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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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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太阳依然挂在头顶暴晒，而乔出终于结束了所有戏份。
他抹抹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脱下脏兮兮的军装，交还给剧务。
作为常年被疯狂压榨的群演，乔出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可此时的他还是目光清澈，皮肤红润细腻，虽然挂着汗珠可看得出正泛着健康的光泽，丝毫看不出熬夜的痕迹。
“小乔——！”
乔出的背突然被猛地一拍，惊得他回头一看，瞧见一张熟悉的脸才松口气，道：“真哥你吓我一跳。”
来人是杨真，东镇影视城一个有名的中间人，不知背景却相当有门道，总能拿到些不公开的招募，平日里也会给乔出介绍一两个。
“你前几天哪儿去了？手机也不接，微信也不回，可是好几个大剧组都在问我要替身呢，”杨真攀着乔出的肩，塞过一瓶水在他手里，“你不在，都特么便宜赵维那小子了。”
“我回了趟家，手机没咋用。”乔出半分钟不要就把一整瓶水给喝了个精干，登时脸色更是红润，嗓音也清清亮亮，“再说了给他也没事儿，我不是还有真哥吗。”
杨真捏了乔出脸颊一把，入手一片软嫩，手感好得不得了：“鬼精灵的，是不是知道我这儿正好有个肥差呢？要的就是武替，我一寻思，还真只有你能干。”
杨真这话不假，乔出这小孩儿不光脸漂亮，身形也相当优秀，虽然看着精精瘦瘦，手长脚长，可全身都是练出来的腱子肉，身体线条尤其漂亮，运动起来时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更何况乔出的打戏比他的脸还出众。
“谢谢真哥！”一听到有活儿，乔出眼都亮了。
“哎，先别急着谢，我这就是介绍你过去，面试还得靠你自己。”
不过肯定没问题。杨真瞧着乔出双眼亮晶晶的猛点头，在心里补上一句。
“我把信息给你发过去。”杨真做起事来向来雷厉风行，说完话立马就拿起了手机。
乔出笑眯眯的给颗软糖：“真哥对我真好。”
“对你好有什么用，你又不签给我。”收起手机，杨真轻笑一声，“话说回来，小乔，真不打算签公司？”
乔出闻言，笑笑没接话。
杨真了解乔出，知道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什么走红什么功成名就什么盛誉满载，对于乔出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从乔出挑活儿就看得出，他乔出就是为了挣钱。
可乔出这么优秀的条件又实在是让他割舍不下。
杨真忍不住叹气。
“那行，我也不逼你，不过你哪天想签了，记得一定要来找我，哥都给你最好的。”杨真拍拍乔出的肩，语重心长道。
乔出笑着应下。
“哎，你身上什么味儿？”杨真突然靠近乔出，深呼吸几口。
杨真这动作突然，让乔出也纳闷，他抬起胳膊闻了闻：“有什么味儿？”
“不知道，反正挺好闻的，可能是洗衣液吧，你用的啥牌儿？”
“就超市随便买的，”乔出挠挠头，“真哥你要喜欢我下回给你带两瓶？调调还能当香水抹。”
杨真笑着锤了乔出一拳。
跟杨真分别后，乔出跨上小电驴，一溜烟儿回了家。
乔出并不是东镇人，所以只是在影视城附近租了个九平米的小卧室，地方有些偏僻，可胜在便宜，再加上乔出几乎三餐都在剧组混，每个月能省出一大半的生活费来。
他很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穷。
面试时间定在晚上八点，距离现在还有四个来小时，乔出简单的洗漱过，便倒头就睡。
等到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乔出看了眼时间暗骂了一声，套上裤子便急吼吼的出了门。
面试的地点定在影视城故宫的西华门，幸好不算太远，乔出又抄近道又超速的，还是按时间赶上了。
在乔出等待对接临演的剧组时，他打量着附近，才发觉杨真所说的“一个还挺有钱的剧组”是多么的轻描淡写。
这哪能是“还挺有钱”，明明是超有钱，不，应该叫“全东镇老子第一有钱”才对！
这紫荆城可谓是镇城之宝，当年建城之初没有图纸，是村民们去一脚一脚丈量出来的，跟北边那个真迹几乎相差无几，故而比起其他的造景来说价格也贵上不少。
可是这个剧组居然把故宫给包了下来。
而且是整个儿。
而且，一包就是整一月！
这已经不是普通有钱了。乔出停好车，张望着吞了口口水。
这应该是单纯炫富来的！
到了西华门，乔出一抬眼就看见个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的长发女人正等在那儿，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放。
“您好，请问是《风花雪月》组的老师吗？”乔出走上前去，礼貌的一欠身，“我叫乔出，之前回复说来面试。”
女人扬扬眉，大红唇微微一勾，漾开一个风情万种的笑：“你叫乔出？”顿了顿，又道，“你是来面试武替的？”
怎么又问一遍？乔出一愣，道：“是的。”
“跟我来吧。”女人转身，垂在肩头的长卷发微微摆动。
乔出连忙跟上。
“小朋友，经常锻炼吗？”走在路上，女人又是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乔出赶忙回答：“是的。”
如果扛设备搬道具举话筒被丧尸演员追得日常五十米冲刺也算的话……
“难怪腰练得不错。”女人走路很快，说起话来语调却拖得九转十八弯，“腿的线条也好看……多高？”
“正好182。”乔出答得一板一眼。
沉默半晌，女人又扔出一个话题：“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乔出眉心一跳。
“果然是个小朋友。”女人低低的笑了一声，“就是这里了，进去吧。”
面前的房子也是飞檐翘角金砖红瓦一个不缺，看得乔出一阵恍惚。
“谢谢，请问您怎么称……”乔出回过头去，却发现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走这么快？
乔出左右张望。
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听见？
实在没找着人，乔出只有自己敲敲门。
进门后，乔出发现里头已经坐了十来个同样是来面试的临演，乔出随意在角落找了个座位坐下。
“哎呀什么味儿！”
突然一把略显刺耳的声音闯入乔出的耳朵，乔出抬起头，看见几个男临演围在一块儿，说话的那人正掩着鼻子不住地扑扇。
这几个人平时就跟乔出不大对付，尤其是为首名为赵维那人，跟乔出有过机会竞争，但都因实力不够而败落，再见乔出愈发冷嘲热讽，关系也闹得越来越僵。
“原来是小乔啊，”赵维也是个武替，长着一张不错的脸，可说起话来总夹枪带棒的，“这香水味儿浓的，我还当是哪个女孩子混进来了呢。”
他身边几个人适时的配上几声怪笑。
香水味儿？
乔出抬起胳膊闻了闻，却没闻到有什么异味。
他平日里出汗少，身上一直都很清爽。
如果非要说香水味的话……那只能是刚才那个带着他进来的女人身上的味道了。
果不其然，另一个男临演开口：“可不是么，我刚才看见他跟一个女的一块儿进来的，贴得那个近啊，差点儿没抱一块儿了……”
几个人顿时坏笑成一团。
“哎乔出，你说你有劲没劲？人家赵维去哪儿你也上赶着来抢活儿，”另一个人语气揶揄，却藏不住讽刺，“这回这个组可没对外公开招募，你这个连公司都没签的也能来……走的是什么旁门左道？”
乔出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盯着手机：“走的西华门，正左。”
那人嗤笑一声：“鬼扯吧你，西华门那边早封道儿了，封鹤华和楚露在那边拍戏呢，你进得来？骗你妈的鬼呢？”
“骗你呢，”乔出抬头轻笑，“幼稚鬼。”
乔出这话说得轻飘飘，还带着纵容，清清亮亮的嗓音往上一勾，他张好看的脸配上漫不经心的笑，那人突然感觉脸颊一热。
……妈的被撩了！
那人别过脸去，却不经意的红了耳朵尖儿。
赵维怒其不争一瞪，又对着乔出翻了个白眼：“到处勾勾搭搭，真他妈不要脸……”
乔出懒得接他话茬了。
这时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个中年男人，在他们面前的沙发上坐下。
“各位安静一下，这位是我们组的剧组主任，这位是选角导演，都是见过的。”有剧务开口，“一会儿还是由他们主试。”
在场所有临演起身，纷纷问好。
“行了行了，”剧务主任挥挥手，“在座的十二位演员们，咱们已经面试到第二轮都是老熟人了，一会儿你们就不用交演员卡，就对着摄像机直接开始……嗯？”
剧务主任扫一眼，疑惑道：“最后一排那位……你是？”
“您好，我叫乔出，”乔出赶忙起身自报家门，交上演员卡，“是过来面试的。”
“可是我们已经面试过一轮……”
这时候有剧务上前，跟剧组主任耳语几句，剧务主任惊讶道：“封……”
吐出一个音节后，剧务主任立马压低声音，跟这个剧组交流几句，然后转过头来，对着乔出道：“那行吧，这位……叫乔出的演员，你今天也一起面试吧。”
说罢，眼神复杂地打量乔出几眼。
前排的赵维回过头来，轻蔑地笑了一声。
面试很快开始，几个临演上前，都表演了一段打戏。
只不过表现都中规中矩，乔出认真看看，认真鼓鼓掌。
赵维是第十个。他自信的走上前去，在一边的道具箱里选了把双短剑，然后跟选角导演交换了个眼神。
乔出跟赵维有一阵没见过了，不过看得出来，赵维是认真地练过的，一招一式都相当漂亮。
只不过他或许追求尽善尽美，好几处都用力过度，反而失了那股韵味。
即使如此，剧组主任和选角导演还是频频露出微笑。
乔出一看就猜得七七八八。
这场面试应该就是个过场，赵维八成已经被内定。
果不其然等到乔出站起来时，两个主试官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满脸都透露着敷衍。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嘈杂，接着门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乔出背对着门，只看见剧组主任和选角导演俩人突然紧张的站起身来，满脸堆着笑，不住地搓着双手道：“常、常导，封老师……您俩怎么来了……”
来人是《风花雪月》的大导演和男主演，前者名为常宇，是当代电影导演的代表人物，已经成为所有艺考生必背名词解释的那种牛逼。
而封鹤华几乎是所有演员的目标，号称业界天花板，出道十几年来就没有拿过凑合的奖，一出手必然是镶金带玉的。
跟在封鹤华身后的则是先前领着乔出来的女人，在乔出看向她时，她冲乔出眨了眨眼。
“这么热闹呢？”常宇乐呵呵，“我跟鹤华刚聊完剧本，听说你们在这儿面替身呢，就来看看。甭管我，继续继续！”
常宇虽然这么说着，却径直走向沙发坐了下来，招呼封鹤华一块儿坐下。
剧组主任陪笑道：“快结束了，就剩这最后一个……”
“哟呵，正好碰上压轴呢？那我更是要看一看了，小演员叫什么？”常宇看向乔出。
“您好，我叫乔出。”乔出微微欠身。起身时，跟端坐一旁的封鹤华擦过视线。
可乔出再看过去时，发现封鹤华并没有看他。
常宇挥挥手，让乔出开始。
走到道具箱前，乔出原本心中预选的是一把刀，突然他耳边轻轻悄悄地响起一声“双手剑！”，让他下意识地抄起了那把双手剑。
双手剑本身重，可乔出却把这把双手剑耍得行云流水，刚柔并济，轻松得跟没有重量似的。他一番连劈带撩，左绕右绞，周身银光猎猎，最后几个跨步上前，逼近了赵维，然后一个转身，居然毫不掩饰炫技的展了个亮式。
这身体，柔得根棵野草似的，韧劲十足。
在乔出鞠过躬后，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和叫喊声。
这时乔出才发现身边围了不少人。
而面前的常宇更是压制不住眼中的狂喜。
“相当不错！相当不错！”常宇似乎有些激动，以至于语无伦次，站起身来，“你……叫什么来着？对，乔出……鹤华，刚才我不是跟你说决定加个用双手剑的角色么，我瞧着他就正合适，你觉得呢？”
最后这句是对着封鹤华说的。
“常导您决定就行。”
坐进房间良久，封鹤华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罢，他抬起头来看向角落里那个瘦高的男孩儿，双眼眯起。
接着鼻翼微微翕动。
屋子里这么大的味儿……这小猫薄荷是才成妖还是心太大，都不遮掩一下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封鹤华：作为一只成熟的成年妖，我跟那些刚成形的不一样，我很稳重。
乔出：你先把你手上的奶味磨牙棒放下来再说：）
封鹤华：……▼x▼（立马塞进嘴里）
攻酷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撒娇娇卖萌萌，要粗粗哥哥抱抱才能睡觉觉啦！
然后我们的粗粗哥哥每天早上都要被某190裸.男压醒………………
新人开新文啦~紧张到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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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一下框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