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aph耀中心）》古月凝弦

73、第七十三章

　　“谁是老男人？本大爷待会儿还要等两个多小时才满22岁！”给人莫名的扣上了个恶心老头的名号，基尔伯特不满的大叫。他发现自己喜欢在黑骡子面前随心所欲的闹腾，哪怕知道对方是个超级乖戾毒舌的小家伙。
　　“……反正你看上去就是那样。”王耀也懒得讲道理，心底暗道“看着跟32岁和42岁都没太大区别”。
　　“你在斯莱特尔营的档案里写的生日和年龄都是真的吧？”
　　“嗯。”
　　“那本大爷跟你相差的只是九岁而已……好吧，可能算是老了一点点，但是也没有到中年老男人那么夸张吧？”基尔伯特不依不饶的抓住关键点辩驳。“而且4月4日确实是本大爷的生日啦！不信的话你记着，往后看看本大爷还有没有在另外的时间过生日就知道有没有骗你了。”
　　话题跳转太快且没有任何联系，王耀始终没有搞懂这家伙的脑回路。他不知道银隼是不是过生日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负责他的生日愿望，更加不懂银隼所关注的蜜汁重点。
　　“打住！言归正传。”王耀推开银隼贴在自己身上的脸。“我来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的生日，而是因为我要还上欠你的两条命。”
　　“哈？”基尔伯特没听明白黑骡子话中的意思。
　　“莉维雅那里的算一次，还有海岛上遇见的算一次——我得把欠你的都还上。”王耀解释道。
　　……是这样啊。
　　基尔伯特听罢，发现黑骡子的路子跟自己想象的和期望的根本不一样——虽然黑骡子如愿的来到了自己身边，可并不是打算跟了自己，也就是说能不能死心塌地做自己的左右手还是个未知数。
　　银隼脸上的笑容略微一僵的样子，王耀总算看见一回符合自己意料的情况了。他晓得自己所做的承诺并不能够等同于银隼所希望的承诺，但是对于一个自小被教育灌输“自由即使痛苦艰难备受折磨也终究高于被奴役操控的生命”且自己也如此笃定的人来说，他能用来给他还他也只有这样了。
　　“看来本大爷还真是不招你待见啊……”基尔伯特轻笑，尝试着转变战术尽量温和的环抱住这孩子，希望能起到一点辅助打动的作用。他收住了自己本想追逐盘问甚至逼迫的各种“为什么”，转而反复抓握着那双修长且微微显出指节的小手，企图通过肢体肌肤的接触低语出几分亲近。
　　在他看来，黑骡子年纪虽小但的确是条重情义的铁汉胚子。对付钢铁，强硬是没有太大好处的。吸取前几次相处的教训，他决定换一种自己并不擅长但是貌似更加对症的方式来尝试一番。
　　“是因为本大爷跟布拉金斯基家……”
　　“不是因为这个。”王耀看着银隼手中的小动作，万万没想到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还会有如此一出。可本来应当对其更加警惕的自己却偏偏喜好痴迷这种温热的触感，虽然这手宽厚粗糙不及燕子姨的素手好看细腻，但都能给人一种舒缓安心的抚慰。“……我还没有找到必要加入你的理由。”
　　“是因为本大爷太丑吗？”基尔伯特打了个哈哈。从黑骡子放缓的态度和慢慢软下来语气，他看得出自己的新战术开始奏效了。“你知道本大爷一直在等什么——是我不够耐心？”
　　“不……”
　　“那你如此大费周章来找本大爷是为了什么？本大爷值得你奔走跨境打听援助，却不值得做同伴吗？”基尔伯特本想抓住时机再添一把温柔火，可是语气却在不知不觉中渐趋咄咄。
　　什么情况啊？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怎么他啦？
　　“怎么了……我、我——其实你也没有很丑啦！”王耀顾不得心头从天而降的委屈别扭的摆手，像是吞了一颗不知原料的怪味豆似的头皮发麻心里咚咚如擂鼓。
　　银隼的面部肌肉扭曲的倾向和发红的眼眶无一不诉说着失落，看那趋势几乎就是十拿九稳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这样一个身份职业特殊的大人哭起来会有什么后果。
　　于是，回答的方面他只好避重就轻的接着那句哈哈敷衍，关于未来和立场的事情他依旧茫然。自幼熟识的生存法则让他不能够轻易的跟着情绪做决定，更不会因为一时的情绪而过分接近某个不太有把握的人。
　　基尔伯特也懵了，他从对方的眼里隐约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完全没有想到心里竟是悲喜交加——正如一个看准了商店橱窗里某个玩具很长时间非常想得到却不晓得该如何争取的孩子一般。他发现自己在情绪和本念的控制中并不能相对于黑骡子占到上风。
　　熟识的作战经验告诉他，当处于胶着无法占据有利形势时，不妨制造点混乱。
　　盯住黑骡子的双眼抓住对方的注意力之后，他忽的拿起黑骡子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趁着对方一惊想要向后抽手的时候拉紧那细小的手腕，迅速低头叼住对方微微显现的手指关节用力一咬，吓得小家伙本能尖叫踢蹬挣脱。
　　“呀吼！小瘦猫还挺有劲儿！”基尔伯特大笑着揩去掉下来的眼泪前倾身子将对方压在自己胸脯以下，顺手去抓那只不断踢踩在自己肚子上凉冰冰的小脚丫往自己身边拖。“Kesesese……炸毛喽！啊呜——！”
　　“停！停！啊嘶……你停下！走开！”王耀万万没想到事情又莫名其妙的发展到了开始动手的地步——银隼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搭错了脑子抽风，竟然一口接一口的咬他！
　　两人噼里啪啦声不断的抓挠撕打从沙发一直延续到地板上，王耀疼得难受发慌却无法阻止对方继续啃咬自己。看着银隼裸露的膀子脖颈双手上自己留下的最新一波的掌印和抓痕甚至扭掐的淤肿还是都在眨眼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终于耐不住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的瘫在地板上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