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茫茫人海中》帕泽希斯prizex

57、第五十六章 穷途末路

　　阿尔茜不知道自己陷入昏迷状态多长时间，处理器内警报声和报错窗口不断弹出，她调节机体内几个能量输出管线以维持机体最小功率的正常运转，再尝试着运用几套快捷的运算程序处理系统内部的报错。在自行调整下，视线内的弹窗逐渐消退，她也终于能进一步了解目前的自身状况。
　　视线稍微清晰一点时，她发现自己全身趴在地面上，脸部朝向左侧，浑身疼的像是摔成了碎片再重新组装回来一样，然而她很清楚这并非是她的第一落地姿势。如果她没有猜错，应该是左肩先碰到地面，因为左肩的液压关节轴已经摔的近乎粉碎，只剩下一片肩甲靠着一根管线半吊着。灰黑色的原生体暴露在外，创口也在不断渗液，更糟糕的是背部火烧一样的痛感依旧没有消停，说不定还嵌着好几块爆炸后的碎片。
　　这些痛感还不足以让她叫喊出声，却也格外扰人思绪。她首先试着动了动左手，指尖颤抖地挪动了一点距离。
　　很好，有反应就好。她心想。证明原生组织没有损坏或者是损伤不严重，将来还有修复的可能。她再根据伤势试着调整能量输出功率，限制伤口处能量液外渗，再关闭部分痛觉感应元件，从地上缓缓爬起，单手撑着自己观察环境，顺便适应能量流失后各种不适。
　　这个被掩埋的矿洞内光线昏暗，但她还是凭借着坠落上方微弱的光线依稀辨认出了optimus的位置。他躺在一堆矿石废渣隆起的小丘上，具体受伤情况她无法得知，但他似乎也陷入了昏迷当中。阿尔茜挪动脚步试图上前查看，可很快她意识到这里并不只有她与optimus两个tf，还有一个tf也随着他们一同坠落！
　　阿尔茜定睛寻找那个敌方首领的踪迹，但怎么找也没有看到对方的踪迹。矿道的陷落并不会让他们分开的太远，除非对方被压在陷落的碎块里，那他还能在哪？
　　如果她是敌方首领，如果率先苏醒他会怎么做？
　　阿尔茜再度朝optimus方向看去，如她所预料的一样，那不止有optimus一个人，还有那位敌方首领。他站在optimus身侧，整个人隐匿在黑暗当中，一只手正缓缓穿过黑暗的幕布，伸向optimus。
　　对方正缓缓向optimus的胸甲处伸手，猩红的光学镜在昏暗的环境下如同燃烧的火焰。
　　而optimus依然陷入昏迷中，毫无防备。
　　阿尔茜怒吼着，以最快的速度冲向Megatron，将对方从optimus身边撞开，和的他一起滚落。对方似乎咒骂了一句，阿尔茜用勉强能活动的右手抽出腿部配备的短刀刺向他。
　　对方滚到一旁，刀尖刺入地面，阿尔茜不等对方反应再度抽出左侧短刀，趁着对方诧异的瞬间与对方扭打在一起。面对阿尔茜连续不断的出击，Megatron一开始且战且退，似乎还想说几句，但阿尔茜完全不给他任何说话的空间。即使左臂无法活动，但她的身形依旧灵活，如同一只涡轮狐狸一样，Megatron几次都认为可以抓住她，但都被她一一躲过。她的短刀出击凌厉快速，有几次划到Megatron，差点割断Megatron颈部的几条重要能量管线。
　　对方是真的想要对他下死手。Megatron有些恼羞成怒，找到一个机会扣住阿尔茜受伤的左肩，电火花与能量液从她左肩涌出，再依仗自己体格优势趁着她吃痛之时一脚将对方蹬开，怒吼道：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阿尔茜被迫后退几步，瞪着他：“只要我还活着就别想杀了他。”
　　“我现在并不想杀他。”Megatron捂着受伤的能量管线说。
　　“你觉得这话我会信？”
　　“炉渣的，我要杀他早在昨天就杀了他，何必要等到今天？”颈部的能量液从Megatron的指尖溢出：“我只是想确认他是否活着。”
　　阿尔茜狐疑地盯着Megatron，似乎是要从对方的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也不知是不是Megatron隐藏的太好，竟然毫无破绽。即便如此阿尔茜也不敢松懈：
　　“给我一个你不杀他的理由。”她说。
　　“我要的是matrix。”Megatron说：“optimus不会傻到随身带着matrix，如果他死了，matrix的下落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更不知道下一任prime会是谁。”
　　“或许你就是想杀死他，好让汽车人里其他人当这个prime。”阿尔茜保持着进攻的姿态。
　　“你们轮子能蹦出一个optimus就能蹦出下一个，这样的事情还少吗？”Megatron说。因为能量水平骤然下降，他的视线出现了短暂的雪花屏：“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可不想再来个需要完全从头了解还要解析情报的敌人。”他说完这句话时看向optimus，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诡异的沉默笼罩在二人身上，四周骤然安静，只有他们身上能量液滴落在地面的声响。思虑再三，面对诸多疑点阿尔茜也只能先放下武器，收起了短刀。
　　“在这别动，我去看看他。”
　　阿尔茜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时刻不肯放松对Megatron的观察与监视，Megatron无奈地只能抬起那只没有捂着脖颈受伤处的手以示真诚，阿尔茜这才肯作罢。
　　她来到optimus面前，仔细查看对方的伤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领袖的机体比常人更加坚固，optimus伤势比她预想的稍好些。除了双腿伤的有些严重，身上其他敌方只是稍微挂了些彩，那个从不摘下的面罩半边已经碎裂开，显露出平静且柔和的半脸。
　　说起来阿尔茜也从未细致地观察过optimus摘下面罩的全脸，这还是她归来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optimus现如今的模样。她记忆中孩提时代的optimus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胸有成竹的精明与活泼，即使在平常的相处中，阿尔茜还是会觉得即使他经历过许多的事情后，他依旧还是那个乐观的optimus。但是就算他得到了matrix，岁月的风沙却不肯宽宥这个年轻的prime，在他的脸上早早留下了匆匆流逝的痕迹。他的眼周已经渐渐浮现出因为风吹日晒而留下细小的纹理，到面罩下的半脸周围却渐渐消退，给optimus平添了一丝与他实际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与沉静。
　　从塌方缝隙中透出的微光照在他的身上，这些不易察觉的纹理折射出淡淡的柔和光泽，就像是盛放matrix与魔力神球钥匙的匣子上的图腾，如同一团未完成的古老而神秘的刺青，在optimus身上悄然绽放。
　　阿尔茜闭上眼睛，将手轻轻放在optimus的额角，发出一声叹息。
　　“他死了？”Megatron见阿尔茜如同宗教画像中为死去的孩子而哀悼的母亲一样，心中开始担忧。
　　阿尔茜睁开双眼，恢复了之前冷冽的形象：“让你失望了。他的机体暂时陷入了待机状态，过一会等机体自行重启就行。”
　　Megatron点点头：“那就在这等他醒。”说完便向矿道延伸处走去。
　　“你要去哪？”optimus机体的火种室能量泵还在有规律地鼓动，阿尔茜的话语也不由放缓。她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身边的optimus似乎不是在昏迷，只是太累了而已，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了，于是准备趁这个机会好好睡上一会。
　　“找可能的出路口。”Megatron的声音渐行渐远，“除非你们想在这待一辈子。”
　　鉴于对方从前的正业，阿尔茜选择不再反对，更何况现在optimus具体伤势还需要等他慢慢重启转醒才能知道。
　　看着身边如同安稳熟睡的optimus，也难怪敌方首领也不愿轻易下手。某种程度上，他和他的父亲真的很像。

　　-

　　w高地的炮击事件发生不出三塞分，违抗禁令的tf就被扭送到了震荡波与Orion面前。
　　震荡波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被扣上变形夹钳的tf，面色冷峻。
　　“名字。”
　　面前的tf报了一个名字，震荡波记得这是当初从利刃城‘组织’残部收编的一个tf。因为资质还不错履历也还算干净，Orion并没有将他一并扔到与死锁同行的飞船上被一并毁灭。
　　“理由。”
　　“判我死刑就好。”被扣上变形夹钳的tf低着头，显得非常平静。
　　“理由。”
　　“塞星已经没救了，所有人都会死。”
　　“相同的论述除了你以外，不止从一个人的嘴里说出过。”震荡波开口：“你们居然不会学着找另一个理由。”
　　“这只是一个开始。”面前的tf咧嘴笑道，仿佛自己是一出喜剧内的谐星：“神说要降临塞星，塞星将重获新生。”
　　一旁的Orion眼神略微闪躲了一下，但是震荡波并没有注意：“我必须警告你，装疯卖傻并不是明智之选。”
　　“说谎？我没有说谎！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在说谎？”面前的tf忽然歇斯底里起来，“你大可以把我脑模块剖开看看我到底在想什么！骚动的远征军团多久没联系了？五个循环了吧？他们遇到了什么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在隐瞒？我的火伴不明不白就死了！他就在远征部队里！”面前的tf咆哮道：“即使他离开了塞星，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火种讯息，但是五个循环前这个联系就断了！直到现在，我依然......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离开我身体的那一瞬间，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那是死亡的钟声......”
　　说到这他喉咙忽然发出咯啦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他拼命的大口换气，指尖死死口入地面，几乎要把火种从自己嘴里呕出，回忆与再度袭来的火种剥离感让他再度陷入意识漩涡当中。在他理智还尚存时，他用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震荡波身后的Orion：“垫圈说的没错......不破不立......真神真的要降临了，求求您......让我在真神降临之前，给我一个痛快吧......”
　　Orion吞下一口电解液，按下桌下的一个按钮，很快就有警卫将这个已经处于半疯癫状态的tf带走，前线壁垒指挥室内只剩下Orion和震荡波二人。Orion开始来回在室内踱步，震荡波的独眼始终盯着他不放。
　　一时间目前霸天虎内权力最大的两位之间似乎蒙上一层影影约约要剑拔弩张的感觉。
　　“究竟是谁要杀他？”Orion低头沉思。
　　“首要目标是解救首领，审问的事情可以一并进行。”
　　“是卡隆......”
　　“Orion。”震荡波打断他的沉思。他的处理器内已经不止一次地跳出一个名为愤怒的词汇，于是他提高了音量：“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效果显著。Orion果然停下来看着他。
　　震荡波将他的计划重申了一遍：“首领生死未卜，我们必须团结一致，而不是想着如何勾心斗角。”
　　“你是认为我不关心Megatron的死活？”
　　“你的行动让我的逻辑处理系统推行出这样的结果。”
　　Orion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掌拍向桌面，瞪着他。湛蓝色的光学镜内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震荡波，我比你更在乎他，比你们任何人都在乎他。”
　　“那就用行动证明我们将会一致对外，不要再互相欺骗。”面对Orion的瞪视，震荡波毫无畏惧，橙色的独眼以同样的眼神回敬Orion：“首领为何会选择去见敌方领袖？甚至连武器也没有带上？”
　　Orion没有回答，但是震荡波看穿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自然。情感元件剔除后，他在这些方面反而更加敏锐：“现在霸天虎高层内说得上话的，你除了我还能信任谁？检察官阁下。不要告诉我你要信任那个远在卡隆的红蜘蛛。”
　　没有Megatron，你的检察官职位就是摆设。他在这顿了顿，没有说最后一句话。让Orion好好思考一下他话语背后的含义，二人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就行。很明显，Orion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他慢慢直起身子，继续用那充满愤怒与不甘的眼神看着他。
　　他还是在恨我。震荡波心想。但至少他开始冷静下来了，感情会冲昏一个tf的头脑，尤其是在关键时刻。
　　“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震荡波试着放低音量，让自己的语气稍显和缓。
　　“你不要以为几句话就能将我吓倒。”
　　“那就不要逼我做出强行召回红蜘蛛的事情。”震荡波说：“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

　　Megatron顺着矿道往下走，越是深入矿道，过去的记忆就越像是被重新擦亮的萤石矿灯。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曾经辗转道黑矿区，璇玑湖城，还有月卫二的c—12矿区的情景，每个人都不会说话，身边环绕的全是叮当作响的敲击声与运输车与运输轨道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摩擦声。浑浊的空气，狭窄幽深的运输轨道，以及埋在碎块堆中的钻头与铁锹，毫无疑问这里曾经是一个还在开工的矿道，只是年代有些久远，因为即便是他离开孤儿院后前往的那座黑矿区也不会选择给配备这样不耐用的古老工具。
　　在寻找出口的同时，megatron不由开始疑惑，什么时候w高地下多了一个这样的矿区？这里并不属于塞星能量晶体的产区，也并不符合塞星能量晶体产出的条件，可以说这里是一片非常贫瘠的土地。那些古人怎么会想到开采这里？而且根据这里的开采痕迹以及范围，这里产量还非常好。
　　这希望那些人还给他留下点能量体什么的，至少我还会一点点将能量手工提纯的方法。Megatron心想。虽然机体因为受伤而流失的能量并没有到达机体临界点，能量液也在机体自行调整下不再外渗，伤口处残余的能量液也处于半凝结状态，但他不知道还要在这地下和敌方领袖待上多长时间，保险起见，能量能少用则少用。为了之后不再度撕裂伤口，Megatron将手从伤口处慢慢挪开，试着将手指关节处的能量液擦干净，保持指关节的活动。他非常不喜欢能量液凝固后关节的滞涨感，这会让他想起一天劳作后因为缺少润滑而无法屈伸关节的双手，夜间的写作往往因此进展缓慢。
　　祸不单行，前方的路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当中，他不得不打开腰部的灯光。运气好他会在这些碎石堆里找到一两个还能用的萤石矿灯，或者是几块残留的能量矿，运气不好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只能继续前行。然而当他打开灯光的一瞬间，眼前的一幕让他直接宕机。
　　面前这个比他高出三个人身的矿道已经彻底被塌方的碎石堵死，但而还不是最糟糕的。他的脚边匍匐着几具灰白色的机体，因为隔绝天日，他们死前的模样得到了完好的保留。这些尸体或是被压住仰天绝望地祷告，或是被碎石砸断了手脚在痛苦的哀嚎之中死去，有几具相对完好，但面甲上显现出极不正常的褶皱。看样子他们侥幸躲过塌方，却因为没有能量而被活活饿死。
　　Megatron心下一惊，转身向身后看去，灯光所照之处，还有不少这样的尸体。他们张着嘴，仿佛还能听见他们绝望的哀嚎。
　　这里不是一处被废弃的矿区，而是还在开采中的矿区。可是这些矿工死于非命，眼前的景象堪比七层地狱的景象。Megatron吞下一口电解液，心悸之余继续探查被堵塞的矿道是否还有机会可以出去。他拿起地上一把铁锹，对准碎石一敲，再贴上去听。然而事与愿违，这一敲下去如同一拳打在软性金属上，又闷又沉。他又试了试从其他方向敲击，然而结果都是一样的，通道的另一端已经完全不可能通行。在敲击中他也发现四周的墙壁上有不少矿工试图开凿的痕迹，但是他们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比失去希望更糟糕的失去了。于是他们还能活动的选择集中在这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Megaton叹了口气，准备返回原地。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踢到了一个物件。他低下头，看着这个半掩埋在碎石堆中的物件，伸手将它刨出。

　　-

　　警车和萨隆大公走进链锤的办公室，终于找到了正瑟缩在桌底的链锤议员。
　　“链锤，你这是做什么？”萨隆大公深吸一口气，竭力在外人面前维持着政要的良好修养，俯身询问链锤。
　　“我刚刚听到了一声雷。”
　　“哪来的打雷？”萨隆大公看向四周，再看向一旁的警车：“你听到了吗？”
　　警车摇头：“现在是战时，炮火声也不是一两天了。”
　　“你们都没听到？”链锤大喊道：“我酒杯都被震碎了！”
　　“那是你自己喝醉后失手掉在地上的。”萨隆失望地看着这个元老院议员。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混到汽车人权力中枢的：“快点出来，你打算让其他议员过来看你的笑话吗？”
　　链锤不为所动，警车和萨隆大公像是哄劝幼生体一样说了好半天，链锤才渐渐放下戒心从桌底下爬出来，嘴里嘟囔着往议会厅走。见最后一位议员也将到场，警车这才算松了口气。
　　“这次多谢你了，萨隆大公。”
　　“他胆子小，在议会里遇上什么事情都是跟大流走。”萨隆大公笑了笑，走到链锤柜子前拿出那瓶还没喝完的半瓶高淳，给自己倒上一杯：“我是个老得连变形也不行的老家伙了，年轻人们大多会卖我个面子。”
　　“战争让我们所有人都精神紧绷，链锤议员没有上过战场，也不难理解他这样的作法。”
　　萨隆大公点点头，他抬眼看向警车，话锋一转：“那么是什么样的炮火居然只响一声就再无声息了呢？”
　　“前线的情报还没有传来。”
　　“真是糟糕。”萨隆大公轻抿一口高淳：“我们居然无法接收第一时间的线报。”
　　警车面色如常：“您知道霸天虎养殖了不少啮齿类生物投放到前线的各个角落，它们不仅携带烈性传染病，还会咬坏基站通讯线路。”
　　“还是尽快吧，慢人一步总归是在吃亏。”萨隆大公说：“议会里也像我这样明事理的议员并不多，即使投降主义已经列为禁止，但这种想法还是在某些人的心底根深蒂固。”
　　警车离开后，萨隆大公脸上和煦的微笑渐渐凝固，他快步走出链锤的办公室，在与警车前行相反的走廊看到正在探头探脑的链锤。
　　“警车有事情瞒着。”萨隆大公一改之前温厚形象，冷峻的俨然像一块冒着寒气的铁板。
　　“您打算怎么做？”链锤弓着背，垂手而立。
　　“prime还在前线吧？”萨隆大公看着他：“先派人去打探前线的消息，这一声爆炸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到这，萨隆大公双眼微眯：“如果prime安好，那么警车根本不会选择隐瞒。”
　　“您是怀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萨隆大公说：“我们必须要知道matrix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