此，我本来就不是个太过精明或愚蠢的人。若不是整个荣府没有适合的男丁作当家人，这种事怎么也不会轮到我来做。
自认为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其他也并无不良嗜好了。这话又说回头，男人好色其实是对女人的一种尊重，我们尊重女人的美，女为悦己者容，你情我愿的事，愣是被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成好色。
为什么我突然想到这个？还不是因为我看到了出落得越发俊秀的林表妹了。
她只站在那里，眼睛时有躲闪，大约是不想让别人看出她在注意什么。她的眼睛是有情的，这一下就出卖了她，眸齿间似乎有一种风雅，让我心生尊敬，不敢上前，又时刻吸引着我。
越是我这种品行不端的人，遇到干净的东西是无法挡住其吸引的。我是这么想的，否则我也说服不了自己怎么会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小姑娘生出一种情愫，不同于见到天香楼姑娘的单纯的情===色之爱。
她向来喜静，这回来真是不同寻常了，我寻思着找个理由去搭搭话。
大概行动快于脑子，尤其在女人面前这是男人的通病。“林表妹何不坐下，这种场合倒显得不太衬你。”我微笑着。
“表哥这是为何？我怎的不能来了？”她看我来了，有些惊讶。
“倒是我冒昧了，林表妹向来如世外仙姝，与这俗世的社交场显得格格不入，本是亲人离世，这种场合反而成了各门各户拉帮结派的烦人地。”我自顾自的讲。
“表哥怕是有些醉了。”她说，喊来了翠屏，叫好好照顾我，便转身回去了。
意识到自己多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也没发觉自己的嘴角的弧度，顿时没了与周围人周旋的心思，以自己酒力不胜，现行告退了。贾赦有些不满，又想到什么，也就朝我摆摆手，随我去了。
在这贾府，也没多少人能耐我何。我本可以嚣张跋扈，偏生性子使然，到底我是个淡漠的性格。
只是大多数人都不能发现，今天口快的朝林姑娘说出那种话，怕是真的喝多了。
罢了，随它去。翠屏似乎不太放心我，偏偏我执意要她走，她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了。
我只想自个儿走走，伤春悲就的时刻很少发生在我这种人身上，本来我对升官求仕没什么兴趣，也不愿多管家中的事。贾政叫我做事，我既不会做的很糟，也不会做得多出彩，中规中矩，人生才能过下去。
走着走着，便到了贾府的莲池。这种天，自然是没有荷花的。夜色中，池水深不见底，自然也没什么美感。只是，抬头远看，池的另一头有佳人驻足，才是这夜色中最美的景色。
我忍不住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她也意识到我的目的地，有些诧异。
“表妹深夜在此可也是散散心？”我问。
“原来是琏表哥，这夜色也过于寡淡，实在不适合散心，恰好路过罢了。”黛玉说。
“如此妹妹也该当心些，夜深露重，你身子向来不大好，可要注意。”
“谢谢表哥关心了。”
说完，便要离去，我有些意犹未尽：“何时林表妹能与我不那么疏远，也喊上我一句琏哥哥，像宝玉那样？”
她回过头，天色太昏暗，她的眼神冷过那池水。我的心咯噔一下，太冲动了。
“还请表哥自重些，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走的不拖泥带水，带着她特有的清冷与自尊。
我自觉没趣，也回去了。完全不在意她会不会向贾母告状，因为我知道她不会。
只是我这好色的名号算是在人家心里根深蒂固了。不经意间，一个苦笑。
贾府的事一下子像是没得完了。贾府紧接着的便是一件大事。皇宫中的贾元春被封为贤德妃，上面特下召回家省亲。这一下轰动整个贾府，紧接着便又是忙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回大部分事都落在我身上。凤姐毕竟是女流之辈，抛头露面害得我来，省亲别墅关系重大，她自是没法插手，也是有心无力。
我带着贾蔷贾蓉，去了几个城，东奔西跑的，唯一值得一提的路径扬州城，突然想起以为姑父在此地做官，想来便是林黛玉的父亲，中了邪似的，竟跑去拜访。林如海是个完全的读书人，被我那厉害的姑母弄得只有一个黛玉作为女儿，向来香火不须，前程也有限，竟已经有了衰颓之态。
很快，我又出发了，忙得一时间也想不起那些红颜知己或是林姑娘。
便是贾蓉这小子总喊我去这个楼那个园，大抵人一旦见过好的，稍微差些的就不大看得上眼了，尤其这偏离京城的穷乡僻壤。由奢入俭难就是这个道理。
我本是个擅长隐藏心里想法的人，只是连续两次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时态，也是够令人恼火一阵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