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茫茫人海中》帕泽希斯prizex

55、第五十四章 有问必答

　　一段时间前

　　“夜巡？”
　　“嗯？”夜巡一个激灵，然而他的反应还是晚了一步，焊枪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焦黑，这让他下意识地说了句粗口。他捂着伤口环顾了一圈，天火以及银剑等人正专注地调试飞船量子引擎参数没有关注到他这边的事情，只有空袭在一边。
　　“还好吗？我刚刚看到电火花了。”
　　“只刮了点漆，没问题。”夜巡连忙捂住伤口，然而电路烧焦的疼痛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可骗不了空袭，空袭拿出随身携带的热熔胶枪要为他做下简单处理，但当空袭缓缓挪开夜巡捂着伤口的手，如夜巡所说的那样，他的伤口看似有些可怕，其实只是伤到了浅表而已。见一切无恙，空袭如释重负却依然心有余悸地收起了热熔胶枪，夜巡也长舒了一口气——热熔胶封闭伤口的使用感受谁用谁知道。
　　“我知道，亲自给陪伴了这么久的伙伴做棺材非常不好受。”空袭轻声说，“尤其是这么仓促的情况下。”
　　“是我连累了他。”夜巡焊接好他负责那块的最后一块钢板，最后再在观察窗口看了一眼向导，“如果我不是非要绕到那颗新生的蓝星附近，我们就不会偏离航线，不会在新设定的航线上遇到祂，老家伙也就不会死。”
　　空袭没有说话，他也只能默默地看着暗自神伤的夜巡。为这个简易棺材里来自异星的朋友默哀。
　　“你们什么时候遇到的？”
　　“在我经过他们星球的时候。”夜巡回答：“他是他们星球上的一个学者，他的思想在他们那个星球上并不受欢迎，他也受不了他们星球上那些假惺惺的学者，听说我在招向导就自告奋勇了。”说完他拿出子空间内的那块保存完好的晶体，即使这么长时间的旅行，这颗晶体在惰性气体的保存下依然完好，结晶体还能折射出至纯的紫色光华。
　　“老家伙之前对我说过很多次，他不喜欢这个晶体折射出的光泽，他说这是会带来灾厄的颜色。”
　　夜巡将自己一小瓶火种室能量液放入棺材，最后再看了一眼已经无法看清防护服下的向导，缓缓合上棺材。
　　“老家伙，以后别再那么固执了。”
　　黄矮星的光芒照耀下，空袭和夜巡将棺材推向黄矮星，棺材在尾部的能源驱动下缓缓向黄矮星靠近，直到被黄矮星吞噬，余下一次微不可见的爆炸。

　　“你终于回来了。”
　　Orion向Megatron点了点头，眼神落在已经痊愈的震荡波身上：“看样子已经完全好了，是吧？”
　　震荡波微微颔首。
　　关于神思新城战败和撤兵的消息在从月卫二回到前线的路途中，Orion就已经知晓。即使脸上表现不出任何痕迹，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非常生气。震荡波并不想让刚刚归来的Orion与现在焦头烂额的Megatron发生任何争执，明智的选择就是多听，少说。
　　Megatron并不想让Orion一回来就开始对已经惩处过的震荡波再多指责，更何况这一切本身还是因为他没有遵守与Orion制定的作战计划：“我记得声波是和你一同前去，还受伤不轻，他人呢？”
　　“和某人一样，已经好了。”
　　“Orion。”Megatron皱眉，他的语气渐渐严厉：“我需要召见他。”
　　即使是剔除了感情处理芯片，逻辑系统却敏锐地向他告知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甚至有些针锋相对。震荡波敏锐地察觉到这并非是以往二人之间因为意见不同而偶有争执发生的状况，紧接着逻辑系统弹出一条建议：离开这里。
　　震荡波照做了。直到他彻底走出房间，Orion至始至终看也没有再施舍他任何一眼。
　　房间里只剩下Orion与Megatron，Orion试图和以往一样稍微轻松地和Megatron说话，当他准备开口时，发现Megatron以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忽然出现在自己房间内的陌生人一样。Megatron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Orion的脸微微颤动了一下，试图放低身段询问：“是为了现在w高地焦灼的战局？”
　　“你不应该用那样的语气对震荡波说话。”Megatron双手环抱胸前。
　　“是因为这个事情吗？”Orion似乎舒了口气，“你不该召他来，甚至是将他放在核心位置上。”
　　“为什么？”
　　“所有人都是怀疑对象，尤其是刚刚归来的霸天虎。”Orion绕过Megatron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能量液，“他们都可能是汽车人派来的间谍。”
　　“轮子领袖没有那么愚蠢。”Megatron看向Orion：“就算如你所说刚刚归来的霸天虎很可能已经被策反，但是震荡波一直对我们足够忠诚，而且他的皮影戏也是属实，他现在是一俱仅凭逻辑处理一切的行尸走肉。”
　　“你对他充满了同情。”Orion微笑，像是在和Megatron讨论战争结束后去哪度假这种问题：“是的，他确实是我们的同伴，甚至是霸天虎理念最坚定的拥护者。但同样他也在汽车人那待了太久，面对现在这样的他，我很害怕他已经被汽车人策反。”他又递给Megatron一杯能量液，低声说：“我现在除了你，谁都不信。”
　　Megatron托着杯底：“你太多疑了，轮子领袖真的没有你所想的那样愚蠢。”
　　“虽然说间谍隐藏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划入被怀疑的圈子内，再让我们一个个排除，但是我们不能抱有侥幸，说不准他会逆向思维。”Orion说：“我们的每一步棋子，都一定要准确无误，切中要害。”
　　“但是如果我们当初将optimus带入到霸天虎中，现在的局势或许就不一样了。”
　　Orion愣了一下，Megatron第一次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凶狠，但转瞬即逝，Orion依然是那个温和的tf：“他不会跟我们走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跟我们走？”Megatron不解。
　　“他和我们不一样。”Orion神色有些闪躲。
　　“有什么不一样？他博学多识，敢于发声，他也读《和平之路》，就连政治目标也与我们相差无几，我们都希望能改变现状，建立一个美好的塞星。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吸纳进霸天虎吗？”他甚至与曾经的你那么相像。Megatron差点脱口而出。
　　“他是王族，他也是那腐朽政权的一份子。”Orion反驳道：“他受到的是良好的功能主义教育，政府为他编造了一个充满虚伪的善良与奢靡浮华的世界，纵使他察觉到现有政权是多么的糟糕，有多少的美好的理想和坚定的信念，他也不愿意推翻现有政权，只想着一味的‘和平演变’。这样软弱的家伙根本不可能理解我们这些从最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
　　Orion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狐疑片刻：“为什么？你从前从来不会有这样迷茫的时候。”
　　“Orion，我并没有迷茫，我一直都是坚定的。”Megatron说，“我只是觉得我们或许在践行道路上出了问题。”
　　“有什么问题？”Orion反驳：“我们的三部曲计划，武力夺取阵地，病毒扩散削弱其战力，思想广播宣传霸天虎意志，现在不正稳步进行着吗？我们错在哪了？”
　　“其一，汽车人背水一战，誓死要与prime一同死守铁堡；其二，你所投放的携带铁锈病毒的机械鼠，涡轮狐狸虽然前段时间确实给汽车人造成了一定的非战斗性减员，但这些并没有大规模爆发，感染人数在不断下降；其三，思想宣传固然是最好也是最有力的方法，但是现在汽车人的信仰是持有matrix的prime，那天无数的铁堡民众都看到了optimus胸甲内的matrix，汽车人方面本身因为战争而信仰的普神教趁势出击，宣扬optimus是普神人间的化身，是十三天元的转世，信徒更加坚定了信念。加上optimus奇袭卡隆，我们的思想战力正在不断弱化。”
　　“这是短时间的，汽车人的人数和规模依然没有我们多。”Orion不以为然。
　　“可是如果加上外来入侵呢？”
　　“什么？”Orion诧异了。Megatron按下桌子上数据盘的播放键，将那原原本本的录像全部呈现给Orion。他一直在观察着Orion的神色，Orion的神色先狐疑，继而惊讶，然后猜忌，最后渐渐回归平静。
　　他缓和了些语气，握住Megatron宽阔的手臂：“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将这一切当作一个棋局，将所有人都看作棋盘上的棋子，毫不留情地杀了那么多人。但是我们都知道，他们的死是值得的，他们的尸骸为我们铺陈出一条通向胜利的道路，我们不能退缩，我们必须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
　　诚然，那些人高高在上，手中的一杯高淳就相当于他们在矿井下没日没夜一个月后换来的工资。权贵们涂装鲜亮，他们锈迹斑斑，权贵们生活在宽敞明亮的居室内，他们只能活在矿区或者是贫民窟那不见天日的老鼠窝中，浑浊的空气终日散发出腐朽的锈味，塞星的地上有多么亮丽光鲜，那么地下就有多么肮脏龌龊。他们的诉求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当权者的仔细聆听，每一次的奋起反抗，都会导致当权者在对他们恶劣的态度上变本加厉。Megatron并没有选择向其他先驱者那样一直书写反抗的思想，而是自己抄起了武器，化身为斗士，一拳一拳将愤怒打在那些自以为是的嘴脸上。
　　但是Megatron依然并不认同Orion口中所说的，那些先驱者的尸体并没有为他们铺出了一条胜利的道路，虽然靠血腥与恐怖的手段确实能极大缩短战争的时间，但对于统治来说，这并不是长久之计。那些人的遗骸，层层叠加，只是为他们铸造了一个能够直达权力中心，与当权者直接对话的台阶。铁堡近在咫尺，策略也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尤其是出现了现在这样棘手的问题。
　　“你并不相信这些？”Megatron挑眉。
　　“汽车人的造假技术越来越好了。”Orion说：“只是他们居然连魔力神球都搬出来，就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可是我明明记得当初声波带来的那个匣子里是......”
　　“你不会是真信了汽车人的鬼话吧？”Orion打断Megatron的话。他看起来十分激动，甚至可以说是生气，握住megatron的手也不由紧了些：“你们是私下里见面的？”
　　“抱歉。”Megatron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你是霸天虎的首领，这种私下去见敌方领袖的事情太危险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对方会带着什么样可怕的武器来见你。”
　　他说的是不错。Megatron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想，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但Orion仍然继续着他冷酷无情的逻辑：“我们可以借用这一点，再让他来私下会谈一次，到时候我会让狙击手待命，只要察觉到他有带matrix或者是想要对你不利，我就派人射杀他。”
　　“那就这样吧。”或许这是最好夺取matrix的机会了。Megatron心想。触手可得的matrix，结束战争的契机，Orion这个决议的正确性是不容否认的。“声波他还好吗？关于骚动主管的那支远征军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找他。”
　　见Megatron接受了他的意见，Orion觉得他们的气氛终于得到了缓和。他笑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就在这啊。”
　　Megatron紧盯着他。
　　Orion说：“看着我的眼睛。”
　　Megatron看向Orion的眼睛，在Orion的光学镜内，他看到了一行正在不断更新的文字——
　　【首领】
　　Megatron仿佛看见自己的意志在不断暗淡下沉，就像是到了凌晨矿工们向油吧聚集，开采区一片寂静，只有寥寥几盏萤石矿灯展现出剩下满地的萧条与凌乱。他极力克制自己不断翻涌的情绪：“带我去见他。”
　　Orion带着Megatron来到情报管理站的主机端，这里鲜少有人来，就连Megatron也很少涉足，他将这里全权交给Orion与声波管辖，有时候不是必要的汇报工作，声波会选择一整天都泡这里处理浩如烟海的通讯与情报收集，想来可能是他觉得在卡隆昏迷太长时间担心遗漏什么情报，又或者是急于要找出是谁袭击了卡隆城。
　　主机与主机之间的过道稍显狭小，Orion倒是驾轻就熟，Megatron则需要时不时侧身通过，防止勾到上面的数据线。穿过一台又一台计算机，室内的温度也渐渐有所上升，顺着错综复杂的通讯管线他们来到了主机端的正中心，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一台主机空出了一个位置。原本那是声波所在的位置，他会将自己与数台计算机相连，常人或许无法做到在驳杂的数据洪流中筛选信息，但是声波在这方面已经并非是出色就能形容得了的，他可以在一遍处理信息一边向前来视察的Megatron问候，然而现在，那只有一台链接着无数管线的冰冷主机，以及一个闪烁着的，面无表情的声波的全息影像。
　　【首领，检察官，我是情报官声波】
　　主机合成的电子音不带任何感情。
　　“为什么？”Megatron感到火种一阵刺痛：“你不是说过不会再做这个实验......”
　　“他救了我一命，我只是想让他的生命继续延续下去。”Orion说。
　　“但是红蜘蛛的报告我看了。”Megatron抓住Orion的双肩，“他伤不至死。”
　　Orion点了点头：“但这是他要求的。”
　　“Orion。”Megatron的双臂在微微颤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正烧灼着他的火种与中枢处理器。他试图让自己极力平静下来，他不能对Orion发火，他做不到。“别说了。”
　　“我成功了，Mega。他将是霸天虎内部通讯以及内部网络最忠实的情报官。”
　　“别说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主机在哪，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们可以用他来查出谁是内......”
　　“不要再说了Orion！”Megatron将Orion抱起，将他一把撞在墙上，“你以为我这个首领真的是摆设吗？你是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这样和轮子议会那帮人在我们身上做的事情有何分别！”
　　Orion彻底愣住了，这一撞并没有让他伤到毫分，Megatron在最后一刻保持了理智，冲击力基本都集中在了他的指关节上。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将声波改装成网络数据中的幽灵这件事megatron会发这么大的火，曾经他也这样做过几次实验，但是megatron都是冷静地上前去关停，再默默地离开。这次借着这个机会为他带来一个完美的案例，为什么他会生气？更让他不解的是自从神思新城撤退后megatron居然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但那只是一次失败，一次急需的练兵，一次预谋已久的失败而已。
　　短暂的沉默后，Megatron缓缓松开了Orion，Orion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抱歉。”Megatron说，转身向门外离去：“我很抱歉。”
　　“你要去哪？”Orion叫住了已经走到门边的Megatron，然而Megatron并没有回答他，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一丝迟疑地转身离去。

　　-

　　“离约定时间还有段时间，你怎么来这么早？”optimus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坐在一架摇摇欲坠的炮台地上一声不吭的Megatron。对方没有回应他，低着头向着地平线，甚至连正眼也没有瞧上他一眼。optimus叹了口气，思索着是不是自己的问候给对方太过亲近，或者是带了些许调侃的意味才让对方不适。
　　见对方还没有回答，optimus试着在原有的距离上再稍微近了半步——他很清楚这很危险——半跪着询问：“你......还好吗？”
　　难到对方还是在因为上次自己迟到的事情耿耿于怀？Optimus忽然不着边际地想，但很快Megatron的开口打消了他这个荒诞无稽的想法。
　　“我只是想找到一个还能让我保持清醒的地方。”对方回答，“而且你第一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我和你差不多，也是想找个能静下心的地方。”optimus顺势面对面和Megatron坐了下来：“只不过我想早点来，然后想一想你会怎么回复我。”
　　“既然离约定时间还早，那么也不用那么早就回复。”Megatron说，“在回答你的请求之前，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optimus已经摆好了听众的姿态：“那就说说吧。”
　　Megatron点了点头：“你究竟是不是optimus。”我是说......你究竟还是不是当初我记忆中的optimus。
　　optimus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对方准备以套话的方式试探自己是否值得信任，或者是还要再看看自己是不是足够坦诚，但是却没想到是以这个角度做问题的切入点：“人都是会成长的，没有谁一生中会一成不变。如果你是指火种，我依然是optimus，但是如果你是指其他方面，包括机体在内，我确实变了很多，我背负起许多人的性命，我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随心所欲，有时候我不得不在个人意愿与大众之间做出取舍。我相信这一点你也有所体会。”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霸天虎的？”Megaton问：“当初你说过我写的很好，让我再接再厉，但是为什么你却选择背弃了霸天虎这一理念，反而向汽车人效忠？”
　　“当时霸天虎的理念是推翻旧有的统治阶级，底层社会的人民需要发声，他们很多自上线以来没有接受过系统教育，虽有心想要推翻但不知从何做起也不知道将来要怎么去建设这个社会，他们很多是劳工，是军品，甚至是量产的冷组建，他们虽然被歧视被轻视，但他们的力量不容小觑，你的文字能给予他们前进方向，将他们的力量用在正途上。”optimus有条不紊地述说着：“可是到了最后你们却开始大肆屠杀无辜居民，对统治地区开始长时间的恐怖统治，这不是我所想的，也不是你最初的理念。难道杀死所有的汽车人你们就能彻底消除剥削消除歧视了吗？不，你们变成了压迫的那一方。你们只不过是换了个方式继续歧视民品，我从没有背叛霸天虎的理.....不，应该说是向往平等和谐的理念，我认为我从没有背叛它。是你们曲解了和平的意思。”
　　“是吗，你认为是我们做错了？”
　　“对不起老毛病，不必上纲上线。”optimus摆手。
　　Megatron抬起头看着战场废墟一侧地平线上渐渐升起的主恒星，低低地自言自语道：“不，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我们真的做错了吗？他自言自语道，真的做错了吗？无休止的战役，无休止地送一批又一批的战士上前线，即使是闪电战与优秀的决策给他带来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但他依然无比厌倦战争所带来的一切，渐渐的开始麻木。但是今天当他看到变成一台主机的声波，一个曾经活生生的tf变成了一台主机，他不明白为什么Orion会对一个可以称得上“伙伴”的tf能下得去手。剥夺感知，彻底数据幽灵化是Orion提出的一项技术，但是这个技术在提出时他与震荡波就明确反对过，因为这将导致霸天虎内部将再无隐秘可言，所有霸天虎脑中那些不可言说的秘辛将彻底暴露。而且这个技术对脑模块要求极高，按照技术要求，就必须在保证脑模块还在活动时才能实施改造，这意味着他们将要杀死一个tf的性命。
　　然而现在Orion瞒着自己将这个实验彻底实现，Orion的决策总是那么正确且高效，即使他们二人会发生分歧，但Megatron还是会被Orion说服。但是这一次，他的脑海中不断发出一连串质问的话语，他的内心蹦出一句可怕的质问：今天他可以对声波下手，那么明日呢？谁会是下一个？Megatron意识到自己所有的思考将彻底暴露在Orion面前，那些愤怒，那些差点脱口而出的质问，他不能让Orion知道。然而他在霸天虎内已经失去了可以述说的对象，他不得不来到这里准备等着optimus的到来，也等待着如何回复optimus。仔细算下来他在这已经坐了快四个塞时，但是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为什么愿意坐在这苦等optimus四个塞时？仅仅是内心还有那么一丝希冀，觉得还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他的兄弟死于我们之手，无数人的性命也死于我们之手，即使是最仁慈和善的十三天元，乃至普神都不可能会选择原谅他们。
　　为什么，明明我们有那么多可行的道路，却偏偏选择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主恒星渐渐升起，黎明的阳光洒在战场上，驱散了夜晚的寒冷，为那些残破的遗骸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两位领袖站在原地，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冉冉升起的主恒星，影子纷纷向他们身后退怯，Megatron看向optimus，optimus也看向了他。金色的光芒在optimus的面甲处勾勒出一丝柔和的线条，他微张着嘴，似乎有些诧异。
　　“那么尊敬的霸天虎首领，对于我所带来的讯息，您的决定是什么？”他问。
　　Megatron挑了下眉，再度转头看向远处的地平线，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需要了解魔力神球的确切所在位置，以及关于之后需要正式缔结的外交条例。”
　　漫漫长夜终将过去，初升的黎明在缓缓向世界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