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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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的众人还在为赤司清歌惊叹的时候，赤司清歌本人却已经坐上了飞往维也纳的航班，陪在她身边的，自然是月森莲。
“紧张吗，莲？”赤司清歌看着身边毫无睡意的男生，有些无奈地道。
月森莲一僵，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在赤司清歌充满笑意的目光中还是什么都没说。虽然拉不下面子，但他心里确实是有点紧张的。
“担心什么呀。这只是个开始。”赤司清歌的心态倒是很好，“这只不过是国际上不算很知名的一个合奏大赛，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的比赛和挑战。你拥有美砂阿姨那样可靠的后盾，比起那些白手起家的人已经好很多了。这次比赛也没有那么重要啦。”
月森莲点点头。虽然赤司清歌讲的这些道理他都明白，但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的决赛，说一点都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不过一想到有赤司清歌陪着，他又放松了一点。
从日本到维也纳，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总是让人感到疲累的。但是并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两个人好好休息。一回到赤司清歌在维也纳的家，两个人就立刻开始了练习，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长时间的练习虽然让人感觉很累，但是同时也带给了他们巨大的安心感。至少当他们站在台上的时候，并没有那种准备不足的心虚，取而代之的，是尽人事的满足感。
“第一组，奥利维亚，月森莲，《D大调卡农》。”随着播报员甜美的声线，赤司清歌和月森莲对视一眼，走上了万众瞩目的舞台。
虽然不算国际上的顶级赛事，但对于整个音乐界来说，这个赛事还是很受人关注的。不仅仅是现场的票一票难求，各大音乐频道也实时转播，让大家都能享受到这一场音乐盛宴。
赤司清歌身着一件白色小礼服，挽着月森莲的手朝台下鞠了一躬。这次的评委依旧是上次的那些人，赤司清歌俏皮地朝几个熟悉的面孔眨了眨眼。
原本的《卡农》并不是用钢琴来演奏的，而是用大键琴和鲁特琴。赤司清歌打算演奏的时候，是借了滨井美砂改编的曲子来和小提琴配合的。只不过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效果会这么好。
钢琴的起音给人一种不凌厉却很沉稳的感觉，两个小节之后小提琴合进来的声音没有丝毫突兀，给整首曲子带来了一丝俏皮的感觉。前半段是钢琴为主旋律，小提琴为辅音，然后极自然地转换到紧凑活泼的小提琴主旋律，将曲子拉向快板。衔接无比自然，几近完美的音乐让众人都沉浸其中，几位评委的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意。
这首曲子不同于以前他们合奏的曲子，难得的是以小提琴声作为结尾。赤司清歌为了不使小提琴声显得突兀，踩了延音踏板，等月森莲拉完最后一个音，才松开。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让看到的评委们暗自点头。
这一场演奏无疑是完美的，等到赤司清歌和月森莲下台的时候，他们还沉浸在演奏的兴奋之中。赤司清歌一个不察，被索菲亚抱了个满怀。
“小维亚真的超级棒！”索菲亚看上去比两个当事人还兴奋，她用力搂紧赤司清歌，“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出色！哦上帝！我的心都要给你了！”
赤司清歌被迫享受了一把埋胸的滋味，然而这并不好受。从小被娇养着的索菲亚发育得很好，她又搂得紧，赤司清歌感觉到自己快窒息了。由于背对着月森莲，她也无法给自家男朋友使眼色，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站在索菲亚身后的维多利亚。
“够了，索菲亚，”维多利亚接收到赤司清歌求救的目光，走上前把赤司清歌从索菲亚怀里挖了出来，“你再这样抱维亚她怕是要窒息了。”
“诶诶？”索菲亚才反应过来，连忙握住了赤司清歌的手，“小维亚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赤司清歌咳了一下，刚想说没关系，月森莲就走上来把索菲亚握着赤司清歌的手掰开，自己握住，冷然道：“就算不是故意的也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感受。”
赤司清歌一愣。虽然月森莲这样关心她让她心里一暖，但是这话确实有些重了。索菲亚也是一愣。然而随即她便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是我的错。”她朝赤司清歌眨了眨眼：“你找了个好男人。”
赤司清歌抿嘴一笑。刚想说什么，第二组的演奏就开始了。是来自中国的那一对男女，这次他们演奏的不再是具有中国风韵的曲子，而是中规中矩的《如歌的行板》。它的作者柴可夫斯基本人就是忧郁和悲伤的代名词，这首曲子不可避免的充斥着哀伤的氛围。也许是两个人刚刚遭受到了什么打击，两人竟然真的演奏出了那种悲痛。
这场演出无疑也是十分精彩的。但是接下来上场的两组，不知道出现了什么问题，哪怕是上一次复赛的冠军组也表现得不佳。倒不是说两个人的合奏感觉很差，但是绝对比不上上次让人惊艳。
索菲亚和维多利亚的演奏是压轴。两个人这次的作品依旧是她们妈妈给她们写的，名为《生命狂想曲》。旋律响起的时候，似乎能听到生命的律动。
“不愧是双生子，这种默契程度……”月森莲轻声叹道。
“她们的音乐无比契合，但是，这也是她们的一个缺陷。”赤司清歌看着台上的两人，道：“你没有听过她们两个单独的演奏，她们的水平……说实话，并不算在新生代演奏家的第一梯队里。”
“嗯？”月森莲有些惊讶，虽然她们的技艺确实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是就情感上来说，绝对算得上很成熟了。
“她们两个，就像上一次弹奏的曲子一样，是双生花，互相依偎，互相支持。如果缺少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不再那么惊艳了。”赤司清歌轻声道出了维也纳众人皆知的秘密。
话音刚落，索菲亚和维多利亚的演奏就结束了。评委们似乎对两人的演奏挺满意，不住地点着头。
“恭喜，索菲亚，维多利亚。”赤司清歌微笑着道上恭喜的话，让索菲亚再次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维多利亚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道：“比不上你们。”
同复赛一样，决赛的结果是直接现场公布的。五组十人依次走上了舞台，等待着比赛结果的宣布和评委的点评。
“第一名，奥利维亚、月森莲《D大调卡农》，第二名，宋真真、孙林《如歌的行板》，第三名，索菲亚、维多利亚《生命狂想曲》，第四名，谢丽、安洁拉《H in New England》，第五名，乔沃夫斯基、萨沙《咏叹调》。”
结果一出来，赤司清歌就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和月森莲相视一眼，清楚地看到了月森莲眼底的兴奋与喜悦。几个人的神色有失落有喜悦，但毕竟每一个人都是有着良好家教的，没有让自己失态。
评委们看着台上众人的表现暗自点头。一边心里想着这一届新人素质都不错，一边完成了对一众选手的点评。
众人领了奖之后，鞠了躬回了后台。经此一战，众人之间难免产生了惺惺相惜又充满斗志之感。几人互换了手机号，留了影才恋恋不舍地离别。
“奥利维亚，晚上要不要到我家来玩？”索菲亚倒没有对自己的名次产生什么不满，真诚地邀请赤司清歌去她们家玩，完全不顾旁边维多利亚猛扯她的衣角。
“不用了，谢谢邀请。”赤司清歌微微一笑，看了月森莲一眼，道：“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回日本了。”
“诶？这么快？”索菲亚惊讶道。维多利亚也吃了一惊。
“因为我们在日本还有一个比赛。”赤司清歌揶揄道，“在那时候我和莲可是对手呢。”
月森莲无奈地浅笑了一下。
“听上去好有趣！”索菲亚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我好想一起……”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维多利亚捂住了嘴。冷静的双胞胎妹妹一边抱住用力挣扎的姐姐，一边对赤司清歌道歉：“抱歉，我把索菲亚带走了。”看见赤司清歌点了点头，她又轻声在索菲亚耳边说了什么，成功地让索菲亚停止了挣扎，乖乖被她拖走。
目送着两人离开，赤司清歌和月森莲一起上了赤司千雅的车，朝着机场而去。日本，还有她们的最后一场胜负之战。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