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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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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封鹤华给带上车的。
一路上他脑子浑浑噩噩，同样封鹤华和陶葵也没有跟他说过这两天的事，一个沉默寡言的开车，一个沉默寡言地……沉默寡言。
给了乔出足够的隐私和空间。以方便他一个人想会儿事情。
路上这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乔出盖着外套靠在靠背上，望向窗外飞缩向后。
平市是个小地方，即使是最好的酒店环境也相当一般，仨人上楼时楼下刚干过一场架，看得封鹤华直皱眉。
各自回了房间，乔出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呆坐了多长时间，等到房门被敲响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赶忙去开了门。
“小乔，你还没睡太好了。”门口站着的是陶葵，陶葵的怀里抱着个穿着一身睡衣的小华华，而陶葵本人则是跟平日表情无二，冲着乔出展眉一笑，“今晚，华华跟你睡可以吗？”
陶葵这适时的一停顿，就让乔出把当下的情况给明白了个十分。
再加上这里走廊时不时就会经过一两个人吵吵嚷嚷，还总朝这边张望几眼，这样不安静的环境也不容乔出多思考，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当然、当然可以。”乔出慌忙接过华华，让他瘫在自己的怀里继续吹小呼噜。
见状，陶葵弯唇笑了笑，扶着门框道：“那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上午咱们十点左右去警局，做一下笔录补充，我们都会陪你一起，别担心。”
“如果……”陶葵顿了顿，又声音带笑道，“如果那时候老板还没醒，那咱们就下午再去。”
陶葵说着，冲乔出又眨了眨眼，再跟乔出互道了晚安，便继续美得要命地离开了。
乔出关上房门，轻车熟路地把华华放在了枕头上，再拉高被子，调高了空调温度。
关上顶灯，打开小夜灯，确认华华没有被自己吵醒，还在“呼啾呼啾”地打着小呼噜，乔出轻手轻脚地去了卫生间。
脱下衣服后，他看见自己身上先前有伤的地方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基本只剩下了一些红痕。
不光是伤口消失了。
乔出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
也没有哪里不对。
明明之前挨了不少打……
就跟上一次从医院醒来的感觉差不多，全身足够精力充沛，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而且比起上一次一觉醒来身体的突然改善，这一回乔出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边挨打一边自我修复。
可以说是非常智能的身体了。
然而这一切，是因为封鹤华。
这么久过去了，乔出才惊觉自己好像已经默认了受了伤就会很快恢复的设定，但他差一点儿就忘记了，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是在封鹤华把“种子”分给他之后，他才拥有了这样的能力。
所以他这两天根本就是直接带着人家封鹤华的，呃，命根……算了，总之就是携种私逃了。
也就是说封鹤华现在虚弱成这样也都是因为自己，而且封鹤华一点儿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反而还……
还对自己这么好。
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乔出感到万分愧疚，脱下衣服迅速地冲过了澡，钻进了被窝，把穿着睡衣仿佛防止自己的溏心外泄的小可爱给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得想个法子让封鹤华快一点儿恢复了。
不然总是被自己这么拖着，不方便不说，乔出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什么都占着人家的，但是好像自己并不值得。
乔出在心底暗暗定下了个大事儿。
然后不自觉地把华华往怀里带了带，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恢复得快一点儿似的。
只不过……我华华最近这两天是长大了吗？
乔出比量了一下华华的身形。
小孩儿可能就是这样吧，一天一个样的，多么的正常。
操着一颗巨大的心，乔出抱住软软的小可爱，父爱爆棚地倒头就睡。
……
第二天一早乔出就醒了，果不其然昨天累过头了的华华还是保持着原样，只不过稳稳当当地粘在了乔出的怀里，让乔出动弹不得。
于是乔出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等到华华把自己翻了个身翻到另一边之后，他才眼疾手快地起了床。
迅速地洗漱完，乔出又爬回床上伸出一条胳膊继续让华华充电。
说来我还没看过华华从小小一只变大呢。
乔出饶有兴味地看着小团子一边睡觉睡得双颊通红，一边嘟嘟囔囔地给自己挠了挠痒，还是睡得很沉。
大概是被小孩儿的睡颜给影响到了，又或许是醒的时间实在太早，乔出靠在枕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儿了。封鹤华已经穿戴齐整，坐在一旁垂眼看书，之前华华穿的那一身小睡衣则是叠得齐齐整整的放在枕头边。
见乔出睡醒，封鹤华拿起电话叫了早餐。
“封老师……”乔出想说些什么。
可封鹤华不光声也没应，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不是很想搭理他。
乔出也不自讨没趣，抱着枕头缩回了床上。
封鹤华这是不太高兴吧？
乔出把脑袋塞进被子和枕头的缝隙里，努力挖掘自己有没有哪里得罪了封鹤华。
可思来想去……发现可能得罪他的地方。
好像还挺多的……
我怎么就这么能闯祸呢……
乔出委屈巴巴。
早餐很快送来，是很常见的西式早点，味道却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乔出拿着法式三明治嚼得相当机械。
旁边的封鹤华则是更像个机械人，平均半分钟翻一页书，行动得相当之规律。
直到陶葵到房间来叫他俩，封鹤华也没跟乔出说过一句话，就连眼神也没多给一个。
乔出这边则是找不到跟封鹤华说话的理由，整个人焉了吧唧的。
陶葵则是看着俩人不说话，也选择了静音模式。
带着一车诡异的气氛，仨人一块儿到了警局。
也不知道封鹤华跟警方是怎么联系的，也不知道他都提供了一些怎样的证据，总之正义的警察叔叔不仅把一窝暴力催收的混.黑人员给抄了个底儿之外，就连毛正也被捉拿归案。
不光是毛正，居然还有乔英。
乔英和毛正还是因为全然不同的罪名被捕，具体前因后果一箩筐，跟他们对接的警员是个超级酷哥，室内还戴着墨镜凹造型，满脸都是“我不是很想跟你们说话，掉价”，直接找出资料放在乔出面前。
“你有知情权。”警员把厚厚一叠资料放在乔出面前，继续酷，“跟你的生母有关，你看看。”
乔出跟这一叠纸对视了半晌，还是推了回去。
“谢谢您。”乔出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暂时不看。”
酷哥很酷地歪了歪头，表示尊重乔出的想法，把资料收了起来，带着乔出一个人去做了笔录。
一通流程走完，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最后警员问到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时，乔出想了半晌，还是决定开口问道：“请问，我还能见见他们吗？”
警员犹豫片刻，最终同意了乔出的探视。
探视安排在了一间审讯室里。
走进那间幽闭的房间时，乔出已经做足了准备，他以为自己的心情会格外平和。
可他还是有些意外。
在乔出的印象中，乔英一直都是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儿的形象，一年到头的三百六十五天，旗袍她就能穿三百三十天以上，其中不重复的日子能占一半，更不用说她深谙搭配之道，随意几件单品的更换或者是细节的调整，整体风格就会全然不同。
乔英适合旗袍，衬得她气质绝佳，身段婀娜，从少女的娇羞到成熟的风韵，她都信手拈来，驾驭得相当完美。
只不过乔出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憔悴落魄的乔英。
她那头卷发蓬乱地堆在头顶，身上常年挂着的珠宝首饰一样不剩，穿着圆领短袖衫，外头挂着马褂，整个人仿佛老了二十岁。
见到乔出，乔英的眼神亮了一瞬，但很快暗了下去，她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自嘲一笑，没所谓道：“你都知道了吧，知道还来干什么呀。”
乔出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一桌之隔的乔英。
乔英冷笑一声，沉声道：“真是不得了了呀，这人一飞黄腾达哦，脑子都变得好使了呀，还学会把你爸妈都关进局子里了呀……哈，不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阿正不是你爸，我也不是你亲妈……”
她说着，抬起眼，轻佻又怨毒地看了乔出一眼：“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乖乖叫了我二十年的妈，……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后悔了，在你身上赚点钱算什么的呀，我就该下点儿猛料……反正你那么依赖我呀，说了多少次爱我呀，如果最后跟我搞在一起了，那邬瑶那个贱人会怎么想的呀？会不会气活了呀？哈哈哈哈……”
乔出垂着眼，开口道：“不会，我不可能喜欢你。”
乔英脸色一僵。
“字面意思。”乔出又补了一句，“从来没有过。”
乔英跌落至谷底的眼神忽然就像是触底反弹一般，燃起了绝望的神色。
“乔出……乔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人！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跟邬瑶他妈一个德行！你那个贱人亲妈什么都抢老娘的，最后一个也他妈不让老子抢？”乔英的声音逐渐拔高，变得声嘶力竭了起来，“我能弄死你妈我也能弄死你！你等我出去……等我出去，你也活不了！我……我他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时几名警员冲进房间来，按住了濒临狂暴的乔英。
而乔出礼貌地谢过几人，平静地走出房间去。
……
乔出也没想过这件事居然就这么结束了，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自然地接受了所有的一切。
之前的十多二十年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天而铺垫，以至于乔出顺畅又自然，相当丝滑地点击确认，并接收了这样的安排。
可能是天生的，可能是必然的，总之，这件事已经盖棺定论了。
乔出想着。
是时候可以跟那一场过去说再见了。
……
屋外，封鹤华和陶葵还在等着他。
见到乔出走出门来，陶葵迎上前去，满脸关切地询问他是否还好。
乔出摇摇头，轻声道：“我很好，葵姐。”
在他抬起头来时，看见了封鹤华关切的眼神。
俩人对上视线，封鹤华轻咳一声，又准备转开头。
乔出这回没有放过封鹤华，大着胆子上前碰了碰封鹤华的手，垂着眼道：“封老师，我还能回家吗？”
封鹤华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嗯，现在回家吧。”
……
从平市到北城的飞行时间也就一两个小时，仨人回到公寓，正好是晚上八点。
陶葵正准备从公寓离开，就接到了石舒的电话。
与此同时，乔出的手机接连震动，收到了一水儿的消息。
“小乔……”
“葵姐……”
俩人还没放下手机，就相视一眼。
就明白了对方跟自己说的肯定是同一件事。
他俩这样的反应让封鹤华也拧着眉，拿出手机。
然后他的眉，就拧得更紧了。
因为有几张照片突然在网上闹翻了天。
连带着，还有两个tag。
#乔出私生子#
#乔出与封鹤华疑似同居#
作者有话要说： 封鹤华：都同居挺长时间了，这届媒体不行
乔出：？？？？？？？
可能是快要完结了，所以卡卡的
就卡一天的那种卡……
废稿多到令人窒息的那种卡……
发十个小红包许愿，希望能丝滑一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