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迷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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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
谁来告诉他，原本应该死去的人为什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
千鬼拉住正要往跑过去的苏彦，然后毫不客气地将他往后面一扔，神色严肃地对上面前的女子，问道“林小姐？”
女子放下拎着的手痛，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千鬼的警惕与防备，依旧笑盈盈地说道，“这么叫太见外了吧，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小茉好了，千鬼大哥……”
竟然真的是她？！但是，不可能！千鬼眼神凌厉地在她身上扫了一遍，“我确定那个时候你已经死了，能解释一下现在的你又是怎么回事？”那时他亲眼见证了她的死亡，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那么，千鬼大哥有没有为我们的重逢感到高兴呢？”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用流光溢彩的双眸微笑地问向千鬼。
“回答我。”
“那你先回答我。”
“……”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有点使坏的女子，千鬼难得没有动怒，没有散发邪气，只是固执地用冷峻的面容面对她。
苏彦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明白眼前是什么状况，他揉着刚刚被千鬼一扔摔得挺疼的屁，股，委屈地出声道，“千鬼你讨厌我，我也不要理你了，我去找小黑玩。”说着带着刚刚还哭过的弥漫水汽的眼睛，四处找寻他的黑猫。
千鬼这个时候哪有心思陪他闹，只是分了一个眼神给他，意思就是，你该哪呆着就哪呆着去。
真的被讨厌了……
苏彦心里又气又涩，扭头就往院子的另一个角落跑去。
夕阳斜下，余辉中，剩下两抹身影静静地站在院中。
千鬼先开口，用异常冷静的话结束他们之间的静伫，“路易斯死了，被我杀死的。”
“这样啊……”林沫沫温婉的笑靥有瞬间的停滞，但是很快她就神情自若地接上了话，“我这个爱捣蛋的弟弟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还行，至少在他决定给我惹一个最大的麻烦的时候被我干掉了。这真是全天下最讽刺的事了，路易斯因为你的死一心要杀我，但是如今你却完好无所地出现在了我面前。你说他知道了，会不会喊冤啊……”
林沫沫幽幽叹息道，“路易斯是个单纯的孩子……”
千鬼挑眉，“所以才被你骗是不是？你没有死，或者说你死了又活过来了。”
“有什么区别么？”
“有，如果是前者的话，我就不得不去反省一下自己的刀法了。”
“千鬼大哥不必反省，因为那一到却是割断了我的心脉，至今胸口还有一到无法愈合的伤痕。”
“唰”千鬼的手中立刻现出飞刀，他皱眉退后了几步，“那么可以说了吧，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来，千鬼大哥对我们这次的重逢是一点都不高兴呢，但是没关系，只要我见到你了，就可以了。”林沫沫像是毫不在意千鬼可以保持的距离，又上前踏出了几步，但是最后却被千鬼横过她面前插进旁边墙上的飞刀给止住了。
“给我说清楚。”他的手中很快替补上第二把飞刀。
她犹豫了片刻，下一刻却像是蝴蝶一般轻飞向了千鬼，以千鬼根本来不及出手的速度来到了他面前，然后就在千鬼错愕的眼神下，以自空中落下的姿势吻住了千鬼的嘴唇。
本能想要出手，但是，好像中了麻药一般，身体忽然停住了全部的机能，千鬼全部的感受都集中到了唇瓣处传开的温暖。
她在他唇边私语，“如你所见，我获得了新生……在这里我觉得很快乐，人们相互之间没有猜忌没有阴谋，从未有过的安详，千鬼大哥是要来破坏我现在的生活的么？”
浑身一凉，千鬼用力推开她，“你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话，我也会当做没有遇到过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说这样的话来，杀人灭口才是最安全的方法不是么？自己到底在啰唆什么啊？
“你是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然后让你去杀了尼禄大人？”林沫沫幽幽地抬头询问道，见千鬼没有意思解释，又苦苦一笑，“你杀了尼禄大人的话，那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复活后的她原本已经了无生趣，但是是尼禄大人重新给了她生活的希望，给了她现在安静祥和的生活，她发誓过要誓死追随尼禄大人的。
听到这句话后，千鬼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像是堵了一堵墙后似的，尼禄……又是这个男人！从广场上看到万人呼唤这个名字开始他就开始不爽了！就在更是超超超级不爽！
“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林沫沫摇了摇头，“千鬼大哥，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尼禄大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的。”
“不好对付才好玩，我不想千里迢迢赶过来收拾一只软脚虾。”他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被传得那么神的男人，看他到底是根什么神棍！
“为什么千鬼大哥不肯听我的话呢？你杀了尼禄大人的话，我就再也找不到一处比这里更安谐的地方了，每天又要开始面对那种阴暗的生活，最后不是我失去理智伤害了别人就是再一次自杀，可是千鬼大哥，我死不了啊，因为那个身体里的碎片竟然死不了……所以，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
没有死，因为那片碎片，那片有着瑰丽红色的碎片？确实，自己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蕴藏在碎片里面的强大力量，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功能。
看着眼前静美的女子凄楚地拉着自己的手，不断地哀求，千鬼承认，自己的心底有那么一处是柔软了，是谁说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克星，以前他都嗤之以鼻，但是现在好像，有那么点信了。
但是，千鬼还是冷静地拉开了她的手，“你觉得活在一个虚构的和平环境中会开心么？那个尼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但是那些恶心巴拉的怪物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这个被人奉为救世主一样的男人，有着不可告人的野心。他必须让她认清这个事实。
林沫沫用凄美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千鬼大哥，你真的不肯收手？”
“大不了，我以后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比这里更纯洁，更美好。”千鬼有点不自然地瞥开了实现。
于是在他错开视线的时候，她浅浅地牵起一个笑容，
谢谢你……千鬼大哥……
但是，对不起。
右手刺上，一枚钢针划出指缝。
千鬼急速退后，钢针却以更快的速度接近他的喉咙。他只好身子往前侧去，呈一个弧度倒下，冰冷的钢针就擦着他的面门划过。
几个后空翻站稳后，一个大大的网忽然从天而降，将他紧紧扣在地上。
一会儿功夫就从屋顶上落下几个白衣人，见目标落网，礼节性地朝林沫沫点了点头。
网是特殊的电网，越是挣扎越会被电击。千鬼老实地呆在原地，只是愤怒的眼神已经宣示了他的内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千鬼大哥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你问我虚幻的现实中能开心吗？那我回答你好了，我可以接受，就算一切都是虚假的，我也不会背叛尼禄大人的。”林沫沫认真地看着网中已是困兽状的千鬼，一字一句及其严肃地说道。
他希望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些任何胁迫或者是不忍，但是那里面除了静漠还是静漠。那个曾经会在山坡上温和微笑的女人如今变得如此的陌生，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么？
背叛，这个词用在他们中间好像不太适合，说到底，他们什么关系也不是，那段在村庄里短暂的相处，也是为了各取所需罢了，那么他有什么理由去质问她呢？
千鬼缓缓闭上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平复了自己纷乱的思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白衣人已经走了近来。
有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千鬼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想法后就豁然了很多，哼，小爷现在被抓绝对不是小爷打不过你们。
被带走的时候，他回头最后看了站在原地的红发女子，然后什么也没说的小小扯了一个笑后就回身了。
再见了，我曾经喜欢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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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找寻小黑去的苏彦，心里隐隐地冒出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被人发现，也没有什么怪物出来，那么他是怎么了？
太阳快落山了，小黑还是没有找到，倒是林沫沫找到了他。
“林姐姐，小黑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苏彦小跑到红发女子身边焦急地拉着她的衣袖。
摸了摸他的头，“小黑跟我说过了他去办一件事，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就不要担心了。”
苏彦一听，小嘴离开高高撅起，“小黑都不跟我将。”
林沫沫掩嘴一笑，“又来了，就算他跟你讲你也听不懂啊。先回去吧，肚子饿了没？姐姐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这么一说，肚子好像是有点饿了，只是……
苏彦摇了摇头，将脑中忽然闪过的念头给晃掉，开心地抬头道，“好啊好啊，我们快回去吧。”
好像真的饿坏了，小小的人儿将慢慢一桌的食物都吞到了肚子里，他甚至还有要添饭的样子。
林沫沫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小彦，你到底是饿了几天啊？锅里已经没有饭了，再说，我觉得你也还是不要再撑你的肚子了，会坏掉的。”
从刚刚到现在，从开始的快乐到后来的疑惑再到现在的沉默，苏彦的表现有点奇怪，难道是她做的不好吃？
苏彦放下碗，肚子涨得难受，已经到了再咽下一口就咬吐出来的程度了，可是……
望了望四周，忽然出声问道，“千鬼呢？千鬼去哪儿了？”
啊？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忽然问这个，林沫沫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神情自若地将事先想好的话词给说了一遍，“千鬼也有事情，说是暂时把你寄放在我这里。”
又，又是有事……
恶……一股往上窜的呕吐欲直冲喉头，他猛然冲到门口，但是弯下身后却只剩下了干呕。
林沫沫察觉到苏彦的不对劲，匆匆走过去，拍着他的背道，“吐出来，吐出来会好点，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吃这么多的。”
苏彦痛苦地流着眼泪摇头，没有的，没有用的……
这种怎么吃都吃不饱的饥饿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他知道自己又要变得好奇怪了……
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苏彦一把推开林沫沫，踉跄地往外面跑了出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隐隐地觉得他不能跟她呆在一起。
不知不觉跑出了好远，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分不清东南西北，灼热的空气不断刺激着肺部，呼吸开始一会儿变得急促一会儿变得缓慢。
模模糊糊看到不远处似乎人在说话，于是双脚不由自主地开始迈向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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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黑猫安静地趴在一根梁柱上，观察着底下的动静。
自千鬼被捕后他就一直跟着最后来到了这里，传说中的基地，果然啊……如果不是靠这个办法，真的是难以发现。
坐在前端的白袍男子，就是那个被奉为神一样的尼禄。
现在他正在审问他的犯人，“外面森林里的实验室是你破坏的？”
“实验室？你是说那个实验怪带我们进去的房子？我可没兴趣拆那种鬼屋。”千鬼被迫跪在地上，当然心情很不好，所以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跟他绕到另一个意思上去。
“那么里面的实验体跟实验人员怎么会被杀死，你还不承认么？入侵者。”尼禄对他的语调从刚刚到现在就没有变过，不恼也不怒，似乎不介意在这个入侵者身上花一点时间。
“抱歉，那个时候我正在处理一个内部叛乱的家伙，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回去的时候，该死的人和物都已经死了，我有什么办法？”幸灾乐祸的千鬼丝毫不掩饰他的情绪，他甚至是恶意地扬起笑意道，“你不是很厉害么？什么都知道。不会自己去查一下啊？”
黑猫在上面倒是替他捏了把冷汗，真是嚣张的小鬼，到时候可不要死得太惨。就在他眯起眼睛的时候，空气中忽然传来了一阵让他在意的气息，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而就在尼禄准备再次发话的时候，人们的视线中闯进了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进来的，进到这个守护森严的基地，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接近上位的尼禄。待到能看清楚的时候，一切都迟了，他们尼禄大人的身上正飘着一个人，一个轻盈的少年，黑发扬起的时候，他们分明看到了，尼禄大人脖子上的两个血洞，以及少年唇边还来不及擦拭的血迹。
少年甚至伸出舌头细细地舔去了嘴角的鲜血。
吸血鬼？？？！
一瞬间，大家都忘了该有的反应，脑子里，尼禄大人被吸血鬼吸血了的画面重重地撞击着每一个人的视线。
梁柱上的黑猫也吓得差一点掉下来。
小彦？？？！
相信，此时跟他一样在他心中惊叫的还有千鬼。
【水月】
漆黑的夜晚，只有几盏路灯微弱的照着路面，几只飞蛾热闹地围着路灯，不断发出轻微的撞击声。慢慢的不远处，走来一个少年，步履有点蹒跚，精神恍惚的样子。
他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走出那个房间的，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唯一记得的是那份屈辱的快感，它一波一波吞噬他的身子，他的精神。在最后滚烫的液体灌入体内的时候，他看到了，神司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瞬间流露出来的愤恨与凄楚。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又为什么要对自己做那样的事？
啊……
胀痛的脑子似乎不允许他再思考似的，用阵阵的刺痛阻止了他。终于走的东倒西歪的苏彦不得已靠在一面墙上，一靠上去，力气就好像全部被抽走了，浑身发软地坐到了地上。右脚撑起，手臂扶上了额头，应该没有发烧，但是……自己却好像变得越来越恍惚了，视线是模糊的，呼吸是错乱的……
身体好热……热……
挣扎间，他扯开了原本就凌乱的衣衫，露出了里面泛着桃色的肌，肤。
还是好热……
“喂，再脱就没了。”这时一个嘲讽的声音从上面穿了过来。
苏彦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去，但是只能朦胧地看到一个人的身影，谁？无论是谁？可以帮我凉一下吗？
下巴被捏起，来着弯身打量了他一番，“啧啧，你现在的样子……”他没有再说下去，反而伸出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顿时，苏彦像是抓住了酷热中的一块冰块，欣喜地将整个人靠了过去，还享受似的蹭蹭。
程皇洛没有预料到会这样，本来是察觉到对方的强烈波动所以来这里探查一下，但是现在这个是什么状况？
“喂喂，你当自己是猫么？”
他想抽回手，但是对方却更加用力地拉住了他的整只手臂，最后甚至有顺着这条手臂爬上来的趋势。
只好先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乖，先放一下，等会带你去冲澡，冲完澡就不会这么热了。”哄人，他最擅长了，不过，那都是用来哄女孩子的，而现在……对象竟然是个男的……
Ma，没关系，他哄得最多只能算一只小猫咪。
程皇洛轻轻抱起苏彦，心里不禁惊了一下，没想到手中的人竟然这么轻，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啊？
这么弱这么轻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是他的对手呢？
真的，看着怀中面色醉红的少年，他觉得就算他在这里将他捏死了，他也反抗不了一下的。
呵呵……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只是，游戏规定了不是这么玩的……不过没关系，不管怎么玩，最后赢得肯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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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赤，裸的少年抱入浴缸的时候，当然也无可避免地看到他身上欢爱后的痕迹，说实话程皇洛很吃惊，甚至还有一点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愤怒。
温顺的少年，没有了往日里总是针对对他的张牙舞爪的神情，现在简直就像一只乖乖猫，一副任人采摘的样子。打湿的唇，颤抖地泛着润泽的光，禁不住想象，品尝下去后的滋味。只是一想到，刚刚这嫩红的唇就是这样被别的男人对待过，心里就忽然冒出一团火来。
平时看他就一副诱，惑男人的样子，果然很欠，操！
他猛然站起，快速走出了浴室。
而此时浴室旁边的桌子上，一只人偶也正歪歪斜斜地坐在那边，似笑非笑地裂开嘴看着这一幕。
程皇洛一眼就看到了人偶，顿时厌恶地皱了眉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地。”
人偶没有回答，只是裂开的嘴好像笑得更开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吧，我不喜欢你这样咧开嘴，闭上。”说着，他用力地捏紧了人偶的嘴巴，最后还嫌不够似的，又卸下了人偶的一只胳膊。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咧嘴了。”扔下一句话后，程皇洛重重甩门而去。
地上的人偶，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一只断臂被扔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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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声痛苦的闷哼，从神司口中溢出。
右臂雪白的绷带处再次染满血色，渐渐的，绷带根本就成了血带，他粗喘着气用另一只手艰难的扯下了绷带，然后一把扔在地上。
看着满地的狼藉，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不用包扎了，反正过不久又会自己接回去的。
一次次承受关节被卸，经络被分的痛苦，已经不会再像开始那样惊恐了……
他不顾已经看似完好，其实里面骨骼经络已经被断开的右臂，直直地躺在地板上，混在一片血色的绷带中。
苏彦……
对不起。
在得知这个世界的真相后，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沉稳的人。
“辛苦你了……”不知什么时候，房子里面多出了一个人。
神司缓缓地将头转过去，对上一双漆黑沉稳的眼睛。他苦笑地牵动了一下嘴唇，“你这又是何必？我想，他更愿意被你抱，干嘛非要找我帮忙？”
他看得出来，这个少年眼中有与他同样的地方，那就是看苏彦时候的眼神。他爱着苏彦，他知道。
蓝奇蹲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死不了，就算想死也死不了的。”
蓝奇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抱歉……”
无法告知理由。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见证这场游戏的胜负。
所以，他只能来说一声抱歉。
神司没有看漏这个少年眼中的悲伤与无奈。记得当时他来求自己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了那个请求，明明是坚定的话语，最后回转身的时候，眼中的落寞与悲伤，还是不小心流露了出来。
到底是谁在那里，看这一场闹剧，看蝼蚁般的我们苦苦挣扎……
“算了，你走吧，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蓝奇最终还是安静地走了。
他大概永远也无法弥补对神司的伤害了吧，因为自己的又一次私心，于是神又一次降下了惩罚了么？那个恐怖人偶吞了他的半个灵魂，让他活着，但是却受着人偶里面所有的黑暗侵袭。
冥夕……
如你所愿，你新想出来的犯规惩罚方式，确实让我在精神上感到了巨大的歉疚与不安，也比惩罚在我身上更让我感到痛苦。
只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后悔你对小彦做的一切，后悔你像玩弄蝼蚁一般玩弄我们。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迷醉（一）
