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验仙灵启 聚灵钟鸣 ...
-
第五章验仙灵启聚灵钟鸣
在这个世界里，也不是人人修仙。凡有意修真者，踏入这门槛的第一步就是受验仙石灵启。整个世界只有三个修仙大家——天玄派、江渚岸和肃清剑域。每年接受灵启的弟子有千数人，照理来说是每年都会有千数人拜入三家门下。可事实却不尽然。江渚岸虽也对外招收弟子，但是这一程序大多不经过灵启这一步。两位执政人每年都会多次出岛游世，途遇慧根便收入江渚岛，研习江渚岸筑基心法，虽没有拜入师门，也可以说是江渚岸弟子了。至于肃清剑域，并不十分计较灵力修为，只看重一点：是否适合习剑。而余下的待灵启人数便大多投入天玄派门下了。外界只传有普通心法，灵启之后也少有天赋卓绝之辈。同时还有不少散修匿于世，于是灵启就更加没有为三家仙派的效力了。
修真分六段：“筑基”、“介灵”、“通脉”、“明悟”、“周天”、“封号”。筑基段长达十五年，之后诸段全靠自身，每一段又分数阶，介灵七阶，通脉五阶，明悟三阶，再达周天。由周天达到周天之上的封号境，又是一段漫长的过程，更是要经历换心魄，脱凡胎之苦，才能得以封号。而此时，拜入师门，接受正统教习便有了极大的裨益。
江渚岸弟子，每年受灵启之人，少而精，经灵启之后最低也能有介灵四阶，寻常人灵启不过一、二阶，修习普通心法者大多为三阶，而出众者也只能达到四阶。
肃清剑域收弟子向来不多关心灵力修为，除却一部分如江渚岸一般的内选弟子重于灵剑双修，其他侧重点放在灵启之后，由验仙石给定的佩剑上，以剑可视人心，剑佳人亦杰。当然，不要验仙石的佩剑也是可以的。
相比之下，天玄派虽是每年聚仙会的举办地，受益不。寻常灵启者大多是拜入天玄派，整体修为是比不上那两家，可天玄派家底深厚，修真有道，底子再差，每一届也总能有不少英才被栽培出来。
这些便是目前修真界的概况了。
清泽本就对灵启极为感兴趣，经秦燕一提醒，他立刻向验仙石看去，已有七八个人接受完灵启了，一个个都神色兴奋，抑制不住的新奇。
队列里又有一人走出，面对大殿致礼后转过身去。那人伸手触碰验仙石，浑身骤然爆发出强烈的白色光团，就如在萋木园修习筑基心法一样，光晕悉数转移到验仙石上，将整个石碑覆盖，匀成薄薄的一层灵力膜包裹住石身。灵力在石身上缓慢的流动，诡秘的石纹显得更加鲜活。灵力在不断地绽放出越来越强盛的光芒，灵力膜也随着流动细微的增厚。
光芒到了一定亮度时，灵力停止流动，顺着手臂又流进那人体内。他继续向前一步，触碰石身的手直接陷了进去，仿佛融进了旋涡。他似乎是在里面摸索了一阵，突然面上一喜，右手从石身中拔出，受托李石身时，手中赫然多了一个剑柄，一柄未出鞘开锋的剑从验仙石内拔出。那人低头端详自己手上的剑，狂喜不已。身后的验仙石悄然浮现一行朱红色的字：“介灵，五阶。”
那人仍在喜悦中，乔隐近前来问询了几句，带他退回队前，高声念道：“任乐宣，介灵五阶，佩剑拓痕。”接下来便又是一人上前灵启。
眼前这些对于清泽而言都十分新奇，苍生殿里四位却年年如此观之，自然不如小辈一样新奇。齐瑞居于中座，看着江渚岸正准备灵启的第十人，说：“江渚岸的灵启，每年质量都如此之高，这十个中有八个都是介灵五阶。”
韩轲依然是半含笑，心安理得的应下这一句称赞：“江渚岸位处沉沙海，占尽地利，灵启质量高也是正常。”
他这一句话说的秦楚极为不满，指着殿外秦燕说：“听你说沉沙海占尽地利，那难道静心谷就是穷乡僻壤？我还记得去年燕儿灵启可是介灵六阶。”
“秦剑主，今年令爱该入历练场吧，正巧我座下领队弟子乔隐去年灵启也是六阶，不妨历练场里见分晓。”原本专心看着弟子灵启的林桦突然插了一句进来，秦楚自然对自家女儿充满信心，开口应下：“那就历练场见分晓，赌约再议。”
“嗯。”
“林执事，齐某记得幼子和林家公子也是同岁生，”既然提及子辈，齐瑞也开口了，“不知日后同期的历练场里，林执事认为谁能得头名啊？”
齐瑞这一问颇有深度，林桦笑而不语，自斟了一杯松茗，细细啜饮，再明显不过的回避，实则是对林黎的自信。韩轲转头看他一眼，了然于心，代他回答：“林黎从小就被我相中，日后必然是江渚岸的少执印。齐公子想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那时真要比起来，就不只是两小辈之争了。孰胜孰负，实在难说。”
齐瑞剑眉微挑，神色稍异，说：“这一点，齐某未曾深思，幼子与林公子交情甚好，想来到时也会不忍心分胜负。”
“嗯，不急，还有四年，也要待四年后历练场见分晓。”
四人之间的交谈一个个都和颜悦色，在其之下却是各自较劲。林桦不多发言，谈及江渚岸弟子时只简单应几句，涉及林黎才分出一些注意来。韩轲一向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游刃有余。齐瑞为人行事也不比韩轲逊色多少，真正的唇枪舌战都是在这二人之间引发。秦楚行事粗枝大叶，言语处处落得下风，却常常自己挑事，平日里绝对是粗中有细。
江渚岸三十七人灵启完毕，乔隐步至殿前报备情况，最低都有个四阶，而最高依然是顿在六阶。韩轲扫了眼殿下三十七人，对于自家灵启情况较为满意，众人又退至队列。接下来就是肃清剑域的灵剑双修弟子，这一部分人也如江渚岸一般，算是内定。殿前秦燕率一众人等至验仙石前报备人数，秦楚立刻就严肃起来，目光紧盯着习武场。一时之间，场上陆续亮出各式剑光，或苍劲有力，或寒气凛凛，秦楚不住地抚摸腰间的肃清剑，眼中锐气尽显，就差出殿去一一拔剑细看了。
等到秦楚兴奋完，习武场上只余下人数最多的寒门弟子不曾灵启。反正也不会有多少英才，齐瑞也只是偶尔来看看场上。遇到场上闪过夺目剑光时，秦楚便也会瞧上一眼，二人再相商此人归入哪家门下。韩轲正色，开始说正事：“二位，江渚岸今年确实有要事相商，事关魔族。”
四个人之间再如何相争，却依然心系天下，齐瑞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江渚岸距界渊最近，对界渊的情况最为熟悉。今年，共有六名魔徒飞越界渊，但不多做动作，都停留在界渊市集之中，除了吸食人命保存魔气之外，没有其他线索。”
“界渊有没有可疑之物？”齐瑞沉思片刻，先从界渊市集发问。
“已经全面排查，未曾发现魔物和足以吸引魔族的东西。”早在第一次发现魔徒时，林桦就派人全面排查过界渊。
“十五年前的剿魔行动，浕水一役人间残存的所有魔徒都被全数赶尽杀绝，顺着浕水流入沉沙海，又流淌到界渊底，再无魔徒过界。人界没有了魔徒可以内应，这莫非是打算再次侵犯人界？”当年的浕水仿佛修罗地狱，浕水被魔血所染，足用了月余的时间才回归清澈，秦楚便是从那时起，一手肃清，名扬天下。
韩轲长叹一声，下场的双目微眯，“担心的就是这个啊。”
齐瑞也显得忧心忡忡，眉心紧锁，好半晌才继续询问：“那六个魔徒出现的时间有关联吗？”
论心思缜密，只有林桦数四人之首，他回答道：“刚开始几乎刚清除一人，第二个又紧随其后，那之后，江渚岸弟子暗藏于界渊市集陆续揪出两个。中间有三四个月没有动静，又陆续出现两个，被一一斩杀。斩杀之前也试过进行逼问，那魔徒宁愿自爆也要把紧口风，险些伤了弟子。”
“这样看来，”齐瑞沉声道，左手拇指的指腹下意识的旋转食指上的青木戒，简单得就像是只用一根青木枝环在手上，“事情定有蹊跷。”
都知道有蹊跷，却不知到底是什么。苍生殿内气氛随着这一话题急剧降温，林桦手端茶盏抿了一口，茶凉了，松茗的香气已经散尽了。他放下茶盏，垂落眼帘，道：“灵启完毕，魔徒过境一事待之后再议，我有预感，魔界不会轻举妄动。是时候该开启历练场和上隐境了。”
“嗯。”齐瑞从座上起身，苍老的钟鸣再次响彻天玄山，验仙石回复到了那块古朴而内敛的青石模样降入石板内。队伍前列已经换了一批人，他们要面对的可不是温和的验仙石，而是真正的战斗。
齐瑞四人步出大殿，分别走到队列前进行最后的指导。江渚岸一侧，韩轲脸上的笑容总算恢复正常，林黎看着师伯的笑顺眼多了，先前在殿外看着师伯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是就差在脸上写着“老江湖”三个字。他说：“今年灵启不错，稍后要进入历练场的也不要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适合自己的元素属性的地方，历练场竞争长达一年，不能急也不能自乱阵脚，占据有利地形，哪怕只守株待兔也要撑过半年。不要有心理负担，大不了就是传送回岛罢了。”
韩轲再点明了一遍要点，林桦在一侧直接拉过乔隐，嘱咐道：“乔隐，今年秦剑主之女也要入历练场，为师向秦剑主下了战约。”
乔隐原本还一脸庄重的听林桦训话，他话说完，乔隐的脸色就变了。怎么师父如此草率，他从人群中朝肃清剑域看去，正瞧见秦燕背对着他，拔出了飞鸾剑，向秦楚说些什么。林桦的眼神依旧古井无波，乔隐很是尴尬的说：“执事，好男不和女斗。”
韩轲还在一侧振作士气，听见乔隐的话，回过头来，一头墨发扫到了林桦肩上，对着乔隐语重心长的说：“乔隐，你可不能这么想，飞鸾剑之威是不能用性别来衡量的。”
乔隐神色依然僵硬，林桦侧过头，拈起那缕韩轲的发丝，正想放到身后，突然又看到几根发丝交缠在一起，便伸出手去梳理。他性子固执，几乎是一根根去理直韩轲的头发。
江渚岸一众弟子就那么看着执事为执印梳理头发，好好说着话的韩轲突然眉头一皱，偏过头声音低低地：“秩诘，轻点。”
林桦动作一僵，抬头便看见一群弟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二人，林黎和清泽在一侧私语，手从韩轲头发上收回，恢复正常的神色，对韩轲道：“师兄，冒犯了。”
“咳，无事。”韩轲理了理发冠，询问弟子道。“刚才讲的是上隐境的时间？”
没有一个人回复，韩轲自顾自说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验仙灵启 聚灵钟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