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茫茫人海中》帕泽希斯prizex

61、第六十章 ‘不可信’

　　神思新城外围，安置着长长一排并肩躺下的死尸。尸体旁的地受到雨水浸泡和腐蚀呈现出灰败的腐朽与泥泞，一旁还有不少深陷的车轮印，还能走路的战士隔着这些死尸几步远的距离继续行军，死尸的另一端还留下一些无法行动的伤兵躺在在地上痛苦呻吟着，从死尸旁路过的那些士兵们纷纷低下头，极力想忽略那些地狱景象。
　　Magnum坐在伤兵中，他的腿甲被冲上高地的敌人击中，在战斗时机体紧张的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过多的疼痛，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了，等战斗结束时，疼痛感渐渐袭来，几乎让他无法站立，他低下头查看，才意识到自己的腿甲被子弹击穿。当时一旁陪着他的optimus在给救护车打下手，帮忙给其他重症伤员进行简单的救助，看到magnum跌倒着实吓出一身冷汗。他们都没注意到magnum脚上的伤口。不过好在只是这一处伤口，optimus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尽管magnum一再坚持作为将领必须坚持在一线战斗，但是在救护车的强烈反对下他只能乖乖坐下，等待医疗凝胶将他腿甲的原生质完全包裹凝固，加上夹板三天后才允许他回到一线。他坐在伤兵之中，发现与这些战士们相比，他这完全就是轻伤。
　　就在他还在思考时，optimus走到他身边，准备替他上好夹板。看着optimus熟练的手法，magnum叹了口气。
　　“怎么了？”optimus问他的兄弟。
　　“我并不赞同医科大学那些老学究当初对你的评价。”magnum抬起那只受伤的脚，说话之际，两片用来固定脚部的金属夹板已经让optimus上好，完美的挑不出任何错误。“你明明很有天赋。”
　　“你知道的，那都是为了掩人耳目。”optimus小声说，接着拿起工具就要离开，但是magnum拉住了他的手，optimus面色有些不悦：“作为前线将领你是领袖，受了伤就要好好休息。别想着拖着条瘸腿就上前线，让我们被对面耻笑。”
　　“我就是想找个人好好说会话。”magnum不依不饶：“你说的，我是前线将领就是领袖，我必须要知道我受伤后的一些消息。”
　　“爵士会来找你汇报的。”
　　“他一早就被我派去跟黎明高地的执政官谈判去了，”magnum说：“我们在正面战场接连失利，黎明高地必须守住。”
　　“如果......我是说如果，”optimus嘴角动了动，凑上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magnum说：“他守不住呢？”
　　Magnum光学镜缩了一下。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只是这个后果非常严重，他也无法设想黎明高地陷落后汽车人将面临什么样的残酷境遇。如果他们能保证黎明高地不会失手，那么神思新城压力将小很多，他们还可以利用霸天虎统治地区的地下势力进行游击战等骚扰战术减缓霸天虎的推进时间。霸天虎虽然兵强，战术上也极具威慑力，但是他们手上的士兵除却极个别属于军品外，大多数还是生活在底层的普通百姓，就算拿起武器，短时间内战斗力还不足以与正规军队相比，而且霸天虎这种将无辜平民拉上战场充当炮灰的行径也为他们——至少是以拥戴magnum的军队——取得很大的舆论优势，仍有不少tf愿意支持他们，他们坚持在战场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为那些向往和平的无辜民众在战斗，而不是所谓的政府。
　　可是如果一旦黎明高地的守军落败，黎明高地之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霸天虎将快速行军长驱直入，与神思新城的正面部队会合形成包围圈，届时神思新城的侧翼必定会受到霸天虎的猛攻，以他们现在目前的防御工事和兵力还不足以支持双线作战，神思新城的溃败将成必然，那么铁堡陷落也是早晚的事情。
　　“你知道的，兄长。”magnum喃喃道，“我对黎明高地守军的最低限度就是保持胶着状态，尽量为神思新城拖延时间。”
　　这样，说不准他们还能得到反扑的机会。
　　但作为随军顾问的optimus并不这么觉得，他环顾了一圈四周，看着那些在伤痛和感染中痛苦不堪的士兵：“在这么下去，我们也要送平民上战场，说不准还要有没过磨合期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还是找霸天虎头头好好谈谈？”magnum被兄长的天真打算给逗笑了：“他现在杀红了眼，你觉得他会听你的？就凭你觉得在角斗场救过他一命？你应该去找那位震荡波议员。”
　　“我只是在想他哪里弄来那么大量的军备物资和金钱，要知道塞星的金融中心和物资储备都集中在北方。”optimus挑眉。说到这magnum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他警惕的打量了一圈：“你的意思是说北方一些人和霸天虎有勾结？”
　　“警车查到些线索，基本可以确定的确如此。既然嘴上说着保持中立的他们愿意出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出资霸天虎？”optimus回答。
　　“可是为什么？”
　　“一则是为了战争财，普通的剥削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军火的交易更能光明正大的敛财，霸天虎的骤然崛起也有他们的一份，所以我猜是霸天虎以某种手段和那些权贵取得联系，许诺他们霸天虎夺取政权后保证不杀他们，还保证他们的生意正常进行。二则是这样不管哪一方得胜，他们都能打着被对方逼迫威胁这才就范，就算最后要被惩处，政权巩固之初百废待兴，也需要他们的帮助，他们又将摇身一变成为维护政权的贡献者，如果最终的胜利者打算铲除他们，我想他们也已经做好了一切跑路的准备。所以不管怎么算，只要他们胆大够圆滑，这基本上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这可真是十足的蛀虫啊。”magnum咒骂了一声：“难怪议会里有不少人还想要杀我，他们想的就是希望有一个没什么思想还容易操纵的家伙当领袖，之前的逆天劫是如此，现在大难临头了还是如此！”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冷静下来后说：“但我猜想现在的事情已经超乎了他们的预期，他们的想法应该大致不变，但他们需要一个能稳定战局又能受操纵的人。霸天虎首领那边我实在猜不透，他们会愿意让那家伙坐上prime之位？那样有勇有谋的角斗士可不是个好控制的主......当然我也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毕竟我手上握着兵权，我又是长在钛师傅膝下的孩子，他们当然是要变着办法杀我，只是顾及我手上的权力和......”
　　提起钛师傅，Magnum说着说着双手又开始颤抖起来，他捂着双手竭力不要让自己的双手继续颤抖下去，optimus也上前握住他的手，钛师傅的骤然离世是他们心中永远的一道伤疤，尤其是magnum，比起optimus，从前的他活泼好动的他更像是一个生活无忧无虑的普通孩子，所以他受到钛师傅的关照比optimus更多些，比起optimus和钛师傅之间类似学生与老师的关系，magnum和钛师傅更像是孙辈和爷爷的关系。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三人之间的那一份亲情。比起magnum，optimus陪伴在钛师傅身边的时间远不及他，optimus始终觉得magnum对钛师傅的依赖要比他更加重，看着自己最敬爱的长辈从病重到短短不过三个主恒星循环火种泯灭，几乎磨灭掉了magnum火种内最后一丝对现行政权的幻想。
　　钛师傅不曾说过任何有人毒害的事情，但是救护车还是从钛师傅的遗体内查到残存的微量促成火种萎缩的药剂。那些人是算准了他们会因为尊重钛师傅的遗体不会对遗体进行尸检，在葬礼的那天，magnum就对着钛师傅的墓地发誓，不管那些暗害的人是谁，他也要发誓将那个人揪出来。
　　“我现在只有你了，optimus。”magnum苦笑一声，“将来我要是死了，你要接替我的职位，完成我们没有完成的事情。”
　　这是magnum第一次叫他的全名，optimus惊愕的同时也被对方临终前一般的嘱托给吓到，担心他是否真的是钛师傅的死让他产生了一些心理障碍：“你不要胡说，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你将来会带领我们走向胜利的。”
　　“不止是我，还有你。”magnum将手搭在optimus的胸甲上，那里贴近火种仓，从magnum的手掌传来的热量传递到胸甲上，像是要在上面烙下一个烙印。当然也只有他们知道胸甲内藏着钛师傅给他们的最后一件礼物，一件能震动世界的物件。
　　“我不确定这样是否妥当。”optimus涩声说：“我觉得它是在拒绝我。”
　　“‘文明时期的治世利器，战争时期的统帅之力。从混沌开始，启示万物起源，承载塞星万物生灵。十三天元智慧凝结于此，直到万众一心。’”magnum念出钛师傅留给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或许有一天，你将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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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猛然拍在optimus的肩膀上，后者这才猛然从回忆中回过神。
　　“抱歉。”optimus捏了捏鼻梁钢。“大概是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数据碎片占据太多系统内存了。”
　　Megatron冷哼一声：“是你说要来魔力神球调取什么数据的，结果你自己反倒不怎么上心。”
　　“是谁找不着一个大点的能下潜锈海的潜艇？最后只能找到一个小的科考潜艇，而且只有一个充电床。”阿尔茜反唇相讥：“我还以为你至少在占领锈海之后会造几个。”
　　“这个你该问问你身边的好prime，一次闪击卡隆让我们将沿途一切可以越过锈海的交通工具重新回炉熔炼。”
　　optimus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和Megatron说话，他觉得自己应该明智的再多睡会。“我们还是加紧时间进入魔力神球内部吧。”
　　“说起这个，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要从锈海海底进入？”megatron叉着腰环顾这一圈管道状的通道。通道四周染上了斑驳的锈迹，看起来就像是城市地下的某处下水管道，但是他们乘坐小型探测器进入时这里的系统却能正常运作，这点倒是让在科考船内作为顾问的两派科学家们感到惊讶。要知道魔力神球最后一次维护的记录是一个大周期更迭前，也就是接近快几百个恒星周期循环前，以锈海的环境而言，要保证设备的完好和正常工作和运行的环境，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进行维护。这么长时间的历史遗迹能保证正常运作，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但是optimus给出了他合理的解释：“从锈海进入是因为这里是一条备用线路，也就是所谓的逃生通道。鉴于你们对锈海周边的大肆改装，我无法保证音速峡谷内原有的线路不会被你们无意破坏掉，但是锈海的备用线路非常隐秘，就算你们发现了这里的管线，看到外部的锈蚀你们也只会以为这是曾经在这片区域沉没的船只。当然最重要的一点，音速峡谷并非是魔力神球的终端所在地，那也只是一个通道和外部结构，简单点解释就是一台计算机的显示器所在地，而计算机的主机和处理器真正所在地其实是锈海。”
　　“什么意思？”
　　阿尔茜摊手：“你想，计算机运行，尤其是一台超级计算机运行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等megatron回答，科考船上的感知器就完成抢答：“是散热。”
　　“没错。”面罩下的optimus不经意的笑了一下：“魔力神球作为记录塞星的一台超级计算机，它的功率也是极大的，散热也并非能像普通计算机那样仅仅凭借散热风扇就可以解决。加上设备散热时会产生噪音，种种原因相加，魔力神球的中枢系统最终决定存放在锈海深处，整个锈海就是它的散热组件。”
　　科考船内的众人纷纷深吸一口气。整个锈海为魔力神球进行冷却，那么这个传说中的超级处理器究竟有多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们谁也不能保证多年不曾维护的情况下魔力神球还能正常运转。”Megatron吃惊之余不忘担心这个关键问题。按照来之前阿尔茜提供的信息，魔力神球在使用期间是差不多每隔两个恒星周期进行一次较为完善的维护，十个恒星周期左右进行一次大规模维护，但是现在距离魔力神球最后一次开启时间过于遥远，设备能否运行是个问题，就算能正常运转，他们很可能要面对的是古老的程式计算，这无疑会拖慢他们查找解决那颗星球方法的速度。
　　“这个无需担心，魔力神球是塞星网络的终端，如果魔力神球无法使用了，那么塞星的存储设备基本上早就都瘫痪了。”阿尔茜拂去面前显示台上的灰尘，将手印盖在上面，仪器瞬间激活，四周的通路被唤醒点亮，随着一声沉重的齿轮磨合声后，面前的这扇门缓缓打开。里面显露出依然崭新般的室内环境，就连空气也是非常的干净，仿佛那些曾经在此工作过的人员只在前一秒离开过。
　　Megatron和optimus相互对视一眼，进入室内，他们回头看向没有进入而是守在身后的阿尔茜。阿尔茜看着两派的最高指挥，沉声说：“记住你们想要问魔力神球的问题，祂会为你们解答，但是请务必牢记，不要回避魔力神球所问的任何问题，一定要如实回答。否则魔力神球将自动将你判定为‘不可信’，将拒绝为你提供一切可提供的资料。因为魔力神球通晓一切，在魔力神球面前，没有人能拥有秘密。”
　　“您不和我们一起进入吗？”optimus有些惊讶。魔力神球的权限内并没有禁止管理员进入的规定，而且他很清楚，阿尔茜一直都想弄明白自己身上这份近乎起死回生的能力究竟是从何而来。
　　阿尔茜对optimus施以一丝微笑，在私人通讯频道内回答：
　　“我在等着那个孩子，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optimus心下了然，颔首示意后，身后的大门再度缓缓关上，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这所近乎纯白的室内。几乎就是在关上大门的一瞬间，他们脚下的地板缓缓上升，就像是直通的电梯带领着他们进入上方的穹顶。约过了十五个赛秒后，平台停了下来，面前再度打开一扇门，与之前的室内不同，这里的房间有着近乎圆形的穹顶，投射下温和的白色光线。穹顶正中有着一个精致且极具美观的圆形玫瑰窗，上面描绘的是一个工匠创造出一个金色蜂窝球状的仪器，手持锤头的工匠将这个仪器高举过头顶，而且除了工匠外周围还有其他各色的tf，他们手上也持有着各色的物品，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围绕则这个仪器。optimus注视着这个位于画面中心的仪器，惊讶的发现他居然与matrix有几分类似，而其中一个离工匠身边最近的一个tf手上捧着一个匣子，但他手指上的戒指与艾杰琳手上的一模一样。
　　“画上有十三个人，手中持有不同的物品，尤其是中心的那位持有的看上去与matrix极其类似，所以说这是十三天元的画像？”optimus喃喃自语，身后的megatron久久没有回应，optimus疑惑的向后看去，但是megatron却不在那。环顾四周也不见megatron的踪迹，optimus心下一惊，但仔细想想megatron在此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魔力神球会给予他们考验，判定为‘可信’之后，魔力神球才会对他们的问题进行解答，可能从他们迈进房间的那一刻开始，魔力神球的考验就已经开始。
　　果不其然，optimus脚下出现了一串数据组成的人形，渐渐的那个人形慢慢渲染成一个塞星人的模样的全息投影，当这个人形的全息投影开始渲染时，optimus的光学镜几乎是瞬间模糊，当渲染完成时，这个渲染仿佛抽走了他身上全部的能量，他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扶着门框勉强支撑着。全息影像见状，上前伸出双手扶住optimus的肩膀。optimus惊讶的发现就连这触感也是这么的真实，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握住对方的手臂，生怕对方就如全息影像这个名字一样，只是他心中的一个幻象。
　　对方看着optimus，对他报以一丝和煦温暖的微笑。
　　“许久不见了，optim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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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optimus一边同样，megatron也意识到了对方的消失，随即发现脚下的数据汇聚成一个人形，接着渲染出一个完整的塞星人模样，但是相比于optimus几乎脱力的样子，megatron很明显就更加淡然自若。
　　“你并不惊讶。”全息影像笑着说。
　　“在你开始生成时我就设想过你会变成什么样，可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megatron冷笑着。
　　全息影像看着自己一圈，终于意识到出现了什么问题：“确实如此，但还请不要误以为这是我本身数据文件的损坏。我只是根据你内心中最容易信赖的人进行图像生成，为的只是想让你们感到亲切而已。”
　　Megatron没有接话，算是不想继续谈论下去。当然魔力神球本身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他并不算是回避了这个问题，魔力神球本身也极具人性化的选择掠过，而且对megatron本人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你并不是管理员也并非是prime，但你是由prime带领进来的人，系统将你自动归为prime的亲信一栏，可是我又能察觉到你与现在这位prime非常矛盾。”他顿了顿：“你们是敌人，所以你才会这么纠结吧？”
　　“他们只是过于相像。”这话他没有说谎，optimus与Orion非常相像，以至于从前他第一次见到optimus时以为是Orion，尽管他们身上的元件与气质有许多不同点，但是你依然很容易将他们看作是一个人。Megatron从前从未想过世界上还会有两个这么相像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megatron看着全息影像的光学镜有种后背发凉的冷意，他一时间说不上这是Orion还是optimus带给他的。
　　全息影像笑了笑：“其实你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吧？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就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能量块。”megatron婉拒了对方的好意。就算要知道，他也必须先弄清楚那个星球是怎么回事。被拒绝后全息影像虽然感到一丝惊讶，但也没有恼怒或是强买强卖，略微思索片刻后他便恢复了那副温和的表情：“也好，其实这个可以在你们想要知道的这个问题也有着一层联系，到时候我会告知的。”
　　意思说是我通过考验了？Megatron挑眉。
　　“因为你不是prime啊。”全息影像坏坏的笑道。
　　这个回答像是一把刀子插在megatron的胸口，没吐出一口血就算不错了。
　　玩笑归玩笑，全息影像很快言归正传，意味深长的回答：“别忘了，魔力神球无所不知，从你们进入魔力神球内部开始，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