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江山》祭逝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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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苦笑着摇了摇头，男人的话让他很想哭。
　　他是喜欢怀旧的人，会用一个周末跑到英国找旧唱片，会把用了很久表带坏了的表塞在书柜的某个角落，会把某个男人抽了半盒忘了拿走的七星香烟放在车的副驾驶座上。
　　他一直觉得怀旧是不是一个好习惯，可是他改不掉。
　　宇文站起来那么仔细的看着他，他想试着做一个温柔的人，为利益奔波了大半辈子，既然为了利益能做任何事情，为了喜欢的人，是不是能做得更多？那无关尊严的得失，有时候，那远没有一个拥抱来得值钱。
　　独孤摸摸鼻子，和别人谈判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这个动作总能让他想起什么来，正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被从前院过来的司马打断。
　　“班主，传晚膳不？”司马在这里年纪是最小的，但这孩子的身高相当吓人。
　　“……传。”独孤正乐得被人打断，司马来得正是时候。
　　司马笑得可爱，“吃什么啊？”
　　独孤有点气结，听见身边的人吃吃的笑，回头去瞪宇文，却不料被那人从后方环住了腰，一如几年前的温暖与坚实。
　　宇文的表情还是那么理所当然，哪怕独孤第一次making love都没有尴尬，一切牵扯到感情上面MB也会变成纯情少男，独孤脸红了红，眼睛坚定不移的看向司马。“司空呢？问司空去。”
　　司马耸了耸肩，对他们两个人的行为视而不见，“司空病了，正歇着呢。”
　　宇文的手收了收，把尖刻的下颚放在独孤的肩上。独孤全身僵着，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宇文即使是死也要拉上自己陪葬。
　　是想过的，如果对方真的喜欢自己，那之后该如何是好。
　　“在一起”三个字太重了，那意味着一辈子意味着责任，那是他们还都年轻，没来得及说爱，只是互相伤害。
　　独孤到这里这三年间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他太贪心了，居然将无商不奸这四个字忘得干干净净，他终是无法做到上官那样安安心心的等，等那个人来告诉自己，所以才会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说出的话自然无法经过那些神经，“让轩辕做”
　　司马苦了一张脸看着独孤，“班主你开玩笑吧……司空就是吃了轩辕做的粥才病的……”然后走过来可怜巴巴的咬着下唇，“班主，你想解散也不用害死全班人啊……”嘟囔了一句“让轩辕做饭还不如让南宫做呢……”
　　独孤总觉得这些日子一下子回到里17、8的学生时代，纯情的无以复加，这样简单的动作竟然让自己心神不宁，没多想便道，“那就让南宫做！”有些气闷的扯开了宇文的手，老子还找不到一个人给爷我做饭了？！
　　“班主……南宫是王爷……”
　　独孤看司马被他弄得相当无奈，半晌，宇文接了一句，我做。
　　独孤看着他向厨房走过去心里直犯寒，你想报复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吧……转身说司马司马你快拦住他，如果不像变成死马你就拦住他，这又没有119也没有120，厨房炸飞了怎么办啊……
　　他记得有一次周末，两个人有默契的关了手机，连续加了半个月的班，神仙也吃不消。宇文醒的时候看见独孤还在自己身旁睡着，那种安心的感觉一下子填满了他空虚了许久的心。他只记得昨晚自己回来的时候那个人还在加班，累了半个多月平均起来一个礼拜也才睡8个小时，把西装外套仍在沙发上，扯了领带踢了鞋子，睡着前还在想，那个人如果不回来就没人用他那洁癖的脑子思考不脱外衣睡觉会使这床单增加多少细菌，当然也想到好不容易挨到周末回家，却看不见他，不免小小的伤感一下。
　　醒过来居然看见那人躺在自己身旁，才明白原来这种幸福感大于签了个大单。
　　先是发现身上的衬衫变成了睡衣，然后发现了床头的便签条。

　　【早饭你做，我想吃煎蛋。】

　　简单的一句话让宇文轻轻松松的想到了独孤回来时洁癖爆发当时咬牙切齿的模样。斜过身去微笑着看他的bedmate，
　　其实……他也挺可爱的……
　　独孤醒的时候宇文还在看他，挑挑眉，因为连续做了好几个perform声音哑得不像话，“不是叫你做早餐的么？做好了就端上来，我饿了。”斜眼看床头被按了的闹钟，8点……之后的第四个小时。
　　宇文还是看着他，“我在想，是先架锅还是先倒油。”

　　独孤看到男人熟练得刀工便惊了，这个原来为先架锅还是先倒油这个问题能思考一个上午的男人在他离开之后居然练就了如此惊人的厨艺……
　　宇文一边切丝一边说，“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没有”
　　独孤嘲讽的笑，“呦，您还知道我的口味？嗯？”学着他的语气。
　　宇文哼笑，“其实，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不要用谈判的口吻和我说话。”独孤旋身走了出去，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但我知道，很难。
　　宇文用了半个时辰做好了二十个人够吃的饭，摆在后院的青石桌上，想对独孤说什么，却见独孤一拍桌子，“都给我过来，吃晚饭！”
　　上官被司马搀过来了坐在独孤旁边，司空被轩辕横抱过来，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围着坐了下来。独孤打量着我身旁的宇文，居然没切到手简直算是奇迹。
　　司空坐下的时候还是觉得钻心的疼，娘的，小爷待了半辈子的夜店也没遇见过这么狠的主。扬扬下颚示意那盘豆腐干，轩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端过来拨了半盘在司空碗里，上官见状在轩辕耳边凉凉的说，“这些天，最好吃流食。”
　　轩辕起身给司空盛了碗粥，把他的碗换了过来。
　　司空也不和他争，虽然现在看见这粥便想起轩辕做的糊状物不免心有余悸，但还是一点点的喝，心想等小爷我好了不把你整得去做吊线手术我算没说。
　　宇文的手艺这几年练的相当不错，吃过饭看他收拾桌子去洗二十多个人的碗独孤骂了一句活该回房躺下，这一天也够他累的了，也无心去理会隔壁的低气压。
　　实际上司空是近中午起的，感觉后面真的是火烧火燎的疼，大腿小腿的肌肉完全是紧绷着的，思考了一下当前的状况他决定不动了，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小腿再抽筋他就真的不用活了。
　　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皱着眉想那个男人到底是忍了多久啊，正常的青年男子射过后重新□□应该也至少需要半个小时，也许还要多，这么算的话，轩辕是相当的效率。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开始吵架然后发展到打架打到床上去的，只知道发展到后来已经毫无技术可言，只剩下最原始的发泄，相当有违他的美学，娘的□□也他妈是技术活啊。他第一次破处的时候也没有现在伤得这么狠。
　　从第一次上床开始他就清楚地知道这辈子他们也做不成朋友了。
　　可是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却是司空始料未及的，如果对方是独孤……如果是独孤……
　　司空明白，他什么都明白，南宫喜欢独孤，宇文喜欢独孤，自己也喜欢独孤。
　　他也清楚的知道就算独孤没有这张脸，一样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上官原来说过，这是人格魅力。不是那种烂俗小说里面所谓的万人迷，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想要了解更多，这场游戏里面没人会成为炮灰。
　　这么想着的时候听见身后的声音，相处这么多年自是知道这种脚步声来源于谁，他哑着嗓子说，轩辕，我饿了。
　　轩辕再进来的时候端着一碗糊状物，司空翻了翻白眼还是咽了下去，然后便吐得肠子都悔青了。
　　这个时侯恰巧隔壁响起了上官的声音，他•居•然•想•让•我•食•物•中•毒•而•亡？！
　　转过身看了看轩辕，那人一脸的无辜。
　　司空摇着手指，“按我原来的价，纯上床是这个数，带道具是这个数，SM是这个数，您这个……也算常客了吧？我给您打八五折您看怎么样？”想了想觉得不对，“再说您看我现在行动都有问题了，依独孤的性子这两天的工资算是报销了，您是不是再给点精神补助什么的？”
　　轩辕认真的看着司空，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连轩辕自己都忘了，之前姑且可以认为是年少轻狂，但现在怎么算？多少年过去了还是这样，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第一次有交集是那个男生半夜两点来敲他家的门，十月的夜里穿着漆皮上衣和豹纹的短裤站在他家门口，“喂，你不是说招租么？一个月多少钱？”嘴唇冻得发紫。
　　轩辕当时想还好自己也是夜行动物，要不然还不以为是午夜凶铃？仔细看男生好像是隔壁班的某某，那时候两个人初二，十四岁。那人的表情清冷，眼睛像小豹子一样，狡黠中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孤傲，

　　轩辕说司空，我喜欢你。
　　司空嘿嘿的坏笑，说亲爱的，这句话不值钱。
　　轩辕早知道是这样，淡淡的笑了笑，司空，我是认真的。
　　司空眯了眯眼说这句话还没有刚才那句话值钱。表情清冷。说完这句话又开始吐，轩辕帮他抚背，司空漱完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告诉你啊，我现在疑似食物中毒，你要给我精神补偿。
　　轩辕挑挑眉，“原来贪财也是会传染的。”
　　司空笑，“我没有独孤赚钱的手段，也没有上官那么有权有势的王爷做靠山，自然要为自己的下半生攒点积蓄。”酒红色的大波浪垂下来，本来就病态的肤色苍白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