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症患者》淡定橙子君

5、第五章

　　最后和喻佩平分第三个炸牛奶的白栖独自一人走回家，连接上家里WiFi的一刹那他的□□想被轰炸了一样，连续几条未读消息伴随震动出现在屏幕上。白栖靠在门后点开第一个。
　　“老白！！
　　“你怎么了！！！
　　“弯了吗？
　　“居然背着我撩小哥哥！哼唧”
　　这个人是白栖在漫展上认识的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姐姐，由于两人太有cp感就一直用“老白”和“掌柜的”相互称呼。白栖回了三个问号给她，退出这个聊天后接下来的几个都再质问他——“为什么认识这么好看的小哥哥不上报组织？！”
　　掌柜的回复了白栖一张图，白栖点开大图，正中间就是喻佩，而跟他面对面的是自己。刚刚在甜品店被偷拍的不只是喻佩还有自己。难怪这群饥渴的人类来讨伐自己了。
　　退出大图后手机还在被□□息狂轰乱炸拼命震动。掌柜的回复他：“咱lo群里有俩小姐姐在路上拍的，我没想到你居然去勾引男人了老白！”
　　“掌柜的咱们之间就当作从来没有爱过吧好吗？”
　　“不得了不得了，老白你变了！！！”
　　“咱们没什么事先绝交五分钟吧”
　　“不不不，老白啊，咱们讨论过了，你使劲把小哥哥撩到手，下次面基是带来见家长”
　　“丑拒”
　　“小白子，爸爸我在面基那等你吼”
　　白栖丢了一个“敲里吗”的表情包过去。
　　度过了一个孤独的周末后的白栖等来了能见到喻佩的星期一，白栖不想否认自己这两天都在想念喻佩，不管是出于什么态度，他就是想见喻佩。调好闹钟起床接于归时才猛然想起来，今天于归说了要送花给喻佩。不知道于归在他爸爸的指导下会选什么花，说起送花，白栖好像只能想起玫瑰和康乃馨，大学时谈恋爱送玫瑰，回家给妈妈买过康乃馨。这种肯定一看就是直男思维。
　　在幼儿园门口，于归见到白栖的第一句就说：“哥哥！我们去买花吧！”
　　准备好看热闹的白栖笑着答：“好。”
　　于归拉着白栖的手指奔向商场一层外围的一间花店，幼儿园放学时间人不多，里面坐着一位和白栖妈妈年纪差不多的阿姨，她看起来就是日夜与花卉相伴的人。白栖给于归一个眼神示意，于归点点头跑到阿姨面前，“阿姨，我来买花！”
　　“哎好，你要什么花呀？”阿姨站起来领于归到店里的花架前，白栖远远站在门口让于归自己一人和店主交流。他相信于归能很好地完成这件事。不得不说，他爸爸对他的教育是十分到位和完美的，于归的为人处世都很得体又不失孩子的天真可爱。要不是因为于经理要照顾工作，否则白栖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家教。
　　“阿姨，我要一朵橘红色的玫瑰，谢谢。”于归举起手指着一排五颜六色其中以红色居多的玫瑰花看着阿姨。白栖双手插着裤袋，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一转头：“掌柜的？”
　　花店阿姨以为白栖在叫他，转过头来应了一声，白栖看了看阿姨慌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叫我朋友。”他指了指站在他身后幸灾乐祸的人。
　　“老白，你在这干什么？”
　　“买花。”
　　“给那个小哥哥？”
　　“他给，不是我给。”
　　“你有没有良心啊，让小孩子帮你给。”
　　“你要脸不？”
　　“谁不要脸啊？”
　　“我。”白栖依旧靠强大的耍流氓思维强行终止了这段对话。
　　白栖一直称呼的掌柜的圈名叫云喵，起圈名方式和白栖如出一辙，都是用了三次中的真名姓氏，本名也只告诉了包括白栖在内的其中几个人。这个长得小小个的小姐姐叫着一个男孩子一样的名字，云子臣。她家有一只猫，本来她爸爸想给她起名叫湘玉，现在湘玉成了她家猫的名字。
　　“你来干什么？”白栖问。
　　“老板娘要在这里开一间分店，我来看装修啊。”云子臣回答，“老板娘打算把我调到这里当店长。你呢？”
　　白栖翻了个白眼，云子臣看得真真切切。“我来上班啊，他的家教。”白栖用眼神告诉云子臣那边的于归就是他的学生。
　　“那他买什么花——哦对，你刚刚说是要送给那个小哥哥吗？他在这附近？”
　　“嗯。——你想干嘛？”
　　“啧啧啧，谁跟你抢啊。要助攻不？”
　　花店阿姨和于归交谈了几句后直起身问白栖：“小伙子，你要不要买花？”她的眼光在往他身边的云子臣上飘。云子臣马上摆摆手：“不不不不用了谢谢阿姨，我就跟他聊聊天。”
　　阿姨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情，“好。”她弯腰再次看向于归：“阿姨现在帮你把花包起来好吗？”于归奶声奶气地点头说好。
　　白栖刚想开口，只听见一旁的云子臣幽幽地低声说：“好看的小哥哥被好看的小哥哥吸引了……”白栖马上开口转移话题：“看，你有没有觉得于归超可爱。”“啊，有啊，他好乖啊。嗯，你说他叫什么？”“于归。”“之子于归的那个于归？好名字啊！”“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诶。”“对吧，你就是个辣鸡。”“你才辣鸡。”
　　于归没听见两人在谈论自己的名字，他正在专注地看阿姨怎么用一张印满英文的纸把修剪好的橘红色玫瑰和一束满天星包的好看，他告诉阿姨，喻佩是一个戴眼镜很好看的哥哥，于是阿姨没有选用太艳丽的丝带，而是用棕黑色的麻绳在花束下缠绕几圈，起固定作用又不花俏。
　　阿姨把花束递给于归，于归拿过来转了转：“阿姨，好好看！”阿姨笑容满面：“谢谢。”“阿姨，能不能帮我再拿一下，我拿钱给你。”“好。”阿姨接过花，于归解开衣服拉链，从里袋里拿出一张一百块递给阿姨，阿姨单手找钱交给于归，于归把钱从面额大到小叠好折起来再次放进里袋，双手接过花：“谢谢阿姨，阿姨我走啦，再见！”他挥挥手。
　　阿姨也挥挥手跟他再见。于归跑到白栖身边，抬头便说：“姐姐好！”“你好！”云子臣不像喻佩一样拘谨，看上去她很喜欢于归。白栖向花店阿姨点点头后带着于归离开了，云子臣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走进商场后，于归甩开白栖的手，一手按住自己的书包带跑向钟表区，白栖迈开脚步紧跟在后面，云子臣只好小跑跟上去。
　　喻佩坐在柜台里，手上还是捧着俄语小说，只是换了一本银灰色封面的，他余光看到有个小人影冲他跑过来，他刚抬头推了下眼镜，于归就爬上椅子把花递到他面前：“哥哥，给你花！”
　　白栖快步跟上来，如愿看到了喻佩五彩缤纷的脸色变换，云子臣小心翼翼地躲在白栖后面，她好像感到了事态的危险。
　　于归明亮的大眼睛真诚地看着喻佩，喻佩戴着的大眼镜后的眼睛也在看着于归。
　　一呼一吸后，喻佩缓缓举起手接过花束，淡淡一笑：“谢谢。”
　　云子臣倒吸一口冷气：“我去，被攻略了？”
　　“太简单了。”白栖附和。
　　“这位同志，你加油，你也可以的。”
　　白栖转头冷冷地冲她：“哦！”
　　于归转头开心地冲白栖笑，云子臣比白栖更快地报以微笑给他。白栖冲于归竖起大拇指，他抬起视线转和喻佩说：“我今晚下班再来找你一起吃饭吼？”
　　喻佩没有说话，他双手捏着花束放在玻璃柜台上。
　　于归爬下椅子，和喻佩说再见后拖着白栖跑了。云子臣也和他们道别，又马上拿起手机给白栖发消息：“老白啊，这波不亏啊——
　　“新店开张后咱们就在那面基的，千万千万要把小哥哥带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