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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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虚拜入师门后才发现这个师门有点不正常，具体体现在师父师姐们之间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时常会有眼神交流。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们不是同门关系，他们之间的厮杀等级绝不仅限于眼神。
对，他现在已经和叶家断了联系，改用“白子虚”这个名字了。
他的师父教得很快，他学得也很快，仿佛修仙的知识本来就是刻在他骨子里的，现在只是有个契机把它从引导至表面而已。
只是从没见过两个师姐练过功。白子虚心想，大师姐神龙见首不见尾，二师姐天天发呆不理人，师父也从不管她们，不仅如此还要碎碎念说大师姐干活不用心，真真是奇哉怪也。
虽然二师姐和师父和他的相处时间更多，白子虚仍旧更喜欢大师姐。即使她总是到处跑，而且还是个哑巴，但每次她回来，总要给他带不少东西，有时候是各种零嘴玩具，有时候是一些灵宠法宝。他有次无意间知道了这些都是师父出的主意，大师姐只负责带回来，但他仍旧对她十分亲近。
“可能是因为……你是雷灵根吧。”师父这样说。
师父没有道号，只说自己叫田道，还说师门没什么规矩，同门之间直呼名字即可。白子虚只觉得这个师门未免太不正式、太没有规矩了些，但毕竟一共加起来才四个人，最后还是“入乡随俗”，同二师姐一般直呼其名了。
说到二师姐……他觉得自己和二师姐天生犯冲。大师姐和二师姐也不对付，他不只一次看到二师姐逞口舌之利把大师姐气得眼泪汪汪的，但转头俩人又一副默契得很的样子。他说不好她们俩是真的打从心底讨厌对方还是说这种吵闹只是她们关系好的一种表现形式，所以一直都是默默旁观，从不参与。
春去秋来，眨眼十载。白子虚自入门后修为突飞猛进，短短十年就到了元婴巅峰，而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摸不到这个门槛。白子虚倒是有发现每次他度雷劫的时候都是师父和二师姐为他护法，大师姐从来不见踪影，却不知他大师姐正在他头上计算着下一击的力度和角度呢。
这次他在元婴巅峰一卡，自己还没觉出什么，师父师姐们倒是一个比一个急。白子虚觉得好笑，心里却是暖的，便提出出门游历的要求。
“也对，在深山老林里憋久了，孩子的心里难免会出现问题。”天道捧着一本厚厚的育儿心经，像模像样地咳嗽了两下，“小云！来！带你师弟师妹出去转悠转悠！他们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啊！”
天道森森一笑，周围阴风四起，看那表情分明是在说“这次要还是守卫不力你们就回炉重造吧！”，“大师姐”和“二师姐”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心魔：等等，这里没我什么事吧，我为什么跟着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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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我们还有多久到？”
我用眼神示意心魔：还有半柱香。
“还有半柱香。”心魔懒洋洋地对白子虚说。
有白子虚在的时候，心魔基本上不会和我抬杠，因为白子虚总是站在我这边的。二比一，即使白子虚现在还不是天帝，也能看出来谁是不占优势的那个。
最初白子虚还会对这种特殊的你问我答的方式感到惊讶，十年过去早就见怪不怪了，紧接着又问道：“大师姐去过小昆仑秘境吗？听说只有筑基期的修士才能进入。”
‘这小子在套你话。’心魔对我说，‘可能是咱们厉害过头，还是叫他起疑心了。’
那就实话告诉他，说我没去过呗。
“她看不上，没去过。”心魔道。
白子虚看上去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很快又提出了一个他问了无数遍的问题：“我还不能修习读心术吗？”
又来了。自从天道框他说他们能知道我的想法是读心术的功劳后，每隔一个境界他就要问一次。
真的好想跟他说，傻孩子，等你成了天帝你就也能听到了，可惜我没有嘴，说不出来。
“等到合体期。”心魔挥了挥手，满不在乎道。
“所以师父和二师姐已经是合体期的大能了？”白子虚挑眉笑道。
‘这小子够狡猾啊。’心魔一边对我说着，一边应付他：“不，我们两个纯粹是天赋异禀。”
我默默催促小弟云加速：心魔你走点心啊，我还不想被扒马甲！
天哪，要是让他知道我不仅是那个害他轮回多世的罪魁祸首，还是把他这世的娘亲吓死间接导致了他不幸童年的那朵金云……
那我只怕不仅要被使唤到死，利用价值被榨干后还会被送去回炉重造哦。
‘我管你啊？’心魔哼笑着，到底是没再说出什么来，因为昆仑已经近在眼前了。
正道的几个大门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通过举行大比的方式展示实力，今年正轮到昆仑派。且今年比试的头二十名可以进入昆仑秘境继续磨炼，其中无论带出什么东西都可归为己有，可以说是十分适合我们这种一穷二白的散修人设了。
散修的报名要严格些，年龄，灵根，体质，境界乃至功法类别都要一一登记，只有师从是可以保密的。散修大都独来独往自由得很，这种查户口行为很容易就惹得他们不喜，所以这种大比很少见到散修的身影，倒也从另一种角度杜绝了肥水流了外人田的大部分可能。
我带着“师妹”和师弟走到了散修报名处。
“姓名？”
“云婕韵。”心魔道。
负责登记的昆仑弟子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态度有几分倨傲：“我没问你。”
“我在替她回答。”心魔道，“你这等级的人，她向来是不愿意应付的。”
这倒是真的，筑基期的小朋友，雷劫都还没遇到过呢，基本就先折在心魔手里了。
“……年龄。”那昆仑弟子明白自己碰到了不好惹的硬茬，咬牙忍下了。
‘我说多少合适？’心魔问。
九十九吧，逼死强迫症，而且我记得这种年轻一辈的大比都是卡着一百岁作为上限的。
“99。”心魔道。
“灵根？”
变异雷灵根。
“变异雷灵根。”
“有无特殊体质？”
没有。
“没有。”
“境界？”
心魔露出一个搞事的微笑，不等我想出个合适的便直接道：“出窍大圆满。”
“咝！”这一小会儿的时间散修报名点已经围了一圈人，有的是来看美女，有的是来看热闹，此时一听“出窍大圆满”这几个字，忍不住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早就知道自家大师姐很厉害的白子虚都不禁微微睁大了眼。
出窍大圆满，离着飞升也只差两个大境界了，然而她才99岁。各派门人想到自己的门派，再放眼整个修真界，然后悲哀地发现只有昔日缥缈宗剑峰的一位天之骄子的晋升速度能与她一拼高下——然而那位天之骄子早早就因误入歧途不幸陨落了。
人群里默默少了几个人，心魔看见了，却也装作没看见似的抱着手臂嗤笑了一声。
你够了啊心魔，我不满地看着它。
‘我倒觉得没问题啊，你在明，我在暗，这样才能给天帝提供最完美的全方位的保护嘛。’心魔振振有词。
所以我又成了靶子？你们没实体的时候我就是靶子，怎么你们有实体了，我还是靶子？
‘大概是因为……你是雷灵根吧。’心魔不走心地道。
“不好意思啊，这位道友。”昆仑竟派出了一名元婴长老来处理此事，不过他的实力真的不够看，“我们只划分出了练气、筑基、金丹和元婴四个等级的赛场，不如道友随我们去观战台坐一坐，大家一起交流一下修炼新得？”
哦豁，装逼不小心装了个大的，没法下场保护白子虚了。
‘别急，这不还有我么。’心魔笑咪咪。
“可以呀，但是得先等我们师弟报完名，他可是在这次比试范围内呢。”
论起洞察人心，任谁也比不过心魔。白子虚20岁元婴巅峰的实力，因为有了我作为参照并没有引起很大的轰动。我不得不承认，心魔在这方面的确比我强上那么一丢丢。
‘哪止一丢丢。’心魔不屑道，‘我就没指望过你一朵云能长脑子，你这水平也只能当个打手。’
我不服！虽然我的确没脑子，但是不代表我没有智慧！
‘智慧？你要是有智慧，天帝能死那么多次？至于轮回这么久还没归位？别搞笑了。’
嘤，扎心了。
‘几十万岁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别卖萌？我嫌恶心。’
不要！人家明明才99岁！
‘你再闹我不给你当翻译了。’心魔威胁道。
好吧，我认输。
大比分五日进行，两日练气，两日筑基，最后一日才是金丹期和元婴期修者比斗的日子。选手与观战人员的洞府不在一处，临走前我朝白子虚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这是天道从凡人写的小说中学到，又教给我们三个的。
‘放心吧，我已经记住所有在场的元婴期和元婴以上的人的脸了’心魔道，‘我敢保证先遇到危险的绝不会是天帝。’
心魔反噬，爆体而亡仅仅需要一息。我撇了撇嘴，看向上方覆盖了昆仑派全部天空的小弟云，到底没说出“多管闲事”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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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虚轻轻松松地拿到了元婴期比试的第一名。
不是没有人质疑一介散修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但是当他们得知他有一位99岁出窍大圆满的大师姐后，他们就乖乖地闭上了嘴。
——疯子才会招惹一个背景这么强的天才，更何况这天才还不止一个师姐。那位二师姐虽然实力看着不如大师姐强，存在感也不高，但是当她阴恻恻一笑，任谁都要被吓出一身冷汗。
众人猜测着三人师门的时候(众：我们才不信你们是散修！要钱没钱要丹药没丹药的散修哪里有那个财力一下供出三个天才！)，作为“神秘高手”的“大师姐”和“二师姐”正在讨论怎么进入秘境。
“我只能给你两个选择。”心魔翘着二郎腿悠哉道，“一，我把分/身投放在天帝身上，跟着他一起进去。好处是我可以随时保证他的安全，我的力量也比较强，坏处是我没法回收分/身，他得自己战胜他的心魔。”
要不是我和我的小弟云进不去秘境，哪里会让你染指天帝！我怒视着它，真想在它身上劈个窟窿出来。
“看你这样子是想选第二种。”心魔道，“我随便找个人直接附身，好处是只要天帝自己不生心魔，他就暂时是安全的，坏处是……一次性，且不稳定。我只能引导操纵宿主的行为，但是我不能保证他是会如我所愿保护天帝，还是遵从内心攻击天帝。别说我没提醒你，大比之后可有不少人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我运气好找到了个能护着天帝的，也只是一副一次性的壳子。如果天帝遭遇了第二波攻击，我是束手无策的。”
要你何用啊心魔。
“总比你进都进不去的强。”心魔翻了个白眼。
好的，只有这两个选项吗？
“对啊，就你这没脑子的，还能拿出来第三个方案不成？”
哼，都说了我虽然没脑子可是我有智慧！我，劫云，还真能拿出第三个方案！
“哦？说来听听啊。”心魔十分不信。
天道！天道！不好啦！天帝有危险啦！
“什么！！！”
在心魔的目瞪口呆中，天道披着马甲降临在了我们面前。
我得意地看了心魔一眼，嘿嘿，叫我扳回一局吧。
“什么扳回一局？你快说，老子的天帝又出啥事了？”
我连忙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天道。
“你吓死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天道松了口气，“你的确没法进秘境，但是也不是没有空子可以钻。”说着，他的手在空中一抓，抓了一只云形灵兽出来。
“你当初是怎么制造你的小弟云的，就怎么对这个。”他伸手一指，“好了就送去给天帝让他带着，聊胜于无。”又一指心魔，“你去做两手准备，把进秘境的所有人的心魔都引出来。天帝的话……种下心魔种吧，我们也不能让他一直当温室里的花朵。”
还是天道靠谱。我美滋滋地把那云形灵兽变成了新型小弟云，不同的是我并没有告诉他什么轻重等级和情况分类，只告诉它凡是有意图伤害白子虚的，统统往死里招呼！
不用省电！不用留手！我们背后站着天道！
云形灵兽舔了舔我的手心，奶声奶气地“叽”了一声。我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它又委委屈屈地“叽”了一声。
这手感，可以和经常作为我的坐骑的第一个小弟云相媲美了。我十分满意，并相信它不会叫我失望的。
我又多留了小弟叽——这是新型小弟云的新名字——两日，过足了手瘾，才把小弟叽带给了等待进入大昆仑秘境的白子虚。他抱着小弟叽，看上去特别开心，大概是和“云”有关的都能让他开心吧。想到这里，我突然心虚了起来。
“这就是师姐这几日没来看我的理由吗？”他把小弟叽举到我眼前，我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比我的娘化高出半个头了。
我严肃地点了点头。
“谢谢师姐，我很喜欢。”他抱紧小弟叽，“我会保护好它的。”
相信我，碰到危险的敌人绝对是它保护你不是你保护它。还有，你能轻一点吗，小弟叽说它快被你闷死了。
我目送白子虚进入大昆仑秘境，一向神出鬼没的心魔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我向它看去，它轻轻点了点头，向我示意一切都已经办妥了。
我也向她微微一颔首，再转身时，我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聚起了一群各大门派的峰主长老们。
娘化真是不方便，视角都狭窄了许多。我歪了歪头，用眼神示意他们有话快说。
“听闻云道友道法精深，不知是否愿意同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烹茶论道？”
昆仑掌门向前一步做出“请”的手势，却隐隐放出渡劫期威压，以修为相逼，又做出“白师弟”的嘴型来。
有意思。
我终于用正眼好好地看了看这群人。
谁给他们的胆量，在心魔附体的情况下，用天帝来威胁天劫？
24.
“听说99岁出窍大圆满那个，叫云婕韵的女的，其实是个老怪夺舍的！”
“不是夺舍哪里来的那么高深的修为？”
“变异雷灵根，缥缈宗那个不也是吗？”
“那个修炼邪术的剑峰的，居然有勇气夺舍成女人，佩服佩服。”
“你们说他一个男人变成女人，@&#%$……嘿嘿嘿……”
“哈哈哈，妙啊！”
在大昆仑秘境的三天里，白子虚不停地听到类似的话。最开始只是昆仑弟子间小声讨论，到了后来全无避讳，直接在他面前高谈阔论的不在少数。
白子虚皱着眉避开了他们，只有在他们实在太过分时才出手教训一二，却也是只点到为止，并不伤人性命。师姐那般优秀，惹人猜疑也是正常的，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两句并不会少块肉。而且若是说起报复，师姐应当更喜欢自己亲自报复回来。
其实……对于师姐的强大，他不是没有疑惑的。只是她看上去太单纯，这么多年过去了都还是当初那副小孩子的样子，他便渐渐放下了戒心，和她正常地相处。只是他到底留了个心眼，这次的昆仑之行有两位师姐的决定，也有他的促成。而他来这里的目的，正是这昆仑秘境。
——返魂草，只生在昆仑秘境里，辅以入梦香，便可于梦境中重现失落的前世记忆。
他一共寻到两棵，取了效果最强的叶子装在玉盒里，留下根茎以便后人采摘。
师姐满大陆跑的那些年里只怕从未留意过她具体都给他塞了些什么好东西。他从乾坤袋里取出入梦香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如果师姐真如他们所说是夺舍重生，对原本的“云婕韵”未免太不公平，可他认识的一直都是现在的师姐，她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吗……
“呦，我当时谁，蹲在这里活像个捡破烂的。”一道嘲讽的男声响起，“阿瑜，快过来看，这不是咱们应该早就要么被烧死要么被魔修折磨死的哥哥吗？”
白子虚霍然转身，身后竟是阔别了十余年的两个叶家弟弟，叶珏和叶瑜。
白子虚并不惊慌，他早就在被送走时与叶家断了关系，自认与他们两不相欠，便一拱手道：“在下从未见过二位，道友怕是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怎么可能，我们认错谁也不会认错你的。”叶瑜冷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出现。虽然我们的确要感谢你，你出生时克死了你的母亲，让我们的母亲得以成为继夫人，我们也可以多过上两年正儿八经的嫡子生活——是雷劫吧？怎么没直接劈死你，反而劈死了先夫人呢？”
小弟叽不满地叫起来：别瞎说！她分明是被吓死的！是她胆子太小，我们雷劫不背锅！
白子虚按住了趴在他肩上的小弟叽的嘴（天知道他怎么从一坨软绵绵里找到它的嘴在哪里的），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哈？”叶珏道，“那我们就再说得明白点。”
“白子虚，洞虚真人，你真的不记得120年前，缥缈宗的剑峰上发生了什么了吗？”
“若是你忘了，”叶瑜狰狞地笑了，“那么来参加大比的路上，无烬海上空，你对我们缥缈宗弟子们做了什么，总该记得吧？”
小弟叽看了看呆立的白子虚，又看看对面一脸恶毒的兄弟俩，陷入了“到底要不要劈”的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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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道给白子虚取了个“洞虚”的道号时，我就知道我要开始忙起来了。
叶家人？劈了，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白子虚就是叶伯文，保他不会受到所谓血缘的束缚。凡人真的很弱小，弱小的同时还爱乱发誓，给我和心魔制造了不少的机会。
缥缈宗？到底占了门人众多的便宜，里头还是有那么几个不能劈的，多费了我们一点心思。在前往昆仑大比的路上，当缥缈宗的灵舟穿过无烬海上空时，心魔引动缥缈宗一行中的一名弟子心思浮动当场晋级，而我立马抓住了这个机会，将缥缈宗的灵舟劈成了两半。一旦落入无烬海便是十死无生，灵舟上只有两个金丹初期御物飞行都做不到的小弱鸡，照理说谁都没法活下来，就没有管后续。
——却没想到这两个小弱鸡不仅是叶家遗孤，还是瑶光的弟子。
我听着天道新一轮恨铁不成钢的怒吼，这样想到。
这事说来也怪我，当年白子虚身死后我和天道忙着去安排他转世，也没有联系心魔叫它帮着处理一下方面的知情者，等我们终于腾出手来时白子虚的画像和道号已经基本传遍修真界了。幸好他的本名除了剑峰的就没什么人知道了，而剑峰那群人早在害死白子虚后就生了心魔，除了瑶光，没有一个活过那年冬天。
我又不是天道，没法全知全能，哪里又能猜到瑶光告诉过他们白子虚的真名，且这俩人居然能一路过关斩将一直忍到进了秘境里再动手找茬呢？
这真不是我的错，我委屈啊，我冤枉啊，我只是朵没脑子的云，为什么所有锅都要我来背啊！
“你倒是提醒了我。”天道点点头，转身就拎着一边看好戏的心魔的耳朵吼道，“你也是！之前不干你的事也就算了，这次保护天帝的任务我可是交给了你们两个的！劫云没脑子，你也没脑子吗？！”
我蹲在昆仑一片焦炭的土地上瑟瑟发抖，心魔却很淡定地揉了揉耳朵：“对啊，我连实体都没有，我哪里来的脑子？”
天道一下子就愣住了，看它的表情，应该是在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咦？我突然感应到了我的小弟叽，连忙上前打断天道和心魔的斗嘴。
白子虚要出来了！我示意他们。
大昆仑秘境的洞口打开，露出后面鸟语花香的山谷和抱着小弟叽的白子虚。他率先一步踏出来，看了看天道，又看了看我和心魔，跟没看到我们身后黑漆漆的土地似的，别的什么也没说，就说了俩字儿：“走吧。”
不是，这啥情况啊？我捣了捣心魔的腰。
‘那几个老头，’心魔回收了分/身，一边消化着它们带来的消息一边道，‘他们不是把你认成了天帝的转世吗，就和弟子们隐晦地透了个底儿。天帝怕是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然后回想起前世了。’
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从小弟云上一头栽下去。
完蛋了，要被算账了！天道，救救我！我不想被误会是跟踪狂！
我敢肯定，白子虚前世到了最后发现了我在跟着他跑的！
‘你好自为之吧。’天道一脸爱莫能助，并表示如果我和天帝起冲突它无条件站在天帝那边。
QAQ，小弟叽，我只能靠你了，你多和白子虚卖卖萌，让他忘了我吧！
小弟叽：嘤，老大，我，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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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叽不愧是我们三个里唯一一个长了脑子的（天道：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哪里都没问题？），成功吸引了白子虚的注意力不说，还把他忽悠进洞府闭关去了。听到它向我报告说白子虚决定突破了再出来，我不禁松了口气，变回云形四处干活去了。
——然后十分心安理得地忽视了白子虚天天和小弟叽聊天的行为，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对着一只只会“叽叽叽”的魔兽说那么多话，虽然它的确很可爱。
然而我轻松了没多久，就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召唤力。大乘圆满即将飞升的雷劫都是我在负责，但天帝久未归位，天界伪帝当道，已经很久没人能突破那层门槛了。这次我所感应到的赫然是一位即将飞升的修者，而且看此人对我的吸引力之强，怕是一飞升就能横扫天界无敌……手……
什么鬼啊！那个拿着剑站在我下面的，是白子虚没错吧？！我都看见天道和心魔就抱着小弟叽偷偷躲在旁边的！！你不是才元婴巅峰吗！你不是要突破了再出关吗！搞了半天你的“突破”意思是直接从元婴巅峰跳到飞升吗！
‘他想起前世后，心境就到了合体期，随便闭了会儿关就大乘了。加上我和天道给他摆的聚灵阵，他实力也就一并到了。你不知道这回事，是因为他连着几次跳级把你的小弟云搞混乱了，所以雷劫什么的一道也没劈下来。’心魔道，‘没时间了，你记得轻点儿劈，你的小弟云的问题我们等下再谈！’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我，我现在只能劈一种雷，就是升天帝的雷！
“是师姐吧？”白子虚抬头看着我，露出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笑容。
“等到雷劫结束，我有话想对师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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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把你的小弟叽嫁给我吧，我会对它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