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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花意难知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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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知酒没有这般安宁,他和公主从宫宴回来,刚扶着公主下轿,贴身书童就慌慌张张的跑来,公主心情正好没有去难为书童。
书童对公主行完礼,立刻凑到他耳边耳语了一句。
“花夫人带着将军的长枪不见了”!
他听言神色巨变,第一反应猛回过头狠狠的瞪向公主,花意怎么会不告而别,怎么从府中突然消失无踪,一定是这毒妇!
公主见他怒目而视,心中一惊,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与他目光相对,鄙夷讥讽的说
“驸马这一脸愤恨的瞪着本宫做什么?莫不是那贱人病死了,所以想要怪罪本宫”?
“公主多虑,花意病死又与公主何干”
公主素来骄横,哪里听得宁知酒这夹枪带棒的话,广袖一甩哼道“就算本宫亲手杀了她,驸马难不成还能告到宫里去,让陛下为你这贱妾做主讨公道?”
宁知酒急火攻心焦急无比,跟公主连虚礼也不维持拂袖而去。
偌大的公主府竟找不出一个浮萍无依的弱女子,她如何在这守备森严的府中逃了出去,又去了何处?
宁知酒看着公主奚弄的眼神,心中对她的怀疑却解了不少,公主心机狠毒,对花意更是恨之入骨,如何痛快如何来,不会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
公主也在查,却谁也查不到。
时日一长,宁知酒也默认了花意失踪无影的事实。
他和公主的关系更加僵持,突然有一天,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破了这个假面的平静。
二夫人去了,宁知酒大醉三天,才从这两场突发事情的悲痛中脱离出来,第四日他便独自一人在天没亮的时辰入宫,进了宫深夜才披着夜露而归,蔚翡从厅内等他,手里捧着一杯冷茶枯坐了很久,侍女在旁劝导
“公主,先回房歇息吧,或许是陛下设宴留下了驸马,别再等了,明日再说”。
蔚翡不肯听
“他和陛下都恨透了本宫,你以为他们在一起会说什么”?
想到这蔚翡自嘲的笑了
“想必都是对本宫的千万种折磨法子”。
侍女还要再劝,宁知酒就进来了,随手解下披风扔到太师椅上,手里攥着一卷明黄圣旨他坐到公主最近的下首便开口直说
“陛下恩赐我前去参军,手中就是旨意,公主需要一看真假吗”?
蔚翡心痛快要坐不住,手指扣住太师椅的把手,强撑着自己的威风
“你既然敢说,就一定是真,又何必专门来与本宫亲说”?
宁知酒的脸上没有带他素来装的浅薄压制的克制神色,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和笑容
“公主,你便在这威严奢华的公主府中做一辈子的活死人吧”。
“公主你是不是一直不得其解,为什么我这么在意花意”?
“如今,我就告诉你,她不只是一个陛下赐下的舞女,我藏在行军中做书生时遇到的她,她是拂城亡国时我救下的宫女,我收留她在身边,我们朝夕相处一起度过无数的艰难困苦,一起赢得战争,因为我不得已回京城,所以我让人编造了我的死因把她送走。谁知世事无常她被一伙西域人劫走教成舞女贡给陛下,陛下又把她赐给我。我早和她在打仗途中成了亲,我和她才是夫妻”。
一句一句话砸的蔚翡溃不成军,哭叫着把茶碗砸向宁知酒,一边叫道
“住口!本宫不许你再说”!
茶碗砸在宁知酒的衣衫,他毫不在意的拂下衣上的瓷器碎片,不顾蔚翡已经狰狞的面容痛快的说了下去
“若不是你拿着一道先帝旨意强拆了这一切,哪里有你的份?若不是不得已,我宁知酒和你这恶毒跋扈的女人有何牵扯,我沾染一下都不会沾染,你还自欺欺人做着什么恩爱的美梦,真是笑话”!”
“我被指派的地方就是拂城,那里有我和花意的所有回忆,我要回去守着真正的爱,至于你,京城之大,就在这个属于你的公主府里做笑话吧”。
宁知酒心中从未如此痛快,大笑着扬长而去,扔下那个毒妇坐在厅上癫癫狂狂的像个疯子。
出征前宁知酒救下了一位少年,少年抱着一把上等的宝剑对他说
“你救我一命,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便做你一年的剑士护卫保护你来偿还你的恩情”。
他没有拒绝,留下了少年。
行军途中他用兵还是手到擒来,一路大胜,夺回拂城之时他躲了庆功酒在帐中大醉,醉意之中少年来了,他仍是抱着那把宝剑,满面愁思和疑惑
“既然你这么痛苦,那我指一个地方给你,或许她可以帮到你”。
他醉的太厉害,竟信了
“何处”?
“寻阁,漠北和春兰交界之处,阁前有一颗大树,你见到大树就找到了”。
俊马跑了半月才找到地方,他满怀希望的走进去,甚至期待自己可以见到花意,推开珠帘只有一个擦花瓶的青衫女人,女人放下花瓶问
“公子来,是想要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