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幕后黑手现真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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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君优雅地整了整袖子，云淡风轻道：“季边定，你知道吗，大约二十三年前，你出生那天，一个神秘人去了天水，劝说天水城主留下一个死婴，还给了他们方法好好将养，喂成了个十年得成地境的天纵奇才。而没有喂养方法的谢家小孩，只能以死婴的身份下葬，在几天之后被扒墓取人。”
“你看，你多好运。”
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吗？为什么……平素君要做什么？他……
季边定头痛欲裂，却强忍着思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怎么做到的！”
平素君皱眉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呀，我只是告诉了一些人事实，让一些该发生的事情发生而已。”
“你天赋好，生活优越是注定的，他流落在外，也是注定的。”
注定的……团团……这个狗东西……大骗子……
“还有，你知道吗？其实，宿承没有说错，他真的差一点就成功了，突破天境。是我，去骗了岳为轻，打断了他的进阶，害得他身死魂逃，家破人亡。”
平素君半蹲在季边定面前，笑得一脸温柔：“对了！你不知道吧，岳为轻的尸体，被我藏起来了，她还没有真正死去，她的魂，还在她的孩子岳然若的身上，睡着呢～”
“可恶！”季边定从牙关里挤出了两个字。
“我啊，坐视自己的恩师身死不救，我啊，恋慕自己的师母，在她死后还藏下了她的尸体并不下葬。我甚至为了私心导致了岳然若的生长停滞，我还屠杀了恩师宿承的所有好友，逼迫他们低头臣服，最后篡夺了南华山山主权力……”
“宿承会杀了你……会报仇……”季边定被他的行为恶心得不行，却只能在他手下苦苦挣扎，气得要炸！
“呵！”平素君伸手掐住了季边定的脖子，冷笑道：“你以为这三十年，我什么都没做？整个南华山，都是我的傀儡……至于你……”
平素君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季边定的额头，手指动了动，那点停留在季边定额间的朱砂突然像有生命一样动了动，然后从季边定的额头飞出来，变为一道红线缠绕在平素君指尖。
“啊！啊啊啊！”季边定在那一瞬间，感觉仿佛有人抽出了他的脑子，痛得他整个人身体发软。
他浑浑噩噩地想：原来，这就是容艺说的毒吗？不……不是毒，应该是蛊……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无端地想起苏郁兴，心里忍不住地冷笑：没有什么未知，有的只是措手不及而已……
“我的好徒弟，你一定不知道，你的那些个手段，为师以前用的，可是比你还手到拈来。”
平素君手臂越来越用力，手上几乎挤出了一点肌肉，掐得季边定脸都变红了。
“……苏郁兴……山鬼……你……”
季边定第一次觉得窒息是那么痛苦，那种极力呼吸却得不到任何空气的感觉，让他感觉鼻子都开始酸痛，脑子更是痛得几乎不能保持清醒。可他现在，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停止这个痛苦。
“苏郁兴啊……”平素君微微叹息：“那可真是个好孩子，我说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我帮他弟弟续命……可惜，他弟弟天煞孤星，命里克亲，稳了十几年了，我不让他死，只能让他弟弟死，那怎么可以呢！”
“这样一个出生弑亲的天生魔神，我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要是能有孩子就好了！”
哪怕这个时候，季边定还是要从几乎窒息的喉咙发出嘶吼：这到底谁才是穿越者！谁有金手指！团团这个吃里扒外的！
摇了摇头，他略带可惜：“没办法，苏郁兴本来就是我给你的踏脚石嘛……”说到这里，他表情变冷：“本来，我计划，你踩着他慢慢成为南华山唯一的招牌，可惜——”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背叛了我！”
季边定冷笑一声：“背……叛？我，从来，没有，服从过你！”
他表情瞬间变得冷漠：“不是团团护着，你以为就你，能掀起什么风浪？”
“我给过你机会，你却自以为能瞒天过海。”
他的笑容慢慢变得冷酷阴暗：“既然你选择了谢衡，去帮助宿承，那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去死吧。”
说完，他就掐死了季边定。
那一瞬间，跟着芜象君后面的谢衡突然感觉一种悲哀铺天盖地而来，仿佛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谢衡很茫然，他心里突然生了一团火，暴虐的，难过的，绝望的火，几乎要烧灭他的理智，焚掉他的情感。
可他不知一切从何而来，为何而生，只能停住脚步，愣在原地。
芜象君看出他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谢衡？”竟然和妙人的孩子同名呢，要是妙人的孩子没死，也该那么大了……芜象君眼神散乱，胡思乱想。
谢衡踌躇道：“芜象君，我很担心季边定，我想回去看看。”
芜象君觉得他的表情是那样的熟悉，仿佛在谁身上看到过。
他无所谓地点点头：“好，不过季边定怎么说也是宿平的弟子，宿师也还在那里，怎么都不会有事的。”
谢衡点点头，闷头往山上走。
芜象君眯眼看了看他决绝又焦急的背影，突然知道了谢衡这个样子像谁。
像他的侄子谢宜先，像当初知道陈壁观出事后，拼着伤也要跑出去找人的谢宜先。
芜象君盯着谢衡的背影，叹息一声：季边定……谢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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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季边定？他闭关了。”平素君笑眯眯地道：“他在地境已经停了好几年，也该试着去冲击天境了……”
他低头捧起一杯茶，袅袅白烟升起模糊了他的表情，茶香弥漫在周围：“如今我在，季边定正好留在这里突破。”
“他刚刚，没事吧？”
“当然，有本座在，怎会有事。”
谢衡最后站在平素君说的季边定闭关的地方，看了一个时辰，才最终离去。
走回殿前的时候，芜象君面色凝重地走出来。
谢衡知道他进去看宿承，看见他的脸色，猜测道：“芜象君脸色不好……是宿师出事了？”
芜象君摇摇头：“不，是岳然若。我去见了她，发现她如今堪堪玄境……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了，外表还是十几岁的少女……我看不出她有什么问题……宿平还是有所隐瞒！”
“那宿师……怎么说？”
“宿师……去找过宿平了，不过似乎被安抚了……他现在就只是跟在岳然若后面，想着多看看她。”
“嗯。”谢衡点点头，不再说话。
芜象君看了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摸了摸下巴，笑道：“你想不想跟着我修炼？”
谢衡措手不及：“啊？”
“我看你天赋异禀，人也不错，现在宿师收了你做弟子，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小师弟了……”芜象君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好。
“正好季边定现在闭关突破，你就跟着我修行呗，不然到时候季边定出关，你们的差距又变大了……”芜象君笑眯眯：“天境……可是能封君的实力了……”
谢衡迟疑片刻，点头应了。
芜象君笑道：“那你快收拾收拾，到时候跟我下山。”
“这是为何？”
芜象君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我谢芜象，从不会安安静静修炼……这世间广阔，那，才是好男儿的去处！”
于是谢衡收拾收拾，和夜归人接洽之后，跟着芜象君离开了南华。
临走前，他不停地和远苍强调：“若是季兄出关，请远苍兄务必第一时间通知小弟，谢衡必会火速赶回，恭贺季兄成功进境。”
啧啧！这对狗男男！
远苍笑道：“那是自然，谢老弟不必如此客套，先学既然认同了你，你就是夜归人的一员，外出历练，有什么需要，尽可求助夜归人！”
谢衡之后就跟着芜象君，两人一起离开了南华，去了很多地方。
可无论干什么，他总是想到季边定。
从十六岁和季边定第一次见面开始，一直到季边定闭关，过去的种种不停地在他脑海中回复，让他整个人充满了斗志。
他从未如此牵挂一个人，每到一个地方停下来后，就去夜归人那里问季边定的消息。
但每一次夜归人的回答都是：季边定还在闭关。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归心似箭，做所有的一切都热情满满，宁愿早点回去南华，等在季边定闭关之处的附近。
芜象君已经被看着谢衡的行为举动话语，而自己脑补的狗粮撑到根本没眼看谢衡，甚至觉得他有点分心。
但是他一想到谢家和谢妙人传来的消息，又忍不住纵容：谢衡这个孩子，过去无依无靠，难得一点关怀，自然视为珍宝。
罢了罢了，左右谢衡自己知道分寸。
谢衡今天背功法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自我脑补地想，肯定是季边定闭关的时候在想他，这个家伙其实可不老实了！嘴上什么都懒得说，其实心里肯定老想着自己。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幕后黑手现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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