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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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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厉害的，你要听听吗”陆年铭边说道边坐到了林若水的对面
“好啊好啊，年铭哥，你给我讲讲吧，你什么时候认识哥哥的？”
“哦，这个啊，我和你哥十六岁就认识了，刚开始认识你哥时，你哥还没什么值得我服气的。”陆年铭看了顾沐风一眼，笑着说道，那语气意气风发得像个已闯遍江湖的少年
林若水听完，有些惊喜，恰巧是她不在的日子，突然就想与陆年铭聊上个几天几夜，不想漏掉任何一些她不在时，顾沐风身边发生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年铭哥，有想知道的我可以经常问你吗”
“哈哈哈奇了怪了，你不问你旁边那个，怎的要问我？”
林若水看了顾沐风一眼，嘿嘿一笑，略微心虚“没什么，你不愿意的话，我就问沐风哥也是一样的。”
“没什么不愿意的，哥哥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各种生活上的，江湖上的”挑了一下眉，惯用的邪笑“情感上的，你都可以来问我。”
“情感上？”
陆年铭看到顾沐风看了他一样，不禁咳了一下，打着哈哈说道“哎呀，也晚了，我要出去溜溜，看有没有佳人美景”陆年铭不知死活又回头补充道“阿林去不去啊，去了就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
林若水心动了一下，不过应激反应还是回头征求顾沐风意见“哥哥，我可以去吗？”
陆年铭听到，笑到拍桌子，不过屈于顾沐风盯着，还是忍住，听顾沐风回答“你有事问我，我也定不瞒你。”
而后林若水便看着陆年铭笑着出去了，有些失落，想了想，算了，以后也有机会的
“哥哥，那个天羽阁到底是什么啊？”
“天羽阁是在江湖上收集各地情报信息的地方，交酬金，你的问题，天羽阁都可以给你回答。”
“那哥哥那个少阁主对天羽阁来说是什么地位？”
“天羽阁分五阁，金，木，命，影，香，金阁管财，木阁管器械，命阁主医，影阁为武力，香阁制毒。少阁主掌管五阁。”
林若水看他淡淡然说完这身份，心极其中激动，仿佛自己真跟见到了菩萨似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顾沐风见她在思考什么，还以为这身份让她有所抗拒，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她问“那你会飞吗？”
顾沐风笑了一下“我武功并不很厉害，不如阿铭和影一，他们倒是略懂飞檐走壁。你想习武吗？”
“习武最开始该怎么做？”
“马步，站桩。”
林若水想了一下，顾沐风看她发呆“你若”话未说完，就感受到了一个拥抱
“怎么了？”
“没怎么，你就当我是投怀送抱吧。”林若水抱着顾沐风低头说道，她不想说她因为想到，当上少阁主肯定极为困难，必定要经历一些别人所难以经受的痛苦，她心疼
顾沐风回环她，安慰道“傻瓜，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还是好难受，是不是日日训练，要练多久？”
“就与之前在家上课看书的时间一样的。”
林若水抹了抹眼角泪，而后放开他“可那些训练哪有你看书来的容易，哥哥为何要折磨自己去当那少阁主？”
林若水实在搞不明白，想着她小时候时常待在他身边，那也是发挥了极其不知羞的性子，在他身旁多年，哪怕自己是个孩童，她也能看出他明明是自己有意不去探问外间发生的事
偶尔与他讲外围之事，他也就听听便作罢，似乎无甚大兴趣的样子，所以林若水现在倒真是对他的转变摸不着头脑，心想难不成是腿好了的原因
“许是这个身份可以帮我做一些，我平时想做却做不了的事。”
“好吧，那伯父伯母知道吗？”
“还不知，他们只当我是去养伤，为我医治的白隐是我师傅而已。”
“想来他们也不知道，不然定是要阻止你的，哥哥不要嫌我啰嗦，身体本就有伤怎能那样造作自己，将士尚且满身伤痕，何况你这样的位置，休要诓我无甚大碍，我哪有那么愚笨。”林若水略微生气说道
顾沐风刚想开口安慰，就看到林若水向自己抬起手掌，说道“哥哥无需时时宽慰我，你现在是在帮我报父母之仇，我帮不上忙，若还要你反过来安抚我的脾气，那我也太不识抬举恃宠而骄了，总之，哥哥不要顾及孩童时的感情，该做的你便让我做，我吃得苦，虽无用，但确切不能成了哥哥的累赘。”
顾沐风看她叭叭的说这话，倒是有点像从前，不过当时拗着一根筋，思想还未成熟，觉得既然父母不是父母，那有谁的情感是真的，封闭自己，自以为人生不过如此
“哎呀，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个什么东西，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烦死了，哥哥你听懂了吗”
顾沐风点了点头，林若水一愣，反问道“我说了啥”不禁带着小虾他们惯有的北方口音
“你说你想做事要报答我。”
林若水听完他这简洁的回答，是对的没有错，但又总感觉怪怪的，只茫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等我真的完了你心愿，你可不要忘了自己说的要报答我。”
“自然，君子一言九鼎。”
“不行，你自小能言善辩，到时你说个你不是君子，女子而已，便不算话了该如何？”
“难不成要签字画押不成？”
“我信你不会。”顾沐风笑着说道
林若水听完，嘴比脑快“那不行，亲兄弟明算账，该算好的还是要算。”说完有些后悔，但现在既然说了，又就得有骨气，便乖乖起身去拿了纸笔，写下：今日起林若水欠顾沐风一次恩情，他日任顾沐风吩咐，绝无怨言，还在下方署了姓名。
林若水写完，觉得自己像是卖给了顾沐风似的。
顾沐风看了一眼笑了笑，林若水看他那温和的脸庞，不知怎的竟看出了点笑里藏刀
“我怎的感觉自己像是把自己给卖了似的。”
顾沐风笑笑，将那一方纸折好“你可随时取回去。”
“我说到做到的，岂是那般言而无信之人，哥哥也太小看我了些。”
“那你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林若水点了点头“你的伤确乎无碍吗？”
顾沐风也学着她点了点头“偶尔季节变化时，还是得敷药才能缓解疼痛。”
“那好吧，反正你是少阁主，你有命阁对吧”林若水开怀说道
“问完了？”
林若水笑笑点了点头，“总觉着自己还有好多问题，但是一时又不知该问啥了。”
“阿铭是你离开后一年认识的，那时候陆将军被贬至边关，他姐姐也不幸离世，便机缘巧合投至天羽阁，而后一起在菁夷山训练，他因着身份，也不属于五阁，不过他天资聪颖，也是各有涉略。他是你离开后与我相处最多之人。”
“江湖好兄弟对吧？”
顾沐风点了点头“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还有呢”
“还有白隐，他是医治了我腿伤之人，于我有恩，且教了我许多进五阁的东西，如师亦如父。师母当年意外得了绝症，不幸身亡，只留下一个女儿，也就是白芷，她小我一岁就如同妹妹一般，她会医，但却师承影阁。”
“为什么？她既擅长医理，怎么不选择师承命阁呢？”
“她会医是自小跟着师傅，耳濡目染，但她更喜习武，师傅起初也阻拦过她，不过她性子倔，坚持要进影阁。”
“影阁应该很少女子吧？”
“有四个，白芷是其中一个。”
“可真是厉害啊。”
“暖暖也厉害。”
林若水听完心跳加速，傻笑道“我怎么厉害？”
“会厨艺会女红会吹笛会画画会下棋会种花会捏泥人会坐着弹弓。”
“停停停，哥哥我还会吃会喝会睡，你说的那都是别人也轻易能会的，哪里能比。”林若水泄气说道
顾沐风看她模样，不禁好笑
“不许笑”林若水佯装生气说道
顾沐风不禁捏了捏她耳垂，说“珍贵如斯，非他人可比拟也。”
林若水听完心跳漏了半拍，第一次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看着顾沐风眼中的宠溺，脑子不会动了，身体也不会动了
顾沐风又捏了捏她的脸，果然是软软的“怎的大了反倒听不得情话了。”
林若水狠了狠心，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感受到疼痛，顾沐风牵过她的手，看到手臂上被捏到红至青的皮肉，皱了皱眉“怎的无故去捏自己”
林若水笑着说“哥哥，痛”
顾沐风帮她揉那发青的皮肉“红成这样，自然是痛。”
“我得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停了下，又小心翼翼轻轻说道“哥哥刚刚的话像是男子对女子表明心意似的，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白芷下楼的声音，林若水堪堪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林若水回头“白姑娘还未睡吗？”
“下来喝些水。你们？”
林若水看着顾沐风还在帮自己揉着，不知道怎么说
“你等等，我过去帮你拿散瘀膏。”
林若水就对着白芷憨憨笑笑“手弄到了。”
林若水看了一眼，倒了水，不再理她“早些休息吧，我浅眠。”
林若水气绝，好不容易想要问个清楚了，你居然浅眠，起来得可真是时候
而后顾沐风便帮林若水涂了药膏，清清凉凉
“老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疼痛。”顾沐风说道
林若水伸了舌头，调皮撒娇道“不是有哥哥在吗。”
“嗯，要乖乖的永远待在哥哥身边。”
林若水看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不禁笑出声，连忙捂嘴，不过还是想笑，不敢看顾沐风，自然也看不到白芷不快的情绪
顾沐风看她颤抖的肩，嘴角上扬，而后看到她抬头对自己笑着说“哥哥这话像是对小孩子说的，像个大娘。”
“是了是了，你就是那个毛孩。”
白芷冷眼看着顾沐风，那温柔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不过不是对着自己
“哥哥，我们上去吧，好晚了，再不休息，我怕肚子要饿了。”
“要不要煮些东西吃？”
“你会下厨？”
“不曾做过。”顾沐风微微皱了下眉
“哈哈，千万技艺，总有你不会的，民以食为天，肚子填不保，其余都是花架子。”林若水仰起头胡吹道
“看来以后是切不能得罪你的了。”
林若水正经地拍了拍顾沐风的肩膀，圆着腔调“哥哥放心，以后有我一口吃也就有你一口，我们携手并进，定能在这江湖里闯出一片天。”
顾沐风看着她好笑 “那真是有劳顾小公子了。”
林若水还真当回事，学着阿牛“顾先生，好说好说，不必挂齿。”
说完回头看到白芷，还是那清冷的样子，也过去倒了水，给了顾沐风，而后自己也喝了“我上去休息了。哥哥，白姑娘也早些休息。”
林若水噔噔噔上了楼，然后又偷偷下了阶梯，想看看他们在下面有没有继续说话，结果就看到顾沐风从阶梯转弯处上来，四目相对
林若水想找地缝，慌张说道“哎呀，喝多了水，想走走。”而后迅速转身跑回了房，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想今晚顾沐风说的话，不禁笑了笑，许是妾有情郎有意呢，又摇了摇头，久久才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