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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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地段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甚少有人注意到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吉普车。
一个身穿深色长款风衣的男人走到车旁，拉开门上了车。
坐在驾驶位的男人见他上了车，连忙开口，“老板。”
“嗯。”那男人微微颌首，表示回应。
“您此行可是确认了？那小丫头到底是不是那姓季的的女朋友？”
那男人靠到后座上，闭上双眼，状似闭目养神，他几不可察地摇摇头，“还没确认。”
驾驶座上的人继续道，“要是早知道您来了，这样的事情，何需您亲自出马，直接叫我去...”
仿佛他说的是一句很好笑的话，那男人出声笑了笑，打断了他，“季流川喜欢的人，哪怕只是可能是，我也要亲自去确认。”男子顿了顿，并没有睁眼，脸上也仍带着笑，他慢悠悠地继续道，“陶择，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陶择闻言脸色一白，毫不犹豫地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是我多嘴了。”
那男子还是没有睁眼，“开车吧。”
“是。”
吉普车扬长而去，消失在车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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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法医主任办公室。
唐悉文和季流川人手一份文件，唐悉文边翻文件，嘴上边说着，“王超，46岁，卡车司机，业余爱好是抽烟喝酒打牌 。”他说着冷笑了一声，“想不到这也是个负债累累的主啊，从两年前开始就四处借钱，亲戚朋友都被他借了个遍，有借无还，从此再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他又去借高利贷。我倒不相信，他去棋牌室打个牌，就能欠这么多钱了。”
一旁听着的季流川皱皱眉，开口，“地下赌场。”
“英雄所见略同。”唐悉文打了个响指，继续翻文件，“这还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家徒四壁，想着把自己的女儿卖了换钱，被妻子拦了下来。”
季流川抬头看他，“你们这都是怎么查出来的？”
唐悉文一笑，“当然是凭借搜查科过硬的群众走访能力，以及强大的群众基础了。”
季流川没答话。
唐悉文继续道，“更奇的在后面，家徒四壁负债累累的王超，却在半年前还上了半数亲友的钱，虽然剩下的高利贷连本带息依然是个大数目，但以他家中揭不开锅的状况能还上那些亲友的钱，也是个奇迹了，除非是买彩票中的，可他也并没有。”
季流川和唐悉文对视几秒，唐悉文开口，“你也觉得是他们？”
季流川点点头，神情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后，他站起身来，拿起搭在座椅靠背上的外套，动作利落地把外套穿上，开口“我出去一趟。”
“你干嘛去？”唐悉文叫住他。
“我回一趟家，把换洗衣物工作资料还有被褥，搬到宿舍。”
唐悉文“......”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就这样目送着季流川走出了办公室，听着门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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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川回家的路上，频频低头看表，他得赶在甄点欣下班回家前，把他的事情办好并离开。
终于到了虹园小区，乘着电梯升上十二楼时，他的心里又隐隐升起一丝期盼，他希望甄点欣今天早下班了，他希望电梯门打开的一刻，正好可以看到她站在她家门口开门。明知是不可能，却无法抑制地这么想。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心安理得的见她，和她说话，告诉自己他尽力回避她了，尽力不给她带来危险了，是机缘巧合，他们凑巧见了面。
电梯门打开，楼道里却是空无一人。
有那么一瞬间，季流川睫羽挡住的晦明不辨的眸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平静地向自家门口走去。
推门进了屋，季流川路过沙发时，不由一愣。那早上被他叠好了堆放在沙发一角的被褥，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他走进卧室，扭头向床铺望去。他刚刚没找到的被褥，此刻被平平整整一丝不苟地铺好在床上。他站在床边，愣愣地看着，他甚至可以想象出一个画面，甄点欣小小的一只，抱着他的大棉被和褥子还有枕头，有点艰难地从客厅走进卧室，再弯腰认真地把床铺好，在她俯身的时候，顺直的黑色长发从脸侧垂下，触动人心里最温柔的角落。
季流川没有去碰他的床。他转身走到衣柜前，想再拿新的被褥和枕头。打开衣柜，整个人却又是一愣。
昨夜甄点欣盖得那床被褥，已经被叠好规矩地码放在柜子里，枕头也被摞好了。季流川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抱起了她用过的被褥和枕头，就选择是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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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川回到单身宿舍，把生活用品安置好，给唐悉文打了个电话，“你准备一下，一会再提审一次王超，等我回重案组就出发。”
“你确定？虽然调查了他又获得不少线索，可真正能定他罪的证据还是没有呀。”唐悉文有点迟疑，“咱们再怎么想，也只是推理。就算人人都能推理到，没有证据，也是白搭。”
“我知道。”季流川简短作答。
“那你现在是有明确证据了？”唐悉文的语气满含期盼。
“没有。”
“......”唐悉文无语。沉默片刻后，他继续道，“那还审个啥呀，一会一问到他说不清楚的地儿，又开始在那喊‘你们警察无能！找替罪羊！’，虽然知道和他动气不值得，但我听了这话，还是想照脸给他来一拳...”
“嗯，我也想。”季流川真诚地对他表示赞同，“那你快准备好，我很快就能回警局，我一回去就出发。”
“诶，我说你能别这么冷幽默么......”
季流川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挂掉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季流川走进重案组办公楼，迎面正好撞上了拎着墩布走过来的小陈。
“季主任！”小陈和他打招呼。
“小陈。”季流川朝他点点头。
“季主任啊，”小陈仿佛遇到救苦救难的大救星般，朝他靠过来，“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我昨天晚上可是为了您才要的审讯记录，现在唐组长让我帮他打扫办公室，还是每天一次，您又不是不知道唐组长的办公室是什么状况...”出了名的脏乱差，小陈把后半句咽回肚子里。
小陈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墩布，“您看看！”
季流川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小半步，“好，我一会就和他说。”
“谢谢您啦！”小陈感激涕零。
“不过还得麻烦你帮我个小忙。”
“您说！”小陈格外殷勤。
季流川走得离他近了一点，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得嘞！这还不简单么！您什么时候要啊？”
“现在。”
“好！我这就去！”小陈说着拎着墩布小跑着走了。
所幸季流川躲得及时，墩布险些扫过他的小腿。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