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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欣赏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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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不然你顺便帮我查探一下那位李姑娘，如何？”
凌一看着陆年铭轻佻的眼神，怀疑问道“你想做什么？”
“哎呀，没什么，你就随便帮我查一查。”陆年铭最擅长的撒泼耍赖。
“没什么好查的，她是莺燕楼老鸨之女，随她母亲之姓，姓李，字伊一。”凌一冷淡开口
“凌兄对我可真是冷淡啊，唉，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学无术，纨绔子弟，就喜欢听些风月之事，所以你就替我查一下那位李姑娘的亲朋好友，我想知道她平时的往来之人。”陆年铭不正经地开口，向顾沐风挑了下眉
顾沐风听他想查的是那位与若水有关的姑娘，便缓和着温和开了口说 “凌一，说来不巧，这事有关于我心上之人，还请你多多帮我留意一下这位李姑娘。”
这一言语直接震惊了陆年铭和凌一，陆年铭虽知他的心意，但想来他一向稳重含蓄，说话从来都只是三分满，刚才听他说那“心上之人”四字，竟如此干脆
在凌一看来，撇开顾沐风是救命恩人这一原因不说，他认为顾沐风这人完全是君子品性，行为举止温和有礼，却没想过他对自己的心意也是毫不掩饰，坦坦荡荡，不由又佩服了一分，便回道
“既然是顾大哥的事，我一定尽力而为。”
“哇，凌一你也太不给本少面子了吧！我可真是委屈啊……”陆年铭故作娇羞的学作女子，抹着脸上不存在的泪水，神情哀怨地看着凌一
而凌一看了一眼他的行为举动，脸一黑，赶忙就想走，便跟顾沐风道了别，理都没理一下陆年铭，便沿窗跳出，走了。
陆年铭看他走后 ，也不在意。
其实凌一跟陆年铭是有过过结，他们曾经一起为天羽阁查一桩药火走私的案件，不过陆年铭向来不走寻常路线，未与凌一商量便直直带着他入了青楼
而凌一向来正气凛然，不好女色，害得他在青楼坐立难安，又不可大动作，恐引起怀疑，而陆年铭却在那花月场所玩得风生水起，全然不顾他的存在
而陆年铭凌晨从一位青楼女子得到消息后打算离开，却还发现凌一还一本正经的坐在包间里面，背部挺直，面部瘫痪，于是玩心大起，抬起一只手，捏做兰花指，轻轻搭在凌一右肩之上，轻轻上下一动
只见凌一浑身一僵，含威带怒地说道“姑娘休要如此，请赶紧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难不成你一直坐在这里没动过吗，哈哈哈哈哈，那凌兄喝了那么多茶可有方便过？”
凌一一回头就看到笑得四仰八叉的陆年铭，知晓了刚才是他故意为之，起了杀气，却又不可动手，恐引人注意，只瞪了陆年铭一眼便转身而去
事后陆年铭知道自己说话做事有损阴德，于是诚诚恳恳的跟凌一道了歉，不料却碰了一鼻子灰，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但凌一做事向来顾大局，所以只忍着将走私事件查完之后便向白隐说道“以后的任务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顾沐风看陆年铭不甚在意，而后怀疑问道“你怎的突然想要查那位李姑娘了？”
陆年铭不敢说，是因为听到林若水的那一番青楼见解，又想起那位寻查林若水的姑娘是老鸨之女，直觉林若水的青楼观念是来源于她，所以对那李姑娘十分感兴趣
知道随便找理由肯定瞒不过顾沐风，且今日看他和林若水那默契之样，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今日不是初次见到你那小青梅嘛，就想跟她唠唠嗑，嘴一哆嗦，不小心说了一下青楼”只看到说到这里顾沐风眼神微微眯了一点，盯向陆年铭，等他继续说下去
陆年铭不可察觉地咽了口口水，讨好着说“你放心，我没说别的，就说了一下青楼姑娘的曲艺精妙，舞姿迷人而已。”
顾沐风看他表情，不太相信，而后陆年铭继续说道“结果你猜怎么着，你家林姑娘竟十分赞同我所说，还表达了一番对青楼女子的欣赏之情，说起青楼姑娘的表情就仿佛…………”
陆年铭讪讪地笑了笑，想着该说什么措辞才能把危险降到最小“仿佛……总之就是……所以我怀疑是和那为李姑娘有关。”
顾沐风看他，知道他后面没有说谎，能花重金请天羽阁来寻，也该知道，那位李姑娘和暖暖的关系非同一般，想了想，温和的开了口“让凌一别查了。”
陆年铭以为听错了，忙说“什么？不查了？”
只看顾沐风表情淡淡，根本看不出他想的是什么，眉间轻挑，故又问了一遍“事关你的心上之人，为什么不查了？”
“现在想来她们应是朋友至交，查人总是不好，我若是想知道自会问她。”顾沐风温和回道
陆年铭看他那样子，简直不想多待，匆匆留了一句“我也要去找我良人了。”便走了。
顾沐风眼底泛着精光，心想:小姑娘似乎有许多好玩的事情。
此时，在金城，莺燕楼内，花香飘逸，女子个个娇柔妩媚，声音柔软，似水一般，不过一眼望去，都比不上楼内舞曲台上的红衣姑娘
那姑娘红裙飘扬，半身冷凝半身媚骨，大眼清澈，仿佛一眼就可以看到人心底，小鼻高挺，唇若朱丹，自带英气与妩媚，周身狂傲嚣张
一曲舞毕，掌声四起，座下之人个个都呼喊道“伊一姑娘，真是才华横溢，舞姿惊人啊！”
李伊向下望去，眼神风情万种，翘了唇笑道“我今儿心情好，再为大家舞一曲。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对我们姑娘好点啊！”
而后不再看他们，好似听不到下面的赞赏调戏，只尽情的舞，舞姿妖娆，动作柔软，手中丝带似是长在手中，随着她动作翩翩，优美流畅，吸人眼球。
舞尽回了房间，刚坐下，打算换身衣服，就听到“我的姑娘今儿个怎的心情如此好？舞得可真真跟仙女儿似的。”声音尖细带媚
“倾姨娘这是代替我娘来打探风声的？”李伊一头都没回就知道是她那年过四旬，但保养得极好的倾姨娘李倾心
“哎呦，女子家家的怎的声音如此厚，难不成最近没有喝姨娘煲的冰莲百合，赤豆糖粥，蜂糖桃胶”
李伊一知道如果不阻止李倾心的话，她就会一直说下去，赶忙声细如水地说道“姨娘，我晓得了，您若是无其他事，我要更衣了。”
李倾心掩嘴轻轻地笑了笑说“这才对的嘛，我就是想看看你，看你如此，想来是……好的，那姨娘就放心了，那你先更衣，可别闷出汗了哦，不然臭臭的不好闻的哦，姨娘先走了哦。”
李伊一不想再对付了，忙学着她笑道“好～姨娘慢走。”送李倾心出了门口，赶忙反锁了上去。回到房间，半身躺下，长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知道林若水没了危险，便放了心，就是不知今生还能否再见，突而想起初次见到林若水时，不过十二岁
她那时候去街头胭脂店帮姨娘买胭脂，买完之后出了店门，只听到几个女孩结伴走来，似是对胭脂店好奇，站在街口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其中一女孩似乎看到了李伊一，向其他人传了眼神，纷纷向李伊一望过去，李伊一自小在莺燕楼长大，什么人，什么眼神没看过，她就在那直直地望了回去
那女孩眼神轻蔑“我跟你们说，我娘告诉我这条街一定不要进去，里面全都是狐狸精变幻而成的，最喜俘获人心，来保青春。你看那个，我之前在学堂见过她，不过听说她是青楼人的女儿，学堂不收，看那样子，也是个小狐狸精。”
李伊一刚想过去给那女孩孩一点教训，便听到“那学堂先生着实不对，书中讲道，学习完善人之心性，无尊卑之分，不可以异眼度人的。”
“书中还说，相由心生，那女孩样貌倾城，实在养心悦目，想来心性也是极好的。”
李伊一看到林若水对她笑了一下，活泼可爱，眼神中没有贬低也没有瞧不起，一身蓝色学服，气质却很突出，心里突觉暖流经过
其他几个女孩却跟看怪物似的，刚刚开口的女孩又愤愤说道“你知道什么叫青楼吗”
“若水不知，你知道？”林若水谦卑回道，带了些狡挟，而后那女孩羞愤地瞪了林若水一眼，拉着另外几个女子气哄哄地走了
听林若水说完，却熄了想教训那女孩的心，李伊一猜想林若水确实不知道青楼为何物，本想抬脚走，但却鬼使神差的向林若水走去，“青楼是男人寻欢作乐，□□交易的地方。”
若水那时候其实还不知道什么叫□□交换，只懂寻欢作乐，只想着，那也没有什么，自己父亲也经常饮酒吃花生的，便对她露齿笑道
“那些是大人之事，小孩不好管的，小孩子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那么多好玩的事情，反而要去管那些，岂不无趣。”表情那叫一个天真烂漫“那你如今在家请先生教书吗？”
李伊一第一次遇到听到这些不羞不耻的女子，不禁好奇，又看她她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心中动容，于是爽朗回道“是，我娘请了先生。”
李伊一的母亲是莺燕楼老鸨李倾城，从李倾心口中知晓，好似是因为李倾城想为自己留条后路，将来有人抚养，所以才生了若水，平时对若水是不理不睬的，但是衣食住行，别人家小孩有的她一样不少。
莺燕楼本就全是女子，也全把李伊一当宝一样供着，生怕她摔着磕着，以至于以后长得貌美惊艳，有一半也得归功于她们。
“我回头也跟我娘说，不去学堂了，学堂先生教的甚是无趣，真不知沐风哥哥是怎么做到精神抖擞的听先生讲书。”
“可是你那样可就没朋友了。”
林若水笑了笑说“谁说学堂内才可交朋友的，我奶奶说朋友可轻易得到，知己才是难得。”
“你这样，又如何分辨朋友知己？”李伊一好奇道
“我知道的，只是我读的书少，尚且还不够与你说明。”顿了一下“对了，我叫林若水。”边说边拉起李伊一的手，在她手心写了笔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